過日子

  ?    被華國高層照會過的他國軍隊,也在此刻到來。雙方人馬圍堵帕特羅地,攆著西方傳奇連鞋都跑掉了。

  狼狽,真心狼狽。

  雖然他沒有唐磚傷的重,可心理上受到的羞辱,卻要勝過百倍。

  對一個自信心爆棚的人來說,遭遇奇恥大辱,毫無疑問,這將成為一生中最難解決的心理陰影。

  波旬的手段太強大,不光表面力量,還有對人心的把控。

  他看出了帕特羅地的潛力,想知道這個金髮碧眼的番邦賊子能成長到什麼程度,但是身為老怪物級別的大佬,又怎麼可能讓事情有超出自己把控的風險呢。

  以他的本事,只要在帕特羅地心裡種下一顆夢魘的種子,日後想解決自然容易的很。

  江州城裡,蘇家宅院。

  顧博超從外院經過的時候,看了裡面一眼,喊來一名保安,問:「怎麼樣?」

  保安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便低聲回答說:「他們一直在屋子裡面沒出來。」

  「多注意觀察,這兩個都是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了。有任何情況,立刻通知我!」顧博超叮囑說,邁開步子走了沒幾米,考慮了下自己和波旬之間的差距,他又折回頭來,說:「順便報警。」

  「好的,我明白了!」保安用力點頭。

  顧博超這才嗯了一聲,繼續去巡視別的地方。

  屋子裡,波旬依然坐在桌子前,與白君面對面瞪著。

  他們倆的狀態一直都這樣奇怪,時刻瞪著對方,像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有接近他們境界的人才能明白,這不是普通人眼裡的瞪,而是在剖析。

  他們都想弄清楚對方的底細,搞明白對方究竟有什麼秘密。

  不說話,也不動手,就憑藉常人難以理解的能力推算著。

  而屋外,一個模糊的人影從天邊飛來,瞬息而至。院子里的人只覺得像有一陣風刮過去,什麼都沒看到。

  那模糊的人影來到波旬身邊,一個邁步,融入他體內。

  白君突然開口道:「你不是說不幫他?」

  「你有意見?」波旬的聲音有些深沉:「而且我也沒有幫他,只是去看看那個有趣的小傢伙。」

  「有趣?哪裡有趣?」

  「你不懂。」波旬微微搖頭。

  儘管被封印千年之久,但隨著脫困的時間增加,他的力量恢復的很快。打倒帕特羅地的,並非真身,而是一具化身。有點像玉牙豬靈體,但有著自己的自主思維能力。

  波旬沒想過幫唐磚解決什麼困難,他只是想找到仙府罷了,可不是來當保姆的。如果唐磚以為用仙府就可以要挾這樣一位大佬,註定只回失望。

  至於唐磚死了,會不會讓他再也找不到仙府,波旬沒有想過。

  在他看來,整個世界自己都可以去得,沒人引路,尋找仙府可能會麻煩些,多耗點時間而已。

  之所以萬里迢迢跑去一趟,只因為波旬的一絲神念留在唐磚身上,察覺到了帕特羅地的不同之處。他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東西,能引得自己的神念注意。

  還好,這一趟沒白跑。

  帕特羅地的有趣之處,讓波旬的興緻大增。

  這紅塵俗世,總算有點好玩的東西存在了。

  數千公里以外,聯軍已經撤回了。

  帕特羅地終究不是善茬,逃竄了大半天,最後還是找了個機會,溜出包圍圈,再也找不到人影。不過聯軍也不是沒有收穫,起碼有數人在帕特羅地身上留下了子彈。

  可惜那些子彈都不是大口徑,否則帕特羅地很可能真栽在這異國他鄉。

  最讓聯軍欣喜的是,他們在某處樹林邊緣,發現了數百名殺手屍體。

  通過仔細辨認,確定為前幾天攻擊華國邊境線的那一夥。

  跑了個殺手頭目,卻找到一大堆屍體,也算功勞一件了。

  只是,誰殺了他們?

  而且這些屍體的死狀也太凄慘了些,一個個好似被鐵餅夾了似的,幾乎快成了薄薄的肉片。不少剛入伍沒兩年的戰士,看到這場面直接就吐了出來。

  得知帕特羅地逃了,舒碧巧微微皺眉,卻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帕特羅地的強大,她深有體會,能將對方趕走,而自己又活了下來,已經很不容易。

  而那幾百名殺手的死亡,則成了一個舒碧巧也想不明白的謎。就像帕特羅地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等人後方一樣,都很無解。

  因為這次的戰鬥是深入他國領土,所以邊境守衛軍的指揮官,要和他過將領會談,討論善後事宜。

  說白了,就是得給點借路費。

  人家雖然是小國,卻也不能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給點好處,怎麼能體現出兩國深厚的友誼。

  指揮官需要會談,唐磚卻不需要。一部分邊境守衛軍,匯通山地特種營,護送著他們返回。

  路途上,一名守衛軍保衛部門的軍官過來,先是問了問唐磚的情況。

  「還行,死不了。」唐磚回答說。

  那名軍官點點頭,又看向舒碧巧,半好奇半公式化的問:「這位的身份……」

  唐磚沉吟一番,然後說:「你猜?」

  那名軍官:「???」

  我猜你mmp,這是能猜出來的?

  「一朋友,關係特鐵,我以人格保證,她是華國守法好公民!」唐磚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

  舒碧巧瞥了他一眼,自己在華國弄出的亂子不是少數,已經上了某些高層的黑名單,列為必殺對象。這也算守法好公民的話,想來也沒什麼壞人存在了。

  不過唐磚是為了保護她,舒碧巧自然不會犯蠢去故意做對。

  「身份證有嗎?」軍官又問,只要有身份證,在華國什麼都可以查到。

  「丟了。」

  「身份證號總記得吧?」

  「被嚇忘了,回頭記起來再跟你說。」

  那名軍官一陣鬱悶,又不好真去追查什麼,畢竟邊境守衛軍如此大張旗鼓的跑了上千公里,有一半的原因就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

  他摸不清唐磚的來歷,只覺得是個大人物,一番衡量利弊后,還是選擇模糊化了事。

  既然唐磚願意做擔保,那他還說那麼多幹什麼,真出了事,也輪不上他負責。

  待軍官走後,舒碧巧湊到唐磚耳邊,問:「為什麼說我是你朋友?」

  唐磚耳朵被她吹的痒痒,下意識伸手撓了撓,說:「不說是朋友,難道說是我媳婦啊。」

  「也不是不行。」舒碧巧說。

  唐磚愣了下,轉頭看過去,卻見舒碧巧臉色平靜,好像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呵呵,你現在越來越幽默了。」

  舒碧巧看他一眼,眼裡有些讓唐磚感覺不太妥當的味道,好像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沒想到的。

  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奶奶的,難道要被這女魔頭坑了?

  可是,她能坑自己什麼呢?

  邊境守衛軍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回去的時候,卻慢慢騰騰,好像散步一般。

  用了不短的時間,他們終於回到軍營中。

  本來唐磚是想在軍營中多等一些日子,畢竟人家幫了忙,總不好得了便宜立刻提褲子滾蛋。

  但舒碧巧卻不想多呆,儘管先前曾經率人和邊境守衛軍「並肩作戰」過幾天,雙方在本質上,卻還是仇人。

  在一大堆仇人的「家裡」停留太久,讓舒碧巧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現在沒有黑袍,面目展現在眾人面前,總是有人帶著驚艷的目光盯著自己。

  所謂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這句話在全是大老爺們的軍營中,絕對是真理。

  像舒碧巧這麼漂亮的女人,驚艷絕世,自然引得人注意。

  「我記得你以前說,看過你的人都要死,你不會想大開殺戒吧?」察覺到舒碧巧的彆扭,唐磚很是擔心的問。

  舒碧巧瞥他一眼,問:「你死了嗎?」

  唐磚微微一怔,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乾笑一聲,說:「我這不是怕嗎……」

  「你怕我?」

  「呃……這個問題嘛,有待商榷,有待商榷……」

  「膽小鬼,占我便宜的時候怎麼不害怕?」舒碧巧哼了聲,把唐磚嚇的一跳,生怕她找后賬。然而舒碧巧沒有要找麻煩的意思,只對唐磚說:「這裡沒我的事了,你要留就留,我要走了。」

  「幹什麼去?」

  「帕特羅地的手下有很多已經潛入華國,羅剎組織被擊潰,我需要重整旗鼓。」

  唐磚看著她,忽然嘆口氣,說:「其實吧,我覺得做個光桿司令也挺好的。華國現在民富國強,天下太平,你幹嘛總要找麻煩。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行嗎?」

  「過日子?和誰?你嗎?」舒碧巧忽然上前一步,來到唐磚面前:「如果你說要和我過日子,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她的身高並不算太高,大概到唐磚的鼻尖位置,但境界上的壓制,給了人很大的壓力。

  論臉蛋,論身材,舒碧巧都是數一數二的,哪怕比起仙女師父也差不了多少。尤其她本身很強大,更容易讓男人產生征服欲。

  唐磚也是男人,被她這麼一問,自然心裡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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