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揭露的真相
這個隱秘信息的價值可不低。
楊七周沒有在刷新文本，而是眯起眼睛，反覆讀起文本上的內容，並做出歸納總結。
「最弱的『星靈神』，最少容納了單一象徵整體的千分之一，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如果這個象徵沒有『天使神』以上位格的神靈,而每一位『星靈神』又都只是容納了最低限度的象徵單位，那麼整個宇宙中，每一個獨立的象徵，最多只能夠同時擁有一千位『星靈神』。」
「而更高層位格的『天使神』，則最少容納了單一象徵整體的千分之五，是『星靈神』的五倍,根據『象徵』守恆的原則，每一位『天使神』的誕生，都會佔據五位『星靈神』的份額。」
「以此作為推論……」
「高位的神靈越多，就代表相同象徵的低位格神靈越少，反之低位格的神靈越多，則高位格的神靈就越少。」
接著楊七周又想到了『贏神』。
這個神靈是以史詩級神奇物『好運金幣』作為滅活主體創造出來的，按照『樹之古神』的描述，史詩級神奇物對應的正是『天使神』位格力量。
在聯想到當前消化『贏神』褻瀆魔葯3%的進度，就具備了最低限度的『星靈神』位格，而當消化『贏神』褻瀆魔葯的進度，達到15%的時候，位格就可以晉陞到『天使神』，這讓楊七周對於贏神魔葯，有了更進一步猜測。
「『好運金幣』雖然只是史詩級神奇物，但權柄所對應的象徵，並不只是最低限度的千分之五，而是百分之三點多，已經接近『神靈大君』的限度了，」
「當然了，權柄限度並不等同於象徵的比例。」
「『好運金幣』雖然擁有百分之三點多的象徵份額，可如果『命運』所有象徵都已經被其他神靈佔據,那麼遊戲角色就算花費再多的舊祭，也不能繼續容納象徵，讓位格得到晉陞。」
「除非……」
「將佔據相同象徵的神靈幹掉，奪取祂們佔據的神靈，那麼遊戲角色所放牧的神靈，位格就能夠進一步提升了。」
這只是一種假設，實際上在遊戲角色身上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
原因很簡單，『贏神』是命運象徵，而在當今的舊日大地，隨著『褻瀆之主』的隕落，所有一切與『命運』相關的權柄、象徵、概念、力量，都已經消失殆盡，也就是說在容納『命運』象徵的道路上，遊戲角色根本沒有敵人。
「『樹之古神』可真是個好人啊，不僅說出了『三大古神之王』的來歷，告訴遊戲角色『命運』與『褻瀆之主』的關聯，還將『位格』『象徵』『權柄』三者間的聯繫,都事無巨細的說出來。」
「對了，在之前的『命運線』中,『樹之古神』還告訴了遊戲角色,擁抱神性的副作用，以及『天青之槍』的敵意源自『自然之王』的意志，」
「這羊毛擼的都快薅禿了吧。」
「遊戲角色是不是太殘忍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楊七周心裡卻絲毫沒有愧疚的感覺，還在用力吶喊，不要停，請加大力度。
很快遊戲文本繼續刷新。
……
……
「滿意，當然滿意了，這些隱秘的揭露，可是會讓自己少走很多彎路的，『樹之古神』，我可真感謝你八輩祖宗了。」
「至於合作？」
「你心裡『呵呵』一笑，暗道為什麼要答應合作，白嫖它不爽嗎，更何況你這個糟老頭子不懷好意。」
「此刻你已經看出來，『樹之古神』雖然維持著和善的笑意，但表情僵硬，眼底深處始終有若隱若現的陰鷲閃過，渾身散發的氣息也充滿了冷意，顯然忍耐程度已經到了極限。」
「只是你並不打算照顧『樹之古神』的情緒，抱著『你不爽就不爽，和我有什麼關係』的心態，問出了第四個問題……尊敬的『樹之古神』，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天青之槍』作為『自然之王』留在北境之淵，鎮壓『無盡深淵』的神器，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間消失呢，作為『自然之王』的屬神，你在中間，是不是扮演了些不算太光彩的角色呢。」
「如此直白話語，幾乎等同於和『樹之古神』撕破了臉皮，但凡有點情商的人怕是都不會這樣做吧。」
「你卻不以為意，還似笑非笑的看向『樹之古神』，彷彿在說『我看你如何狡辯』。」
「果不其然，」
「你看到『樹之古神』的表情僵住了，笑容迅速收斂，散發著崇高且森冷的威嚴。」
「你看到四周扭曲抽象如同小孩用油筆塗鴉出來的樹林，忽然活了過來，每一刻大樹都在搖曳，樹枝纏繞了起來，從天上望去，好似一個巨大的骷髏頭。」
「莫大的威壓也從四周席捲而來，就如同浸在粘稠的粘液當中，難以掙扎，無法呼吸，連聲音都無法發出，只剩下源自靈魂深處的絕望。」
「可你並不慌張，很清楚『樹之古神』需要巫師來晉陞位格，絕對不會痛下殺手，更別說還有『瀆運暗鴉』作為依仗，依舊帶著幾分戲虐的笑容注視著對方。」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證明了你的猜測並沒有錯。」
「你看到『樹之古神』忽然笑了出來，只不過這個笑容是那樣扭曲，是那樣的陰冷，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你是怎麼把『天青之槍』的消失，和吾聯繫在一起的。」
「這還不簡單。」
「你聳了聳肩膀，給出了答案……你是『自然之王』的屬神，又是『阿斯加德』的統治者，必然有著看管『天青之槍』的使命，然而『天青之槍』三年前忽然神秘消失，『光明前哨』幾乎淪陷，你不僅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反倒還降下『神諭』，讓英靈殿的上一任祭司帶著『友善之環』，前往了北境之淵，間接的害死了他，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引起人的懷疑。」
看到文本上的內容，楊七周也頓時精神了不少。
因為這也是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很快文本再次刷新。
「你看到『樹之古神』忽然笑了，沒有之前的氣急敗壞，更沒有了之前的冷意與殺機，很開心回答了你這個問題。」
「不是間接，上一任『英靈殿』祭司，就是我聯合『無盡深淵』的惡魔直接害死的。」
「至於『天青之槍』，這不是更顯而易見的事情嗎，吾作為『自然之王』的屬神，本就是執掌『自然』權柄的神靈大君，再配合『欺詐主』的權柄，很輕鬆就能夠假扮成『自然之王』，將『天青之槍』帶走，」
「可惜。」
「由於『無盡深淵』還未真正歸來，加上封印的存在，『欺詐主』施加在吾身上的威能實在有限，還沒等把『天青之槍』帶出北境之淵，就被識破了，最終導致這件神器遺失。」
「這是不演了，直接攤牌了啊。」
「你看到『樹之古神』沒有絲毫遮掩，大方說出了真相，深感意外與震驚。」
「你繼續問道……所以『阿斯加德』被邪神滲透得和篩子一樣，也確實是你默許的了？」
「當然是吾默許的，不然你以為那些邪神信徒與邪惡力量，是如何在一位『神靈大君』的眼皮子低下肆意生長的。」
「你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你看到『樹之古神』更加肆無忌憚的回答……當然是為了把『阿斯加德』賣一個好價錢了，現在已經不是巫師的時代了，舊神將回歸，外神也在窺視著這個世界，三大古神之王也都或多或少出現了問題，『輝光國度』很快就會覆滅，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大勢，與其頑強抵抗，倒不如帶著屬於自己的資本，投靠其中一方，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這不就是神奸嗎？
楊七周人都驚了，沒想到在本身就代表宇宙某些象徵，具備無上威能，位格崇高的神靈，也會像凡人一樣，在強大的對手面前低頭，而且還跪的這麼徹底，都準備好要把信徒與同伴一起打包賣給其他邪神了。
文本繼續刷新……
「你很為『樹之古神』的行為感到不齒，」
「很快你又想到了第一次前往『阿斯加德』，就被『樹之古神』注意到，對方還主動告訴了自己獲得打開祈願箱的方法，不由得感到很好奇，下意識問到……『樹之古神』，你是怎麼發現我巫師的身份，因為身上容納了『舊日根源』嗎？」
「不不不……」
「你看到『樹之古神』搖頭，並做出了解答……就算你容納了『舊日根源』，但只要沒有放牧『神靈』，不具備巫師的氣息，那麼就算『支柱級』神靈，也很難察覺到你巫師的身份。」
「這讓你感到更好奇了，忍不住問……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樹之古神』給出的答案是……因為吾注意到了，你是通過『真理殿堂』的時空門，來到阿斯加德的。」
「原來如此。」
「你恍然大悟，真理殿堂是培養巫師的機構，從那裡走出來的人，可不就是巫師嗎？」
「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你也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深深的望向眼前『樹之古神』……你說出了這麼多高位格的隱秘信息，不可能是真心想要幫助我吧，只是我一直想不通，『誓約之王』可是統治輝光國度的三大古神之王，大概率擁有『支柱級』神靈的位格，那麼你要如何打破在祂見證下，所成立的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