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火土一起開小會
無疑那晚回去,大冰塊是不理自己的。連給個機會解釋下都沒有!她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翌日。
楚傾顏雙腳上綁著沙袋跑完步后,一臉苦哈哈地坐在庭院的台階上。而一旁的土靈閑閑地靠在樹榦上,而火靈姿勢奇怪地坐立不定。
今日訓練完后,楚傾顏將土靈叫住,還讓希寧將躺在房間里的火靈叫了出來。
土靈原本是不耐的,但還是留了下來,火靈鬼哭狼嚎也到了,可是等三人都齊了之後,他們卻發現小王妃正在神遊,也不知道小王妃將他們叫來的用意,只好兩人先聊著天打發時間。
「土靈,空靈不是回來了嗎?你幫我找他拿瓶金創葯!」昨晚回來他不用主子吩咐,自己去刑室領罰,刑室里正好是自己的死對頭值班,一見到自己就雙眼泛光,一頓打下來可是使足了吃奶的勁,就算他是銅牆鐵壁,也受不住啊!
土靈瞥了他一眼,「活該!」他都已經警告過他,誰讓他一意孤行,現在吃苦頭了,也是自找的。
火靈回瞪了他一眼,又不是只有自己受懲罰過,你不是也被罰跑,谷意還被王爺杖刑呢,谷容谷意兩人最近都被王爺外派了,最近連人影都見不到了。
而就在這時候,放空已久的楚傾顏忽然開口,「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想和你們開個小會,我有個問題想要和你們討論,就是平日里,若是惹殿下生氣了,你們都是怎麼哄他開心的?」
土靈和火靈聞言均是一怔,隨即對看一眼,他們主子有開心的時候嗎?
火靈搖搖頭回道,「身為驍烈騎一員,若是犯錯的時候,都是自覺自發去刑室領罰。」
土靈雖然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看到楚傾顏神傷的樣子,還是動了動唇,「我們從來都不需要去哄主子開心,因為我們的存在從來都是為了保護主子,和為主子分擔。」
「難不成你們都沒有看到過殿下笑過嗎?」楚傾顏很是詫異。
「十年前吧!」自從那一場大火過後,主子十天十夜未曾開口說過話,後來面具遮掩了他的容顏,他愈發冷漠,不讓人靠近。
那個笑起來連白雪都羞愧的主子,那個朝氣蓬勃對一切充滿著期冀的主子,彷彿在那場大火,燃成了灰燼。
十年前?
楚傾顏訝異,然而聽到土靈這略帶感傷的語氣,她不由沉默了,又是十年前,從她來到京都,走近大冰塊之後,十年前這三個字彷彿是一個魔咒無處不在,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十年前那一場傳言中的大火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讓一個天之驕子,變得沉默寡言,沒有情緒波瀾?
火靈和土靈兩人靜默了,十年前,那是整個英王府,整個驍烈騎不可言說的殤。
忽然。
「我不管十年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不管你們犯錯是否有哄過殿下開心,我做錯了事,惹了殿下不開心,我便去彌補,去用我最大的誠意道歉!」
楚傾顏站了起來,信誓旦旦地道。
他們是他們,而她是她。
她辜負了大冰塊的期望,那她就去將大冰塊對她的期望拾起,只要堅持,她不信融化不了他這一大冰塊!
「而且,殿下他的人生應該多姿多彩,他的生活應該是嬉笑怒罵,而不應該像死水一般活著。所以,我會用我最大的力量,讓殿下擁有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土靈火靈的情緒影響,她突然迸發出一種力量,不單為了自己的錯,她的內心深處緩緩流動著一道酸澀的溪流,對著她呼喚著,不想大冰塊就這麼過下去,沒有情緒地活著,她覺得大冰塊應該更好地活著。
土靈和火靈沒有想到楚傾顏會突然有著這樣的念頭,他們想要輕笑她的自不量力,妄圖用自己的方式去改變主子,可是不知為何,那些話卻說不出口。
雖然她身子嬌小,但是踩在台階之上,卻足以有著讓人仰視的高度。
土靈和火靈默然,無聲看著小身影蹦跳著離去。
「不過是一個小屁孩,你們兩個作甚一副欽佩自愧的表情?」槐樹后,走出一道白色身影,語氣頗為不贊同。
「你才不懂,那是因為你最近不在王府里,王爺和小王妃之間的事情,嗤嗤嗤——」火靈瞪了眼白衣飄飄的某人,不悅地說道。
白影者,空靈是也!
「小王妃?我才一段時間沒回來,你就已經改口叫得這麼恭敬?嗤嗤嗤——」空靈搖著頭感嘆了幾句。
火靈一下子就怒火上竄,「空靈,你這個混蛋,平素最討厭你說話陰陽怪氣的,有膽子你和我打一架!」
空靈呵呵一笑,「只會用武力解決的是武夫,我不和你一般計較!」
火靈氣鬱,「你就是沒膽量,懦夫!」
土靈收回了情緒,瞥了眼空靈,「你不是早回來了,怎麼今日才出現?」
空靈不理會火靈的叫囂,神色懶懶地道,「趕了幾天的路回來,跟王爺告了假,睡了幾天,今日才醒,對了,你們可知王爺這次叫我回來是有何要緊事?」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和楚大老爺的病有關係!」土靈慢慢道。
「依照楚老大爺的性子,嗤嗤嗤,你完蛋了哦!」火靈幸災樂禍地道。
空靈渾然不在意,「你們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不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瞧你們慫樣。」
土靈和火靈才不想和他爭辯,到時候,再見分曉。
正蹲在一旁纏著木靈用木頭雕刻叫花雞的楚父打了個噴嚏,方才有人在想他嗎?
楚傾顏照例跑去書房,卻被告知王爺不想有人打擾,吃了個閉門羹后,楚傾顏沒有放棄,思索了半個時辰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間,鋪好宣紙,拿起筆在上頭寫寫畫畫,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才擱下筆,然後捏了捏酸軟的手腕,拿起洋洋洒洒的紙張,笑得有些狡黠。
大冰塊,你就等著我來征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