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第688章 受到懲罰
那一巴掌打出去,別說別人,四喜自己都嚇傻了。
看著路易陰鬱的臉色,四喜真是覺得他分分鐘可以衝上來打死她……
可是四喜自覺是個仗義的人,好朋友還被在地上踩著呢,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怯場呢?
於是她挺了挺小胸膛,努力讓自己不發抖,道:「我說,不許欺負我的朋友!」
路易輕嘖了一聲,大拇指抹了抹剛挨打的那邊臉,冷冷道:「又來跟我講條件了?」
四喜道:「不跟你講條件,你這樣是不對的,我會報警的!」
路易:「那就馬上報警。」
四喜:「報警就報警!」
然而路易去拿電話的時候,四喜眼疾手快,連忙衝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賠笑道:「別衝動,別衝動,我開玩笑的。」
眾:「……」
路易厭惡地一把甩開她,冷冷道:「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四喜看了看他臉上的巴掌印,咬了咬牙,道:「要不,你還我一巴掌?」
路易:「……」
四喜也是衝動過了頭,現在看著路易才覺得后怕。尤其是想起媽媽的話……
她是徹底被放逐的季四喜,憑什麼跟人硬碰硬?
看著路易她也只能在心裡咬牙切齒,心想如果換了從前,這種小人物她哪裡看在眼裡呢?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換在幾個月之前,她哪裡想得到她會看到個人妖都害怕得腿抖。
剛才那一巴掌現在也收不回來了,她又不能放著刃不管。不知道忍辱負重先讓人妖打幾下,能不能讓他消消氣。
然而人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
「你腦子裡塞屎了嗎季四喜!」他沖著她咆哮道!
四喜頓時暴躁了,道:「反正不許你這麼對我的朋友!有什麼你沖我來!」
路易:「沖你來?好啊!」
四喜:「……」
路易:「把她給我拉下去,關起來,明天一天別給她飯吃!」
只是這樣而已嗎?
四喜連忙指著刃,道:「那他呢?」
「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四喜:「不行,不行!」
「那你扛住三天別吃!今天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
四喜高興地道:「好啊好啊。」
路易:「……」
四喜高高興興地讓人帶走了。
路易抬起頭,發現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又想像利用小雪一樣,利用她嗎?路易,這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他冷冷道。
路易沉默了一會兒,坐在了椅子上,道:「教訓一下,關起來。」
如果四喜在這裡恐怕要破口大罵,說他不守信用了。
可是誰都明白,以路易的個性,這樣的懲罰,是最輕最輕的了。
這個時候,四喜小姐被關進了一個……和之前差不多的小房間。
靠,原來她之前的住的地方,就是玉榮堂的禁閉室!難怪這麼壓抑呢!
好在之前也住了幾個月了,四喜也沒覺得多不習慣。
送她過來的保鏢好心地道:「四喜小姐,如果可以的話,去跟老闆服個軟。總好過真的餓三天。」
四喜笑嘻嘻地道:「不用不用,只是餓三天而已,我扛得住的啦。」
保鏢:「……」
然而第二天早上,四喜就被肚子餓得打雷的動靜給鬧醒了……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四喜頓時要瘋。
「啪」的一聲打開床頭燈,四喜的手放在扁扁的肚子上。
「給碗粥也好啊……」四喜嘀咕道。
簡直就是重溫了之前剛到玉榮堂那會兒的噩夢啊,肚子餓起來就跟挖心挖肺似的。
算了,她還是躺著別動,多睡睡,三天很快就過去啦……
於是四喜就進入了,睡著餓醒,睡著餓醒的輪迴中……
這後來又想,哎,這樣人在屋檐下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四喜小姐就這麼堅挺地從清晨餓到了夜幕降臨。
不行了,再餓一天,會死吧?
正想著,門上的鎖突然動了動。
四喜伸長脖子看過去,就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個冒熱氣的大碗,輕手輕腳地進來了。
「!!!」
刃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連忙把掙扎著哼哼唧唧的人從床上扶了起來,輕聲道:「這個點兒我只能自己給你煮點粥。你墊墊肚子。」
四喜感動地都快哭了,狼吞虎咽地就撲了過去。
「小心燙。」
話音剛落,四喜猛地就跳了起來,伸出舌頭狂哈氣,一邊跺腳:「燙死了燙死了燙死了!」
刃:「……」
四喜已經快餓瘋了,再燙也顧不得了,又撲回到大碗前面去,一邊小心翼翼地撅著嘴吹氣一邊喝粥。
「好次……」邊吃還不忘點贊。
刃無奈地看著她:「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而且,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四喜一臉自然地道:「小雪是誰啊?」
刃:「……」
四喜道:「我進去之前聽到了幾句。不過你們是因為那個姑娘而反目成仇的嗎?路易不是基佬嗎?」
刃嗤笑了一聲,道:「路易這個人為了賺錢,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不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基佬,他怎麼招攬生意?」
這玉榮堂說好聽的那叫休閑會所,其實也是以討好費城上層婦女為目的的。路易身為一個鴨頭,那當然還是以同性戀者的身份來操持比較合適。
四喜道:「哦,那小雪是誰啊?」
刃:「……」
看她眨巴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的樣子,刃無奈地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小雪是我的初戀,不過後來……她為路易而死了。」
四喜稀里糊塗的,道:「你的女朋友會為他而死?怎麼死的啊?」
這是一筆算不清楚的陳年舊賬。
那時候,路易和刃都還是個少年。
無恥的路易輕鬆地撬了刃的牆腳,帶走了那個叫小雪的姑娘。
「其實我看得出來小雪比較喜歡他……就算她死的時候告訴我,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自願的,可是我……」
刃回憶起那一幕,痛苦地低下了頭。
自己最珍愛的東西,卻被別人恣意踐踏……
恐怕無論是誰,都會心痛到死的吧?
既然帶走了她,那為什麼,不能好好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