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第470章 算我吻了你
沈麗是看著季北陰沉著臉從薛迷的房間里出來的。
她心想薛迷是感覺到危機,想要修復關係了嗎?只可惜,她不會給薛迷這個機會的。
這麼想著她就上了前,笑道:「北少。」
季北停住腳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沈小姐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在人家家裡就穿著睡衣出來到處晃蕩。」
沈麗一笑,道:「少夫人很好客。」
話音剛落,薛迷打開了門,看了一眼,然後就把腦袋縮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季北看看門,又看看沈麗。
沈麗好像沒聽見那動靜似的,壓低了聲音道:「還分居啊?」
季北一臉意味莫名地看著她。
沈麗又開始自說自話,道:「您還是得哄著她些。女人剛生了孩子不久,內分泌還有點紊亂,有時候不講道理起來,就跟更年期差不多。」
季北還是不說話。
沈麗也不尷尬,又道:「剛才好像看見北少在下面摘花……」
季北又盯著她身後那扇門。
沈麗也回頭看了看,這次並沒有人開門出來。
她當然明白季北站在這兒是為了讓薛迷看看。不過沒關係,這也是她的機會。
沈麗笑道:「聽說樂團是北少請的?」
季北盯著那扇門,道:「嗯。」
「對了北少,這裡有鋼琴嗎?」
「有一架古董鋼琴,怎麼,你有興趣?」
「當然……就是太貴重了,要不,您帶我去看看?」
季北道:「可以啊。」
不過他卻沒挪地方,還是盯著那扇門。
沈麗笑了笑,道:「走?」
季北:「哦。」
繼續盯著門。
沈麗:「……」
又等了一會兒,季北終於動了動。
他直接繞過沈麗,去敲了敲門。
沈麗:「……」
薛迷很快來開了門,臉色不是很好看:「幹什麼?」
「你的客人說要看鋼琴,我們帶她去看看。」季北道。
薛迷看了沈麗一眼:「大半夜彈什麼鋼琴,也不怕吵到人家休息。」
沈麗:「……」
季北就回過頭,道:「我也覺得有點擾民,你要是實在很好奇,去找女傭帶你去吧。」
說完,推開薛迷進了門,然後「砰」的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薛迷獃滯地看著季北。
季北左看右看:「四喜呢?我要看四喜。今天晚上她能跟我睡嗎?」
薛迷有點反應不過來,過了半天才道:「當然。」
其實白天四喜歸薛迷,晚上也都是季北帶得多。
季北走到小搖籃里,把乖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四喜抱起來,然後對著薛迷笑。
其實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在這裡多賴一會兒。
薛迷倒是也不趕他了,只是出去叫女傭來收拾餐桌,想了想,親手捧了一杯茶給季北。
季北抱著四喜看著她,有些得意地笑。
「放著吧。」他很大爺似的道。
薛迷無奈地坐在了他對面。
季北專心致志的開始逗四喜:「四喜,四喜,這兩天很少看見爸爸吧,是因為媽媽在生氣啊。」
薛迷:「……我沒有不讓你見她。」
季北:「媽媽還要帶著你離家出走,爸爸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薛迷:「……」
四喜:「咯咯咯。」
這時候,女傭們做好了衛生,安靜地退出去了。
季北抬頭看著薛迷,懶洋洋地道:「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誰?沈麗?」薛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沈霞濯是怎麼跟你說的?」
薛迷把沈霞濯的原話告訴了季北。
「這麼看來,沈麗和吳傑還是兄妹倆……」季北嗤笑。
薛迷被雷劈了……
「不過看吳傑的反應,他應該還不知道。多可笑,現在吳傑這麼激進,沈霞濯假裝跟他合作,卻在背後拆他的台。」季北笑了起來。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將來你會是執掌這個國家金融命脈的人。說是要跟你聯姻,我想,那是總統的女兒吧。」
「那也等他當上總統再說吧。」季北不屑地道。
「季北。」
「怎麼?」
「我困了。」薛迷小聲道。
季北一怒:「剛吃飽就困了?」
薛迷有點尷尬,道:「我不想和你討論,誰和你比較般配。」
「那要討論什麼呢?我們之間的問題?」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也不想討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季北還是堅定不移地賴在這裡,一邊逗女兒,偶爾看她一眼。
薛迷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書。
季北看她手邊放著一個跟自己一樣的茶杯,想了想,悄悄挪過去,把她的杯子,和自己的換了換。
根本沒心思看書的薛迷:「……」
季北厚著臉皮看著她:「算我吻了你。」
薛迷獃滯了。
季北又道:「我在示好,薛迷。」
薛迷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實在是一點也不嬌羞。
最終她無奈地道:「我知道了。」
季北頓時又偃旗息鼓了,有點自尊心受挫的感覺。如果他有尾巴,恐怕連尾巴也要垂下來了。
薛迷繼續看書。心裡卻想著,今天他不討點便宜是不會走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季北道:「明天,後天,大後天,以後可以繼續一起吃飯嗎?」
薛迷皺了皺眉。
「起碼你看見我,好像不會吐。」季北自嘲似的笑了笑。
薛迷猶豫了很久,才道:「那我問你,照片的事情,你真的不介意了嗎?」
季北頓時沉下臉。
薛迷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
「能不提那岔嗎,薛迷。」
薛迷苦笑:「哦。」
她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和袖口。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落在季北的眼裡,卻有些刺痛的感覺。
他應該抱著她安慰的。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因為她已經不會讓他碰了。
最讓季北無奈的卻是,他實在是沒辦法,不介意。
假裝都做不到。
季北明白這一點,自己都嘆氣。
他是自私了,就想自己繼續生著氣,而薛迷繼續愛著他。
「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她道。
季北深吸了一口氣,轉而換了副笑臉,對四喜道:「四喜,爸爸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