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各種試探
張飛揚見此,剛剛才對溫妙生出的一絲好感,登時變得煙消雲散,嚇得後退了一步,與溫妙保持住了距離。
溫妙美目連眨,看到張飛揚臉色微微發紅的樣子,哪知道這是張飛揚在生氣,只以為張飛揚是在害羞,心裡大喜,哪會收斂,立即蓮步輕移,湊了上去,素手一抓,要將張飛揚拉回身邊。
張飛揚臉色一沉,蹬蹬蹬連退了幾步,準備出去。
溫妙卻微微一笑,唰的一下,超了上來,化作一道殘影,擋住了張飛揚,素手一把就抓住了張飛揚胳膊,舔了舔紅唇,道:「張道友。你幹嘛跑呀?是我長的不好看,嚇著你了嗎?」
張飛揚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登時皺起眉頭,警惕了起來,不滿的提醒溫妙,不要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溫姑娘。請你自重。」
此話一出,溫妙心裡似是受到了打擊一般,笑容一僵,氣得臉都紅了,差點忍不住對張飛揚出手。
可惜,一想到張飛揚可能背後有結丹期的古修士做靠山,溫妙就硬不起心腸,反應過來以後,立即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似是受到了誇獎一般,拜了一拜,展顏一笑, 繼續對實施勾引。
「張道友。這種時候你還裝什麼正經嘛。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處。難道你就不想和我……」
張飛揚萬萬也沒料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清純的少女修士說出來的話,以及表現出來的姿態卻是彷彿比伺候岳清的那些青樓的小姐還要老練,心裡失望至極,拜了一拜,就從溫妙身邊經過,準備離開。
因為,他對血光森林的的了解已經足夠了,雖然還欠溫妙的一條性命,但也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償還。
何況,經歷過了宋翠芙和談夢的事情以後,張飛揚早已對美麗的女子天生反感,現在看到溫妙突然也變得嫵媚起來,就更是讓張飛揚想起了過去宋翠芙和談夢想要加害自己以前,擺出的姿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張飛揚即便知道溫妙不會加害自己,也實在對她所說的事情提不起半點興趣,繼續留著的話,看來反而只會讓兩人尷尬,不如離開好了。
想到這裡,張飛揚自然走的更加堅決了,聽到溫妙在身後挽留了兩聲,也聽若未聞。
溫妙見此,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嘆了一口氣。
因為,剛才的嫵媚樣子根本也不是她的本性,只是為了勾引張飛揚說出他隱居的修鍊地點故意裝出來的。
可惜,張飛揚竟是個另類,完全不吃這一套,那看來只能換別的方法了。
溫妙這樣想著,臉色一沉,登時惱怒起來,額頭青筋鼓起,劇烈抽動的時候,突然就釋放出了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強大威壓,讓張飛揚在遠處砰地一聲,立即站立不穩,支撐不住,半跪了下來,在也起不來了。
張飛揚心中大驚,終於明白溫妙的修為遠勝自己,至少也是築基期後期。
張飛揚卻不明白,為什麼溫妙要強逼自己,更不理解自己這樣長相平凡的男人,怎麼會讓溫妙這樣的絕色倒貼,立即既委屈又疑惑的詢問起來,希望能化解和溫妙之間不必要的誤會。
「溫姑娘。你這是何苦?我並不喜歡你。你強迫我的話,你沒有意義的。」
溫妙聽到這話,差點給張飛揚氣的笑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笑,才保持著威嚴,厲聲狠狠呵斥了一番張飛揚,開門見山問出了自己最想了解的事情。
溫妙想通過實力上的硬差距,以逼迫的方式,威脅張飛揚說出隱居的地點。
「大膽!你以為你是哪根蔥?本姑娘會看上你嗎?我剛才只不過是在戲弄你罷了。你還當真了不成?真是自不量力。張飛揚,我問你。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張飛揚正發愁該怎麼拒絕溫妙,聽溫妙這麼一說,求之不得,卻還沒來得及感激溫妙沒為難自己,就心中升起一絲古怪,完全不明白溫妙這話的意思,如實把自己來自吳國的事回答了一遍,就慢慢回頭,疑惑的看向了溫妙。
「我是吳國來的。溫姑娘。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此時,溫妙臉色精彩紛呈,時而氣惱,時而失落,時而展顏一笑,時而眼眶發紅,隱隱含淚,似是受到了什麼委屈一般,讓張飛揚都看的糊塗了。
溫妙自然不清楚張飛揚的想法,聽到又是和以前一樣的回答,只覺得張飛揚是在戲弄自己,越想越氣,臉色陰晴不定,沉吟片刻,一步步走到了張飛揚面前,眼中竟是突然出現了一道殺機,冷冰冰的盯住張飛揚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張飛揚。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張飛揚見此,要是還感覺不出危險,前面的修行也就白費了,大手立即就要摸向儲物袋,祭出法寶,做好防護。
可惜,溫妙是誰啊,無論是對修仙界的了解,還是修為都要遠遠超過張飛揚,這方面的經驗早已積累了無數。
溫妙剛見張飛揚手開始活動,就冷冷一笑,突然抬腳,啪的一聲,狠狠把張飛揚的手背踩在了腳底,不讓張飛揚去碰儲物袋。
與此同時,溫妙也釋放出了更強的威壓,壓迫的整座山洞的石壁都劇烈的震動起來,從上面滾落下無數米粒大小的碎石,讓山洞裡的氣氛登時變得壓抑緊張起來,讓張飛揚險些要窒息。
張飛揚見到這情景,登時就懵了,自己到底是哪裡招惹了這個女魔頭,怎麼自己來自吳國這件事還讓她生氣了?
想到這裡,張飛揚眉頭皺的更緊,思緒如海一般劇烈的翻騰起來,希望能儘快找出惹溫妙發怒的原因。
可惜,這個問題除了溫妙自己之外,別人是不可能想得出來的。
張飛揚又不是溫妙肚子里的蛔蟲,自然也是一頭霧水,無辜的回道:「溫姑娘。我要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還請你提示一下。我沒惹你不開心的意思。你還救了我的命。我們之間本不該鬧成這樣。」
溫妙冷哼一聲,根本沒有心思和耐心繼續周旋,不耐煩的說道:「張飛揚。我沒興趣和你啰嗦。快說。你還有最後一次回答我問題的機會。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殺了你。」
看到溫妙眉眼間的殺機瞬間又顯露了出來,而且,更加濃郁了,張飛揚心裡那個不甘心啊,卻是一籌莫展,沉吟片刻,硬著頭皮把自己來自吳國的回答又說了一遍。
因為,張飛揚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簡單的撒一個謊這種方法,張飛揚也不是沒考慮過,只是撒謊萬一給溫妙識破了,到時候怎麼辦,圓不回來的話,豈不是更加的危險?
張飛揚這樣一權衡,自然也就只能坦白了。
果然。
聽到張飛揚竟是連續多次都給出一樣的答案,溫妙大受打擊,想要繼續威脅張飛揚的心思也不得不改變了。
看來張飛揚這傢伙軟硬不吃啊。好吧。那我就再換個方法騙騙你試試。
就在這時,溫妙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眼眶一紅,砰地一聲,跪倒在地上,把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的威壓收斂起來,彷彿一個凡人弱女子一般,一邊素手捂住了口鼻,一邊流下一行行清淚,小聲的抽泣起來,似是受到了張飛揚欺負一般,讓張飛揚大吃一驚。
「溫姑娘。你怎麼了?」
張飛揚越看越是發懵,溫妙收斂了威壓以後,轉身就要離開,沒想到溫妙竟是突然哭了。
張飛揚想到自己還欠溫妙一條命,哪還走得動啊,心裡一軟,自然就折返了回來,將溫妙攙扶起來,試著耐心安慰,希望溫妙別捨不得自己,太過難過了。
可惜,溫妙似是對張飛揚一見鍾情一般,竟是越聽張飛揚的勸說,哭的越發厲害了,悲傷的樣子,讓張飛揚心疼。
「為什麼不要難過?我如此中意你。還救了你的命。你卻嫌棄我長的丑。連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我。這些我都忍了。現在你卻還要堅決的離開。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絕情的人。你不要管我了。讓我去死!」
此時,溫妙已經哭紅了雙眼,見張飛揚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心裡頗為得意,臉上卻是哭的更加傷心,狠狠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了張飛揚,把頭對準了石壁,砰地一聲,撞了上去,竟是一下都給撞出血來。
當然。
這只是假象罷了。就在快要撞上石壁的電光石火間,溫妙借著背對張飛揚的身體掩護,一口咬破舌尖,將鮮血砰在了石壁上,如此一來,頭撞上去的時候,正好沾染到了鮮血,造成了彷彿是真的頭撞破了一樣。
張飛揚哪知道這些,見溫妙只和自己一面之緣,卻如此深情,自然難免心裡有些感動,雖然依舊保持著警惕和懷疑,卻也暫時找不出什麼溫妙的不良企圖。
畢竟,張飛揚覺得自己身上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小火爐而已,但看溫妙剛才和自己周旋這麼久,似是從來也沒要拿走自己儲物袋的意思。
這就表示溫妙對自己的法寶沒興趣。
張飛揚自然也就不清楚溫妙的意圖了。
此時,看到溫妙突然撞破了頭,張飛揚立即就趕了上來,抓住溫妙的身體,要打入靈氣幫她查看並治療額頭的傷勢。
可惜,溫妙根本不給張飛揚機會,一下就推開了張飛揚,怒目而視,含著眼淚,抱怨道:「你別管我!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
張飛揚無語,剛要硬來,溫妙卻似是早就猜出了他的意圖一般,又將威壓釋放了出來,讓張飛揚動彈不得。
張飛揚見此,終於急了,擔憂的說道:「溫姑娘。你到底要幹什麼啊?別鬧了好嗎?快把傷勢先治療好了再說。性命要緊啊!」
見張飛揚真心擔憂自己的樣子,溫妙心裡一跳,竟是有些感動,但還是立即清醒過來,強忍住笑,幽怨的看著張飛揚,又把自己的意圖說了一遍:「我想幹嘛?這還用問嗎?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我想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