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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開設醫館

  白天的時候,張飛揚和在漁村一樣,開設醫館,給病人看病。

  海娃負責給他幫忙招待客人。

  至於到了晚上,張飛揚就打烊以後,和海娃聊一些家產,儘力讓海娃難受的心情平復下來。

  只有等海娃睡著了,夜深人靜,再無旁人打擾的時候,張飛揚才會一個人在寢室外面思考該怎麼對付東方白的事情。

  因為,替海娃她爹報仇,其實也就是等於是對付整個天殘觀。

  而要對付天殘觀,首當其衝的就是要對付東方白。

  一旦自己能擊斃東方白這個煞星了,那也就等於替海娃她爹報仇了。

  剩下的天殘觀弟子知道東方白都死了的話,自然會嚇的如鳥獸散。

  天殘觀在整個吳國能呼風喚雨正是依靠了東方白這位築基期高手,只要那些過去受他們打壓的勢力知道了東方白的死亡,自然會替自己收拾天殘觀的餘孽。

  所以,至於除掉了東方白以後,該如何清除天殘觀的殘餘勢力,張飛揚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想到這裡,張飛揚點了點頭,將心神沉入最深處,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計劃。

  很顯然,要對付東方白重中之重還是修為。

  如果不能讓修為提升到築基期初期,自己依舊沒任何的可能性去擊敗東方白。

  可惜,這卻並不容易。

  此時,張飛揚的修為已經恢復了鍊氣期大圓滿,都已經全身靈氣溢出來了,只要凡人才看不過,若是有什麼修仙者經過,瞬間就能感覺得出來。

  最近這些天,他已經在半夜試著按照過去的《鍊氣訣》修鍊過幾次,希望能讓靈氣強度有所提升,再不濟,只要靈氣的整體數量能有所提升,也是不錯的。

  但都失敗了。

  張飛揚一開始的幾天還能有說提升。

  過了三天,當修為穩定在了鍊氣期大圓滿境界以後,張飛揚發現,無論如何繼續修鍊,靈氣都彷彿是到了極限以後,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了。

  這個難題足足困擾了他大半個月來思考如何應對。

  與此同時,為了能進一步弄清楚該如何突破瓶頸,成為築基期修士,張飛揚還試著在空閑的時候,去城裡的酒樓,花些錢,讓店小二幫忙打探一下消息。

  畢竟這座城可不是石頭鎮,來來往往的修仙者有很多。

  可惜,一番打探下來,結果讓張飛揚哭笑不得。

  他倒是有幸接觸到了一些這片大陸的本地修仙者,這些人的穿著與自己家鄉吳國區別很大,都是比較短的那種袍子,服飾打扮也要光鮮亮麗一些,而且,從言談舉止來看,這裡的修仙者更喜歡拋頭露面一些,似乎享受凡人的羨慕與膜拜,能讓他們的修為提升一樣。

  張飛揚心裡不敢苟同這種做法,倒也沒有挑明了反對。

  畢竟,他還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無端得罪一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於是在和這些本土修仙者接觸的時候,都顯得很客客氣氣的,為了引起這些人的注意,還把修為刻意壓制到了鍊氣期初期的實力。

  因為,這樣的話,至少可以做到讓自己不夠起眼,不會過早的讓天殘觀知道自己的位置。

  張飛揚用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讓所有體內的靈氣都封鎖起來,不泄露半分,讓他表面上看,就彷彿一個普通的凡人似的。

  這種故意壓制修為的方法,倒也不是只有張飛揚會,很多隻要精心修鍊或者研究過靈氣的修仙者,都有機會掌握這門技能,只可惜,對於這片大陸的本土修仙者來說,他們恐怕到死也不會這麼做吧。

  因為,他們這裡的風俗本就是要張揚奔放,像張飛揚這種喜歡刻意隱藏自己,故意不引人注意的行為,是他們這裡的人無法理解的。

  張飛揚的失望卻也正是出自於此。

  通過與一位位修仙者的接觸,他發現,奇遇城裡的修仙者實力都太弱了,大多都是鍊氣期後期而已,很難很難,才可能碰上一位鍊氣期大圓滿境界的。

  至於像是東方白這樣修為達到築基期的修士,竟是一個也沒有。

  不過,這倒是張飛揚誤解了。

  他要不是新手,又沒有師父給他詳細介紹修仙界的情況的話,讓別的修仙者知道他居然在嫌棄見不到築基期修士這這種心思,恐怕要拿口水淹死他吧。

  誰讓修仙之路如逆水行舟呢?

  越是往上越是困難。

  其實,別說奇遇城很難會遇到,就是張飛揚所在這塊地界的整個國家之中,也很難會遇到一位築基期修士。

  因為,一個修仙者從凡人開始修鍊,到順利成為鍊氣期初期修士就已經是百里挑一的難度了。

  如果該修士能更進一步達到鍊氣期後期,更是足以堪稱千載難逢的天才。

  要是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位修為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天選之人了。

  而能稱為天選之人,其修為也就只有鍊氣大圓滿,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築基期修士,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有什麼大造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築基期修士如此少的原因。

  在這片修仙大陸上,一個築基期修士,哪怕只是築基期初期,就已經足夠守護一個國家了。

  天殘觀的勢力為什麼突然間能迅速蔓延整個吳國,將其餘修仙門派清除乾淨,也是基於東方白成功突破了瓶頸,成了築基期初期修士的關係。

  張飛揚自然不知道這些。

  在奇遇城開了三個月的醫館以後,發現竟是一點能突破瓶頸的方法和線索也沒有,張飛揚只覺得越來越難以平靜,內心變得越來越焦急浮躁。

  因為,他太了解天殘觀的做事風格了。

  他們要殺的人,是無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殺的,絕不可以放過。

  何況自己還殺了東方白的女兒談夢。

  要是自己再沒有任何進展,恐怕很快就要在城裡看到天殘觀的追殺者了,然後,自己又要不得不帶著海娃逃走,換一處新的地方開始新的平靜的生活。

  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讓張飛揚心神不寧。

  因為,他難以確定,接下來去下一座城,或者下一個村子,就一定是安全的。

  萬一遇到了比天殘觀更危險更麻煩的敵人,可怎麼辦?

  誰讓修仙界的兇險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靈魂之中了呢?

  這是他從第一天踏入修仙之路開始就領教過的。

  此時,張飛揚正在一家醫館之中給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人治療腰部的舊病。

  他表面上輕輕鬆鬆,眉眼間的愁容與漫不經心卻是盡顯無疑。

  那中年病人見此,登時就心裡咯噔了一下,還當是自己的疾病救不了了,所以,張飛揚才故意裝模作樣醫治一下,突然一把緊緊拉住張飛揚的手,鐵漢落淚,哽咽的說道:「張大夫啊。我這腎病是不是治不好了?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啊。我還不像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求求你了。」

  張飛揚還沒回應,一邊的海娃已經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握住了中年病人的手,溫柔的安慰道:「大叔。你別擔心。張大夫一定會幫你治好的。你的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大夫的醫術可是城裡最有名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那中年病人聽了這話,猛然間想起張飛揚開了醫館以後,不知玩久了多少重病之人的性命,緊張的心情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些,剛要放鬆下來,但一想起張飛揚剛才憂慮的神情,卻立即又擔憂起來,臉色一白,突然目光都變得黯淡了,對海娃吐露起了自己的不安。

  「可是,張大夫剛才的臉色很差。他好像很擔憂我的樣子。這是不是表示,我的病太重,沒救了啊?」

  這句話,把張飛揚從過度的出神中拉回了現實。

  他看了一眼投來詢問目光的海娃,以及面前滿面黯淡之色的中年病人,才想起剛才的分心,老臉一紅,微微一笑,趕緊對中年病人澄清其中的誤會。

  「啊。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大叔。你的病沒事了。你已經好了。我剛才在想別的事情,耽誤了。哈哈。」

  此話一出,那中年病人呆了一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麼?自己的病就只是讓這位張大夫把把脈,感覺到一股暖流好像在自己體內停留了一小會,困擾了十幾年的腎病就這樣好了?

  他疑惑的看向張飛揚,還是很狐疑。

  張飛揚自然看出了他的顧慮,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去後堂倒了一杯水給他,讓他喝下。

  中年病人喝下以後,就問張飛揚該做什麼。

  張飛揚笑而不答,只是默默的望著他,做了一個讓他耐心等待的動作。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這位中年病人突然感覺一陣尿急,臉色一白之下,竟是嚇的走路都發軟了,在張飛揚的帶領下,來到了茅房,顫顫巍巍的解手,緊張的滿頭大汗,根本就不敢去看。

  因為,自從得了那病,每一次解手的時候,他都痛不欲生。

  但這一次,才過片刻,他就順利完成了解手,竟是一點痛疼感也沒有。

  再看張飛揚的時候,這位中年病人終於徹底相信了張飛揚,感激的褲子都忘記穿了,上前一步緊緊握住張飛揚的手激動的上下搖動,豆大的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

  「謝謝你啊。張大夫。你可真是神醫啊。我十幾年沒這麼暢快了。謝謝啊。」

  張飛揚不在意的擺擺手,打了個哈哈,就提醒他穿好了褲子,回到了客廳,準備接待下一個客人。

  此時,那中年男子卻是突然一把拉住了張飛揚的手,彷彿是一位年長的親戚一般,關切的詢問起了張飛揚的事:「張大夫。我看你剛才很憂慮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你看得起我的話,不妨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張飛揚哈哈一笑,正想拒絕,但見對方眉眼間的真誠與熱情發自內心,要是拒絕恐怕會寒了對方的心。

  他也就沒抱什麼期望,隨口一說,想打聽有關築基期修士的事。

  這位自然是一問三不知了。

  他畢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見這位一臉茫然的搖著頭,張飛揚心裡早有準備,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在意。

  但就在這時,那中年男人卻是話鋒一轉,說了一句讓張飛揚心中一動的話:「張大夫。我不知道啥是築基期。我知道最近好像會有很多仙人來我們城參加一個什麼交易會。不知道這個消息能不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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