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要謝就謝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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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風奇岳聽出了一些端倪,可是不能放在檯面上來說,可這並不代表著大臣們不能說了。
戶部侍郎在聽到秦暉的話時,不由自主的嗤笑出聲,「不可否認的是,立儲確實是國之根本也是件好事,可丞相怎麼會覺得,這對於江南水災的百姓來說,是件好事呢。」
聽到反對的聲音,秦暉也不甘示弱,從他決定要站在風揚羽的那天起,在說出同意立儲的事情時,他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如今聽到戶部侍郎的話時,他自然會出聲反駁,「為什麼不是好事?至少百姓們會因此歡呼,因此心情高漲,總比病怏怏的要好上太多了吧!」
呵呵。
戶部侍郎忍不住的嗤笑,「江南水災肆虐,死的死,傷的傷,病的病。不管是老幼的還是年青的,在洪災面前生命都渺小得如同一隻螞蟻。」
「在這個時候,除了不再有災難,除了吃飽穿暖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情是這些百姓們高興的。」
怎麼也沒想到戶部侍郎居然會這般的伶牙俐齒,秦暉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與戶部侍郎站在對立面的一些官員,見秦暉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不得戶部侍郎這般高興,紛紛的開口說道,「大人這話說得不錯,可是若不是皇恩浩蕩,他們怎麼可能吃飽穿暖。」
高傲得抬起了自己的頭,好像真的做到了讓江南的災民們吃飽穿暖了一般。戶部侍郎看了一眼說話的幾個官員,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難不成皇恩浩蕩就是立儲嗎?難道立儲就能夠讓他們吃飽穿暖嗎?」
「在這個節骨眼上,最為重要的是解決江南水災的問題,而不是立儲!」
戶部侍郎的字字珠璣聽在在場官員的耳里,無一不是震撼。他們確實沒有想到戶部侍郎會說出這些話來,他們更沒有想到,平日里一般都不與人為敵的戶部侍郎。
今天居然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對秦暉。
一直站在一邊聆聽的風千墨,聽到戶部侍郎的話時都忍不住的抬起頭來,往戶部侍郎的方向多看上兩眼。這種話,包括說話的這種語氣,真的是太像凌寒了!
「你!」一些官員們很是不滿戶部侍郎說的話,可偏偏無話可以反駁,只能氣鼓鼓的看著戶部侍郎的方向。
偏偏戶部侍郎還一副不受教的模樣,幾乎讓他們氣炸了。
「皇上。」完全沒有受周圍的影響,戶部侍郎雙手作揖朝著風奇岳的方向低頭認真開口說道,「臣建議把立儲的事情往後推,畢竟現在最為重要的是江南水災的問題。」
「只要解決了江南水災的問題,到時候再立儲也不晚。」
戶部侍郎的建議十分中肯,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說出這些話。可是偏偏有些人不受,聽到他這些話時都惡狠狠的看向戶部侍郎,好像要把戶部侍郎的血肉都喝光吃光一般。
秦暉確實還想去說些什麼,可沒等他開口,朝堂之上的風奇岳已然開口說道,「愛卿說得不錯。如此看來,立儲的事情還是先推后吧,畢竟江南水災的事情才是頭等事情。」
「何況,朕現在也沒有心情想立儲的事兒。」兩句話,落下之後已經表明了風奇岳的立場。
再不甘,有些人也無法去說些什麼,只能靜靜的低下自己的頭,在心裡默默的記上戶部侍郎一筆。
秦暉本還想去說些什麼,可當他看到皇位上的風奇岳眉角間似乎有些不滿時,默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他清楚風奇岳的脾氣,這麼多年來看臉色行事也不是浪得虛名。如今風奇岳的神情,擺明不想在這方面多說下去。若是此時自己再多說些什麼,以後恐怕風奇岳會對自己多心啊。
再三忖量之下,秦暉還是選擇不再提起這件事情。
立儲的事情雖然迫在眉睫,可若自己沒了丞相這一層身份,或者說因此而惹得風奇岳不悅,到時候才真真正正是一個大損失。畢竟,沒有一個君王能夠承受一個大臣在自己的面前咄咄相逼。
而且還是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立儲的事情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對風揚羽來說,立儲這件事情更是狠狠打自己的臉。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些提出立儲的大臣,可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可是風奇岳卻是沒有多想,直接拒絕,這不是等於在拒絕讓他當上東宮太子嗎?
散朝之後,心情煩躁的風揚羽大步的往前走。他自然知道今日里的立儲之事不是偶然,看來這裡面可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連秦暉都已經選擇站出來要提出立儲,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與秦雪蔚脫不了干係!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風揚羽很是惱怒的在心裡這般想著,官服之下的雙手都緊緊攥了起來。這一次的軌跡這般明顯,想來父皇也會有所察覺,若是因為秦雪蔚這個愚蠢動作而害得他在風奇岳那裡全失信任,那才是真的敗筆!
「易王,易王……」秦暉並不年邁,可跟在年輕氣壯的風揚羽身後,還是有些許吃力。
不停的低聲喊著風揚羽的稱謂,秦暉試圖把風揚羽叫停。風揚羽確實停了下來,像平常那般與秦暉說道,「丞相大人。」
總覺得話語中有一點的疏離,秦暉眉頭微皺。可這個時候也不容得他再去想些什麼了,如今最為重要的是立儲的事情,至於其他,自然先拋到一邊。
「易王可是生老臣的氣了?」秦暉是個老狐狸,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風揚羽此刻的情緒上有些變化,也就直接了當的把話問出口。
風揚羽驚訝秦暉的察覺,可心底卻也因此而覺得生氣,連他的情緒都能夠看得出來,可是為何連局勢都分不明白呢!
雖是生氣,但風揚羽也很明白,自己是非常需要秦暉的幫助的,尤其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要把自己的情緒收斂一下。
「丞相大人誤會了,本王並沒有生氣。」在心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風揚羽這才心平氣和的開口道,「只是覺得這一次立儲的事情太過焦躁,何況,丞相大人沒有發現其中的異樣嗎?」
秦暉還有些茫然,因為他尚且不大清楚風揚羽所說的異樣究竟是哪方,索性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易王有話不妨直說。這一次立儲的事情,難不成裡面出了什麼差池?」
他口口聲聲立儲,可是聽在風揚羽的耳里卻是覺得刺耳得厲害。尤其是,秦暉的語氣好像立儲的事情也是他事先知道的那般,更是讓他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丞相這般說法是為何?」像是疑惑,也像是在詢問,風揚羽眉頭都皺了起來,「若不是今日里朝堂上有大臣提出立儲之事,本王又如何得知?如今丞相說立儲一事焦躁,本王還真的不大明白。」
秦暉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打開的不是「天窗」,而是一個圈套類的東西。
「易王的意思,是不知道今日在朝上臣等會提出立儲一事?」秦暉是真的不敢相信,雖然他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禁不住的要在心裡詢問一番關於這次事情的經過結果。
雖然已經想到事情會是這般,可此時瞧見秦暉也是被蒙在鼓中的秦暉,風揚羽的腦子裡閃過了幾個大字:他人生的敗筆,就是秦雪蔚!
心裡不滿,風揚羽對秦雪蔚不滿極了。可是他還是需要和面前的秦暉周旋,因為這一次立儲的事情雖然失敗,可接下來的事情,他還是需要秦暉幫忙的。
「確實。」風揚羽知道自己這一句話說出來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可是這一次的事情卻是明確的告訴他,不能再讓秦雪蔚和秦暉接銜,否則會鬧出更大的事情來。
這一次立儲的事情,不但沒有成功,而且很有可能會引起風奇岳的懷疑;反正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一大敗筆。
「丞相不必驚訝,本王看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瞅著秦暉的面色已經開始變化,風揚羽已經猜想到這裡面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雖然知道秦暉就算明白這裡面的事情也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舉動,但為了以防萬一,風揚羽還是開口說道,「想必以丞相的聰明也能想清楚這裡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本王看還是先回府中商量吧。」
秦暉心中雖然為此驚訝,甚至有些不滿,可是他自知今日里立儲的事情一出,一向不表明立場的自己也是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表明了立場,如今沒有什麼大情況,自然還是要附和在風揚羽這一邊的。
聽了風揚羽的話之後,他也沒有再去說些什麼,很快就點了點頭隨即與風揚羽分道揚鑣。
下了早朝之後的風千墨,如同往常一般在大臣的身後緩緩的走著,時不時和自己身邊的大臣說上兩句,直到他看到風揚羽和秦暉分道揚鑣后,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今日里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秦暉坐得住,想來風揚羽也不可能坐得住。兩人如今雖各自往自己的府中回去,可是風千墨也能夠肯定的是。
這兩人到最後的落腳點,一定會是丞相府。
畢竟兩人的身份特殊,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走得過近,甚至是一同離開。屆時先不說文武百官了,單單是父皇這一關,兩人都難過了吧!
「今日里還得多謝戶部侍郎大人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風千墨專心致志的面對著身側跟著的幾個大臣,話語間對戶部侍郎都是讚賞,「今日里若不是侍郎大人在大殿上仗義開腔,想來這件事情還真的沒有這麼容易解決呢。」
戶部侍郎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開口道,「這件事情景王不必謝微臣,要真的謝,那該當謝景王妃才是。」
哪怕是風千墨,也沒有想到戶部侍郎會提出謝凌寒的要求,不禁有些茫然;對此戶部侍郎倒是一點都不驚訝,連忙低聲開口道,「景王還不知道吧,景王妃已經在私底下替您打點好今日里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