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跟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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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眾人的臉色，聰明如凌寒，又是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們心底的想法呢。
隨而開口說道，「我看這樣吧，想要這件衣服款式的，可以到裁縫處報上自己的尺寸，進行定製。」
話語落下，在座的小姐有些訝然，「這真的可以訂做嗎？要知道這衣服天樂公主今日里還穿著出遊了，我們穿上沒關係？」
當凌寒有了鬆口時，有些小姐們卻是擔心起來，紛紛的開口問道。倒是給人一種找茬的感覺。
這就是如今的社會。
凌寒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是理解。她知道在這種權勢的社會中，有權有勢那叫一個為所欲為，小到一件衣服，都要分身份來穿。
心裡多多少少會為此悲哀，可凌寒卻確定，哪怕悲哀，生活依舊要繼續。
「若是有顧慮，諸位小姐又何必在這裡問呢？」凌寒的臉色依舊不變，還是那般的淡然。
挑了挑自己的指甲，她繼續的開口說道，「說實話衣服倒是很多相同的，但也有不同的。若是你們擔心與天樂公主的同款，那大可放心。」
「天樂公主的衣服，將會是唯一的限量版。」
既然要玩，為什麼不把事情玩得大一點呢！本來風天樂就身為公主，穿上一件限量版的衣服，也不失儀態，反而為她加分。
何況，若每個人都會撞衫，連風天樂都撞衫，那得多尷尬？
「哇！」顧客中發出了一陣驚嘆，紛紛竊竊私語，「難怪覺得天樂公主身上的衣衫款式新穎，質量也是上等的。」
「原來是因為限量的。」
「你們也不看看那是公主，怎麼可能跟咱們穿的衣服一樣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而凌寒只是看著面前情況的發生，轉而開始說道，「若是想要這一套服裝的，到裁縫處報名交定金，必定三天之內會給你們。」
「三天？這麼快！」其中一個顧客開腔，轉而開始說道，「這裡那麼多人，哪怕只有一半的人要，一個周期的時間還可能不夠呢。」
「確定三天可以嗎？」
凌寒挑了挑眉，「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能不能做到等到時間到了便見分曉。」
「當然，若是不相信，我也不強求。」
撇下一句話，凌寒也沒再去說些什麼，只是示意身邊的袁裁縫搞定接下來的事情。
在凌寒的一番話下，有些人是有些猶豫的。而猶豫的原因，無非就是擔心三天的時間做不到，哪怕是做到了也怕是應付的。不由的有些糾結。
而這些，凌寒早已經猜想到了。因為「好衣裳」里，似乎也有過這樣一個承諾，而且時間比她這個時間還稍微長些，可是到最後有些做不出來。
做出來的質量也是爛得不行。
此時的凌寒，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只要有了對比，還怕沒有顧客嗎？
而且這段時間來，確實有幾天是冷淡得連一個顧客都沒有；尤其是流言四處流竄的那天，更是沒有一個顧客，外面的人在指指點點。
可是等到夜晚之時，流言確實還是流言，可卻變成了最真實的版本。
矛頭直指的不再是她，而是秦雪蔚。
凌寒雖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可卻知道，讓流言改變矛頭的，一定是風千墨。
後來，「靚一閣」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哪怕今天沒有風天樂出遊這件事情，她也有了一批固定的顧客。
看著一些顧客在猶豫，一些顧客則是停步不前，只有幾個顧客，在看到掛著的衣裳時，似乎下定了決心上前找裁縫度量尺寸。
「三天之後，請各位小姐前來取自己的衣服，並且付賬。」量完之後，裁縫們開口說道。
見裁縫們的臉色很是正常，小姐們縱然有諸多懷疑，也不好說出口。
而量下尺寸的裁縫和綉娘，開始進行自己手頭的工作。
終究，還是只有一小部分的人下單，而剩下的人不是走了就是另挑衣服。
把一切看在眼裡的凌寒，什麼也沒說；這畢竟是她們的個人選擇，與她也沒多大的關聯；何況，她不是只指望著她們這幾個人的錢過日子。
一天的時間下來，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顧客，都是跟第一批顧客那般，猶豫，決絕，徘徊。
可縱然如此，一天下來凌寒也浪費了不少的口水，而袁裁縫等人也是忙碌得不停。
打烊后，站在「靚一閣」內，凌寒認真的把手中的訂單看了一遍。這才開口說道，「袁師傅，就這些訂單，你們可是能夠在三天之內準備好。」
袁裁縫看了一眼，隨即信誓旦旦的保證，「王妃放心，一定能！」
在袁裁縫堅定的應下凌寒的話時，他的身後，是比之前多一倍的裁縫和綉娘。
景王府中。
「我就知道你會來。」看著坐在客廳里悠哉悠哉的風天樂，從外面趕進來的凌寒笑了笑。
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風天樂笑了笑，便是開口說道，「嫂嫂，我這不是擔心今天的成效，特意前來……」
話還沒說完，身邊的孤煙不由的蹙了蹙眉，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到最後卻還是一字不言，靜靜的低下頭去，轉身離開客廳。
總覺得孤煙這個離開有些許的隱情，凌寒扭頭時在心裡深思了一番，轉過頭來正想問風天樂。卻是突然發現，風天樂已然換上一套新的衣服。
「出什麼事了？」轉頭，不僅僅發現風天樂穿的衣服不是今日穿的，更是發現風天樂的眼中自孤煙離開時，似乎有些擔憂。
只是在她轉身之時，收了回來卻依舊被眼尖的凌寒捕捉到最後一絲。
沒有一絲的猶豫，她直接的開口問著，雙眼也十分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風天樂，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一點的端倪。
在凌寒的面前，風天樂就算想掩飾，卻依舊掩飾不過去，只能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今日里出遊出了些許事情，他，擔心我所以……」
凌寒的眼神有些深邃。從她認識風天樂之後，她一直都不想讓風天樂摻和進風揚羽和風千墨的事情中，因為她知道，深宮似海。
可今日里聽到風天樂這麼說時，她的心裡還是會有一些觸動。
「人沒事就好。」到最後，出口的凌寒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臉色有些不好。
風天樂也自知說出來會讓凌寒擔心。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可最終還是不得不說出來；想著孤煙離去時的臉色，風天樂心裡有些擔憂。
「嫂嫂，孤煙他……」
話語出口，風天樂卻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只能低下自己的頭，想著今日里發生的事情，風天樂就一陣犯愁。
凌寒再次往孤煙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而回過頭來，「我忘了，你是怎麼回到景王府中的？」
風天樂臉色一白，可想到孤煙離去時的臉色，只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轉而就到了顧客們下訂單收取的時間。
所以一早的時間，「靚一閣」還沒開門，下了訂單的富家小姐便帶著自己的丫鬟前來，一是為了拿自己的衣服，二是為了看「靚一閣」究竟能不能完成。
未料來到「靚一閣」前，一問起來，才發現一半的人是前來拿衣服的，一半的人是來看熱鬧的。
這下，「靚一閣」前可熱鬧起來了。紛紛的議論起來，話語間無一不是擔心和等著看笑話的幸災樂禍。
「這麼多人訂造衣服，指不定誰的做好了誰的沒做好呢！」
「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可能都沒做呢。」
訂做的人自然是擔心的。而那些沒訂做的人，在此時卻是笑了起來，「說不定全部都做好了呢！只不過是有些做得爛，有些做得好。」
「就是，這不是正常嘛！你們有膽子下訂，那還有什麼風險你們承擔不了的。」
言語之間儘是酸氣。不由的讓人懷疑的看上一眼，瞧著打扮得十分妖嬈的「富家小姐」時，有些有頭有臉的富家小姐看到時。
眉頭一皺，「你們很是眼生，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啊。」
「不說還沒發覺，確實是有些眼生啊。」
「這該不會是有些店鋪派來攪亂人心的吧！」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上那麼一句話，讓在座的富家小姐們都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富家小姐」的身上，指著她們開始指指點點。
「富家小姐」被這麼一說，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但還是強忍著，扯起嗓子尖叫著，「你們這些人別在這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是，我們還說你們這些訂做人家衣服的，是『靚一閣』里給了好處的呢！」
眼見著兩方馬上吵起來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無憑無據的話可是不能亂說，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啊。」
眾人皆愣，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靚一閣」的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而此時穿著一身華服的凌寒站在店門口，臉色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縱然是華服，可是穿在凌寒的身上沒有一絲逼人的氣息，反而是端莊沉穩。
方才站在一起的「富家小姐」們也沒想到凌寒會突然開門走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在面對凌寒的目光時，一股壓力由心而生，恨不得轉身離去。
可想到收人錢財替人消了災，只能硬著頭皮全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自己只是站在一個看笑話的立場上說話。
「若說我們說的話無憑無據，憑什麼她們能夠說我們是攪亂人心？」
「如今景王妃還為她們說話，我看這事十有八。九就是這般。」
被污衊的富家小姐們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哪怕是家中的內鬥也從來沒有放在明面上說過。這會被別人這麼一說，頓時惱了。
「你們不是攪亂人心你們在這裡說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何況你們確確實實是從來沒有見過，我們懷疑難道不正常嗎？」
「看看她們這尖酸樣，浪費了好好的一件衣服。」
「買不起衣服你旁觀就算了，還在這裡啰里啰嗦的算什麼啊。」
事情再次變得棘手起來，而站在「靚一閣」前的凌寒只是淡然一句話，便把兩方人的爭吵輕易化解。
「我不是幫她們，而是幫我自己。」
「在沒了解事情之前，你們說我的店鋪，難道這不是無憑無據的話嗎？」
瞬時一片寂靜，反應過來時富家小姐們更是底氣十足，看著面前的「富家小姐」們，紛紛的開口譴責。
而凌寒的主要目的卻不是在這裡，瞧著面前這些詭異的「富家小姐」們，她在心裡冷笑一聲。
跟她斗，是否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