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心狠
章節內容，
嘖嘖。
凌寒忍不住的砸了咂舌，看向風千墨的方向嘴角輕揚，「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嘛。」
雖然不知道她的方法是什麼，可是卻能知道她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她還沒開口呢他就爆出來了。
「你還真的猜對了！」撇了撇嘴，只是心情看起來不錯。畢竟風千墨可是猜出她的心思，兩人是夫妻，能夠有這樣的契合。
也是她的幸運。
低聲在風千墨的耳邊輕聲呢喃了幾句，只見風千墨在聽著時有些詫異的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裡有著不敢置信。
但是凌寒後來的幾句話，卻是讓風千墨瞭然，並且露出了笑容。
忍不住的開口道，「娘子，你真的好狡猾。」
嘴角抽了抽，對於風千墨的用詞凌寒表示很不滿，捎帶威脅的看著面前的風千墨，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再給你一個機會，重新說。」
居然敢說她狡猾？看來是不想讓她給好臉色了吧，明明她是辣么的……
「是本王一時口誤了。」風千墨輕掩嘴角，隨即很是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娘子十分聰明，頗有大將之風，賢惠又能幹。」
莫名的，聽到風千墨說的「能幹」二字時，凌寒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佯裝出一臉的高傲，「哼，這樣還差不多。」
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著實讓在場的孤煙和暗翼都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兩人忍不住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選擇耳不聽眼不看。可是先不說是否能夠置身事外吧，單純是空氣間流露的氣息。
足夠讓孤煙和暗翼直呼受不了了。
王爺、王妃，雖然屬下羨慕你們倆的相處方式，可是能不能不要在一個尚且未有娶妻，一個與自己愛人偷偷摸摸的人面前這般秀？
真的很容易出人命啦！
這些話語，孤煙和暗翼也只能在心裡想著。若是他們敢說出來，能夠肯定的是，他們家王爺肯定會剝了他們的皮。
有了決定，凌寒和風千墨也沒有再就這方面的事情做些什麼改變。
一天、兩天的時間過去，在他人面前說有點子的凌寒，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倒是店裡的綉娘和裁縫，有些沉不住氣，卻是被袁裁縫勸了下來。他相信，如今的凌寒以靜制動必定有自己的想法。
他們這些人就沒必要添亂了。
一早的時間，凌寒如同往常一般來到了「靚一閣」里。這幾日格外冷淡的「靚一閣」里今日里卻是有幾個顧客。
綉娘和裁縫們，都在和顧客們商量衣服方面的事情，表現得也是不喜不悲，好像顧客的到來理所當然。
不錯。
凌寒在心裡點了點頭，對裁縫和綉娘們的反應很是滿意。
要知道「靚一閣」里已經幾天的時間沒了顧客，偶爾來一個顧客，綉娘和裁縫們都是十分歡迎並且招呼得是無微不至。
恨不得馬上就把衣服製造出來給他們。
要說自己店裡的員工這麼勤奮工作，凌寒本應該高興，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綉娘和裁縫們這樣的神情，最多也就只會讓外面的人以為她「靚一閣」里的衣服賣不出去，使勁壓價，到最後談不成還會讓生意落敗。
如今這樣的招呼，盡到了自己的職責，同時也能夠收攬顧客，自然是最好的。
「小姐，你這樣的身材，小人覺得這種衣服倒是適合你。」
凌寒一直在看著裁縫和綉娘們的反應，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另外一個角落處的綉娘有些怪異。
不同於其他綉娘和裁縫們的反應，她的表現是最為急切的。
一直在推薦衣服。
眉角直蹙，回想起這幾天來裁縫和綉娘們的反應，凌寒的心裡依然瞭然這其中的事情。
「林綉娘。」並沒有再繼續看下去，凌寒直接開口喊道，並且在這個時候吩咐另外一個綉娘去招呼林綉娘身邊的貴族小姐。
林綉娘明顯沒有想到凌寒居然會注意到她，在聽到凌寒的叫喊時，渾身都為之一震，瑟縮著脖子來到凌寒的身邊。
「掌柜。」
凌寒沒有說話，只是示意林綉娘站在一邊，等到顧客都離開時，當著眾位裁縫和綉娘的面，她直接開口說道。
「林綉娘，你覺得我對你們這些人怎麼樣？」
在座的綉娘和裁縫們明顯沒有想到凌寒會這樣問，有些愕然。甚至綉娘和裁縫們都把目光落到林綉娘的身上。
帶著些許的探尋。
那般炙熱而不加掩飾的目光就這樣打落到林綉娘的身上，林綉娘哪裡招架得住這樣的目光，渾身都直打哆嗦。
抬起頭時瞧見凌寒的目光淡然得沒有一點的情緒，只是細心的林綉娘卻發現，凌寒的眼角是泛著寒光的。
宛若在寒冬中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涼到了腳趾處，就連髮絲都是涼的。
渾身驚顫，林綉娘只覺得自己的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面上。
林綉娘這個舉動是其他綉娘和裁縫們想不到的，皆是怔愣的往林綉娘的方向看著，眼睛睜得跟牛鈴般，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林綉娘，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掌柜的只是問你話，又沒說些什麼。」
「你這算是怎麼回事啊？掌柜的本來待我們這些人就很好，只不過是這麼一問你為何要跪下來。」
「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
一句話驚起了千層浪，尤其是林綉娘的表情，在眾人的面前顯露無疑。
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渾身哆嗦的身子，就連嘴唇都在不停的顫動。頭低得幾乎要埋進地面，兩眼無神，有些死灰。
「你怎麼可以這樣？掌柜給我們的待遇，比起別的成衣店裡，絕對是最好的。」
「可是你怎麼可以做對不起掌柜的事情來。」
首先受不了的袁裁縫。他比誰都清楚凌寒對這些綉娘和裁縫是什麼樣的態度。
也正是如此，在林綉娘默認之後，袁裁縫的心底就竄起了一陣怒火。
一個綉娘，若是真的對不起掌柜，再加上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只要稍微動動腦筋，就已經可以明白這裡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
袁裁縫的聲音很大，怒氣明顯遏制不住。直讓跪在地上的林綉娘渾身打了個哆嗦之後眼淚直接掉了出來。
「……」林綉娘的臉色很不好，在袁裁縫的這一句怒喝之下，嘴唇都忍不住的蠕動。
瞧著她本來時打算出口說些什麼，可是嘴唇蠕動之後是無盡的沉默，林綉娘終究還是選擇沉默。
沒有人會想到林綉娘居然會沉默到這種地步，把所有的事情都默認下來不為自己辯解。
相較於裁縫和秀娘們的氣憤，凌寒卻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為林綉娘的反應，她和裁縫綉娘們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感受。
她本來也不敢相信林綉娘是這樣的人。因為林綉娘不僅僅是看起來十分實誠的人，就連平日里的作為都顯示她是一個老實人。
在看到林綉娘的異常時，凌寒除了不敢置信之外還有一些疑慮。因為她不知道為何別人會選中林綉娘。
如今看林綉娘這般默認下來時，凌寒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選擇林綉娘的原因，也正是因為林綉娘老實吧！畢竟說也沒想到這樣一個老實的人會當內奸。
最重要的是，被抓到之後會像現在這樣隻字不吐。
「行了。」瞧著袁裁縫等人雙拳都已經攥了起來，凌寒這才開口說道，「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
坦然的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綉娘和裁縫們瞪大了額雙眼，紛紛的開口說道，「掌柜，這已經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了。」
「她可是損害了咱店裡的生意啊。」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掌柜的你能咽下這口氣，我們這些人可咽不下。」
「想想掌柜對我們的好，再看看她如今做的事，只覺得禽獸不如！」
他人的話語，如同針刺一般。林綉娘卻是一直低著頭什麼話都沒說，也沒為自己辯解。
而凌寒則是挑了挑眼眉，示意裁縫和綉娘們安靜下來；這才開口說道，「我對別人怎麼樣，只是為了讓自己於心無愧。」
「並不是我對別人怎麼樣別人就要對我怎麼樣。」
事實上凌寒一直都拿著這樣的心態去看別人。雖然有些寬鬆，可凌寒也依舊有自己的底線。
「林綉娘，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話題的矛頭直指林綉娘，凌寒平淡得好像面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頓家常便飯，可只有跪在地面上的林綉娘知道。
凌寒的目光，雖然平靜卻是如同一支利箭，直刺她的心底。
「你自己收拾收拾，自己離開吧。」
拂了拂手，凌寒沒有再去說些什麼，下了最後的決定；在場的綉娘和裁縫們都想反對，可是卻被凌寒阻止下來。
「你們要知道，我這般對林綉娘，不是因為我心軟，而是因為我心狠。」
拋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凌寒吩咐裁縫和綉娘們恢復正常工作；而綉娘和裁縫們遲遲都沒能從凌寒的這一句話中反應過來。
對於他們來說，凌寒做出這樣的決定太過心慈手軟；可是偏偏，凌寒用心狠來形容自己這一個決定。
也難怪這些裁縫和綉娘們不明白了。
裁縫和綉娘們都散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顧客的到來，可目光卻一直放在跪在地面上的林綉娘身上。
此時的林綉娘，聽到凌寒的決定之後，並沒有覺得解脫，反而一下子的沉入了谷底。她比誰都要清楚，凌寒說的心狠這個問題。
在凌寒這方來說，她林綉娘是叛變的一個人。之前有給過她機會，可是她卻一直選擇沉默，而凌寒也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
直接下了決定。
這個決定，不僅僅是把她從「靚一閣」的團隊里剔除，在凌寒這邊還有另外一層意義；日後，絕對不會再錄取她。
不管林綉娘心裡是怎麼想的，在凌寒的眼裡乃至心裡，林綉娘是站在對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