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的心都是貪婪的,都是無可救藥。即便看到他變成了那副模樣,卻還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都要將長生的秘法弄到手。
直到那一天,鬼族的人為他送來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便是當初,他只有二十多歲的時候,要與他共度一生的那個女人!
見到她,他心中的震驚自然是難掩的。想都不想便讓她接近了自己,讓她成為了唯一一個可以隨意的出入他的「領地」的那個人。
雖然他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和那個她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卻還是將他內心深處的那一抹思念勾出,讓他再也受不了,崩潰了。每日面對她,讓他想起了之前,就在他的身前死了的那個……被他親手害死的那個女人。
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會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竟然心甘情願的陪伴著他的左右。他不明白,起初他也是不理會她,只不過是當做她陪在身邊一樣,留著她,讓她繼續在他的身邊。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成功的被她所感動,被她所吸引。或許是對之前的女子的歉疚,他決定立刻與她成親。讓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心。
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們成親的那一天晚上,她竟然拿出一把匕首刺中了他的心!他謹慎,卻還是中計了!
他沒有殺了那個女人,而是將她和自己永遠的關在一起,看著她慢慢的變得驚慌失措,慢慢的變老,變醜,直到……死亡。
就這樣,他報仇了,可是他一點兒也不快樂。看著她瀕死的時候,看著他憎恨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看著自己慢慢的變老變醜,變得一無所有!
那是一句詛咒的話語,雖然他不在意,但是……他不過是已經習慣了。
那之後,再有人隨意的進入到他的「領土」,他便會將他趕出去。無論他是誰!
變得如此不近人情,鬼族的人再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直呆在那個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時光飛逝,鬼族的族長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隨著時光的變化,他慢慢的變老了。慢慢的大限將至。這才想著要將這秘法傳授給適當的人選,可是,放眼整個鬼族,他當真沒有看上哪一個,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繼承他不老秘法的人。
漸漸的,便推遲了下去。直到他遇見了顧晴!遇見了顧晴之後,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對這個女子有了好感,便決定要好好的觀察一下她。正如他所想,顧晴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不負眾望,終於讓他決定了將長生不老秘法教給她。
後來他逃跑了,跑出了這個關押他的地方。
原本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將秘法教給顧晴,卻不想讓他感覺到有人在附近監視著他。所以才會馬上溜走。
離開之後的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出問題了!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消失!正在一點一點的走向死亡!終於,他受不了了,決定馬上回去。可是……卻在途中路過了當年殺人棄屍的懸崖!那個埋葬了他所有過去,所有傷痛和悔恨的山谷!
他獃獃的坐在那兒,許久,終於忍不住的笑了,淡淡的留下一句:「我馬上來陪你。」然後離開了,去找顧晴。
到了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顧晴竟然馬上就會是族長夫人了。頓時又有些為難了,於是他才會利用一個實現願望的方法來判斷她是不是真正的適合的人選。
結果,讓他十分的滿意。
於是,他不後悔自己將所有的法力全部傳給了顧晴!包括她的秘法!
他看著漫漫陷入了昏睡中的顧晴,無奈的說道:「本來不想讓你承受這一切,可是,長生不老仙法是需要人去繼承的。希望能夠給你和你的後人帶來不一樣的結果……」
將顧晴留在房間里,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異空間戒指中,然後隻身一人離開了。他要走,他不會驚動任何人,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他的一生是充滿了寂寞,空虛,充滿了悔恨的。他最終還是老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永遠的去陪伴著他想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後悔了一輩子的那個人。
房間里,顧晴的身上已經開始有了變化……
等到顧晴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在她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什麼似的。但是,粗枝大葉的她根本就不明白在她的身上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
她起身,卻發現手指上多了一樣東西。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空間戒指!
正想要打開看看的時候,夢兒推門走了進來,看著顧晴坐在床上發獃,連忙問道:「姑娘,你醒了?王上說了,若是你醒了,還請去書房找他。」
顧晴抬頭,看著她點頭:「不知道她找我做什麼?」
夢兒一愣,看著她許久才說道:「不知道,也許是為了商議婚禮的事情吧!畢竟你們馬上就要成親了!」
顧晴一愣,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夢兒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就去吧!」說完,她便徑直將夢兒就在房間里,獨自一人去書房找馥郁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顧晴總感覺她睡醒之後,精神變得十分好,整個人行走如風不說,而且感覺十分愜意。
不一會兒,她便走到了御書房,見到了正在忙碌的馥郁。
「你又要做什麼呀?」顧晴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族裡的長老們說在懸崖地方見到了那個人,他還沒有說話便跳下去自殺了。」馥郁看著她,還不等她回答便好奇的問道:「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顧晴一愣,看著他便大聲說道:「有。怎麼了嗎?」
馥郁起身,看著她,許久,說道:「將長生不老的秘法交出來,我不會將你交給族裡的人的。但是,若你不肯交出來的話,那……」
顧晴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淡淡的說道:「那什麼?難道你就要殺了我嗎?還是將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