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不知道慕炎澤究竟是開什麼竅了,自那一天以後,他再也沒有找過她麻煩,而且也沒有安排她再為他洗衣服做什麼的。
讓她過了幾天消遣日子之後,突然有一天清早,月出現在顧晴的偏殿,然後看著她微笑的說道:「座上有命,這半月殿不養無用之人,你也過了幾天好日子了。要起來做事了……」
「咦?!」顧晴一愣,頓時整個人變得驚慌起來。唉,她還以為,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沒想到,還是免不了要去伺候別人。
「跟著我來吧。」月帶著她往前走,然後帶她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面前停住了腳步,看著她笑著說道:「服侍座上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首先,讓自己看上去利落一些會更好。」
說完,她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一陣煙霧便沖了出來,直撲顧晴的臉。那煙霧中有著濃濃的硫磺的味道,這房間里,竟然有溫泉!可是,月一早上就讓她到這泡溫泉的地方,來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從房間裡面走出來兩隊丫鬟,她們雙手交叉,恭恭敬敬的低頭:「見過月大人。」
「恩。」月點頭,然後看著顧晴淡淡的說道:「這位是座上新收的貼身伴侍,給她好好清洗一下。」
聽完月的話,那兩隊丫鬟的眼神頓時發亮了,看著顧晴的眼神也變得十分的諂媚了。
顧晴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被那些丫鬟們「抬」著進到了溫泉裡面去了。
抬進去之後,還沒來得及反應,顧晴身上的衣裳就被脫掉了一件。
「啊!」雖說她是現代開放女,並不代表可以讓任何人脫了她的衣裳。頓時抱著自己的身體,瞪著她們大聲說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要沐浴的話,自然是要換了衣裳的。」這時候,一個丫鬟疑惑的說道。
「沐浴?我幹嘛要沐浴?」顧晴一驚,整個人頓時愣住了,連忙沖向門邊,打開了房間的門。
似乎知道她會逃跑一樣,門口站著的,就是月。她笑盈盈的看著顧晴,淡淡的說道:「早知道你不會乖乖的聽話了,座上說,不管怎麼樣,就是要讓你乖乖聽話!」
說完,她單手一揚,然後顧晴整個人便漂浮起來,慢慢的退回去了。她驚慌失措的尖叫:「啊……」
可是,無論她怎麼尖叫,也沒有人理會她,然後就噗通一聲掉進了溫泉裡面去了。
顧晴絕對沒有想到,這裡的人竟然個個都會法術,就連月……
「啊……我一定也要學法術!」顧晴悶在溫泉裡面,痛苦的大聲叫喊起來。
不一會兒,顧晴便換了那一身丫鬟的衣裳,換成了一件粉色的長裙。長裙上有著一層有一層的輕紗,雖然看上去厚重,但是卻根本就不會覺得熱,那些輕紗在風中飛舞,倒是多了一些美感。
月看著她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天色,淡淡的說道:「座上要醒了,快些準備吧。」
「咦?」他醒了,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還來不及問,她便被拖走了。然後她們便一群人朝著半月殿的方向而去。
越是向前,顧晴越是覺得很驚慌,看著身邊淡定自若的月,緊張的說道:「我究竟要去做什麼?」
月看著眼前出現了半月殿的殿門,微笑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早上,都要在這個時候去半月殿,座上的寢殿叫座上起床。」
「誒?!」顧晴一驚,大聲說道:「我不幹!」
她的話剛落音,月便看著她笑著說道:「你要是反悔的話,就好好想想結果吧?如此接近座上,你想要達到的目的,就更加容易。你說呢?」
顧晴感覺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是冰冷一片。根本就沒有溫度,她看著顧晴,微笑,卻不溫柔。
不過,她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嗎?既然是這樣的話,若是讓那個慕炎澤覺得高興了,他說不定就幫自己這個忙了。
想著想著,她開始有些興奮了,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半月殿,也漸漸沒了緊張感。
就在她們走到了半月殿的門口的時候,門口的侍衛立刻二話不說打開了門,然後請她們進去。
進去之後,月便輕聲的呼喚了一聲:「太陽,你在哪裡?」
似乎是聽到了月的聲音,一個人影突然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顧晴看著他神出鬼沒的,被嚇了一跳。但是,在看到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臉,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
可是,幸好的是,在她發聲之前,月便捂住了她的嘴:「噤聲!」
顧晴點頭,整個人慌張的直顫抖。根本就不敢再多看那個男人一眼。
那是一個多麼恐怖的臉啊,整個人的臉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砍傷了還是怎麼的。滿臉都是刀疤,而且,他的一隻眼睛,似乎也看不到了……
在幽暗的環境下,突然出現的男人長得如此嚇人,她真的無法接受……
「太陽,你不要生氣,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明白……」月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盛滿了溫柔,看著他微笑。
「我知道。」男人點頭,然後看著顧晴淡淡的說道:「日後你進來之後,也要喚我一聲,知道是你來,我會蒙上臉的。」
「不,不用了……」顧晴看著他,緊張的說道:「其實,我是因為剛剛被嚇了一跳而已,我並不是故意的……」
他看著顧晴,一愣,然後淡淡的說道:「往裡面走,越過那個大的屏風,座上就睡在那裡。你去叫醒他。」
該來的,還是來了。竟然要一個黃花大閨女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去喊他起床,這究竟是變態呢?還是變態呢?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退路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便朝著裡面走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日的眼神有些猶豫:「她真的會是魔界派來的姦細呢?」
月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座上的心思,一向只有他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