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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長平黎明

  此時,雖然天下都在謀士與王者的眼中,策劃著一場不為人知的的陰謀,但是此時在王翦的眼中,這位將來的王者嬴政,必定可以傲視天下,而眼前王翦所要做的,則是讓王從骨子裡有一顆狼心,當然,王翦知道單憑自己的能力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王翦決定,藉助趙姬的手,因為趙姬這等女子訓練孩子,一定會訓練出一位不同於常人的王者,而眼前,嬴政的安全至關重要,秦國與趙國的關係也甚是微妙。

  一匹高大的馬駒被王翦牽了過來,隨後小嬴政看著王翦:「這是什麼?」

  「馬駒」

  「我知道,我想知道,你牽來作甚?」

  王翦笑了笑,隨後讓嬴政上馬:「馬駒如此高大,我上去會不會受傷」

  「會」

  「那我不上去」

  「難道就因為會受傷就不上去嗎?」王翦問道,而這時候嬴政則回答:「你說你是我的夫子,可是沒有見過你教過我一堂課程,如今居然讓我上馬去送死?之前將我揣進河裡又救我,如今我上馬要是摔死了,你能救我嗎?」

  王翦微微笑,隨後一把將嬴政揪上馬,小嬴政嚇的不停的喊叫,可是此時,馬駒的情緒卻似乎平靜如水,喊叫的了半天以後,王翦忍不住說道:「馬都沒有激動,你瞧你害怕的,還像個爺們嗎?」

  聽聞王翦的話語以後,嬴政恍然大悟,然後觀察著馬駒,也確實馬的情緒十分平靜,倒是嬴政過於緊張才會如此,當然,嬴政作為本能的自我保護其實並不為過,只是王翦所做的很多事情讓嬴政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正在這時候,一位嬴政的小夥伴出現,目視孩童的來到,王翦平和的讓嬴政去玩耍。

  「課程不學了?」

  「今天不學了,去吧,明天再來學習論語」

  嬴政興高采烈的離開,趙姬出現,並走向王翦,看著眼前這個並不太熟悉的男子,趙姬內心多種疑慮:「你就是一直以來,政兒所稱呼的師父?」

  「師父談不上,只是我乃秦國人」

  「你是秦人」目視王翦一身的裝束,趙姬不時感慨:「哼,異人想起我們母子了?」

  「不是太子孫讓我來的」

  「哦?難道是安國君讓你來的?」

  「也不是」連續的否認,讓趙姬頓時有幾分緊張,來者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這個一定要弄清楚,不然自己與嬴政會不會有危險,當然這麼久了此人一直教導嬴政,並沒有傷害他,要是傷害早就給予嬴政致命一擊,何需今日還在拖拖拉拉,而細細觀察,嬴政確實學會了不少的知識,但是為了可以搞清楚此人到底是誰,來的目的,趙姬還是鼓足了勇氣追問道:「沒人派你來?你自己來的?有什麼目的,可以直說」

  「夫人,我想你誤會了,你是不是以為在下來是迫害你與公子的?」

  當下,王翦開門見山的說道,而趙姬也果斷回答:「是,如今秦國權貴非同一般,所以,我母子倆,也許影響到了大家的利益,如果真是如此,還希望英雄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母子」

  「放過?哈哈,夫人你確實錯看王翦了」

  名字聽著趙姬幾分熟悉,此人就是王翦?一直聽呂不韋說過,但是沒有機會真正的見到王翦,而當下,趙姬好似回憶起了什麼事,當時在呂不韋這裡,曾經聽說過一位武安君白起讚揚不已的將軍,而此人名為王翦,也是將來大秦帝國的後續希望,前思後想,趙姬希望確定:「你就是不韋總提起的王翦?」

  「哈哈,看來王翦在呂大人那裡還頗有一點名聲啊」

  「呂大人?」

  「是啊,聽說呂大人是郭開大人身邊的紅人,所以不是遲早為官的,喊聲大人不為過吧?」

  「算了,別提這個事情了,好了,大家既然是朋友,說說吧,一直是你帶著政兒?你是想……」

  王翦內心很清楚,昭襄王的秘令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王翦當下也不需要把事情弄的太複雜,當然眼下王翦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思索如此,王翦決定轉身離開。

  眉間微微抖動,隨後內心情緒複雜,趙姬不解王翦的思索,當然,在趙姬面前,一般男子都會動心唯獨王翦卻不然,他不但有著君子的風範,並對趙姬禮儀相待,不時讓一位獨處已久的女性,內心幾分澎湃。

  「王將軍」

  王翦回頭:「夫人何事?」

  「可否坐下吃過酒菜再離開」趙姬的雙眼嫵媚,其中多有一定的魅惑感覺,當然在此時,趙姬並不是故意想去勾引王翦,而是純粹的試探一下,看看王翦到底是真君子,還是偽君子。

  可是當下,王翦似乎並沒有讓趙姬失望,感覺語言不對,細心察覺以後,發現趙姬的眼前也有些不自然,王翦感覺到趙姬此時的狀態不對,自己怎麼可以背叛夫人,背叛秦國,如此狗血的事情王翦做不來。

  雖然當下王翦不再是以前的王翦,但是失去的善良並不代錶王翦會胡作非為,所以君子之道牢牢的抓住王翦的內心,而單了如此久的男性,一般人也許會熱血沸騰而衝動。

  又或者故作君子,然後借點酒勁亂來,但是這些王翦都不會如此,因為他的內心還是很崇尚禮。

  「夫人,王翦今日有事,還望見諒,改日等呂不韋大人,或者秦國太子孫異人在的時候,王翦一定赴宴」

  王翦匆匆忙忙的離開,趙姬不時含情脈脈的笑了起來。

  「你這個王翦挺有趣的,很少見到男人如此,居然不為女色而動搖,相比你應該是一個很自律的男子,如此……更吸引趙姬了」一番簡單的話語,透露出了趙姬的心聲,隨之而來的則是呂不韋派人傳達的書信,其中講道,秦軍已經函谷正東開,要求趙姬與嬴政立馬到自己的府邸,呂不韋好做安排。

  目視信件,趙姬驚恐萬分,連忙尋找嬴政。

  在上黨城樓之下,王齕帶領大軍已經擺好了陣勢等待趙人。

  守城趙國將領趙曼,身材七尺,魁梧且黝黑,臉蛋不小卻留有山羊鬍,吹動鬍鬚的瞬間,趙曼不時嘲諷道:「你們秦國的虎狼,怎麼在我趙國的城下擺陣?豈不知這樣是在自尋死路嗎」

  「哦,小兒性口齒黃,不如早早出城受死,免得我秦軍攻城,打的你們體無完膚」王齕道。

  「哈哈哈,你就是王齕嗎?你以為我趙國人會害怕你嗎?」

  「不怕就出來」

  「我不出來,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王齕冷笑:「不出來是吧?」

  「是」趙曼堅決不出兵,而王齕早就料到,正當此時,一隊趙國的糧草運輸在不遠處,秦軍發現,趙國的探報也發現了。

  王齕大笑:「哈哈,天賜良機,快去奪取趙國的糧草」

  秦軍瞬間掉頭,城樓的趙曼皺起眉頭,不時的自語道:「我方援軍來的很及時,是否有詐」正當這時候,平原君趙勝的身影出現其中,趙曼隱隱約約的看見趙勝公子:「不好,公子有難,全軍速速趕往支援」

  由於趙曼一直在趙國都是不起眼的人物,如今可以攀上趙勝這棵大樹,多好的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總而言之,先出兵再說,反正趙國軍士多,並且是以逸待勞。

  而秦國軍隊算是舟車勞頓而來,如此的想法,驅使著趙曼出兵。

  在趙國,公子趙勝還在跟藺相如商量長遠之計,不料有情報人員前來:「上黨失守」

  「什麼?才多久就會失守?秦軍打來了?」

  「是」

  「秦人不是在反腐嗎?怎麼,突然的就打到上黨了,領頭將軍是誰」

  「王齕」

  「哎,遭了,中了秦人的聲東擊西戰術了,廉頗將軍知道嗎」趙勝急切。

  而探兵回答:「廉頗將軍已經在指定的第一道防線開始防禦,隨時阻擊秦人的進軍」

  「這麼說,長平一戰,在所難免了」趙勝自語而道,因為趙勝清楚,打到長平,無疑是把秦軍拉到趙國來打,戰役居然牽連到了趙國本土,實在不幸啊!

  在空倉嶺,十來萬趙軍日夜堅守,尤其是上黨失守以後,趙軍更加謹慎,但眼下,為了乘勝追擊,王齕命令所部秦軍只撲空倉嶺,車輪戰輪流攻打卻遲遲難以奪下空倉嶺。

  遠在咸陽的秦軍派遣補給部隊支撐,最終彙集三十萬秦軍,日夜攻打空倉嶺,而趙軍的頑強抵抗,最終在戰役堅守的第二個月,趙軍的糧草各方面不太充足,並有飛騎返回稟報。

  「報……大將軍,空倉嶺估計堅守不了多久了」

  廉頗撫摸鬍鬚,目視趙全、霍丹、寥空、騎劫四大戰將:「趙全,丹河防線的糧草備足沒有」

  趙全回答:「回稟將軍,丹河防線糧草已經全部備齊,只不過,還有一些運輸糧草的兩輪車沒有準備好」

  「火速督促,刻不容緩」

  「是」

  「霍丹、寥空,你等以舟船在丹水河對岸準備接應提鷹十萬大軍,另外騎劫在丹水河以北,也就是趙國靠北部防線,死守,秦軍以大水灌楚國鄢鄖地帶,切勿不可重蹈覆轍」

  騎劫回答:「是,騎劫一定死守丹水河北部,不讓一個秦軍有可乘之機」

  布置好第二道防線以後,廉頗內心不時之感嘆而道:「秦軍戰鬥力遠遠勝過我的估計,看來最多三個月,空倉嶺就會失守,只不過是王齕等輩,居然就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我趙國這次要做的最大事情,就是死守丹河」

  隨後廉頗召喚李傑而來:「命令國中大量備好箭羽,收住河口就是趙國最重要的防線,弓箭手不可懈怠」

  「是大將軍,放心好了,末將一定立馬去辦,不辱使命」目視李傑遠去的身影,當下廉頗算是鬆懈一口氣了,因為廉頗知道當下的戰局好比棋局,布置好了,一切也只有看天意,過多的操心也是意義不大的。

  當然,眼下在王宮內,趙王比廉頗更加的緊張,空倉嶺防線來的斥候告訴趙王,形容秦軍之戰鬥力猶如虎狼,甚是可怕,再加上之前秦國對韓、楚、魏的用兵,趙王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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