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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秦日東升

  一縷香煙冉冉而升起,透過朝陽的餘暉,顯得格外清單,鳥兒變得鴉雀無聲,昨日的雨露還徘徊在青翠的嫩芽之上,依依不捨,而在此時,一縷陽光將我們帶入到了咸陽城內,大秦王宮之中莊嚴聳立的一幕,依舊如初,然而不同的則是一覺熟睡到天亮的昭襄王,王睜開雙眼,隨之長嘆一口氣再者深呼吸,雙眼而開的瞬間,目視枕邊漂亮的妃嬪,其樣,貌美如花膚色白皙,且秀色水靈。

  「啊!好久沒有睡的如此香甜了」王拂動著互相,滿滿的一股男子氣息,從天光而淋浴。

  隨著昭襄王蘇醒,一聲感嘆,身旁熟睡的妃子連忙醒來,並嬌滴滴的說道:「大王,臣妾失禮了」

  「啊,沒有,你繼續睡,是寡人先醒來吵到你休息了,不怪你,知道嗎?寡人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好久沒有如此寵信你了吧」

  王的話語雖然謙和,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應該有的,而溫和的語氣,瞬間軟化了妃嬪,於是妃嬪體恤的回答道:「大王日夜操心國事,臣妾能夠等候是一種福氣,而近期大王應該為了楚國的事情,所以很久沒有近女色,男子本當如此」

  聽聞妃嬪溫柔的問話以後,王伸過頭來,並在妃嬪耳邊輕聲說道:「愛妃知道嗎?我秦國禮數雖然不多,但要是在其他列國,妃嬪過問國事理當斬殺,不知道愛妃懂不懂這個道理」

  話語輕聲,但殺氣卻咄咄逼人,瞬間嚇的妃嬪連身下榻,並順勢而跪地:「起來吧,昨夜對本王伺候的很好,此事就不以計較了,以後要多加註意」

  「是大王,臣妾一定謹記,謝過大王」

  話語停頓少時,范雎匆匆前來,王讓妃嬪離開,拜過禮后,妃嬪離開,而范雎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

  「諾!」妃嬪離去。

  目視范雎的到來,有內侍連忙給王寬衣,帶著悠哉的情緒,昭襄王而道:「丞相來的挺巧的嘛,寡人剛剛蘇醒,你就拜上」

  「不瞞我王,范雎已經在外候著一上午了」

  話語至此,引起了王的好奇之心:「哦?何事之急,讓丞相早早的就在王殿門口候著,說說聽」

  范雎禮數,隨後回答:「回稟我王,今日我王有大事要操辦,范雎豈能怠慢半分」

  「哦?寡人有什麼大事要辦理」王一臉不解,雙目瞅著一旁。

  「日頭正午,祭祀秦國的列祖列宗」停頓的話語,燃起新的話題,王緩緩走向范雎,並問道:「寡人要去操辦祭祀?」

  「是,大王!如今天下大局在握,范雎記得我王曾經說過,只要天下基本定奪,會舉辦一場盛大的祭祀活動,以昭告天下,慰問地下的秦國列祖列宗,既然已經對天下人開口了,范雎就不能讓我王失信於天下,這是為人能臣的基本」范雎的話音剛剛落幕,雖有情緒有激情澎湃感,則王的面目依舊自然無變。

  「但是正午去祭祀,該準備的東西豈不是要很倉促?」王問道範雎。

  「回稟我王,范雎看著王熟睡,因此將一切已經早早的安排妥當,只要我王親駕王攆去便可,並且眼下的時間剛剛好」

  范雎話后,王又反問:「哦,如此啊,不過這個正午去祭祀有什麼寓意,大家何以理解?」

  「天下如今只有大半過弱,還有趙國與燕國沒有實質的弱化,並且聚在中部的韓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對於秦國眼下而論,似乎還有一半的崛起之路要走,所以,正午祭祀,很符合當前的局勢,並且可以更加有力的威懾於天下」范雎之言,句句都在王的心坎之上,王帶著滿意的笑容緩行幾步,隨後說道:「丞相,你知道寡人為何喜歡你不喜歡武安君白起嗎」

  「微臣愚笨,不太明白」

  「因為你總順著寡人的意思,並且讓寡人在各方面都能夠輕鬆自如,自從有了丞相你,魏冉也被搬到了,還有整個秦國的方方面面,寡人都非常滿意,而白起他總要超出寡人的想法,並去超前的完成很多寡人設想的事情,雖然同樣都做的是寡人喜愛之事,且得到寡人的欣賞或者不悅的角度完全不同,這就是寡人為何喜歡你辦理事情,而對白起所為恨之入骨的原因所在」王整理衣服隨後走了兩步,范雎抬頭,立馬又勾下背來。

  再后,王又快步走向了范雎並認真的說道:「但是他這樣超出寡人的想法,非常適合打仗,適合給寡人征戰天下,攻打四方,只不過,這樣的個性不太適合在盛世,對!」王的語氣立馬迴轉,然後快步離開王的寢宮,范雎內心思索:「我王在暗示範雎,此為亂世,所以白起是可用的,范雎也是可用的, 只是看誰更討王的喜歡,就會在後面的盛世得寵,眼下白起的步伐非常迅速,所以秦國離盛世不遠了」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在秦國祭祀的瞬間,東方齊國也成功的復甦,當下的齊國,雖然不說跟秦國為天地不容的死敵,但是在結交之上,齊國還是選擇了依靠秦國,雖然天下諸侯皆為自己,但是眼下,秦國與齊國距離甚遠幾乎沒有可以發生衝突的地方,並且在齊國復國的時候,秦國也私下出了不少的力量,這樣秦國終於在拿下鄢鄖地之後,成功的完成了遠交近攻的鐵政策,並且齊國也是鐵了心不再與秦國如何攪力,當然,如今的天下似乎再沒有幾個諸侯國該與秦國較真。

  而秦國東進的步伐任然沒有停止,早期秦國跟齊國所言的東西而帝之說法,齊國以速成為重,因此得罪了整個天下的諸侯國,但是秦國卻完全不同,秦國講究的乃是步步為營,稱帝肯定是要稱帝的,只不過眼下一定要讓列國都完全俯下身來,再作打算。

  話語至此,昭襄王淡淡一笑,在祭祀台上舉起酒杯,隨後暢飲:「列為,今日是我秦國大肆祭祖的時刻,列為都有什麼想說的嗎?暢所欲言啊」

  群臣叩拜,無一人言,王看了看四周,瞅了瞅大家的表情,然後帶著自信的眼神而說道:「你們有,你們有很多心裡話要對寡人說,但是在此寡人就先幫你都說了吧,如今之事,乃大秦必爭之事態,大秦先從西地崛起,隨後一次又一次的將魏人擊垮,打的魏國人看見我們秦人是膽戰心驚至此!齊國人孫臏馬陵之戰滅了龐涓,魏國從此一座不振,我秦人奪回了原本屬於我秦人的隴西地,這塊心腹之地啊,我秦國人的門戶啊,可是熬死了多少代秦王,而我秦國的獻公,也交出了寶貴的生命,一支狼毒箭,真的是扎在我老秦人的心窩子里去了啊」

  群臣而道:「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王抬起手來,示意停止,王的雙眼滿了眼淚,含在其中,一杯濁酒瞬間飲入:「八百名子車氏的壯烈犧牲,孝公更是勵精圖治,耗盡了一生的心血,最後累死在秦國的大殿之中,而後惠文王揮淚斬商鞅,啟用張儀縱橫天下,武王周王畿舉鼎,拿回天下九州的詳細地圖,從而!至此!我秦人擁有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圖伐大計」

  「秦人萬歲,秦人萬歲!我王萬年,我王萬年」眾人而道,因著嬴稷激昂的話語,但隨後嬴稷則笑起,眾人鴉雀無聲:「萬年倒不用,我嬴稷一向不相信長壽之說法,從嬴秦至惠文王,哪一個秦王活了萬年?多的不過四十來歲,寡人倒好,現在已經年過五旬,已經知足了,但是寡人為何現在還在這裡做你們的王,因為寡人要用自己一生的志向與心血,用你們的大秦宣太后所栽培的一顆狼心,帶領你們一群虎狼之師,不是威懾於整個天下,而是拿下整個天下!」

  「大秦,大秦,大秦帝國,四方來賀」

  「對,大秦帝國,四方來賀,我們要吃他們的食物,他們要來娶我們的姑娘,我們要在他們的土地之上建立房屋,他們要在我們的都城自由貿易而後,大家要用一種文字,說一種語言,這樣才是真正的大秦」昭襄王的藍圖規劃,器宇軒昂,為了這個目標,王可以用一生的力量去為之奮鬥,但是讓昭襄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遠在趙國,自己流入在外的一個子孫,也就是眼下在呂府的小趙政,他體內就有著霸道之血,有著天下的雄心,當然在眼下,他還將在趙國渡過一段時光。

  看著自己的群臣,昭襄王而道:「天時,歷經了幾代秦王而奠基如此的,就是天時,地利,我秦人所在之地,無一人可以攻破的函谷之關,人和寡人有武安君白起、應候范雎,司馬錯、蒙驁、王齕等諸將,還有我大秦的鐵師,天下都為之懼怕的秦國帝師,一統天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各位將領們依次跪拜,接受王的洗禮,王準備拜的將領,各個都是秦國的能臣重臣,雖然在此刻,范雎與白起是面和心不合,但是在王的大利益面前,也算是微不足道。

  反觀白起則不同,對於范雎,他可為是面也不合心也不合,不存在合不合,總而言之,就是不喜歡范雎,他覺得范雎為人與自己是背道而馳的並且,不光是為人處世,並且還有生活之中的方方面面都不和,而兩人同時上前的瞬間,范雎請白起先走。

  「相國什麼時候學會了謙讓?」

  「武安君說笑了,目前國之計,在於征,所以將在前相在後,不為不可取」范雎一臉陰暗的笑容,則白起依舊是面如白玉,不笑也不悲。

  「范大人對於白起似乎有很多成見」

  「武安君說來,范雎不是很明白」

  「表面而看,范大人對白起可以說是恭恭敬敬的,但是背地裡應該說了不少白起的壞話吧」

  「武安君言過了,范雎覺得,武安君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缺點,所以即使是壞話也是秒贊的話語」

  「范雎你聽好了,不管你在人前還是王前怎麼去有損白起都可以,但是有一點你是絕對不允許的,那就是我在征伐天下的時候,你可不要在後面搗亂,否則,我白起領兵返程,第一個就不會饒過你」白起雙目死死的瞪著范雎,但是范雎依然是保持笑容,只不過笑容有幾分尷尬。

  「武安君請」范雎而道,王看著兩位臣子準備上前來聽賞賜,而停留的片刻,當然清楚,因為王明白兩位臣子一向合不來,所以上台以前過幾句爭辯,也是在所難免的,隨後王加賞二人,就在日後正午以後。

  在趙國,趙政還在同鄰居的小孩打架,則趙姬非常生氣,並拉回了趙政:「政兒,你為何跟他們打架?不怕受傷嗎?」

  「他們說我姓嬴是秦國人,還說我的母親跟了很多男人」單純的孩子說出單純的話,聽聞以後趙姬放棄了打趙政的念頭。

  然後則是安慰道:「傻孩子,話由別人說,事由自己做,行得正坐得穩,隨便別人怎麼說」

  趙政內心思索道:「也是,我母親絕對不是那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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