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決戰前夕
眾所周知,藺相如與廉頗之間的關係,兩人同時又是戰國末年,一對最有趣的生死之交,先有將相不合,後有負荊請罪,而前期更是藺相如的政治表演,一場完璧歸趙大震人心,同時也讓秦王知道,趙國人雖不是鐵血,但是也有著難以磨滅的傲骨,而另外,也就是在後期,藺相如成為趙國的相邦以後,後期的表演,全部取決於廉頗,因為前期的政治遊戲,後期則已經成為了兵戎相隔。
此時的秦國根本不把趙國放在眼裡,而趙國也不會畏懼秦國的厲害,當然在中原大地之上,並不單單是秦國與趙國之間的戰鬥,更多的還有他國之間的對立,比如說趙國與燕國,兩國之間產生的戰役就不少,能被記載的,不被惦記的,小規模的挫傷,大規模的戰鬥等,另外秦國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跟趙國一樣,要面對匈奴以外,同時魏韓之間左右倒戈,今天一下同盟,明天一下互相侵蝕,可惜,這兩處彈丸之地總是沒有太大的出息。
此次秦國與楚國的交戰是必然的趨勢走向,因為大國之間,實力強大了以後就是需要互相攪力,當然有機會也想吞併對方,其實並不是大國之間的蠻力,相反的,都是虎視對方,其實大國之間的摩擦也不應該多有,大國的君主們知道,大國的較量根本就是不明智的,但是為什麼大國之間還要如此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此時的秦國看準了楚國,其內部矛盾不斷激化。
當然對付一個大國,如果不停的激化其內部的矛盾,自然可以不攻自破,但是為什麼此時的秦國卻非要以武力征服楚國,主要還是在於秦人的治國理念,秦人是以戰爭為伍,所有的士兵都是看著軍功而誕生的,商鞅所制定的,就是將秦國打造成為一輛超級戰車,同時縱橫阡陌的去討伐四方,以掠奪來吸納資源,同時源源不斷的增強國力。
很多時候,一個強大的國家,想要軍隊厲害,就是需要多多磨練,如果一支軍隊失去了殺氣,一位士兵沒有了殺人的快感,那麼國之安全自然有隱患,而用正確的思想去引導士兵,並不讓士兵過於殘暴,尤其是在退伍之後,這一點關聯的主要,在於國之思維,要讓士兵們充分的明白,國家內部與國外的思維,對於國人要有守護者精神,對於國之敵人,要有魔鬼一般的血腥,這樣士兵才能夠將自己的戰鬥力提升到最高的境界,秦國做到了。
楚國內部的一盤散沙,當年勝過秦國熱血的楚國,不復存在,所以留下來的大餅,只有內部高層之間,互相廝殺,互相的以政治戰鬥而奪取,那麼這樣的楚國,亡國危機不少也。
局勢看的透,重要的原因還在於,趙國的將相此時此刻,乃局外人,先不談藺相如與廉頗的看法差異如何,單論到燕國的樂毅,其能力可以算上是威懾於天下,諸侯皆知,名將們也皆知,可惜燕王愚蠢,居然讓如此的重臣下去,當然,也不難理解,也許燕王害怕再次被政治變數,由於先前燕昭王遇見過此事,導致燕國國內的政策一直怯弱。
此時,趙國兩大能臣私下都很關注天下局勢,早溝通的同時,以黑白棋局評論天下,可見趙國能臣對於秦、楚、燕等局勢時的刻惦記著。
「秦國乃西地強盛之國,由於秦人一直是頑強覺醒,當然歷代秦王為了這份思想,犧牲的也不少,而自從商鞅變法以後,秦國的國力完全是突飛猛進,並榮耀的成為虎狼之秦」大家其實不難想想,虎狼是什麼概念,虎為百獸之王,身體成色花紋交替,預表著很多事事非非都在明暗之間,為虎之厲害,就是王者作風(具體如何理解,可以參考本文作者銀俗李耀天在,縱橫中文網發表的《虎道》一文中理解)再提到狼,狼有著規律性,執著與團隊意識,有領頭著,也有很秩序的團隊作風,所以虎狼之秦,可見厲害無法是一兩句話來描述。
談聞此處,藺相如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秦國與楚國之間較量,也算是強者之間的互戰,當然我趙國眼下也可坐收漁翁之力,因為,此次戰鬥后的勝利者,將來必定會是趙國最大的敵人,當然,其實本相更希望是楚國嬴,畢竟楚國沒有秦國那樣的鐵血野心,其內政部問題諸多,相比秦國之下,日後趙國要是對付楚國,會更加的輕鬆一些」
廉頗比較實在,因此持有不同的觀點:「秦國之師,精銳無比,不會是那麼容易就被楚國給打敗的,本將覺得,如果秦國要勝利,也不會是那麼順利,多少要損兵八百殺敵一千,如此下去,對於秦國也沒有太大的好處,所以,就算那麼有朝一日,秦國能夠跟趙國開戰,也是大傷元氣,當然,假真的與虎狼之秦國開戰,我廉頗也要用謀,而不是單靠勇去對付秦國人,步步為營是第一步,再不行的話,除了死守不攻,也許就沒有別的方法了,等秦人承受力不強的時候,衝動就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挫敗,到那時候,西地也許就可以供給我趙國一番成就了」
「將軍是打算賭秦國勝出?當然本相覺得,如此的可能性挺大的」藺相如說道。
隨後廉頗而論:「相國與廉頗乃知交,可惜你我觀念似乎有點偏差,聽語氣,相國應該是覺得楚國會勝出?」廉頗看著藺相如,隨後從眼神之中不難看出,似乎藺相如也沒有這個底氣。
將相之間隨和一笑,並開始繼續下棋,眼下的天下,似乎在趙國的眼中,而在將相的論述之間,在於手持的黑白棋評論定天下的大局之瞬間,趙國似乎可以來一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
可是出乎與將帥之外,在趙國有一位真正讓天下所畏懼之人,早早的就已經誕生,只可惜,秦王也好、趙王、楚王、燕王等等也罷,都不過是鋪墊而已,什麼樂毅、廉頗還是白起,四公子等等等……
都不過是他的鋪墊而已……
此刻,趙政一人獨自在河邊,目視一條自由的魚兒,順著清澈的水源游過,而一旁的母親趙姬,則是躺卧青草地,少時,在浮草之間,有著微弱的顫抖,好似猛虎之鳴,靜在四周,不好的氣息頓時嚇住了趙姬,母親猛地起身,並懷抱住趙政。
「政兒,你剛剛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沒有啊,母親」小趙政看著趙姬,好似趙政什麼也沒有發現,但是趙姬倒是驚恐萬分,為了能夠杜絕自己的疑慮,趙姬將自己的愛子趙政帶離此地,當然,在這對母子離開的時候,一隻體型龐大的猛虎就在四周,也不知道為為什麼,猛虎並沒有對母子展開攻擊,只是一直在草叢的深處觀察著母子。
月色暗淡,又過了一個安靜的夜晚,此時的鄖都渡過了最後一個祥和的夜晚,除了守城的兵士們,幾乎大臣與將軍都在歇息的狀態,當然,最高的效率,莫過於休息好了以後,再指揮戰鬥,而這時候,在另外一邊,也就是白起陣營。
此時的白起身披一件長衣,雙眼充滿了寒意,凝視鄖都的瞬間,好似看見無數百姓再向自己求饒,他們好像有的說:「大人,放過我們吧,我們上有老者,下有孩童……」
又有的大喊而道:「禍不及家小,將軍此舉有違天地倫理」
「將軍,求你放過我們,我們會歸降於將軍……將軍將軍,我們是百姓啊,你們打仗為何要屠殺百姓……」
「將軍妾身一輩子沒有一天開心過,難道死還要如此的凄涼……將軍……將軍……」無數的話語徘徊在白起的耳邊,頓時間,白起好似內心一股刺痛感,帶著眼淚,白起雙目死死的瞪著自己的雙手,隨後內心說了一句:「晚了,一切都晚了,難道白起要成為人屠嗎?哎……」長嘆一口氣,白起一夜白頭,鬍鬚銀色,雙目充滿了憐憫與仇恨之火,憐憫無辜的百姓,仇恨自己所在的位置,此時的白起,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一切都晚了啊」白起雙目輕輕合攏,月光變得異常冷漠。
另外一邊,熟睡的王翦突然醒來,一名探兵飛速的奔過來,並在王翦的耳邊輕說:「將軍,有一隊楚國的巡邏兵已經抵達山腳下」
還沒有緩過神的王翦,頓時驚醒:「明日就是秦軍大肆攻城的日子,按照武安君的想法,我們先放水閘,隨後秦國大軍將攻陷鄢鄖,如果現在一隊楚國士兵攪局,那麼所有的計劃將改變,而秦國也會同楚國一場惡戰,當下可以如此,因為魏國與趙國都在虎視秦國,這將是一場秦國生死的戰鬥,立即集合軍士們,消滅他們」
「是」
「敵人大概多少人?」
「五六十人的樣子」
「好,集合帶刀勇士,切記不可以用弓箭,只能梟首」
「是」
一場夜幕,引出了王翦的謀略,此時的王翦很清楚,如果這時候被楚國的士兵發現,那麼次日攻陷楚國的事情就會敗落,到那時候給予秦國的後患可以算是無窮無盡的,因此王翦決定,在最短的時間內,一定要消滅這一支巡邏兵,但是為什麼不可以用弓箭,原因很簡單,如果要是用弓箭,就會給楚國人的士兵身上留有弓箭的空,那麼對於之後的偷天換日之計策,就大有損傷。
眼下王翦的計策其實很簡單,就是先梟敵人之首,然後換上敵人的衣服,並假裝為敵軍的將士,返回楚國報信,並聲稱一切安好,如此楚國人將是防不勝防,更有利於對楚國鄖都加以毀滅性的打擊,與此同時,王翦的計劃變作一封書信,由天空飛舞的信鴿,一路傳遞到了武安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