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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仁義禮智

  剛剛恢復的狀態,同時為妻子菁兒寶貴意見,王翦一人一馬來到了荊楚大地,目視這片遼闊的諸侯國,王翦心中難免有所感慨,滿懷對秦國的失落與楚國的希望,王翦步臨郢都,一座南方大城映入眼帘。

  「楚國的兵士個個如同半蠻夷的狀態,如此的軍隊還真想不到,往日能夠爭霸中原的,居然就如此景象」王翦經過上一輪打擊以後,內心變化,對於弱者不再是平和與仁義,很多時候,對於不夠強大的弱者王翦持以不削的感覺。

  「秦穆公、楚莊王,同為春秋五霸之一,看來商君的變法之路,辦到了實質崛起,不再虛空樓閣好高騖遠的戰法,如此的秦國楚國確實難以相提並論」

  緊接著楚國大軍輪流換崗,目視騎兵與步兵,王翦不時想到,如果秦軍此時戰楚軍,楚國一定難以招架,再者,從本體戰鬥力而言,楚國根本就是人戰激將,則秦軍以獸戰激將,本質戰鬥力就無法匹敵,然秦國之裝備遠遠勝過楚國的精良,隨後楚國有官吏去朝會,卻十分氣派,不時讓王翦想到,楚國之奢華都在如此,根本沒有重視軍事力量。

  秦王宮內,范雎一臉陰沉,隨後與王對坐。

  「丞相,你半天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求本王?」昭襄王而道。

  隨後只見范雎回答:「確實,微臣有一事相求,還望大王能夠應允」

  「哦?果真有事,哈哈不妨直說」昭襄王笑道。

  「如今天下諸王盛起,尤其是自孝公以後,秦惠文王開始,秦國已經是王者了,留著周天子作甚?」

  「大膽!」

  噗通……只見范雎立馬跪地:「還望我王恕罪」

  「你也知道你有罪?何罪之有說來聽聽」昭襄王帶著極為憤怒的表情。

  「微臣之罪在於滅周的大逆不道話語,微臣之罪在於忠於主上卻不忠於祖宗」范雎道。

  昭襄王的反應則是:「哦?主上是誰,祖宗意為何意呼」語氣稍緩,王的氣焰不是那麼剛烈,則范雎明白自己的馬屁似乎拍中了王的心,於是開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今天就算是我王賜微臣一死,微臣也要冒死進諫我王啊」

  「說說說……快說」

  「我王對范雎有知遇之恩,則我主自然就是我的秦王,但我祖宗食用周祿,用之周禮,提議要滅東周乃背離祖宗教誨忘恩負義,王啊,你看范雎這是不是忠於主而悖逆祖宗呼?」范雎之言,昭襄王勃然大怒。

  「來人啊」

  侍衛前來:「在」

  「把這個不孝子孫不認祖宗的傢伙給砍了,居然蠱惑本王做大逆不道之事,使得本王一時糊塗」嬴稷之怒范雎瞬間嚇出眼淚,但后仔細想想,王的最後結尾語是『使得本王一時糊塗『嘿嘿,看來這個玄機其中大有變數,正在范雎想到這裡時,只聽昭襄王嬴稷隨後而道:「還是先別殺了,打入天牢……哦不還是先安置在王宮的牢房之中,不過切記好生伺候,一日三餐飲食好好照顧,環境要整理好了,范雎只要待在牢房之中,滿足其一切所需」

  「是」

  這一看,哪是坐牢,擺明做個樣子,從而在嬴稷的心中萌發了滅掉周天子的想法。

  「吾兄就是死在周王畿,如今周天子居然聯合諸侯跟我秦人作對,寡人早就想滅了他,如今正好,讓天下人覺得范雎蠱惑寡人,從而除掉周天子,其實這個周天子諸侯都想除掉他,只不過他們想的發狂也不敢做,寡人來做」嬴稷看著侍衛,隨後又瞅瞅范雎:「大逆不道的最佳人選是何人」

  「北地蒙驁」

  「為何」

  「久居北上與匈奴作戰,對於中原早就不聞不問更不用談什麼周禮,直接……」范雎一個眼神。

  「那丞相,本王暫時先委屈你了」

  「能為我王分憂,范雎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嗯,帶下去吧,切記不可以用任何刑法好生伺候范大人」

  「屬下遵命」侍衛道,然後跟隨范雎一統離開秦王大殿。

  目視丞相遠去的身影,王不時坐下來思索,且此刻嬴柱拜訪。

  「哦是柱兒啊,你怎麼來了」

  「父王」

  「何事!」

  「父王為何要罷免王翦?」

  「哈哈哈哈,寡人知道你會這個問題,寡人先前有言,如果我柱兒問道王翦的事情,證明寡人沒有看錯你」昭襄王話后,只見嬴柱一頭的霧水。

  「別多想了,來,陪父王去後花園走走,你我父子就不必過於君臣之禮了」嬴稷起身,走到嬴柱跟前隨後牽起兒子的手,離開大秦王宮。

  父子倆出現了少有的和諧畫面,一攬西地的景秀此時的嬴稷,放下了王的氣質,以一位十分隨和的父親伴隨自己兒子,指指風景父子二人開心同行。

  此刻,誰也想不到,在嬴稷的心中正在滴血。

  「啊,王族就是如此,哪怕跟自己的兒子也得有君臣之禮,虎視天下,一攬群雄,我秦帝到今日一切的心酸,每一位秦王秦公都承受著,王族的血是冷的,而我的柱兒天資善良,他不適合蹚秦國這一片的渾水,終於體會到當年母親的心情,但是稷兒不同,稷兒承載了歷代先王的遺志,一定要徹底覺醒秦國,一掃天下縱橫四方,寡人也想做一位好父親啊,看看柱兒,寡人心裡虧欠了他,本該效仿普通的黎民百姓一般,父慈子孝,但是寡人不行啊」嬴稷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帶著渾濁的眼神,則嬴柱不同,第一次在父親面前感受洒脫,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嬴柱第一次感受到了父親的慈祥,第一次沒有感到王之距離,指花賞閱,嬴稷內心情緒多有,則五味俱全。

  「柱兒啊,父王要用盡一生的時間,去給你打下這個江山,讓你馳騁秦國的戰車之時,感到異常的輕鬆和愉快,父親受過的苦不讓你受,父親吃過的虧不讓你吃,也許你今日不懂得父親的心,但是總有一日,也就是掌握天下的時日,你就明白今日你的父親,你的父王!你的虎父為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嬴稷雙眼含淚。

  也許是父子同心,轉眼嬴柱而道:「父王是否有話要跟兒臣說?」

  「啊一個時辰內,你喊我父親,我就喊你孩兒,咱父子之間交個心如何」嬴稷道。

  隨後嬴柱點點頭,嬴稷讓所有的跟隨太監離開。

  走到樹枝旁,嬴稷摸摸樹枝,隨後感嘆而道:「樹枝枯木不結花果,可以丟棄」

  嬴柱回答:「冬臨百木枯,春風萬花迎,預食千葉果,還需四季行」

  「哈哈……對,沒錯,冬天嘛萬物都要歇息,尤其是樹木枯萎,但是並不代表結束,則春暖花開的時候萬物復甦,樹木會重新起死回生,沒有夏天的歷練何來秋天的收成,我兒看的很透徹啊」嬴稷說道。

  回頭目視嬴柱:「父親指的是王翦嗎?」

  「哈哈,我有柱兒,此生無憾啊」

  「其實孩兒知道,父親直接罷免王翦是為孩兒後期做打算,因為父親假如一統天下,則需要武者穩定江山,如果父親只是重創天下,王翦所帶著的帝師就可以代勞一統江山,孩兒又何嘗不懂父親的用心良苦呢」嬴柱說道。

  隨後嬴稷嘆氣……

  「父親為何長嘆」

  「只不過這樹枝能否等到春暖花開,尚且不明」

  「父親放心,孩兒跟王翦接觸過,此人擁有著極強的愛國壯志,同時文武兼備,他需要的只是夏日的磨鍊,不然如何得到秋後的瓜果,所以父親只管放心的讓王翦歷練下去,有朝一日,他會明白父親的想法的」昭襄王看看兒子,隨後開懷大笑……

  父子倆的溝通,就在如此隨和的情景之下,悄然渡過,當然在嬴柱的心中,也黯然明白,丞相范雎與武安君白起,父親是不會留給自己運用的,因為此二人的能力,一般人駕馭不了,只有昭襄王如此的氣魄才足以掌控,所以留下王翦與其他幾位能者的目的,就是為了嬴柱的今後,則昌文君、蒙武都沒有加以重用,其中少不了如此的原因所在。

  另外一邊,安邑城中出現了少有的盛世,在王齕與郡守田聰的治理之下,秦法得到廣泛的普及,雖然一開始安邑城中的百姓,還是有幾分不適應,但是隨後,安邑城的百姓相比燕齊兩國的戰後,百姓們索性秦國不是來掠奪安邑,而是治理安邑城,那麼百姓自然平和了心態,誰統治不都是統治,如果在秦國強大之下庇佑,遠遠勝過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擔憂,那麼百姓還是可以接受的。

  目視帝國士卒們健壯的身姿,黑色的鎧甲一個個逆光而站立,目視東方的日出背對安邑的百姓,毫無任何殺意,只是來守護安邑城的平民,那麼這樣一來安邑城的百姓自然也平和下去了。

  文臣景安到來看著王齕:「將軍」

  「嗯,你看如今安邑城的氣象如何」

  「遠遠勝過的當年力壓巴蜀和義渠后的效果」

  「是的,如果秦軍的鐵蹄只是為了殺戮,那麼不光是巴蜀和義渠,就算是整個天下,也不可能拿下」

  景安回答:「是,中原列國都稱呼秦國為虎狼,蠱惑自己的百姓不讓秦國擴大疆土,其實秦國之虎狼只針對於拿起武器的士兵,而放下武器的百姓,只有齊國等國,才會放下人皮而行獸事,所以將軍的想法非常正確,就要讓諸侯國的百姓知道,秦國只是為了結束戰爭,才發動大一統的全面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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