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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諸侯內憂

  郎溪被王翦直接壓下,在旁人看來,也許王翦屬於軍干政,但是王翦卻覺得,國家榮辱大於個人榮辱,即使是死,也無怨無悔,在校場之上,王翦在壓下郎溪以後,自己依然在訓練甲士,其實對於王翦此刻,心情難免不受到影響,但是目視大兵們整齊有序的列隊,王翦心生幾分安慰。

  「好,收隊!」

  「是將軍!」精兵們停止了訓練足跡,目視王翦。

  在此時,王翦漫不經心的走到眾人面前。

  「你們!乃秦國之將士,秦國將士為諸侯國最勇敢的將士,秦之戰力天下驚嘆,而你等又是從這支精銳部隊中,所選拔而出的精銳之最」王翦話語停頓。

  「大秦帝國,萬歲萬歲萬歲!」

  王翦抬起手來,示意停止:「本將軍知道,姑娘嘛哪個熱血男兒不愛,名利嘛,哪個人不喜歡,大家都是普通百姓家出生的子弟,有哪些,個個都是聖人大賢者,大賢者也尚有缺陷,何況我等非聖賢」

  「是將軍!」軍兵齊聲。

  但隨後王翦而道:「但是!你們要切記,來到部隊的最高使命是什麼,誰不想睡的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誰不想在家孝敬父母,疼愛妻兒,誰不想每天都自在逍遙,但是我們不能!國之兵甲,天地之存亡,百姓之幸也,沒有你們,敵人會大兵入侵秦國,沒有你們,諸侯國會欺凌秦國,沒有你們護衛國,家又何存,敵人來到秦國,不得給大家講什麼道理,敵人來到了秦國,不會放過你們的妻小更不會憐憫你們」

  士兵們聽的十分認真,隨後王翦凝視士卒們:「我等聽候將軍調遣,保家衛國!」

  王翦聽候很是開心,但聽聞少許王翦再次抬起手來示意停止喧嘩:「你們落單了,敵人不會給你們機會活下去,他們會抬起武器,刺穿你們的身體,他們可以當著你們的面,侮辱你們的親人,搶走你們的牲畜,霸佔你們的田地,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

  「你們當然不願意,這裡!櫟陽城,滿載了赳赳老秦人的意志,子車氏八百壯士,先輩們的鮮血所承載的復仇,秦王稱霸不為屠殺,只為安求和平,你們願意嗎?」王翦話后,秦卒們異口同聲的響應。

  「好!即日起,無論上面的如何處置我王翦,但是在我離開以前,一定要把你們!訓練成為一支鐵軍」

  「哈!哈!哈!」

  「兵者列隊,戰必勝,合必堅,然用兵之道,則在於用陣,而為陣之法,在於分合,而為兵士當以進死盡忠為榮,退生苟且而活為辱,而兵者,雖有時可以千日而不用,但是永遠不可以一日沒有防備」

  聽聞王翦之語,兵士振奮,隨之而來則是擂鼓與鳴金,兵士跟隨變化,騎兵、步兵、戈戟兵、弓箭手等多兵種,在王翦的全力鼓勵之下,變化萬般莫測,雖然從整體之上並不是特別嫻熟,但是聞鼓聲而進,聞金聲而退之基本,兵甲們運用的非常良好,因為大家都明白,每一步戰退都是為了秦國之將來,也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因為秦國有著嚴格軍功制度,跟隨王翦這等上將軍,踏實的主將,兵士們安心!

  「你們要切記,休息的時候,就好好的休息,一旦用兵之時,切記要講究一個速字!然用兵之法,九地其中無非散地、輕地、爭地、交地、衢地、重地與泛地、圍地,也有死地,但是無論什麼戰地,只要有相對應陣法,變革應對,環境再如何惡劣,你們都可以輕鬆應對」王翦之語,伴隨著戰士們的變陣萬千而運用。

  再說兵士們的耳目之中,聽聞的大多為孫子兵伐之中的教誨,但是在王翦心中:「兵法之精髓在於一個通變,講究多學問,同時進退自如,靈活運用才能夠取得先機,奪得勝率!」

  此時,在大秦王宮內,昭襄王大怒:「他反了!如此大膽,居然敢辦理本王的官吏,誰給他的膽子」

  范雎跪拜,嚇得入骨三分:「大王,此乃……此小兒確實膽大包天,他說什麼訓練兵士為國家,為了大王即使是死諫,也願意冒這個風險」

  「這麼說,丞相還是很認可這個小子?」昭襄王隨後說道。

  「大王呢?難道如此對待秦國之忠,也要殺之?」

  「不殺此人本王威嚴何在」

  「大王!」

  不知怎麼的,昭襄王轉過語氣,隨之而道:「如今天下一盤散沙,眺望中加威海,而我秦只能殘居於西境之地,還談於何威嚴所在,國之內憂不解,外又有六國虎視於秦人,此時正需要忠國義士,匡扶我大秦天下,王翦此人,一能練我兵士,國內可反不義之官吏,能帶兵打仗又能盡忠,並且!還很年輕」

  范雎隨後而道:「那我王不然給他個左庶長做?好輔佐我王懲戒國內官吏不足,然後以功再加官進爵也為上策」

  「不」

  「我王明示」

  「寡人文有范雎武有白起,蒙驁戰力不弱,王齕且尚年輕,他王翦,寡人要留著,備著以後的秦王所用,如果今後的秦王無法駕馭群臣,王翦的忠心可用之,無能臣覲見,王翦的死諫可用之,無統帥則王翦的謀略可用之,孺子雖小,尚有鍛煉時日,這把利劍早晚唯我大秦所鋒芒,只是,眼下不太適合而已」昭襄王的深謀遠慮,范雎打心底的佩服,而這一次,范雎可不是拍馬屁,全然真心實意:「我王高瞻遠矚!英明神武,大秦之福分也」

  「這次,丞相可不是拍馬屁,而是事實」昭襄王滿臉自豪感:「寡人就是喜歡跟聰明人結交,丞相乃寡人知己也」

  「我王恩寵!范雎即使是萬死也不辭啊!」

  「哈哈……」隨著王的笑聲,畫面落幕。

  此時鏡頭拋向白起處。

  「武安君征伐,列陣鐵軍,而你丞相居然在朝中不平定敵之細作,內部貪腐,實為可恨,難道讓白起親自教你范雎如何整理內政嗎?」白起自語,目視寒月。

  其實眼下,白起很清楚,如今大秦的天下,雖然相對比較富饒,但是在任何朝代,只要貪腐成為主流,那麼天下可危,作為忠心不二的白起,不能冒然的去干預內政,又不可什麼事都裝傻不管,左思右想,最終白起決定跟丞相范雎好好的談談。

  馬駒長踢,馳騁風中,帶著諸多疑問,白起直奔丞相府,想當年對峙范雎問問個究竟。

  與此同時在諸侯國,其實貪腐早就盛行,先談談中原富庶的魏國,正因為貪腐而導致朝綱潰敗,以至於幾代魏王過去以後,魏國一座不振,兵缺糧食拿缺鞍,就連大肆採購鐵礦,也會有大臣在其中撈銀子,當然事情不成,所以大臣們集體慫恿魏王發兵攻打齊國,另外談談齊國,表面祥和其實貪腐相對比較隱晦一點,但並不是沒有,因為人都是有貪慾的,如果從國家層面而言,損害到了國家發展的根本利益,那此種貪腐,就屬於窮凶極惡,天理難容。

  又有人因一點虛榮,而出賣自己的國家情報,此等貪腐,罪不可赦,只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但是沒有損害到大的利益,那種一時貪慕虛榮鬼迷心竅者其實也沒有什麼,為什麼眼下白起會如此生氣,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此時的貪腐已經損害到了軍隊的基本維持,這,就是國家層面的利益了,因為兵者關乎國之存亡也。

  白起目視范雎,少時白起快步走到府中坐下,一臉不悅。

  「素問武安君面無色彩,可今日一見似乎略帶情緒乎」范雎洞察力沒得說,但隨後白起質問道:「如今大秦貪腐之重,我白起負責對外戰爭,而你呢?內政是怎麼輔佐我王的」

  「武安君如此一說,范雎可真是冤枉啊,范雎何德何能讓武安君如此生氣,還請賜教」范雎道。

  隨後白起指著范雎的鼻子而道:「內政腐敗,軍隊缺糧食,敵之細作冒然潛伏秦國,你說說,你每天除了拍我王的馬屁,還會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做這個丞相」

  「罵得好,罵的太好了,武安君是個軍人,是個粗人范雎不怪你,剛剛你所說的問題,范雎仔細給你解答,不過前提則是,你的問題都問完了嗎?」范雎說道。

  隨後白起右手一揮,拍桌而道:「說完了,聽你解釋一下」

  「首先,范雎跟武安君解釋,必要不大,畢竟作為丞相只跟王交代事情,給武安君作答,純屬友誼」

  范雎話后,白起果斷而道:「說」

  「首先做丞相是王定的,有什麼資格武安君大可問我王去,再者王的意思武安君應該不會否定吧?武安君一夜從司馬輔佐成為武安君,想必王慧眼識人的個性,你應該比我范雎更清楚吧,再者武安君說我身為丞相導致內政腐敗,缺少軍糧,請問軍士們都餓死了嗎?」

  「你……不曾餓死」白起而道。

  「那就好,以後武安君會明白范雎的用意,范雎絕不會是賣主求榮之輩,因為凡事都是請示王以後才敢行,還有,至於各國的細作,那是越多越好,武安君要明白,陽策從簡,陰謀走心」

  范雎之語,白起聽后感覺十分迷糊:「何意?」

  「君子與小人之間,不過是一念之差,但往往就是那麼簡單的瞬間,決定了勝敗,成就了王者,而天下王者乃勝利者,一切都是勝利者說了算」范雎話語過後,白起反道:「良心呢」

  「良心可救國否?仁義道德能解國之危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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