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命歸誰
藺相如府邸,目視廉頗背後荊棘所划的傷疤,再仔細打量將軍身上的老傷痕,藺相如忍不住流下淚水感動至極。
「將軍為何如此?」
與此同時,家臣正在幫助廉頗處理傷口:「有勞相國為國操心了,相國鞠躬盡瘁,為了趙國,而身為大將軍的我廉頗,居然小肚雞腸對待相國,猜忌不理解相國,虧對了趙國,虧對了我王,也虧欠了相國啊!」廉頗一番話語以後,藺相如感受到了廉頗的真誠,隨後藺相如示意讓家臣換藥。
「一道道傷痕,都是為了趙國,將軍之忠心,震撼天地,泣鬼神,唯諸侯國能臣忠者所該膜拜之」藺相如之語,隨後廉頗而道:「相國啊!廉頗乃一介武夫而已,正所謂武將馬革裹屍死戰場,文臣冒死忠言死社稷,所以廉頗沒有理解相國,是錯誤的,有錯就要認錯,廉頗傷在表皮,而廉頗之魯莽則是傷了相國之赤誠愛國心」
「將軍言過了」
「非也」廉頗起身,走到窗邊,目視天空之中的一輪明月隨後感慨而道:「相國之愛國情懷,堪比天空之中的明月,清廉於宇宙,光照於大地,照亮我趙國之前程」廉頗而道。
藺相如看著廉頗將軍,隨後感嘆:「哎,趙國的經歷確實不容易啊,一邊要面對匈奴強大的壓力,另外一面又要抗衡中原列侯,如此以來,還能夠有今日之景象,實為不易,今幸得廉頗成為我趙國大將軍,威加四海,中原無不為之畏懼」
「我趙國近年以來,文臣之中,唯一敢於對諸侯之秦王言語駁斥者,與秦國威嚴抗衡者,剝秦王面子文者,乃相如也,勇氣之厲害都是我廉頗所敬佩」廉頗話后,藺相如與廉頗達成一致,兩人之意思結為知己,並決定一同為趙國儘力。
此時,王翦等人已經來到了趙國邯鄲,他們沒有按照千夫長余蕭所安排,而是自己私下的潛伏到了邯鄲城內,刺探一切,在邯鄲城裡,大街小巷繁華勝過頻陽,城內配置建設也遠遠超過了藺陽。
「伍長,不然我們先散開,各自去探索探索,然後再選擇個時間,集合在一起如何?」徐木而道。
其實王翦明白,大家是想在邯鄲逛逛,畢竟這裡有家鄉沒有的繁華,花花的世界,對於幾位滿了探索心志的年輕人,如何可以頂住,所以在王翦還沒有確定的時候,眾人響應,王翦則尊重大家的意見,暢遊邯鄲城,各自去探索。
目視邯鄲大大小小的吃喝花樣,大家的反應則是愛不釋手,泥捏小人、冰糖葫蘆、烤紅薯大餅等等,一攬邯鄲,眾人眼花繚亂,瞬間使命感責任感依依擱在一邊,就在大家都在感受邯鄲城魅力的時候,王翦卻進入到了短暫的思索中。
「如此佳境,比秦國諸城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也正是如此,繁華之下,人們的德行靈魂會腐朽,過於富饒的生活,則會讓民過度的安穩感強,所以難以擁有思危之心」緩行幾步,隨後只見王翦拿起一泥人。
隨後自語而道:「而大家多注重享受主義,就如同這泥人一般,除了人形,精神空虛,那麼很自然的,對於愛國情懷就會退縮不進,過於的對於繁華追求會引起眾人的好奇之心,好奇之心成就貪婪,而貪婪到一定的時候」
王翦進入到了思索中:「國人就會羨慕比本國更美好的生活,如果在此時其他諸侯國,只要過於浮誇讚揚本國的生活,加以虛誇!那麼敵國就很容易俘獲我民之心,國民愛國之心會被一切虛榮所腐化,從而匱乏,商君所疑慮的也正是如此,鞭策之精闢為的就是杜絕這樣墮化的精神,國富而民弱,民富則國衰,因為過度的享受主義精神,會侵蝕愛國主義理念」王翦回目瞬間,看著李信等人瞬間的表情,王翦確立了享樂主義是一切腐化的根本。
「小夥子,泥人你還買嗎?都被你捏碎了」王翦發獃的瞬間,不經意的捏碎了泥人:「哦,實在不好意思,這是銀兩」王翦掏出銀兩給予賣泥人的大伯,隨後轉身離開。
當然李信等人卻不是如此,開開心心的在邯鄲城中盡情遊玩,表面上看來是在探索邯鄲城,實質則是被繁華的一切所迷惑,少時,一位大家閨秀看中了英俊帥氣的李信,故而一段在瑩瑩之後的戀情而誘發。
「公子有禮了」
「對不住啊小姐,這根糖葫蘆是我先看中的,所以你還是挑選別的吧」
「公子,這裡所有的糖葫蘆,我都買下了,不過……我願意送給公子」
「都送給我嗎?」
「恩」
「那怎麼行」兩人眉目之間,有傳情之意,隨後女子對於李信盛情邀約,得到了李信的認同。
來到大戶人家,李信滿臉疑惑,似乎這位小姐真夠大方的,李信少見如此女子,隨後女子走到李信跟前,並再三而道:「小女子是不是過於熱情了,所以讓公子有幾分不好意思」
「沒有,我乃大男子也,何需不好意思,小姐盛情,信感激不盡,小姐方才所說家中有奇特的花束,不知再哪可以欣賞之?」李信疑問,隨後女子帶來美酒贈予李信,隨後李信明白了,在邯鄲城有個規矩,那就是賞花必要品酒而論,當然入鄉隨俗嘛,又加上酒水乃英雄所愛,所以嘗嘗無妨,而這一品嘗,李信則在美酒之中不可自拔,少許兩人從夕陽飲酒而至幕落,在寒月之下,女子情不自禁的依偎在李信身邊,兩人很快的就進入到了愛河之中。
話說這樣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如此的大方,似乎李信是一步步的踏在女子所安排的節奏上,完全迷失了自己,以及對於代瑩瑩所付出的愛,當然我們把落幕揭開而探,原來女子是一名有婦之夫,其丈夫乃趙國重臣狄猶之妾,由於沒有安排在狄府,故而在外面給予女子一住處,女子名為姚芳是除了名的寂寞婦人,由於狄猶長年累月不見妾姚芳,固使其寂寞難耐,當然由於姚芳年齡尚青,所以謊言而作自己是大家閨秀也無從問起。
很多時候,那個故事就是這麼巧合,恰巧李信與姚芳之事以後,狄猶從朝中趕往此地,目視府邸之中安靜一片,狄猶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於是帶有幾名侍衛同行,看見姚芳與李信在床榻之上,甚是氣氛,隨後只見侍衛上前捉拿李信,卻被李信衣冠不整的情況之下,全部撂倒。
此時,姚芳不知如何而言,而狄猶則道:「大膽狂徒,居然輕薄我女兒」
姚芳傻了眼,明明自己就是狄猶的妾為何突然變成了女兒,姚芳不解,但是既然夫君如此而言,自己也只好迎合:「爹,不要怪罪於李信,我與他是真心相愛的」
狄猶看著姚芳,隨後又撇了一眼李信,內心琢磨著:「本大人女人之多,姚芳也花榮已過,眼前的這個李信男子武藝非凡,我趙國現在又正在招賢納士,何不將其納入我狄猶帳下,他日好做為我的先鋒士卒,這樣我在朝中的權威可以穩定,反正這樣的妾氏不要也罷,那就這麼定了,一個放蕩的婦人留著也不過污穢我狄家門戶」
「你叫李信對嗎?」
「是!伯父!」
「你喜歡我女兒嗎?」
「伯父,李信喜歡,真心愛她的」比較此時的李信年輕了,對於天下的險惡一無所知,從而一步步的上了狄猶老謀深算的階梯:「那好,我看你小子身手也不錯,我就將女兒許配給你,然後你來我軍中效力」狄猶話后,似乎姚芳有話要說,但狄猶則道:「小芳,你知道的,我們家風正規你未婚同男子行此事,本該浸豬籠,看你們真心相愛,爹將你許配給予李信,如果你不願意,你知道爹會如何做的」
話語之間,其實狄猶已經暗示了姚芳,如果不心甘情願的嫁給李信,那麼狄猶機會將其浸豬籠,如果聽了狄猶的話,也許狄猶真會把姚芳當作女兒看待,因為據姚芳對於狄猶的了解,狄猶屬於愛才之人,看見李信能力與端正的五官,其實狄猶少有欣賞的感覺,所以姚芳只好從之,這下子假戲變成了真做。
當然,在邯鄲城之中,尤其是趙國上層,其實彼此之間的權利爭奪也不弱,在於廉頗軍團與各路將領之間的分系,彼此之間隔閡少有,所以狄猶此次算是在擴張自己的實力,用一個不忠臣的女子,將計就計,從而也看出了,在上層的權利鬥爭之間,根本就是無視於倫理、道德等,根本的懸念也就是勝者為王,成王敗則寇,寇則意味著一切都會歸零,包括了生命以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狄猶瞬間的靈機一般,用自己的妾換取一員自己覺得可造之才,也許這個賭注,狄猶認為今後會為自己有大作用。
李信已經在繁華之都里,淪為了趙國上層的掌中玩物,但是他自己卻不知道,還以為攀上了一家千金,一夜之間變成了乘龍快婿,從而瑩瑩的真情就這樣淡淡如風,隨水東流,一去不則復返。
「王翦,你們莫要怪罪於李信,有如此好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呢?我李信一身才華,但是沒有蒙恬兄弟的家庭背景,也沒有白起對你王翦那樣的器重,更不如徐木與布里疾的一身手藝,也沒有顏英的團圓之家,但我李信卻擁有如此甚好的運氣,蒼天有眼」李信內心滿懷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