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帝師宿命
鐵山目視王翦離去的身影,內心有諸多想法,但眼下卻不明示。
轉眼之間,目光放眼於秦都咸陽,昭襄王帶著平和的尊容,凝視范雎。
「丞相似乎有話要說」昭襄王話后,只見丞相立馬跪地隨後而道:「大王,我秦國真是人才輩出啊,一代又一代,從來都不會缺乏英雄人物啊,而眼下更是英雄出少年,我王明見!」范雎話后,嬴稷微笑而至。
「對了丞相,有個老朋友來了,你還是見見吧」隨後白起出現在王宮:「白起參見我王」
「免禮吧」
「謝王上」
范雎大驚:「白起將軍,你?」
「你是想問,白起為何在此對嗎?丞相」王道。
隨後丞相范雎接話:「哦,白起乃我王之重臣,王的臣子在王宮,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哈哈,對了丞相,剛剛我們討論的話題,不如說出來,讓武安君白起也好好聽聽」王話以後,范雎而道:「武安君?」
「對,武安君兼任大司馬,掌控全國兵力」昭襄王告訴范雎。
隨後范雎皺眉疑惑而道:「此事,好像大秦上下皆不知」
「嗯,都知道的事情,丞相還算寡人的親信嗎」王之話語以後,只見范雎思索片刻,頓時明白了王話中之含義,原來昭襄王提拔白起之事,所知道的人並不多,既然讓范雎能夠知道,王這可是話中有話之,老謀深算的范雎頓時參透王話之用意。
「范雎承蒙大王厚愛,萬死也不辭啊」隨後王看著白起,然後說道:「武安君啊,我之前跟你說什麼來著?哈哈,你瞧瞧,丞相之嘴,處處生花,還好本王不是個昏君,不然啊,早晚栽在丞相的蜂蜜嘴中」
范雎再三叩拜,隨後對王而道:「我王明見,王之能力千古罕見,范雎也是目視王之尊容,有感而發啊!我王!請明查」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吧,就接著你剛剛的那個…什麼英雄出少年的話題而論吧」昭襄王道。
隨後范雎回答:「是!大王」
白起雙目如狐狼,想一睹范相的演出:「大王,據范雎了解,先前有一小伍長,此人姓王名翦,秦國頻陽人士,謀略極佳,則忠肝義膽,這次北部安定義渠之亂,半兵不動,僅靠口舌,瞬間收納三十萬秦國義民,填充我大秦兵力,眼下,王翦又帶兵北上襲擊匈奴,我王明見倘若北上能成功破匈奴,是不是應該…」
范雎話后,白起接話:「有勞丞相費心了,眼下秦國的整個局勢,不是丞相想的那麼簡單」
「武安君此話何意?范雎不解」
隨後王告訴范雎:「新人最需要的是鍛煉的機會,這一點有武安君來安排,丞相似乎太過於操心了」
「我王說的是,只不過…」范雎之言,白起接過話而道:「王翦乃白起最想提拔的新人,丞相之言,白起早跟王商議過了」
「那…」
白起看著范雎隨後而道:「王翦上郡立功,其上位知情不報,關鍵問題出在哪,丞相可知?」
「難道…」
「哈哈哈哈,丞相果然聰慧,不枉費本王提拔你」
隨之而來的則是范雎的猜測:「難道有人覺得,王翦是個可造之材,故意不想讓其為秦國效力?」
「丞相啊,你要知道,國與國之間的關係,那都是非常微妙的,王翦之事,還有勞丞相費心了」昭襄王的意思非常明了,也就是說,王翦目前所遇到的困難,到底是為何,還需要白起與范雎共勉,且不能過於的節外生枝。
兩位能臣互對視,少有的不謀而合實為罕見,眾所周知,早有傳聞,范雎與白起之間不和之事,再者,對於冉侯的,也就是一手提拔白起的恩人,范雎的做法,更是讓其恨之入骨。
白起又屬於講道義之人,那麼於情於理,哪一點白起都不可能同范雎達成一致,但眼下王翦沒有被上功之冤屈,使得將相首度達成共識,齊心合作。
在另外一邊,魏無忌已經在扁鵲的治療下,完全康復,再三叩拜以後,扁鵲就坐。
「公子義薄雲天,此乃天佑公子,大病康復,可喜可賀啊」扁鵲話后。
只聽信陵君魏無忌而道:「扁鵲神醫,不止是醫術高明,更加是謙和有度,來!魏無忌敬神醫一樽」無忌公子話后,扁鵲推諉:「公子,扁鵲不勝酒力,還望公子見諒」
聽完神醫話語后,只見魏無忌連忙道:「來人啊,將酒水全部換為茶水」
「這是……」扁鵲不解,無忌公子而道:「無忌身患重病,本以為就此…哎,承蒙神醫施救,才得以安身下來,現在神醫不勝酒力,無忌自要陪同恩醫,茶水相迎」
魏無忌話后,扁鵲感慨:「都說無忌公子仁義禮智信,今日得以領略,扁鵲幸會」
「哈哈,神醫太謙虛了」
「不過……」
「怎麼了神醫,為何欲言又止?」魏無忌道。
隨後扁鵲告訴無忌公子:「公子此次大病得以救治此乃幸事,但請公子今後少飲酒」
「為何?」
「公子大病,影響身體之五臟六腑,如果再有烈酒損傷,恐怕還會再度生病」
扁鵲話后,有副將而道:「神醫啊,你這是在說笑吧,自古以來何人不知,這個酒水乃消毒之物,公子大病得以康復,更需要酒來溫心療骨啊」
扁鵲目視魏無忌,隨後只聽無忌公子而道:「即日起,我魏無忌滴酒不沾」
副將不解:「公子!」
魏無忌抬起手,示意住口:「豈不知道醫者父母心嗎?神醫之言且為我好,而我魏無忌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而是為了整個魏國而活,我的身體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國家與百姓,所以無忌沒有任何資格去摧殘消耗,神醫說少喝酒,酒有害,無忌就滴酒不沾,遠離危害」
扁鵲從心底,萌發一種敬佩之情,當此時,一位身著斗篷,且渾身鎧甲之人覲見。
隨後入座,扁鵲準備離開:「無忌公子有客人,扁鵲就先告辭了」
「不必,扁鵲神醫乃君子也,不妨大家再多認識一位朋友,來無忌介紹一下」隨著信陵君話語末梢,只見男子拉開斗篷,一幅熟悉的面容出現在我們的畫面之中。
「魏冉參見信陵君!」
另外一邊,王翦帶領軍兵已經越過長城,抵達北地,對於匈奴,王翦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落敗敵軍,匈奴將領離開的瞬間,不時回過頭來,一臉不解而道:「敵軍將領到底是何方神聖,來了以後上前就打,使得我軍毫無還手之力,瞬間讓我軍成為潰兵,真的是太可怕了」
看著匈奴遠去的身影,部將杜九問道:「我等還要不要再追擊下去?」
「追擊下去?追到哪去呢?」王翦問道,隨後副將杜九一臉無解:「這個……」
隨後王翦解釋:「匈奴乃游牧,走到哪搶到哪,不像山東六國都有自己的都城,可以攻打,也可以滅其國,如今我們長驅直入於北地,已有多日實有不便,六國隨時都在虎視我秦國故土,所以眼下,我們首要做的事情,就是穩定義渠,隨後想想如何制定針對於山東六國的戰略才是」
「將軍,末將受教了」
聽后,王翦而道:「別這麼說,王翦目前還不是什麼將軍」
「早晚你會是將軍的!到時候將軍別忘了提拔一下杜九」王翦聽后再三謙和,而杜九則道:「秦國一向是論軍功制度的國家,以你之才華,早晚必定大有所成,杜九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
王翦平和,隨後道:「班師吧」
「是,將軍」
王翦聽著十分不習慣,但是眼下,王翦所做之事確實是將軍的職責,所以王翦也懶得再三辯論。
「王翦現在對於功名利祿,看的很淡,有則有,沒有也無需去強求」大軍緩緩南遷,此時義渠地算是徹底的被秦國折服了,從此秦國西北地,不再內亂秦國,過上了少有的平靜生活,而義渠人與秦人因為襲擊匈奴之事,變得十分融洽,所以秦國派遣蒙驁引領大軍,進一步安兵北境,將整個義渠保護在秦國的庇佑之中,王翦也要返程了。
大秦王宮內,昭襄王拍手叫好,聽到王翦北上的功績,王覺得在秦國之中,英雄接連而有,而每一代秦王,也都是勵精圖治,按照如此的發展趨勢那麼再過不久的將來,秦國!
「秦國必定會一統天下」昭襄王而道。
「大王所言極是,眼下秦國確實是人才輩出,但是往往生機勃勃之時,也難免死氣沉沉」
「來了?」昭襄王道,隨後司馬錯入畫,跪拜昭襄王而道:「司馬錯叩見我王」
目視一代能臣的覲見,昭襄王嬴稷十分激動,但眼下,司馬錯所謂的生機勃勃與死氣沉沉,這一對截然相反辭彙,到底寓意何在,王很感興趣。
「王之深宮中,有香油滿燈,平民之住宅,也有香油挽燭,但是王深宮裡一夜香油,則能供給平民一月所用,甚至時間更長,其中之意,我王如何領悟」
司馬錯之話以後,昭襄王隨和一笑:「你的意思是說,人才用法,細水長流,不可龍虎共事」
「龍乃萬鱗之首,虎乃百獸至尊,兩者同用,無疑就是龍爭虎鬥內亂平平,最後的結果,我王可想而知」
司馬錯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而昭襄王豈有不知其中的道理。
隨後王道:「將相不和,乃君王之大幸」
「將將不和,乃國家危矣」
「司馬錯,你的意思是王翦與白起,寡人只能用一個?」昭襄王而道。
隨後司馬錯告訴昭襄王:「可以利用一人來征討天下,另一人可以培養後世王所用,培養成為帝王之師,而這師,其實就是我王之志向,天下可安」
「你方才說道平民用油?我秦國可是平民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