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為天將
上郡,已經久久未攻下的城池,給於秦趙兩國都有兵士安排,此時並不是因為哪一國強,哪一國弱的說法,因為更多的,則是滿盤周旋,尤其是中原列國的利益分配問題,成了眼下最核心的問題所在。
但此時,秦趙的局勢為,趙國死死的咬住了秦國北地,但醉翁之意並不在酒,因為眼下,遠在魏國都安邑,楚國、齊國、趙國的使臣已經就位,準備謀劃一場兵臨函谷關的詭計。
而眼下首要的條件,則是先讓白起與魏冉分開作戰,這樣更好的分兵逐一擊破。
秦國北境的上郡,兵戈已經相持數月,但在魏國的安邑城內,戰國四公子個人手持一杯茶,準備開始一場陰謀滅秦,而四國的代表分別為魏國信陵君以及楚國春申君、趙國平原君、齊國孟嘗君。
少時,孟嘗君率先挑開話題:「眼下秦國內部有所變動,據說是趙國大將軍廉頗帶兵,兩萬大兵牽制住了秦國的上郡,從而使得白起趕往上郡,但另外一邊的蒙驁,似乎都沒有什麼動靜,而具體的是否如此,還望平原君給個准」
「哼,秦國?那個曾經打敗一群如同螻蟻的野蠻部落,如今也想來中原分一份羹?只不過僥倖的機會勝過了魏國,又有什麼可畏懼的」平原君話后,只見信陵君接而道:「是,秦國與我魏國一戰,不止是僥倖勝利,當然,那時候如果不是,因為齊國孫臏與我國龐涓之間的恩怨,想必我魏國也不一定會輸給他秦國,移平函谷關收納整個西地,似乎輕而易舉對吧?孟嘗君」
當此時,一種尷尬的笑容出現在齊國孟嘗君的臉上:「春申君,楚國可為是地大物博,眼下,似乎虎狼惡秦最畏懼的莫過於楚國,如今的楚國內部安定東境的吳、越後裔,似乎已經全部剷除了,所以這次對於秦國的討伐,楚國盡全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吧」
隨後春申君愁眉苦臉,眾人並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春申君?眼下大家舉兵伐秦,本該是中原列侯之快樂,而你卻為何愁眉苦臉的?」
春申君摸摸腦袋,然後委婉一笑:「諸位是有所不知啊,如今楚國比起以往的楚國,可是大有不同了」
「怎麼個不同?說說聽」信陵君非常好奇,而在這時候,春申君而則回答道:「大家也知道,在楚莊王時期,那時候楚國的君主,非常愛聽忠言,而如今的楚國,君主個個都不愛聽忠言,假如在楚國,再出幾個愛聽忠言的王,也許踏平秦國我楚國一家足以」
春申君的話語非常直爽,但是大家似乎都不是很愛聽,因為各位公子都是擁護自己諸侯國的,而春申君所表達的,似乎過於高抬楚國,而沒有顧及到大家的思慮。
「春申君一言,孟嘗君受教之深,看來除了楚國我等他國都不過是綠葉而已」孟嘗君的話語,帶著極為諷刺的韻味,而春申君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
「孟嘗君啊,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我們繼續討論伐秦大事,如何」春申君而道。
四公子商討敵秦大事,但是此時在另外一邊。
上郡地,太守嚴山目視遠方,此時已經作戰足月少許,城中的戰士皆已精疲力盡,最主要並不是因為打了多少場抗擊戰,而是對於眼前的壓力,城裡的士兵都感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不知道為何,此時的咸陽城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嚴山堅信,咸陽城一定不會放棄上郡。
少時,就在天水相接之處,一支龐大的秦軍從遠方而來,嚴山看到了希望。
「果然,咸陽城不會放棄我們!」隨著嚴山驚訝的表情,我們的畫面飛向另外一邊。
馬飛伴風,白起飛奔而直向北地郡,離城約有白里,一名騎士擋住了白起的去路:「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你是何人」白起目視而道,隨後只見騎士報上名來:「北地郡太守姚於風部將,季文」
「哦,我以為是何人,原來是太守的部將,快帶我去見你們太守」白起而道。
但此時季文似乎感,覺白起不太做尊重自己,於是再次追問道:「你是何人」
「司馬輔佐,白起」
「哈哈哈哈」季文而道,白起也笑了起來,隨後只見季文突然變臉,隨後而道:「打住,你說你是司馬輔佐對吧」
「嗯」
「你騙誰啊你?」原來北地郡離咸陽比較遠,加上以前在古代的各方面信息運輸也不便,所以致使稍微偏遠一點的太守,對於國內重臣多有不熟悉,更何況是因戰事常有變動的副將,當然眼下也不排除季文不太喜歡白起的一種高傲姿態,所以在眼下兩人算是盯上去了。
「你再說一遍,你是何人」
瞬間,白起明白了,原來季文是找茬,當然白起是何人?再大的困難來到,都是面如冰山,其心中也是十分平和:「白起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找白起的事,當然眼下,白起根本沒有時間跟你浪費,因為上郡勢態迫在眉睫,白起現在只要知道,蒙驁到底在哪」
「你再說一次,你找誰?」
「呲……」白起佩劍而出,瞬間的刀光劍影,兩人開始搏鬥一番,而在舞劍的同時,白起而道:「看來將軍是寸心刁難白起,也好,接下來我們就論劍說話」
舞劍瞬間,明顯的季文不是白起的對手,少時敗下陣來,白起劍指季文咽喉處:「帶我去見北地郡太守於風」
「你!哎,行吧,既然季文技不如人,好吧」
隨後季文起身,騎馬轉身回目看著白起:「你不怕我亂指路?」
白起而道:「秦軍向來作風為敢作敢當,輸了引路絕不會錯」
「好,駕!」馬匹而奔,兩人直接奔向北地郡。
一處深山地,有探報前來:「報!大人,咸陽派人來到北地郡」
「大哥,你說太守會不會出賣我們?」隨著聲音而出只見蒙蓑目視蒙驁。
就當此時,蒙驁緩緩起身,腰間的佩劍閃耀著奪目的光彩,隨後告訴蒙蓑:「讓他們來好了,我蒙驁作戰無需向任何人請示,他們根本就不懂北地,更不懂我蒙驁的一向作風」
「大哥,你這算不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蒙蓑詢問道。
蒙驁平靜的說道:「你是在擔心大王怪罪於我?」
「大哥」
「哈哈,你放心,新王不懂,但是還有太后明白就行了,你要知道,我先王嬴駟在位的時候,羋月太后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上的,如今我兵在北地不擅自出擊,即使新王不能夠理解,相信太后也會替我蒙驁撐腰」蒙驁之言,隨後被部將崔成希所否認:「將軍,據說太后已經駕崩了」
「什麼!你再說一次?」
「太后已經確切的離開了,以後朝政唯大王一人說了算,所以……」崔成希再三而道。
蒙驁進入到了少有的沉思之中……
隨後蒙驁告訴蒙蓑:「兄弟,你先再此鎮守,隨我去去就來」
「大哥,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咸陽城的來使好好談談」
「大哥,你跟他好好談談?你知道秦法吧,眼下上郡出事,你遲遲不救援,按照軍務之事而論,這個可是要掉腦袋的,商君的變法之中明確指出,對於延誤軍事者,立斬不赦」聽到了兄弟的勸誡,蒙驁豈能不明,但是蒙驁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定要去論個理!
「大哥」隨後蒙驁出帳幕,隨後上馬,有部分兵士伴隨其後。
其實蒙驁內心也拿不準,但是蒙驁將軍覺得,只要自己親自去,才能給事情一個解決方法,再者就是真的有什麼問題,自己以身殉國也要保住自己的兄弟們,當然,蒙驁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來到北地郡的使臣,乃自己的故友白起。
王翦與眾人已經到了上郡附近,準備通過比較隱蔽的渠道進入上郡,但此時,一隊秦國探兵發現了王翦等人。
王翦內心多有思索:「首先就是進城,再者後續如何去溝通,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眼下在趙國方向,廉頗雖然沒有太大的動靜,但是李牧似乎想要違抗軍令,擅自攻城。
「報!大將軍,李牧將軍擅自調動千餘人,攻打上郡」探兵報告后,廉頗似乎並不感到驚奇:「李牧之舉動我早就知道,他啊,年輕了,一腔熱血想要攻打上郡,從而能夠體現自己的能力,還是氣盛,不過也好,年輕人嘛,總得需要鍛煉鍛煉,老夫也期待日後這個李牧有所成就,他雖然一腔熱血但畢竟也是愛國之人,不要去阻止他了」
原來李牧之舉動在廉頗的計算之中,當然李牧被廉頗所看中,好似白起欣賞王翦一般,兩位能力極強的後生,也許今後會成為秦趙兩國的護國虎臣。
目視此刻的王翦,如同雄鷹一般,雙眼充滿了銳氣,並且時刻給人一種風雨不動安如山的狀態,瑩瑩那樣傷其心,可王翦始終是一種平和的狀態,這個還不止,並且心愛的女人,所愛的男子王翦還主動幫助,他知道李信是瑩瑩心中最適合的男子,特地撮合二人,並默默的保住李信,也許,這算是大家所謂的真心愛一個人,王翦不是沒勇氣,而是明白佔有不是真的愛,正因為心中有愛大義天下,所以王翦看事情要比一般人考慮的遠。
從而白起以自身的敏銳,洞察王翦。
另外一邊,李牧雖然滿了熱血,但是李牧絕對不會是一位,只會頭腦發熱的將軍,此人如同一隻幼年的雄師,除了無可匹敵的勇猛以外,再者就是自己穩如泰山的謀略之心,眼下,對付上郡太守嚴山也許就是,李牧首度極限亮劍的時刻。
「將軍,我們人已經到齊,敢問下一步當如何?」
「冷靜一點,千人,分五百一組,兩組前後城門攀登而上,切記,上郡乃秦國東北部之城池,眼下上郡已經疲勞抗戰已久,最期待的是西南方位的援軍趕來,所以我們原則攻東北方向的城門」李牧話后。
副將張凱而道:「將軍,我們難道東北門而同時攻之嗎?這樣會不會明顯的使得兵力不夠」
「這個到不用,方法很簡單,我軍目前屯兵方向為正東地,而我們只要來個聲東擊西便可」李牧話后。
張凱豁然開朗:「張凱懂了,將軍的意思是說,我們大軍在正東方向,那麼只要我們的兵丁在敵軍正東的位置,故作攻勢,隨後好從北門而入,將軍對否?」
「想法大概如此,但是我們所要攻打的位置,並不是東門」李牧說道。
隨後張凱非常不理解:「不是從東門攻打?這個為何呢,我大軍明明就是在敵軍正東方位,難不成要攻打北門從東門入?」
「張凱,你要記得,在戰場之上,能夠領兵作戰的都是會打仗的,如果東門遇見襲擊,對方將領稍微聰明一點的,就會把其他各路城門防守死,我軍使用的是突擊小隊,明顯的肯定會從別門而入,那麼這次突城的大好良機,就全部錯過了」李牧一番言論以後,其他士卒受教之深。
隨後李牧解釋從北門而入的原因所在:「首先我們明白了西南門不可入,再者,如果我軍突擊小隊從北門而造聲勢,敵軍肯定會防止我趙國大軍東門突襲,但敵人探報得知我大軍一直沒有動靜,就明白我軍是想偷襲北門,從而不小心暴露,那麼這時候的敵人,則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鎮壓北門,從而我東門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然後直達太守府,擒賊先擒王,基本上郡可拿下」
「是」李牧的精心部署下,大家各安其好。
此時,在另外一邊,王翦等人有幸見到太守姚於風,此時身心疲憊的姚於風,明白了幾人是在支援上郡的,內心倍感欣慰。
「你是王翦對吧?」
「正是」
「太好了,老天有眼啊,如今我上郡,被圍困已久終於有援軍來支援我們了」
「大人放心,王翦等人一定肝腦塗地也會伴隨大人一起鎮守上郡」王翦說道。
隨後太守微笑而道:「你們此次帶了多少兵士支援我上郡?」
「連王翦在內,總共五人」王翦回答。
太守聽后,內心大驚:「五人?才五人?王翦你這是在跟本太守開玩笑嗎?」
「太守,王翦乃伍長,能夠調兵的權利只有五人所以這是王翦全部的心意」聽完王翦的話后,太守姚於風哭笑不得,但是又考慮到了,這個確實是王翦的一份心意,太守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弱弱的而對王翦道:「好,五人就五人吧,信息傳到咸陽城已久卻遲遲看不見援兵,如今有五人士卒發自內心的從遠方而到,姚謀深感欣慰」
其實姚於風是個非常豁朗開明的太守,這事情假如換做其他太守,也許早就覺得王翦等人是戲弄自己,而當眾斬首都說不定。
話到此處,有探兵而到:「報!敵人有突襲隊在我北門突襲,被我我軍發現」
「有多少人?」
「夜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人數不少」
「好!東門敵軍有沒有太大動靜」
探報而道:「據外探,東門敵人大軍按兵不動」
「好,這是敵人的突襲部隊被發現,好事」太守而道並同探兵商討。
這時候探兵告訴太守:「北門敵軍攻擊十分兇猛要不要從東門調兵鎮壓?」
太守思索片刻,隨後而道:「敵軍小股突襲軍隊被發現,現在從東門出發,敵人大軍也沒有開來,讓東門部隊從外面繞出去,從敵後殲滅,此計甚好」
聽到太守的意思,隨後探兵準備把太守的意思傳達下去,正當這時候,王翦發話了:「不可!」
王翦轉身,參拜太守:「太守,萬萬不可,眼下敵人大軍未動,而北門突襲隊被發現,太守有沒有覺得事情太突然了一點?」
「何以見得?」
「大人想想,敵軍動用的可是趙國精銳,精銳士兵會輕易被發現,並且作為突襲隊還猛攻不退,其中自然有所蹊蹺」王翦話后,太守思索了一下,隨後而道:「你怎麼看?」
「大人,王翦認為敵人是在聲東擊西,只在佯攻我北門,突襲我東門,隨後直接攻打太守府,擒賊辛擒王」王翦的話語引發了太守姚於風的好奇之心。
「按照你所說的,似乎都在你的計算之中,你有何依據可信」太守問道。
隨後王翦告訴太守:「聲東擊西,且不是大兵團突襲,不是為了斬首,能為了什麼呢?」
眼下王翦所言,太守半信半疑,畢竟王翦沒有跟太守合作過,怎麼可能輕易的就相信王翦?不是人人都有白起的慧眼,一眼就得知王翦的能力,當然太守姚於風還是想間接的聽信一下,但卻不能喝全然聽信,否則其他副官們的顏面何從。
「這樣,首先伍長王翦所言,有可能會發生,再者我們也不能不提防,敵軍確實是失誤敗露,那樣就可以全殲敵軍,這樣給於敵軍可以算的上是士氣削弱,對於後面的抗戰更加方便」太守話后,諸將非常同意,很快的大家開始步入戰局。
此時,李牧成功的聲東擊西,並從東門成功入侵隨後李牧帶著精銳直接沖向太守府。
「報,敵軍從東門成功突破,現在敵軍侍衛已經到達太守府附近」探兵而報,此時諸將之間交頭接耳議論王翦的謀略:「太守,要不是王翦事先預料,我等可能要坐以待斃了,多虧了王翦兄弟」
「王翦,接下來該如何?」
「太守無需擔憂,王翦已經做好了一切安排」
「嗯」太守姚於風帶著滿意的笑容看著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