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155章 第 畫師

  「我看你們那裡是什麼野鬼,一個個的,都是色鬼還差不多。」不過每次卿婉兒拜託那些大嬸兒們去幫她盯著點離憂,但是每次都空手而歸,除了那離憂在那裡發了脾氣,又在那裡摔了罐子的。 

  「哎,說真的,可不是我老婦人對嘴啊,我們那可不是沒有辦法么?我們只要一靠近她,就會被那美男子趕出來。」李大嬸,你何止是多嘴啊!是太多嘴了! 

  卿婉兒似乎早已聽慣了李大嬸的那奇妙的口頭禪,她白了她一眼,這每次讓她去幫忙看著那個離憂,每次一到自己飯點便準時回來,而且每次一回來說的都是方才的那一番話,一模一樣,連一個詞也不捨得修改。 

  「是啊!那美男子可真是沒呆了啊,連你們這群老色鬼都拿下了,真是婦人殺手啊!」卿婉兒對與這個吃貨宗師級別的李大嬸實在是沒有辦法,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又繼續看著自己手裡的那本三字經。 

  「不過那男子美是美,再怎麼也比不上我們整個幽冥界的第一美男子,傳說我們的冥王可是美過六界,帥也帥過六界啊,你這輩子真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分,還懷了他的孩子,說不定你以後還能成為我們幽冥界的王妃呢!」李大嬸說這話時,滿是羨慕與嫉妒,不過卿婉兒傾國傾城,不僅相貌可人,連性格也很溫順,真是難得的美人,在她的眼裡配冥王,也是勉勉強強吧。 

  許久都沒有聽到有人提起魍冥了,卿婉兒先是愣了愣,隨後無奈地笑了笑:「什麼冥王的孩子,他只是我自己的孩子罷了。」 

  至於什麼王妃的頭銜,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現在連自己也忘記了,她再想那麼多也沒有用,只是希望他能幸福快樂吧,只是沒了她,他或許也不會再那麼疲憊地對一個人付出了罷。 

  「哎,可不是老婦人我多嘴啊,這可能你還不知道,這冥王的孩子生下來就與別人的長相不同,他的頭髮可是最顯眼的,你知道是什麼顏色嗎?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就是那個銀色的!」老婦人說得很是起勁,她說著,雙手合十,放在自己的臉龐上,微微往上靠了靠,好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樣。 

  銀色。。是啊,魍冥的父親是銀色,他也是銀色,那她肚子里的這個。都說懷胎十月,卿婉兒算起來以有兩個月,意思只要在剩下的八個月中離開王府,不讓別人知道那就好了,肯定會沒事的。 

  「對了,不是我老婦人多嘴啊,還有一事,忘記跟你說了,算起來你已經懷了兩月了,這幽冥界的孩子都是一成型就生下來了,大概四五個月左右吧,應該這孩子跟常人不同,生長的速度很快,看你最近的食量與嘔吐的癥狀,看來這孩子要提前出世也不一定。」說罷她便跳了下來,走到卿婉兒的面前,伸手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撫了撫。 

  「四五個月?」李大嬸的這句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了卿婉兒的頭頂,卿婉兒「嗖」的一下,從椅子上反彈了起來。 

  這麼說,只要在這裡再待一個多月,不管有沒有拆穿離憂的身份,她都得走了,看來她無論怎麼樣也要抓緊時間了。 

  「是啊。對了,老婦人我還有一句話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王妃身後的那男子是誰嗎?我上次在外面吃東西的時候有聽到一個男子說是一個畫師,給好多人畫過像,興許他知道那男子是誰。」李大嬸這次總算是沒有在用她的口頭禪了,不然別人讓人一直聽了怕是她一直說也會說煩了。 

  「畫師?什麼畫師?」卿婉兒連忙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 

  「就是城東的一個老畫師,聽說前段時間也死了,不知道有沒有去輪迴道,聽說那畫師無依無靠,無欲無求,不像我們,總有一個挂念著的東西。」李大嬸小聲的說著,一隻空空的裙擺在樹上搖搖晃晃。 

  「李大嬸,麻煩你幫我去看看,那畫師是否還在。」卿婉兒走到樹下,抬頭看著李大嬸。 

  「好啊!不過。。」說著李大嬸的眼睛又瞄向了卿婉兒的那碗雞湯。 

  「放心!事成之後我定有你好處,給你多燒些元寶。」 

  「成交!」話一說完,李大嬸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總算是有點線索了,卿婉兒至少也不用茫無目的的一直在這王府中等待著機會。 

  待李大嬸走後,卿婉兒便端著那雞湯一口喝了下去。 

  是夜,李大嬸雖然說話不可靠,但是這辦起事來還是挺利索的。 

  這夜卿婉兒方才睡下,李大嬸便帶著一位中年大叔穿門而入。 

  卿婉兒睡得並不深,這李大嬸一進門便嘰嘰喳喳不停,卿婉兒便知道李大嬸來了,她連忙一個翻身掀開被子起床,披上一件外衣,點上房裡的蠟燭。 

  「怎麼樣了李大嬸?」卿婉兒放下燭火,轉身問道。 

  「已經辦好了。」李大嬸說著,雙手合在一起飛快地戳著。 

  卿婉兒將目光鎖定在李大嬸身旁的那中年男子,只見他滿臉鬍渣瘦骨嶙峋的模樣,一副飽受風霜的雙眼裡,滿是沉著與高冷。 

  她朝前走了兩步,放低聲音輕聲問道:「先生,你好。」 

  「姑娘不必客氣,我也是受人所託罷了。」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身邊的李大嬸。 

  李大嬸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伸手扯了扯那畫師的袖口說道:「你瞎說什麼呢!」 

  「小的並沒有瞎說,因為小的生前受王爺的恩惠,如今王爺可能有危險,小的定然效犬馬之勞,只是這個大嬸說的那男子,我方才也同她去瞧過了。」畫師不苟言笑,每個神情似乎都是一本正經。 

  李大嬸一聽不是她,一下有些不樂意了:「你既然不是為了我,你方才還還看我幹什麼?」 

  畫師一臉的尷尬,微微扯了扯嘴角,緩緩說道:「小的的確是受你所託,只是願不願意幫忙那是小的的事,定然王爺對小的有恩惠,此恩能報,小的也是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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