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太子
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細水長流,一去不復返,卿婉兒最近似乎吃也吃不好,睡也不下,整個人百般頹廢,像是一個久病纏身的人,期初他們都覺得可能是她沒有休息好,但是她這整個人的精神也越發的衰弱了。
若不是碧城硬要給她敷敷面膜,給她蒼白得還無血色的臉上撲了些胭脂水粉的,怕是看起來像極了一隻長得好看的女鬼。
而魍冥除了晚上回來看一看她,這深夜都回去冥溪的房間為她療傷,她本想自己也許久未曾見過冥溪了,想去看看,卻被魍冥攔在了門外,說是什麼氣息混雜會傷到她。
她想了想,也罷,他們習武之人自有他們習武的道理與規矩,怎麼說來她這個身為江湖之外的人也不好過問太多。
近來卿婉兒的睡眠也越發得短了,只要她一躺下,閉上眼睛便能回憶起那晚遇到的娶親的畫面,一幕一幕的,一天比一天清晰,彷彿又是在她的面前一般。她怕魍冥擔心,所以便一醒來並沒有睜開眼而是繼續假裝著睡覺,待魍冥一走,她便隨即起身了。
這日,卿婉兒同平日里一般起床后便讓碧城簡單地梳洗打扮了一下。
她王府住了這麼久,不知不覺早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早上起來只要沒有急事她都會在這王府的前院里轉悠轉悠,也算是鍛煉了身子吧。
她雖然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整個人走起路來卻一點也不含糊,她一邊走著,一邊推推手肘擴擴胸,偶爾抬抬腿,扭扭腰的。
想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好歹小區的院子里還有些鍛煉身體的器材,現在就只能靠自己來動了。
這幾日碧城受到了卿婉兒的感染,也跟著她的動作做了起來,雖然她總是不是很理解,但是她也想跟著卿婉兒感受一下,畢竟卿婉兒不曾騙過她,所以她不管她做什麼都是深信不疑。
兩人正在這小院子里運動得火熱,這時外口響起了一聲陌生的聲音:「這是哪家美人兒在此跳舞啊?」雖然看著她的舞姿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影響他對美人兒喜愛。
卿婉兒和碧城聞聲停下了自己正在進行的運動,轉過身望去,只見一位風度翩翩二十齣頭的年輕男子,他墨黑的髮絲被玳瑁紮起,英姿颯爽,雪白的衣袍金絲線溝邊,袍子上綉著一條金燦燦的金龍。
一雙蠶絲製成的鑲玉馬靴踏著青石地板,在這突然靜下來的院子里發出清脆的響聲,每每走一步都會像無數顆小石子敲打在卿婉兒和碧城的心上。
男子那一張修長的瓜子臉好起來好生彆扭,有點覺得有點娘里娘氣的感覺。
她們二人雖然不曾見過此男子,但是從他的服飾上便能猜出一二,在古代能穿戴綉著金龍的人並不多,除了皇帝就是皇子了,既然他能在王府之中出入自由定然是身份不簡單之人。
卿婉兒很是自信地猜測著他的身份,知道不簡單,她也只能拉著碧城朝他行了行禮,隨後她正想拉著碧城從他的身邊繞過去卻被那男子邁過來擋住了去路。
「二位美人要去哪兒呢?」那男子朝卿婉兒靠近了幾分,隨後伸出手撩起她肩上的長發放在鼻翼間嗅了嗅,隨後露出一抹邪笑:「真香啊,這可比本太子那東宮裡的女人香多了。」
卿婉兒和碧城聽到了他的自稱,沒有多想,兩人連忙跪在地上提高聲線說著:「民女叩見太子殿下!」
「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美人兒不必拘禮。」說著太子便伸手去托著卿婉兒的手將她扶了起來。
卿婉兒很是尷尬,本想自己自己的手從中抽出來,卻沒想到太子直接一把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拖。
由於有些突然,卿婉兒完全沒有防護,就這麼一下跌在了太子的懷中。
太子連忙伸手將卿婉兒圈在了懷中,雙手緊緊地箍著她,不讓她動。
碧城見狀也不敢上前阻攔,她只好前去找魍冥了。
卿婉兒奮力地想從太子的懷中退出來,卻沒有想到她退一步,那太子也跟著她前進一步,卿婉兒根本就掙不開。
魍冥接到碧城的消息后,想也沒想,直接運法,直接從房間的屋頂上穿了出來,「唰」的一聲,他此時已經來到了卿婉兒後面的上空上,他快速落地,走上前去,一掌將太子劈開,隨後將卿婉兒攔在自己的身邊。
「沒事吧?」魍冥看著她的整張臉氣得有些發紅,想必也是掙扎得有些惱火。
卿婉兒搖了搖頭,想起方才魍冥是打了太子一掌,她連忙走上前去,將坐在地上的太子扶了起來:「太子。。沒事吧?」
「哼!好大的膽子!膽敢對本太子下手,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太子惱羞成怒,原本白皙的臉龐此時也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
「望太子息怒,魍冥不是故意冒犯太子殿下的,若不是太子先無禮與民女,想必他也不會出手相救。」卿婉兒待太子站穩后便向後退了幾步,站在魍冥的一旁。
「哼!你說什麼?別以為你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顛倒黑白,若不是你勾引本太子,你以為誰會瞧得上。。」太子的話還未說話,便看到從門外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了一位公公,他踮起腳靠在太子的耳旁低聲說著什麼。
卿婉兒本以為太子定會知罪與她,卻沒想到那太子只是狠狠地盯了卿婉兒和魍冥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怎麼突然就走了?」卿婉兒雖然也不想跟這位太子糾纏下去,只是那太監只是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話,就連劈了他一掌的魍冥也不治罪了,反而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那死臉皮回來了。」魍冥雙手往身後一背,一臉輕鬆的模樣,又覺得有些好笑,揚起頭偷偷地笑著。
「你笑什麼?王爺回來了你很開心嗎?」突然卿婉兒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皺緊了雙眉,撇著嘴一臉嫌棄地將魍冥從上往下掃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