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金香雅發威

  金香雅回頭朝賀昭兒看去。

  在光鮮亮麗的秘書部,賀昭兒就像灰塵一樣不起眼,辦公桌在最角落裡,不出聲的話幾乎沒人能發現她。

  證據確鑿,金香雅直接走到賀昭兒的面前,質問道;「賀昭兒,上午我放在會議室的資料,是不是你扔的?」

  賀昭兒不知道金漾漾調出了監控,從金漾漾和金香雅進來后,她就一直龜縮在位子上,在日記本上寫字咒罵金香雅和三個孩子。

  寫字咒罵發泄情緒,是賀昭兒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在人前,她永遠戴著面具,熱情溫柔善良,但她本質並不是這樣的人。

  她嫉妒心強,不能吃一點虧,只要動了下手指,就要得到十分的回報,若是不滿意,她就去鬧,不能鬧,她就在背後搞小動作,或者是撕破臉辱罵,這些都不行,她就在日記本上寫字咒罵。

  反正,她的情緒一定要找個途徑發泄出來。

  賀昭兒正沉浸在辱罵金香雅和三個孩子的快樂中時,金香雅突然走她的面前,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的用袖子蓋住日記本,怒問道;「你幹嘛?走路怎麼沒聲音,跟個鬼一樣。」

  金香雅以前覺得賀昭兒人挺好的,看了監控視頻后,只覺得自己眼瞎,怎麼會覺得這種畏畏縮縮的人是個好人?!

  「我的u盤呢,還我」,金香雅也懶得跟她計較扔資料的事情,她現在只想要回u盤。

  「什麼u盤」,賀昭兒心虛的掩飾,「你在說什麼?什麼u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u盤,我放在資料袋裡的u盤,你將我的資料袋扔了,把我u盤拿走了,現在,還我。」

  賀昭一聽,立馬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控訴金香雅,「金香雅,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人,就因為陸總喜歡你,你就可以這麼霸道,這樣冤枉人嗎?虧我把你當朋友,辦公室的人都不理你,只有我理你,你真白眼狼,我幫你那麼多,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

  金香雅目瞪口呆,心想,賀昭兒什麼時候幫她了?她們不就平時見面隨口聊兩句嗎?這就是幫忙?

  那這個幫忙,也太廉價了吧?

  就因為這個,她還要背一個白眼狼的罵名?

  金香雅想反駁,可賀昭兒嘴比她快,一邊哭一邊大聲的傾訴,「你問問辦公室的人,誰不討厭你?就我跟你好,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冤枉我拿你的東西,我來公司也有一年多了,你問問其他人,我拿過他們的東西嗎?你自己東西沒看好,就誣賴是我偷了,我真後悔,後悔不該跟你親近,他們都說你晦氣,沾染了就倒霉,我還不信,是我錯了,我太善良了……嗚嗚嗚……」

  金香雅見賀昭兒不停的抹黑她,又氣又急,「你別抵賴,我有證據,會議室有監控,拍的一清二楚,是你拿了我的資料。」

  賀昭兒聽到『監控』二字,猛的抬頭,質問金香雅,「你是要逼死我嗎?」

  金香雅大驚,心想,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她只是想要回她的u盤。

  不等金香雅回答,賀昭兒轉身爬上窗戶,一邊哭一邊控訴;「金香雅,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我死了,你就痛快了?你就開心了,你真惡毒,我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人……」

  金香雅驚呆了,她什麼也沒幹,只想要回被賀昭兒偷走的u盤,沒想到,u盤沒找回來,反而被潑了一身髒水。

  你弱你有理了?你偷東西你有理了?

  金香雅氣得胸口疼痛。

  以前受過那麼多的委屈,都沒有現在這麼憋屈過。

  可就算她氣得要死,也不能發火,因為,賀昭兒在死亡威脅,若是她說點什麼,刺激到賀昭兒,賀昭兒跳樓了,死了她還得背責。

  金香雅站在那裡,進退兩難。

  就這麼算了,她咽不下這口氣。

  但再逼迫下去,賀昭兒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她就成了罪人,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你坐一坐」,張蕾輕笑著上前,將金香雅拉到一邊,讓她坐著休息。

  張蕾問賀昭兒,「你想怎麼樣?」

  「道歉,金香雅必須跟我道歉。」

  金香雅聽了,氣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讓她道歉?

  賀昭兒是瘋了吧?

  扔了她的資料,偷了她的u盤,死不承認,抵賴不說,還要她一個被偷的人跟小偷道歉???

  情緒上來,金香雅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擼起袖子想跟賀昭兒理論。

  張蕾一把將金香雅按住,笑著說道;「你跟她計較什麼?一個下水道的老鼠,也值得你生氣?」

  金香雅被張蕾這句話給安慰到了,胸口頓時順暢了很多。

  「想跳就跳吧」,張蕾轉身,冷冷的對賀昭兒說道,「我們可沒逼你跳樓,你自己要跳,我們也攔不住。」

  張蕾比金香雅有經驗多了,她知道,跳得越高的人,越捨不得死。

  她就不信賀昭兒真的會跳樓。

  賀昭兒恨恨的盯著張蕾,轉而開始控訴張蕾,說張蕾欺負她,傾訴自己多不容易,在公司里,最累最苦的活都是她在干,沒有人體諒她,還天天被人欺負。

  她所說的欺負,就是大家讓她列印文件,跑個腿。

  但是,她學歷不夠,能力不夠,來了一年多,讓她寫一篇產品簡介,錯別字連篇不說,還語句不通,別人給她改文章的時間,都能夠寫兩篇了。

  她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她。

  她在那裡哭訴著。

  圍觀的人見她可憐,本想上去勸兩句。

  結果,一口大鍋從天而降,將整個秘書部的人全都扣了進去。

  所有人都退卻了,心想,這哪是人?分明是披著人皮的毒蛇。

  這種人,不能幫,幫了她,她不但不會感恩,還會反咬你一口。

  張蕾聽著賀昭兒訴苦,笑著走到賀昭兒的桌前,將賀昭兒的日記本拿起來,道;「你這是寫的什麼啊,讓我看看。」

  說著,開始翻賀昭兒的日記本。

  「別動我的日記本」,賀昭兒見張蕾動她日記本,嚇得臉色盡失,瘋的一樣從窗口跳下來,朝張蕾撲去。

  張蕾早有防備,側身一躲,避開賀昭兒的搶奪,又讓趕過來的保安將賀昭兒按住。

  「放開我,放開我……」,賀昭兒被保安按住,拚命的掙扎。

  張蕾叮囑保安,「抓緊一點,她要是從這裡跳下去自殺了,公司最少也得賠幾百萬,若是你們失職將她放開了,她自殺死了,這些錢,都從你們工資扣。」

  保安一聽,哪敢大意,將賀昭兒按得更緊了,緊得賀昭兒的臉都貼在了地板上。

  這時候,張蕾拿著日記本,漫不經心的說道;「來,看看我們賀昭兒小姐寫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著,她開始翻日記本。

  賀昭兒日記里寫的什麼,張蕾其實早就一清二楚。

  大約三個月之前,辦公室一個手欠的小秘書無意中翻開了賀昭兒的日記本,小秘書只是找資料,見賀昭兒桌上有個筆記本,以為裡面寫的是資料,翻開一看,沒想到裡面寫的全是罵人的話。

  日記本里,賀昭兒將秘書部里所有的人都罵了一遍,連搞衛生的阿姨都沒放過。

  而且她罵人的話很臟很暴力,什麼捅死啊,腸子啊,操啊,狗啊等等,小秘書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噁心的話。

  小秘書當時被日記本裡面的內容嚇到了,捧著日記本給張蕾看。

  張蕾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有的人,心理扭曲陰暗,骯髒得很。

  這種人,很噁心,但是她不犯事,你也沒理由處罰她。

  當時,張蕾讓小秘書將日記本放歸原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很快秘書部的人,除了賀昭兒自己,其它人全都知道賀昭兒喜歡寫日記咒罵別人。

  每次,賀昭兒拿著日記本寫東西,大家都知道,她在罵人。

  也是從那之後,辦公室的人都不怎麼搭理她。

  賀昭兒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又以為秘書部的人看不起她,冷暴力她,更加恨秘書部里的人,後面寫日記的時候,罵的話更難聽,還說什麼要捅死誰誰誰,嚇得辦公室里的人都不太敢接近她。

  賀昭兒被保安按在地上,見張蕾翻看她的日記本,急得大吼道;「你還我日記本,賤人,我撕了你個三八……」

  張蕾無所畏懼,翻開最新一頁,開始念了起來。

  最開始,是罵金香雅的,什麼逼啊,睡啊,死啊的,髒得金香雅懷疑自己的耳朵。

  金香雅只是想要回自己的u盤,結果免費看了場好戲,還成了戲中人。

  罵金香雅,金香雅雖然生氣,但也不會做什麼,無非以後不再跟賀昭兒接觸,離賀昭兒遠遠的。

  但是,後面,賀昭兒開始咒罵三個孩子。

  孩子是金香雅的底線。

  張蕾還在念,金香雅越聽越生氣,氣得拿起一本書,朝賀昭兒臉上砸了過去,失聲罵道;「你咒我可以,你咒我孩子幹什麼?他們惹你了嗎?」

  金香雅氣死了。

  從張蕾手中拿過日記本,發現賀昭兒不僅咒罵她和三個孩子,連陸震霆都咒罵。

  也不知道賀昭兒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咒罵的內容連拍血腥暴力的導演都自愧不如。

  「真噁心」,金香雅將本子扔到賀昭兒的臉上,氣得全身發抖,轉頭問張蕾,「這個人,你們秘書部還打算留著嗎?」

  金香雅想著,若是張蕾要保賀昭兒,她就去找陸震霆幫忙,賀昭兒絕對不能再留在秘書部,這人心理陰暗,思想極端,若是留著,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不走,你們憑什麼趕我走?我阿姨是人事科的主任,你得罪了我,就得罪了我阿姨,我不走,你們誰都別想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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