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小小導師冷無嫣
除了各方大勢力外。
其餘四溟的小勢力,也紛紛在討論,太古魔山成立之事:當然,大部分勢力都選擇給寧紅衣面子,前來恭賀。
這就是現實。
只要你拳頭夠硬,沒人會在意你是正是魔。
弱小。
才是不可寬恕的罪。
…
在這樣一種怪異的氣氛下。
五日後,太古魔山的開宗大典,如期而至。
天魔宗原址。
如今的太古魔山之上,張燈結綵,歌舞昇平,熱鬧非凡: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喜氣洋洋,和諧美好。
甚至不像魔窟的開宗大典,反倒有點像…
凡塵的酒會!
「葉氏一族仙王到!」
「陳氏一族仙王到!」
「千機門當代千機子姬墨雪到!」
「…」
一位位仙王、仙尊。
帶著最大的敬意與賀禮,登上太古魔山,這一日,無論是正道、魔道、亦或是妖道,都給足了寧紅衣面子。
哪怕是那些在屠魔大會上,被寧紅衣斬了老祖宗和守護神的宗門,都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向寧紅衣道著喜。
沒辦法,形勢逼人:怨也好,恨也罷,在絕對實力面前,沒有你表達情緒的資格,除非,你連死都不在乎了。
當然。
這些人在寧紅衣面前恭敬歸恭敬。
私底下,卻是冷嘲熱諷,陰陽怪氣不斷:
「喲,葉凡,你們家老祖不是被魔主給斬了么?你怎麼還來參加魔主的典禮啊?莫非你要當欺師滅祖之人?」
「呵呵,你又好到哪去了?你們家老祖的骨頭,估計還在魔主的肚子里吧?咱們大哥不說二哥,彼此彼此。」
「你!」
「你什麼你?」
「陳凡,一場屠魔大會,你家老祖都死絕了吧?本座警告你,我葉家可不止一位老祖,你若再敢出言不遜…」
「明天我就帶人打你葉家,你信不信?」
「老夫現在就把你滅了!」
「本座怕你么?」
「…」
兩人越朝越凶,眼看就要動手,高台上,正跟冷無嫣聊天的寧紅衣看都沒看一眼,隨手便往下彈出一道血芒…
「唰!」
眨眼間,兩顆人頭落地,血濺了身旁修士一身。
「孤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爭吵。」
一句話。
全場噤若寒蟬!
冷無嫣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
「寧紅衣,本座用羅剎魔宗的面子,幫你送請柬,請來那麼多修士,是來給你賀喜的,不是來給你亂殺的!」
「就算我們是魔道,也要講規矩,你這樣亂殺人,以後誰敢跟你玩啊?你也不想太古魔山被所有人孤立吧?」
寧紅衣深吸一口氣,一口悶凈茶水,敷衍道:
「我盡量吧。」
「盡量你個頭!」
冷無嫣瞪了她一眼,嚴肅道:
「沒有盡量,是必須,懂嗎?」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規矩,以前你亂殺人無所謂,那是你孤家寡人,肆意妄為,但你既然做了太古魔山的太上長老,你的一舉一動就都得顧及到自己的形象。」
「你想想,如果你一直這樣喜怒無常,誰還敢拜入太古魔山?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墨兒考慮吧?你們開宗立派,未來註定是要插手正魔兩道的氣運之爭的。」
「如果連弟子都沒有,那還拿什麼爭?」
有一說一。
寧紅衣這性格,連冷無嫣都覺得頭疼:她自認為算是四溟界最心狠手辣的了,結果這傢伙,比她還淡漠萬倍。
講真的。
要不是看寧墨的面子,打死她都不會管這些!
誰不曉得她冷無嫣最怕麻煩了?
其實寧紅衣本人也挺苦惱的:「唉,主要是孤這幾萬年一直都這樣,你也知道,孤修的魔道就是得殺人…」
「這都養成習慣了,一時半會真戒不掉呀。」
寧紅衣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道:
「孤真的會儘力的,但你不要逼孤了好不好?」
「你呀。」冷無嫣無奈地搖了搖頭,懶得再說,準備代替寧紅衣下去招待賓客:她能怎麼辦?她也能無奈呀。
要寧紅衣招待人明顯不現實。
只能讓她來咯,好歹她也辦過典禮。
「唉,本座真是命苦啊,又要做羅剎魔宗的宗主,又要幫你們管太古魔山,搞得跟太古魔山是本座的一樣。」
冷無嫣本意只是想埋怨兩句。
誰知。
寧紅衣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沖著冷無嫣背影嚷嚷道:「誒,冷無嫣,這太古魔山的魔主要不你來當吧?」
「反正小墨跟你都穿同一條褲子了,自家人嘛。」
冷無嫣猛地駐足,暗暗握緊了袖子中的拳頭:「你能不能滾啊寧紅衣?本座今天把話給你說清楚了,本座就會幫你們這一次,下次你們自己來,別想著再指望本座!」
「還有…」
魔女回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另一位魔女:「魔主這個稱號寓意不好,你想個新的把它改了吧,總感覺你想要壓本座一頭似的,本座怕自己哪天忍不住,把你給宰了。」
寧紅衣柳眉一簇:「什麼意思?聽你的意思,你還要繼續當魔道的老大?還是要當其他方面的老大?」
「本座難道不是老大嗎?」
聽著寧紅衣隱隱不對的語氣,冷無嫣有些挑釁意味地道:「不管是魔道還是其他,本座一直都是老大好吧?」
「那是以前!」
寧紅衣瞪著冷無嫣:「現在孤來了,魔道你得退位讓賢,至於其他方面…孤遲早會超過你的!」
「看在你幫過孤的份兒上,孤到時候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在孤之下的位置,你不用感謝孤,孤就是這麼大度!」
「我特么的!」
冷無嫣咬牙切齒,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本座當初就該把你弄死在葬仙嶺,你這女人,真的太惹人厭了!」
得。
這對冤家又要吵起來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古人誠不欺我啊!
在屏風後面換衣服的寧墨,感受著房間內愈發躁動的能量波動,心頭苦笑連連,正想出去勸架,就在這時。
一道羞澀中摻雜著些許嫵媚,嫵媚中摻雜著些許御姐的霸道,霸道中摻著些許妖嬈,聽著讓人酥酥麻麻,恨不得給她當狗,總結起來就是騷得離譜的聲音,從房間外頭傳來:
「哎喲,好濃的火藥味兒啊,這是誰家的火藥庫炸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