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個分身要打起來了?
「管家!」
「快,把我們張家所有的資產都運過來,本少要得到她,本少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爸,我,你兒子,打錢!」
「兒子,我是你爹,我在診所,要錢看病,多少?你先給老爹拿幾條極品靈石礦脈…你不給我就死給你看!」
「老婆,我遇到貴人了,剛談成一筆價值一件帝器的大項目,不過我們現在需要一筆啟動資金,不多,就…」
「…」
一時間。
被寧媚的妖嬈,給迷了心竅的各路權貴公子們,紛紛向親族、家人、朋友千里傳音,籌備起打賞所需的資金。
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但…
還未等他們將資金籌備到位。
會場內,突起丹香馥郁,白煙裊裊,隨後便是乳白色的仙靈之氣漫天,繞樑而行,凡吸入者,皆感精神煥發。
「此女,本公子看上了!」
眾人正驚愕時。
只見寧凡將一方,雕刻著百餘道陣法的寶盒,隨意拋上高台:那寶盒之中,赫然躺著一枚散發著無限生機的…
丹藥!
「太上長春丹!」
一年邁丹師忽如餓狼般不顧一切,撲上高台,雙手顫抖地捧起寶盒,如獲至寶,老淚縱橫:「仙級丹藥啊!」
「老朽一生,為丹痴狂,奈何時運不濟,生於末法時代,靈草枯竭,天材匿跡,本以為此生無望仙丹大道…」
「不曾想,暮年之時,還能有幸窺得仙丹一角…」
「老朽此生,無憾矣!」
言罷,那老丹師竟當場駕鶴西去,含笑九泉。
無人意外。
只因…
理所當然!
那可是仙丹啊!
就連向來天塌不驚的易冰清。
見到寧道拿出仙丹的那一刻,都免不了有些驚訝。
其他人只當仙丹是她易冰清,賜給寧道的。
實際上…
饒是以她的底蘊,都很久,沒嘗過仙丹的味兒了!
自上個紀元末期。
那個劍道無敵的青衣女子,為其摯愛,一劍斬碎第三十四重天后,四溟的靈氣衍生速度,就開始供不應求了。
而靈草、天材的長成,又極度依賴天地靈氣的滋養。
長此以往。
便導致了四溟靈草、天材的數量,急劇銳減。
到了現在,更是演變成了能煉仙丹者有,能煉仙丹之葯,卻所剩無幾的趨勢:是以,寧道拿出的那一枚仙丹…
稱其為價值連城,乃至有價無市,亦絲毫不為過啊!
這般想著。
易冰清不禁微微側目,輕眯慧眼,細細觀瞧起身旁這位,令無數少女見即懷春的天驕少年:看來道兒的身份…
不簡單吶!
至少,絕不會像太上宗的情報網,所查到的那樣…
僅是一介散修!
可…四溟界,還有比太上宗,更為龐大的道統嗎?
很顯然:
是沒有的!
「莫非…」
「他的跟腳,來自上界?」
…
按理說。
仙丹既已出世,寧媚的歸屬權,就該毫無懸念了。
偏偏這時。
又有一寶盒,擲出虛空,落於高台上。
「鹿死誰手,尚言之過早呢!」
一男一女,緊隨寶盒之後,踏出虛空。
俄頃。
會場妖氣澎湃。
男子朗聲笑道:
「紫斗仙宗寧秀,攜南離王庭鳳族大尊,預祝品花大會圓滿成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寧媚姑娘笑納!」
寧秀…寧秀…寧秀?!
「是那隻扶離!」
眾人後知后覺,陡然大吃一驚:
「扶離也來了!」
「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扶離也會來,有先天道體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扶離呢?英雄相惜亦相向呀!」
「嘖嘖,兩者皆為當代天驕,舉世無雙,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虎相遇,必然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打起來好哇,打起來有好戲看了呀,哈哈哈。」
有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賓客,欲挑起兩者爭鬥。
「等等。」
忽然。
有個眼尖的修士,目光瞥向寧秀右側女子,感覺有點眼熟:「你們看那紅衣女子,覺不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經他這麼一提醒,眾人這才憶起,寧聖子的自我介紹後面,賀詞前面,還有一句:攜南離王庭,鳳族大尊…
南離王庭,是天妖天的一支妖族勢力。
在妖族中,大尊的地位,相當於人族的仙帝。
而縱觀整個南離王庭發展史,只出過一位大尊。
來者身份,不言而喻…
「卧槽!」
「她她她…她是太素紅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太素紅衣。
這個名字,無論是在十萬年前,亦或是在今朝,那都是殺戮的代名詞:因為死在她手裡的生靈,真的太多了!
多到什麼程度呢?
就這麼說吧。
南離王庭邊界,曾有座萬丈深的湖,後來…
湖被填平了!
…
「妖族的妖,跑到我人族的領地來做甚?」
雖然在場大部分人,都對太素紅衣避諱莫深,但這些人裡頭,絕對不包括易冰清:她是跟太素紅衣交過手的…
五五開!
太素紅衣斷了一隻手,她也閉了十年關。
所以。
要是生死之戰,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本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管你屁事?」
當然,太素紅衣同樣也不會虛了易冰清。
面對易冰清的陰陽怪氣,她也是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倒是你,聽說你養了個小白臉弟子?怎麼?天樞神女不做了,轉行做鋼絲球富婆了?學人家老牛吃嫩草?」
「你!」
易冰清氣的俏臉通紅:
身為一片冰心在玉壺的天樞神女,論拼殺鬥狠,就算是兩個太素紅衣,她都敢掰掰手腕,可若要論口舌之利…
十個她都不是太素紅衣的對手!
無他。
這太素紅衣生性豪邁,是真的什麼都敢往外說啊!
她易冰清能怎麼辦?
她只會心疼徒兒呀!
嚶嚶嚶,委屈屈,哭唧唧。
越想心中越憋屈的易冰清,可憐兮兮地看向寧道。
意思十分明確:
為師不管,你得幫為師出頭!
什麼?
師傅的威嚴?
才不要呢!
反正都被寧道發現自己的真實面目了。
她就要做一個依賴著徒兒,被徒兒寵著的乖乖師傅!
…
「寧秀公子。」
一旁,接收到師尊求助目光的寧道強忍著笑,握住易冰清柔若無骨的縴手,輕輕一捏,示意她「一切有我」。
隨後面色轉瞬陰沉,望著寧秀,冷聲道:
「拴好你家的狗,別讓她出來…亂咬人!」
「嘿,我這暴脾氣。」
寧秀還沒開口呢,太素紅衣先坐不住了:「你丫罵誰是狗呢?有種再說一遍?你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誰應了就罵誰咯。」
「找死!」
太素紅衣美目驟紅,以滔天妖氣鎮向寧道。
「滾!」
易冰清口吐真言,直接轟碎妖氣:「太素紅衣,當著貧道的面,欺壓貧道弟子,你真當貧道…不存在是吧?」
「帝不可辱,你徒弟罵本王的事,怎麼算?」
太素紅衣死死盯著易冰清,誓要她給個交代。
這下輪到易冰清得意了:
「你愛怎麼算怎麼算,管貧道屁事?」
去你媽的風水輪流轉!
太素紅衣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卻礙於是在合歡宗的地盤,不好亂來,只能是不甘心地推了一把寧秀:
「喂,小祖,你就這樣看著我被她們羞辱啊?」
眼下這種情況,她跟易冰清都是不能動的。
誰家還沒個大帝了?
小小鬧騰一下,人家開門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不會太與她計較,但她如果是想在教坊司,跟易冰清開戰…
那合歡宗,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
「你也沒給我插嘴的機會呀。」
莫名躺槍的寧秀有些哭笑不得:老頭子這是從哪給我找的大爺保鏢啊?漂亮的確漂亮,就是這小辣椒的性格…
到底我和她,誰是保鏢,誰是僱主啊?
不過。
無語歸無語,該做的事他還是得做的:
畢竟發生矛盾,也是本尊的吩咐之一。
於是。
在心底編排完太素紅衣后,寧秀便立即朝寧道發起了難:
「先天道體,是么?」
寧道非常配合地擺出一副亢心憍氣的神態:「是,如何?」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正有此意。」
寧道眸中神光一閃,墨發無風自動:「正好,我也想看看你這扶離祖血,是否真像傳聞中說的那般…強橫!」
「那就…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