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矛盾
相信問家也不會想到江寧能破解修鍊靜室的陣紋,能隨意改變靈力輸入的大小。
江寧想到自己這裡就一個修鍊靜室,那莫晴那邊怕是也只有一個靜室,這樣她們三個人怎麼修鍊?
江寧從靜室出來,翻牆到隔壁院子,莫晴她們還沒有去靜室看過,現在正忙著收拾屋子,打理自己的小房間。
「你怎麼過來了?」莫晴看到江寧進來問。
「來看看你們這裡有幾間靜室,如果只有一間,你們怎麼修鍊。」
「哦,我們還沒下去看過。」莫晴拍拍手,領江寧到後面,通過往下的階梯,來到下面的靜室。
她們這裡的靜室和江寧那裡的單間不同,而是被分隔成三間。
緊挨著三間靜室。
江寧推門進入一間靜室,發現這裡的格局基本一樣,只是相連的靜室之間沒有靈力輸入的孔洞,而是改到了高台上。
高台比較大,除了中間放著一個蒲團外,四個角上有四個小孔。
江寧拿開蒲團,看到上面的陣紋,這裡的陣紋是把四壁的陣紋融合到了一起。
看來修建這些靜室時,是兩位不同風格的陣法師,所以才會出現這樣不同的出氣孔。
兩個陣紋的原理是一樣的,只是用四壁分陣相對簡單,而用一個一陣紋來控制這些,就要求水平要高一些。
可能是兩位陣法師的水平不同,所以才會選擇兩種不同的陣紋。
江寧在陣紋上動了一下手腳,把靈氣輸入調大了一下。
莫晴看著他問,「你在幹什麼?」
「沒事,只是研究一下這裡的陣紋。」
「我明明看你在上刻陣紋了,還想騙我。」莫晴不高興了。
「噓,別瞎說,我沒動過里的陣紋。」江寧笑著點了一下她的眉心。
莫晴用手揉了揉,「騙子,有什麼不能告訴我。」
「我只是調節了一下靈力輸入的大小,這事你可不要和外人說。」江寧叮囑著她。
「哦,有多大差距?」
「原來差不多是六品靈地,現在相當於三品靈地。」江寧也沒想隱瞞她。
「啊!這問家也太小氣了,我們都做了他家的長老還捨不得給我們好一點的修鍊靜室。」
莫晴不滿起來抱怨著。
「可能是我們剛來,他們還不放心先給我這樣的院子想看看再說。」江寧猜測著。
誰剛來也不可能讓對方信任,問家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等以後做出對問家有功的事情自然會被安排調換院子,這也是人之常情。
現在大家就像試合作一樣雖然問家嘴上說他們的待遇同家族內的長老一樣可誰也不知道他們家長老的修鍊靜室到底有多高品的靈氣,這種隱私問題相信江寧他們也不會去問,就算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一個六品靈地級的靈力當然不可能滿足金丹修士的修鍊。
「他們這是欺生,等問家有事我才不管他們這些人這麼小氣,還想讓我們出力不成。」
莫晴跟在江寧後面,嘰嘰喳喳的抱怨著。
江寧把另外兩間靜室的靈氣輸入也調節到最大。
「平時相信問家也用不到我們,如果需要金丹出手了,問家面臨的問題就會很大。」
江寧給莫晴講了一些常識。
在這裡金丹就是高端的戰力怎麼可能輕易動用。
中午的時候,問家五長老來了。
五長老進門先寒暄了幾句才問,「這院子可還滿意?」
「不錯就是靜室的靈力少了點。」
江寧也點出問題,不然問家還以為他們沒見識這麼一點靈氣就滿足了。
「哦這裡的院子都是這麼設計的江老弟也應該知道我們這裡靈脈是不可再生的資源,用一點少一點,所以在使用靈力的問題上,都非常小心,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誰的靈力都不夠用,我們修鍊也是用時間來慢慢積累,不能過度使用。」
江寧只是笑了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只是點一下五長老,「我有個問題想問,不知道五長老方便回答嗎?」
「既然是一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儘管問。」五長老很坦蕩地說。
「既然這裡的靈脈不可再生,那怎麼堅持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消散?」
這也是江寧的困惑,他相信就自的大型靈脈也經不數萬年甚至十數萬年的索取,這裡也不像外面,靈脈可以成長。
「這個……其實是這樣的,我們這些老傢伙等到壽命耗盡時,就會到接近靈脈的地方散功,把靈力歸還回靈脈,這才讓靈脈挺到了現在,不過這一來一回總有損耗,靈脈總體上還是在不斷的減少。」
五長老說到這,還特別看了江寧一眼,想看看他對這事的反應。
看江寧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才繼續說,「這也是整個世界的規矩,所有修士在壽命快到頭時,就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歸還靈氣,沒有人能例外。」
五長老的意思江寧明白,他們也不例外,壽命到了的時候,就必須這麼做。
說實話這需要巨大的勇氣,散靈可不是什麼好受的過程,修為越高散靈的過程越痛苦,可能在散靈的過程中人就會受不了這種痛苦,而疼死。
散靈的過程中不能使用靈力來抵抗這種痛苦,完全是停靠意志力來硬抗。
江寧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沒想到他們為了保住靈脈,這樣的事也做。
這些人散靈的人也算有功這個世界了。
主動散靈和死後散靈有很大的區別。
死後人也會自然散靈,只是這種散靈的靈力只有主動散靈的三分之一不動,剩下的還是會保留在身體內,最後慢慢消散,這個過程並不能返還於靈脈中,因為這個逸散速度太慢,還不如靈脈散發靈力的過程。
因此這裡的人才會到最後時刻選擇主動散靈,主動散靈其實也等於是自殺了,能活下來的不足一成,就算活著,也成了廢人,還不如在散靈的過程中死了得好。
「大家都遵守這個規矩嗎?」江寧不相信所有人都甘願主動散靈。
五長老笑了一下,「當然也有例外,不過這樣的人我們也不會客氣,會使用抽靈術,直接抽取他身上的靈力返還到靈脈中,為了這個世界上的人類能繼續修鍊,這也是不得已的事。」
五長老沒說這裡的貓膩,許多大城池的人,會故意綁架一些外城的修士來用抽靈術往自己的靈脈中注入靈力,來保證自己的修鍊資源不斷。
這種事很多,只要做的隱密,讓對手抓不住把柄,大家也就默認了這種行為。
「江老弟不用擔心靈力不夠的事,我們限制的人數,正好的靈脈正常逸散靈力的速度,從來不敢多抽取靈脈上的靈力,就是怕它快速消耗。」
江寧現在反應過來了,他們靜室的六品靈力其實就是根據這條靈脈的逸散速度來定的。
五長老這麼說大概就是讓江寧不要在靈力這事多想,大家情況都一樣。
江寧不信他的鬼話,這些長老的靈力一定不只這麼低品,但他也沒多說,現在說多了也沒用。
反正他能修鍊陣紋,也不需要去和他們爭,只要點出來,讓他們知道自己對這個靈力品級不滿就行了,大家心照不宣,心裡有數就行。
「五長老親自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江寧回到正題上,沒再讓他繼續下去。
「哦,今晚在府里擺宴,為你們加入我問家慶賀,問心城頭面人物都會來,到時候希望幾位賞光。」
五長老好像剛想起來一樣。
「好的。」江寧應下來。
這也是問心城的大事,問家忽然多了三位金丹,對另外兩大世家的影響也非常大。
「那我到時候派人來接你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五長老匆匆忙忙地走了。
江寧送他到門口,看著他離開。
在城內大家都不能飛。
江寧去隔壁院子,把消息告訴莫晴她們。
「狐師妹呢,怎麼沒看見她。」
「哦,她和龜女在下面的修鍊室,龜女說指導她修鍊。兩人收拾完房間就下去了,一直沒出來。」
莫晴坐在院子里,有些無聊。
「你怎麼不修鍊?」
「沒心情,這裡連個地火都沒有,我想煉器都不行,也不知道這裡人煉器用什麼?」
「應該是靈木吧,我們從山上下來時,我看到山上有許多靈木,而且品階都不低。」
「那我們去府里問問,看看府上供應靈木不,要是不供應我們就去山上砍著靈木回來。」莫晴不想在院子里待著,拉著江寧就往外走。
問府太大了,江寧和莫晴在裡面瞎走,很快走迷了。
「你到底認路不,就拉著我亂走?」江寧停下來,叫住莫晴。
「啊,我記得就是這條路啊,這是走到哪了。」
莫晴也迷了,四下看看,像是來過,又好像沒來過。
江寧看好像進了園子,這裡很幽靜,卻見不到一個人影。
「等你找到路再走吧。」江寧走到一個亭子里,坐下休息。
「不走怎麼能找到路?」莫晴的話讓江寧笑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來,坐一會兒,這麼大的園子,總會有人來的。」江寧想坐到魚兒上鉤,不現自己再亂走了。
莫晴不情願地坐到他邊上,拿出一個葫蘆,喝了一口。
「你這丫頭怎麼最近迷上酒了?」
「無聊唄,在山上師父看著,我還能靜下心來修鍊,可來到這,我怎麼也坐不住,心總是毛毛的。」
江寧知道這丫頭比較浮,可能是在家裡時被師父和長輩管得太狠了,出來就想飛。
江寧搶過她手裡的葫蘆,喝了一口,很溫的酒,還帶有點甜味。
「這是果酒?」
「梅酒,我從師父的酒窖里偷出來的,他寶貝的緊,我好不容易才偷出來的。」莫晴又拿出一葫蘆。
「喝完葫蘆可不能丟,這都是上了品的葫蘆,可以用來煉器的。」
江寧還真沒注意這葫蘆,他在葫蘆皮上彈了一下,一聲清脆的響聲。
「六品的葫蘆,還真不多見。」
「我們山上種了一大片,本來是讓我們煉器用的,可師父全用來裝酒了,想煉器就必須要消滅掉裡面的酒,所以我這也是幫師父的忙。」
「我最喜歡紅皮的葫蘆,青皮的煉器裝東西太少。」
「你用葫蘆來煉製什麼?」
「可以煉製成寶葫蘆啊,用來裝毒,吐火都行,還可以煉製成收別人法器的寶葫蘆,非常厲害,可惜我還不會煉製,只見過師父手裡有一隻紅皮葫蘆,可以輕易的把我的法器收進去。」
「這涉及到空間法陣,應該很難吧。」
「不算難,只要難刻器陣就行,不需要理解,我師父也不是所有器陣都理解了,不照樣煉製,還有一種聚寶葫蘆,一個月能凝聚一塊靈石,很有意思,就是有點雞肋,師父還送了一個給我玩。」
莫晴拿出一個綠皮的葫蘆給江寧看。
江寧接過來,看了一下裡面的器陣,裡面刻著一個聚靈陣,一個凝練陣。
聚靈陣是收集靈力用的,凝練陣是壓縮靈力的。
很簡單的兩個器陣組合,不過心思很巧妙,只是一個月才凝聚一塊靈石,真有點雞肋。
不過對外面的散修來說,也算是一個寶物了。
如果靈力充足的情況下,這個聚靈葫蘆還能加速凝聚靈石。
江寧看到裡面有一個靈石核了,只是太小,只有針眼大小,這是基核,靈力慢慢凝聚在基核上,一層層生長,就會形成一塊靈石。
「挺有意思的東西,你師父心思真巧。」
「那是,家師雖然比不上洛宗師,但也是內府有名得煉器大師。」莫晴驕傲地道。
「你師父是女子吧?」江寧還沒問過莫晴的事。
「嗯,你怎麼知道?」莫晴放下葫蘆,好奇地問。
「猜的,我想你家教那麼嚴,可能會給你找個女師父,這樣能打能罵,還方便。」說罷江寧笑起來。
「討厭。」
莫晴白他一眼,「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我師父是真嚴格,記得我第一次偷酒時,不知道這酒後勁大,喝起來還甜甜的,就就糖水一樣喝起來,結果就醉倒在師父酒窖里。」說到這莫晴笑起來。
「等我醒來后,就被師父吊了起來,還是頭朝下吊著,吊在山頂的木樑上,她就走了,我就這麼沒人管,被吊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