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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必須死

  江寧覺得自己有點大意,他拿出斗笠帶上,才接近女子,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經氣弱遊絲。

  她身上沒有靈力波動,看樣是個凡人。

  江寧拿出幾個果子送到她面前,她還是一動不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江寧拿出一袋清水,喂到她唇邊,她本能了吸吮了一下,江寧輕輕按壓水袋,讓她慢慢飲一點清水,可沒喝完一口她就被嗆的全吐了出來。

  她這才注意到江寧,帶著無限的恨意,而面帶猙獰地想把他撒碎一樣,用盡最後力氣撲向江寧。

  江寧沒躲,任她撒打,可她根本沒有力氣,這一撲已經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撲到江寧身上時,再不動一下。

  江寧輕輕抱著她,在她耳邊堅定地道:「放心去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女子抽動了兩下,流下兩行清淚,死了。

  江寧抱著把她放回原位,讓她操持原來的姿態,保證林澤進來不會發現異常。

  他一間間石室走過,看到裡面都有一個漂亮的女子,從小到大,他的牙漸漸咬緊,手握拳,內心對林澤的恨更深了,他該死,他應該被千刀萬剮。

  在一扇有門的石室前,江寧停下去,順著門上的小孔,他看到裡面有許多女子,她們和剛才的女子一樣,目光空洞,聽到他敲門聲,也沒有一點反應。

  江寧知道她們就算還有一口氣,內心也早已死了,死對她們來說已經成為一種奢侈品。

  他再往前,這裡的石室都有了門,上面還有靈陣保護,江寧試著用周老頭的令牌,根本打不開。

  他想到自己在外面布了勾魂陣,根本不怕林澤進來,所以開始回頭救這些女子。

  可一個也沒救活過來,進入那間被關著許多人的房間,裡面臭氣熏天,滿地的污穢之物。

  他拿出一袋清水,用御水術把整個屋子清洗乾淨,然後進入,看到裡面的女子沒有一個活人。

  這裡一共有三十多個女子,都死了。

  「林澤,你必須死!」

  江寧像最初在星象村的大坑前發下誓言一樣,握著拳立誓道。

  他轉身離開,上到柴屋,盤坐在正對著門不遠處,身前擺著月影劍,就算勾魂陣沒有建功,這個距離林澤也沒有優勢,就看誰的法器厲害,誰的防禦強。

  他拿出兩張金剛符,握在手中,默默算著時間,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

  金剛符雖然只是七品法符,但他畫的是金色符字,能抵禦住五品法器的攻擊,就算林澤是築基修士,一擊的威力巨大,只要一張能抵下一擊,他就有九次機會來反擊林澤。

  自己的法器月影劍也不弱,如果單論器陣,可能比任何五品法器都強,總得算下來,勝算不小。

  四品的法寶築基修士根本用不了,不用考慮。

  江寧看著面前的靈鍾,時間一點點過去,六天後,他站起來后,盯著門,等著林澤的出現。

  柴房的靈陣被打開,卻沒人進來,他聽外面有人喊:「誰,在,害,我,是,誰?」

  聲音一斷一斷的,江寧知道他的神魂被勾魂陣重創了,直接沖了出去,月影劍在前,身上貼著金剛符。

  他剛出了柴房,就看到勾魂陣中的林澤,站都站不穩,他的大半神魂飄在陣中,無處可去,也回不到身體內。

  江寧打入法訣,來增強勾魂陣的威力,可怎麼也吸不出他剩下的那點神魂,江寧直接拿出魂瓶,把他大半的神魂吸了進來。

  林澤還有神智,並沒有完全迷失,他盯著江寧,搖搖晃晃,像喝醉了一樣,抬起手,指著他問:「為,什,么?」

  「你自己心裡清楚。」

  江寧沒多說,放月影劍進陣,想結果了他,就見他丹田一亮,這時一個道虹光飛過來,把拉上江寧,向遠處飛去。

  邊飛邊道:「傻小子,看他要自爆還不跑,等死呢。」

  來人正是俞南,她說不參與,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就悄悄來了。

  俞南已經把遁速開到最大,可還是沒逃出林澤的自爆範圍,強大的衝擊波打在她身上,江寧在匆忙中往她身上貼了一張金剛符,幫她擋下大部分傷害。

  二人就像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江寧傷和不輕,但沒昏迷,只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起身起不來,也感覺到不到疼。

  俞南畢竟是築基修士,又讓金剛符分擔了大部分傷害,她勉強起來,吐了一口血,抱起江寧,朝遠處而去,這時候決不能在這裡呆著,很快就會有人來查探。

  江寧看了一眼剛才的院子,已經被夷為平地,林澤所在的位置是一個深坑,把地下的密室也毀了。

  飛出一百多里,俞南才落下,她餵給江寧幾顆丹藥,江寧躺著不能動,也不知道身體到底傷成了什麼樣。

  俞南看了一眼,才自己服了一顆丹藥,開始打坐恢復。

  江寧漸漸失去意識,意識沉入魂海,他看到整個魂海的靈紋圖都放出金色的光芒,黑白雙劍像陰陽魚一樣,開始旋轉起來。

  金色的液體在他身體中流淌,恢復著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金液的恢復速度很快。

  等俞南打坐醒來時,江寧已經能坐了起來。

  他感覺口渴的厲害,喝了一大袋清水,才緩過來。

  他看著身下的血,才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這些血佔了他全身血液的三分之二。

  俞南驚訝的看著他,想問什麼,又沒問出口,最後道:「走吧,這裡已經成了是非之地。」

  她帶著江寧飛回小仙城,送他回到小院。

  冷寶兒看到全身衣服都被血浸透的江寧,關切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問:「怎麼搞成這樣,沒事吧,我看看傷到哪了。」

  「沒事,服了俞前輩給的丹藥,已經好了。」

  「哦。」

  她這才想起師父在這,一下甩開江寧的手,道:「臟死了,還敢拉我的手。」

  江寧笑笑,沒說話。

  冷寶兒目光移向師父,關心地問:「師父,您沒事吧,看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受傷了?」

  「呸,還記得有師父。」

  「我剛才看到血被嚇傻了,本來是想拉師父的手,沒想到拉錯了。」

  冷寶兒配合著表情,好像是真拉錯手了一樣。

  「你們這幾天好好在這裡呆著,不要出去,我要回去療傷了。」

  「師父我陪您,好不容易有床前盡孝的機會,您可不能剝奪我盡孝的權利。」

  「滾,死丫頭,我還沒到那個份上。不過你要好好跟莫大師請教符法。」

  說罷,大有深意的看了江寧一眼,飛走了。

  「符法!他連護身符都畫不好,有什麼好請教的。」

  冷寶兒的話沒得到回應,她看看江寧的樣子,衣服一條條掛在身上,這才感覺到有點臉紅。

  「快去洗洗,這麼臟,看著就難受。」

  她把江寧推向小樓的後堂。

  江寧進入浴室,褪去衣服,看到自己的皮膚完好,一點受傷的痕迹也沒有,可看到這身衣服上的血跡,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了俞南面前,他要想出一個能自圓其說的謊話。

  他洗乾淨,換了身衣服,才出來。

  冷寶兒煮了一碗靈米粥給江寧,拉他坐到亭子里,道:「傷剛好,吃點東西,補補身體。」

  江寧看到粥里有別的東西,問:「加了什麼?」

  「鳳翎草。」

  「你看我這小身板,能消受的起五品的風翎草?」

  江寧幸虧通藥理,不然就被她給補死了。

  「我生病的時候,我娘就給我用鳳翎草煮粥喝的呀,我都沒問題,你怕什麼?」

  「大小姐,那一定是用特殊手段處理過的或加了別的靈藥配伍,不然就是築基修士,也會爆體而亡。」

  「啊,那怎麼辦,我用了一根鳳翎草,就這麼浪費了。」

  江寧也覺得很可惜,可他真無福消受。

  「送給你師父吧,她應該有辦法調製好。」

  「好,我這就去,不然一會兒藥力就散了。」

  她拿起碗直接倒到小沙鍋里,端著跑了出院子。

  江寧現在回憶起來還覺得后怕,當他看到林澤丹田溢出光時,就知道有危險,可沒想到築基修士的自爆威力很那麼大,那麼大的院子瞬間夷平,爆心更是把有靈陣防護的柴房都給毀了。

  「便宜你了,她們本應該入土為安,卻成了你的陪葬品。」

  江寧不甘地想。

  他進入魂海,看到裡面沒有變化,受傷時的亂象已經不見。

  不過自己的靈力正在緩慢的消耗著,他想到魂海應該在吸收靈力,來恢復。

  他開始修鍊主功法,來吸收周圍的靈力,瞬間周圍的靈力像看到魚餌的游魚一樣,被吸引來。

  魂海吸收靈力的速度猛然增加,這裡沒人住,所以江寧放開修鍊也沒關係。

  魂海中原來暗淡的靈紋陣、靈紋字及黑白雙劍都開始瘋狂的吸引靈力。

  他修鍊了兩個時辰,還沒有補滿,他停止修鍊。

  他現在懂了,鍊氣修士一般修鍊兩個時辰就要休息一個時辰,這樣靈脈的負擔不會太大,如果一直修鍊會損傷靈脈。

  冷寶兒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拿著一精緻的小罈子,放到桌了,道:「好了,這是我師父特意為你調製的大補湯。」

  「這次如果不是你師父及時出現,我就真死了,我還沒謝她,怎麼好……」

  「少說廢話,喝不喝?」

  「喝。」

  江寧拿起小罈子,喝了一口,湯剛入口,一股浩蕩的靈力沖入靈脈,他的身體自動開始運轉功法,轉化靈力,魂海也加大的靈力的吸收速度。

  一小罈子湯全喝盡后,江寧感覺魂海吸收的靈力差不多了。

  冷寶兒張口結舌地盯著他。

  「這,這可是一個月的靈湯,你一下就全喝完了?」

  「身子虛,需要大補。」

  江寧找了個借口。

  「怪物,我師父說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是個怪物。」

  「你師父說我什麼了?」

  「不告訴你。」

  頓了一下,冷寶兒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真會畫符了?」

  「我哪會?」

  「那救我師父的符是哪來的?」

  「我師門傳下來的。」

  「信才有鬼,一句實話沒有,騙子。」

  冷寶兒坐下,不理他。

  「真的,這事你爹知道。」

  「啊,他沒跟我說過,該死,連女兒都瞞,還是不是親生的。」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去死。」

  冷寶兒衝過來打他,腳下一滑,撲到他懷裡。

  江寧抱著她,笑道:「你這投懷送抱可不好,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

  冷寶兒又羞又怒,打了他一氣,才平靜下來。

  她坐到江寧對面,飛了一個白眼給他。

  「好吧,我是會畫符。」

  「哼,騙子,那你還裝作一點不會的樣子?」

  「我會的不多,只有幾張而已,所學還是殘本,一些基礎的東西都沒有,所以許多問題還是要向你請教。」

  「這還差不多。」

  冷寶兒往後一甩頭髮,問道:「你給我師父貼得是幾品符?」

  「七品。」

  「呸,我師父說了最少是五品符,甚至比五品還要高,不然她怎麼可能只受那麼一點傷。」

  「真是七品的金剛符,不信你看。」

  江寧拿出來一張給她。

  冷寶兒看到上面的金色古字,直接跳起來。

  「這是金符,你個變態,只有符法宗師才能繪出來。」

  她忽然又安靜下來,小心拿著這張金符生怕它碎了一樣,小聲道:「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可是至寶。」

  「你是不是太誇張了點,不過是一張法符而已。」

  「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本事不小,可一點修仙常識都沒有,金符啊!只有符法宗師才可能繪出來,每一張都是天價。

  師父和我說她看到一抹金色時,我還說她眼花了,沒想到真是,不行你要教我繪金符,不然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

  冷寶兒認真盯著江寧道。

  「好,為了我的下半生,也要教會你。」

  「你什麼意思?」

  冷寶兒柳眉一豎,逼近他問。

  「我是說你個仙門千金,而我一個落破散修,我怎麼好拖累你一輩子呢。」

  冷寶兒嘴角一翹,含笑道:「這還差不多,有姑……我在這陪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

  二人說鬧了一陣子,才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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