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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迷失本我

  江寧進到核心區后,通訊器中斷,裡面傳出「沙沙」聲,他知道自己已經進入核心區。

  這裡天空永遠是黑色,沒有陽光照進來,常見的草木都枯死了,現在生長在路邊的都是黑綠色的星草。

  星草只是一個通稱,現在對星草有簡單的分類,不過只有一少部分,還需要深入研究。

  江寧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他的目的很單一,先探一下這裡的舊礦,確定是具備開採條件,之後他就會進到核心區深處,找尋通往奇異點的界門。

  沒走多久,江寧就感覺頭越來越沉,眼前的景物都有了重影,他甩甩頭,用星刀支地,望著四周。

  「怪了,這麼長時間沒發現一隻星獸,這裡不太正常。」

  江寧越想越不對,他回想了一下在外圍的時間,雖然有些星獸,卻明顯少的可憐,這可不像是奇異點周圍的情況。

  這裡的星獸怎麼還沒有外面的多?

  「噗」

  江寧順著聲音瞅過去,一朵深紫色的花苞吐了一團黑色的煙。

  煙氣離開花苞后,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江寧又甩甩頭,他感覺自己應該是中毒了,可系統並沒有提示,說明這些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難道是這朵小花在作怪?

  江寧走到紫花前,用星刀一斬,輕鬆地斬斷了花莖,莖上流出一團乳白色的汁液,還伴著一股清香,江寧聞過後,人馬上清醒過來,頭不再那麼沉了。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朵花周圍有許多灰白的浮塵,他戴著手套,捏起一點灰白色的粉末,有點像骨灰。

  正當江寧專註於此時,忽然感覺腳下的土在翻騰,鞋底陷入到了土中。

  他穿得是特製的靴子,靴子外面是獸皮,裡面還包了一層薄薄的星鐵,這是大型冒險團才有的福利。

  江寧往起一跳,帶出許多長著倒刺的荊棘。

  這些荊棘已經刺破表面的獸皮,被星鐵擋住了。

  江寧抽出星刀,星刀上燃起一捧紫焰,他往荊棘上一碰,像火苗入油,這些纏著江寧的荊棘的很快化為黑灰,卻沒有燒到江寧。

  江寧落到地上,看著自己破爛的靴子,有些不爽,他在地上踏了兩腳,地面又是一震。

  江寧一驚,向後躍起,他剛站的地方穿出兩條手臂粗的荊棘,像有眼睛一樣,追著江寧而來。

  他揮著星刀連斬數刀,紫焰碰到荊棘就會點燃它們,兩條飛馳的荊棘像兩條火龍,重重地墜到地上,濺起一地灰白的骨灰。

  江寧現在知道為什麼周圍沒有星獸了,都被這朵看上去不起眼的小花給殺了。

  這花在地表上只露出一朵小花,地底卻枝條相連,把周圍的地面全布滿了。

  好在江寧會炎斬,不會與它硬拼武力,只要被紫焰沾身,它就會被點燃。

  江寧覺得自己的炎斬還有許多潛力可挖,並不是只有表面這點實力。

  周圍的地面像活了一樣,到處都是手臂粗的荊棘。

  江寧邊往遠跑,邊用星刀斬開前路,跑出一里多地,地面才平靜下來。

  江寧回頭望了一眼,心跳的厲害,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厲害的星草。

  看來這裡不光星獸厲害,平時不在意的星草也不簡單。

  江寧四下瞅著,在周圍沒發現類似的小花。

  他把星刀收起來,往前走去。

  這麼一朵小花就能控制一里多地,周圍應該還有類似的東西,江寧不敢放鬆,時時注意著這些平時不在意的星草。

  往前走了一段,江寧看了一下地圖,望著眼前的大山,「翻過這座山就是礦區了。」

  他確定了方向,向著大山而去。

  礦區都有鐵路,只是不在這個方向,一開始他們還打算直接沿著鐵路進入礦區,被江寧拒絕了。

  他覺得還是自己進去摸摸底為好,不然這麼多人全要搭進去。

  江寧進山前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

  【靈力:月者一階】

  【天賦:真解法】

  【火系靈力】

  【功法:問心經】

  【伏光法】

  【噬血經】

  【戰技:一刀經】

  【閃影】

  【蝶影】

  【複眼術】

  【異能:炎斬】

  【幻眼術】

  【紅鷹展翅】

  【破靈掌】

  【猛獁雷光】

  【星河靈罩】

  【寒冰掌】

  【隱身術】

  【致幻】

  【隱藏屬性】

  【腦經:96/96】

  【眼經:96/96】

  【手經:937500/937500】

  【腿經:1562500/1562500】

  【腰經:937500/937500】

  【自由屬性:2981445】

  江寧慶幸自己沒有把自由屬性全用光,現在這些足夠自己死幾次的了。

  他安安穩穩地上了山頂,發現這裡也沒有星獸,只是這裡非常冷,江寧穿著防寒服都感覺不到一點溫度,不得不用靈力來抵消嚴寒。

  山下有礦車,有屍骨,還有剛開採出來的原礦石。

  這是一座低品鐵礦,雖然品位低,但對於現在的日光城來說,也是寶貴的資源,也是最近的資源。

  江寧看著這裡山坡上開滿了深紫色的小花。

  他不敢再往下走。

  這就是一片絕地,無論誰來都會死,江寧也不可能把這漫山遍野的紫花全除盡。

  只是這裡的礦石也有微微紫光。

  變異礦石!

  江寧有點心動,他站在山頂,權衡著利弊,想著要不要下去拿些礦石回來,看看有多大的用。

  江寧沒下礦區,而是繼續往裡走去。

  越往裡走越詭異,這裡安靜的不像一個活著的世界,他發現許多星獸在這裡都獃獃的,並不攻擊人,而且行動非常遲緩。

  這個奇異點的核心區非常怪異,不像江寧上次去的奇異點核心,這裡是一個靜止的世界。

  核心區里有光,江寧走過黑暗區域后,就發現裡面越來越亮。

  地上長著沒膝的星草,綠油油的像綠毯一樣。

  所有的星獸都安安靜靜在這裡吃著星草。

  他看到偶爾有幾道光從天而降,在地上的星獸會伴著光而消失。

  江寧獃獃地望著這片奇異的世界,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

  江寧往前走了兩步,卻像能縮地成寸一樣,他來到一扇光門前,一個白光組成的旋渦。

  江寧被吸引了,他雙眼木木,身不由己地走了進去……

  天地一片荒涼,冷風颯颯。

  在屍體如山的戰場上,一個少年滿身是血,四肢和胸口還有幾處刀傷,傷口的肉往外翻著,深可見骨。

  不過已經不再流血,而是和破爛的衣服碎布結成了痂,只要輕輕一動,就牽扯著傷口,鑽心的疼。

  他咬著牙,從屍體堆中爬出來,結了痂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他大口喘著氣,放眼四望,全是死人,沒有一個是站著得,周圍還掉落著一些低階法器。

  這些平時想都不敢想的法器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地上,可他一點激動的心情都沒有。

  他叫江寧,出生在九龍帝國邊疆一個小村落里,這裡一共不過二十戶人家,有口百餘人。

  這個村叫星象村,全村都姓江。

  星象村往北十里就是九龍帝國的邊線,他們生活在一個隨時發生戰亂的地點。

  村東三十里有一隻九龍帝國的駐軍,常年都在訓練,隨時備戰,村裡人就是靠這支駐軍生活。

  九龍帝國和九鳳帝國自一百年前大戰一場后,再沒有起戰事,各自修養生息起來。

  可今年不知為什麼,兩邊突然起了戰事,先是兩邊的駐軍打了個兩敗那傷,後來竟然有修士參加了進來,讓兩邊的戰事快速升級,江寧最後只記得聽到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過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獃獃地望著這些屍體,沒有眼淚,也沒有動作,直到疼痛再次襲來,才叫醒了他。

  他忽然注意到自己手中有半頁金紙,他拿近了細看,上面什麼都沒有,還得血污的不成樣子。

  他用一雙滿是血泥的手,擦了擦半頁金紙,他很小心,生怕把這張薄薄的金紙弄碎。

  當他擦乾淨這張金紙后,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漫延開來。

  他心一慌,想丟掉這半頁金紙,可這張金紙像被粘在他手中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他動作太大扯到了傷練習一屁股跌坐下去。

  下面軟軟的,他回頭一看,是具屍體受受受下跳起來,再次扯動傷口,流下血來。

  他吸著冷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嗓子像被什麼堵了一樣,令他感到窒息。

  他張大嘴努力讓自己呼吸,並用手去胡亂抓喉嚨,一不小心,把半頁金紙沾到了牙齒,金紙化作一縷金液,順著張大的嘴,進入身體,消失不見。

  而他也沒有了窒息感,就像做了一個夢,醒來后,什麼也沒有。

  他忽然感覺不到疼痛,他伸手去摸,傷口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從天上降下一道金光,有江寧腰那麼粗,直接把他罩在其中,身上的衣服完全破碎,他的血肉、筋骨也隨之消融,直到整個人化作一堆爛泥,肉泥中一團金液熠熠生輝,和天上的金光遙相呼應,像心臟一樣,一跳一跳,直到二者的律動合二為一。

  江寧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是深夜,周圍有人聲響起。

  「師父,我明明看到金光就是降在這附近,怎麼會沒有呢?」

  「對,師父,我也看到了,我們要快點,一會兒歧鳳宗的人來了,我們就沒機會了。」

  兩個少年穿著一身青色長衫,背背寶劍,氣宇軒昂地站在一個老道身邊。

  邊上還有一位穿著水綠長裙的少女,蹙眉看著滿地的屍體,不願意落下,腳離地有一尺高。

  「師妹,你下來幫著找找。」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大高個,有點不耐煩地道。

  「師妹喜歡乾淨,你讓她在這種地方如何落腳,不知道你這師兄怎麼當的,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人。」

  另一個中等身材的少年為師妹打抱不平。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就因為我比你早入門一個時辰,你就從來也不服我這個大師兄,可名分這東西是爭不來的,就算你現在一劍殺了我,我還是你大師兄。」

  大高個不滿地道。

  「屁,要不是我上山時走錯了道,這個大師兄的位置怎麼會輪到你。你說我們師兄妹三人,誰喜歡你?就不知道反省一下。」

  「我……」

  老道瞪了一眼二人,大高個只說了個「我」字,就不敢再說下去,噎得咳嗽起來。

  二師兄看了,笑起來。

  「唉,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如今我落羽宗傳到你們這一代,就剩下師兄妹三人,要互助互愛,你們還是要爭,爭個屁呀,師門如今就剩下那個小山頭,連一畝像樣的靈田都沒有,難道你們想把我落羽宗傳承上萬年的牌匾一人一個字給分了?」

  老道腰又塌了幾分,雖然落羽宗傳承了上萬年,曾經也闊過,可到了現在,他這一代就剩下他一人,其他幾個師兄弟都不明不白的死了,連祖上傳下來的落羽心經,都沒傳到他手裡,現在他傳授給三個弟子的是不入流的大陸貨,風輕訣。

  這三個徒弟資質都不好,都是別的仙門挑剩下沒人要的貨色,才輪到他這個光桿掌門挑,就是矮子裡面拔將軍,在沒人要的一堆人裡面挑出這麼三個不成器的傢伙。

  大徒弟姓宋名銘,是南方人,在南方拜了所有山門,都被拒后,想到來北方碰一碰運氣,沒想到最後還真讓他碰對了,稀里糊塗地進了落羽宗,可見他的資質有多差。

  二徒弟叫司徒易,是本地第一大城——千軍城人,不過家青普通,每年修仙大會都要參加,從五歲剛夠修鍊條件就開始了,直到現在快十八了,才被落羽宗選中,這還是落羽宗破落成就剩下老道一個人,要不然也不會要他。

  三徒弟是老道大師兄的女兒,叫葉紅雨,今年十五,大師兄本來是繼承了掌門之位,可去了一趟修仙大城——萬仙城,就再沒回來,她母親是老道的六師妹,為了找丈夫,把剛會走路的葉紅雨交給老道隻身上路,從此再沒消息。

  葉紅雨資質還不錯,就是大小姐脾氣,從小被老道慣壞了。

  她是師兄妹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一個,現在已經鍊氣五重了。

  大師兄宋銘現在鍊氣一重,是三人中修為最低的。

  二師兄司徒易剛剛進升到鍊氣二重。

  修為等級從低到高,分別是鍊氣、築基、結丹、元嬰。

  目前老道知道的就這麼多,每一品級分九重。老道目前不過是築基四重的修為。

  如果按照正常的修鍊速度,一般弟子五歲開始修鍊,鍊氣期前五重一年一重,後面因人而定,有些人一輩子都卡在鍊氣五重,再無寸進,有些人十五歲時就能進入築基期。

  江寧迷迷糊糊地聽著他們說話,彼此離得並不遠,他們卻看不到江寧。

  江寧感覺自己周圍有一層看不到的東西在保護著自己,不讓別人發現,他一動也不敢動,怕輕輕一動,這層保護膜會像玻璃一樣碎裂。

  天邊來了幾道遁光,由遠及近,從一個光點變得清晰起來。

  老道望著這幾道遁光,輕嘆一聲,這裡已經沒有他們什麼事了,最後的機會也錯過了。

  天書到底在哪,誰也不知道,從年前修仙界就流傳著一句「血池現天書」的傳說,並且幾大宗的數位長老耗盡魂力,才演算出大概的位置,就在星象村這一帶。

  不過大宗都沒有先動,而是在背後指揮兩大帝國先進行了一場慘烈的廝殺,沒有血哪會出現天書,這句話被再一次錯誤的解讀。

  當星象村一帶大地被染成紅色,小溪變成赤水時,兩大帝國背後的大宗開始參與進來,進行了一場空前慘烈的修士大拼殺,數千萬普通將軍在這場廝殺中死去,用他們的血染紅這片土地。

  數十萬修士把命丟在了這裡,最終也沒見到天書的影子。

  相傳得天書者能夠打破這個世界的禁錮,從新飛升進入上界,這讓數十萬年沒有飛升修士的修真界為之瘋狂,誰都沒想過這傳言是從何而起,是何目的?

  老道輕嘆后,叫過三個徒弟,道:「你們回去吧,我再看看。」

  「師父,一起走吧,一會兒又要被歧鳳宗的人奚落,何苦呢?」

  葉紅雨不願意師父受這樣的欺辱,拉著師父的手,不願意鬆開。

  「紅雨你在師兄妹中修為最高,好好護著你兩位師兄,不要讓他們被別宗的修士欺負。」

  老道毅然甩開葉紅雨的手,有些淡漠地道。

  葉紅雨從小根在師父身邊,太了解師父,他這樣就是不死心,還想爭一爭天書,來為落羽宗搏一個可期的未來,不然靠他們三人,落羽宗真要在千宗大會上除名了。

  葉紅雨咬著嘴唇,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知道勸也沒用,一甩頭髮,轉過身,背對著兩位師兄道:「走吧,這裡沒我們的事了。」

  「師妹,我要陪著師父,就是受辱,有我在前面擋著,他們也不好意思欺負我一個小輩。」

  司徒易不想走,擰著道。

  「就你!你在有個屁用。」

  葉紅雨一下炸了毛,拿著法劍,帶著劍鞘抽打起司徒易。

  「我讓你不聽話,讓你逞能,師妹的話要聽,你怎麼記吃不記打……」

  老道想笑,又忍住了,這時的他既欣慰,又有幾分悲壯。

  宋銘見葉紅雨發了火不敢多說,乖乖地對師父一揖,道:「師父,我們在落星城等您。」

  說罷先邁步往夜幕中走去。

  葉紅雨發泄了一氣,拉著垂頭喪氣的司徒易去追宋銘。

  夜幕下就剩下老道一個人,他緊緊攥著拳,想到:「如果他們七個師兄弟還在,歧鳳宗焉敢如此欺辱於他。」

  可沒有如果,落羽宗就像被一隻黑手牢牢扼住了咽喉,只有慢慢地等死,他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星象村這一帶原本歸落羽宗管,歧鳳宗也是一個小宗,他們原本的地界在九鳳帝國那邊,可自從落羽宗連續出事後,歧鳳宗就打了過來。

  老道看到遁光漸近,塌著的腰直了起來,整個人氣質一變,倒是有了幾分仙長的樣子。

  清冷的夜風夾著毛毛細雨,讓這滿是屍臭的地方,更顯凄涼。

  江寧躺在地上,只敢動一動脖子,瞅一瞅近前的老道,再看一看遠處那幾道虹光。

  這是仙人的虹光,他還是第一次見,七彩如虹,給這樣的冷雨夜,點綴出一點生機。

  一個和老道差不多年紀的仙姑落到老道近前,冷哼了一聲,道:「葉星洛,這一帶已經歸我歧鳳宗了,並且上報給了九龍帝國,他們也同意了,你還敢來這裡,是不是欺我歧鳳宗無人。」

  葉星洛背著手,看著這個漂亮的仙姑,曾經差一點,兩人就成婚了,可也差那麼一點,他就死在這個女人手裡,他冷漠地看著仙姑,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老秦,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樣,逞口舌之快,如果你想動手,我奉陪就是。」

  「師姐,讓我教訓、教訓這個狂妄之徒。」

  她身後一名女子手腕一翻,手中光華一閃,多出一把三尺法劍,她並沒有御劍,而是飛身而上,欺近葉星洛。

  葉星洛虛招,背上的長劍應招而出,他同樣沒有御器,而是手握長劍,和女子打在一處。

  二人只交手兩招,女子就被震得虎口生疼,有些拿不穩法劍了。

  而在一旁觀戰的師姐,卻無動於衷。她很清楚,葉星洛不敢動歧鳳宗的人,不然他那破山門就不想要了。

  「師妹,見好就收,別傷著了葉道長,不然還要賠他們靈石,現在落羽宗就剩下這一位了,我們可賠不起。」

  她說罷,身後幾名少女都笑起來,這笑聲在夜風中聽起來是那麼冷、那麼寒。

  江寧感覺渾身發冷,他看著這些漂亮的仙子,如畫中出來的一樣,可為什麼心腸卻這麼毒,她們的面孔在江寧眼中漸漸變得扭曲,像傳說中的惡魔一樣,變幻著樣子。

  被叫的師妹,輕盈地一跳,回到師姐身邊,有些不屑地道:「沒想到落羽宗引以為傲的劍法,如果不堪,真是令人失望。」

  葉星洛收劍而立,蔑視地看了她一眼,移向最前面的師姐。

  「秦珊,沒想到你們歧鳳宗的人臉皮越來越厚,連最基本的武道都不守了,真令人不恥。」

  說罷,他一甩長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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