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吹吹?
即便秦絮說了她和顧愷的關係,夏銘依舊沒有打消對顧愷的敵意。
秦絮沒有父兄護著,他自然要護著些,戲子無情,沒有一個好東西,他怕秦絮上當受騙,因此總是想方設法針對顧愷。
顧愷受傷影響了工作安排,被肖齊駿逮著機會說教了一頓,念叨歸念叨,但肖奇駿還是盡心儘力地幫他處理善後工作。
顧愷在家養傷,並不擔心這個,幾個好友得到消息都來看了他。
顧愷工作室對外宣稱顧愷是因為過敏,才暫停一切公開活動,靜養休息一段時間。
顧愷揍了夏銘,自己也沒討到好,臉上有傷,身上有傷。
這已經是六月份了,傷口並不好遮掩,被人發現了,事情會鬧得更大。
他並不想將這事情鬧大,這是他跟那個男人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現在工作停了,他也可以放鬆一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忙得跟陀螺似的,飛來飛去到處跑通告,身體上的疲憊,加上失戀產生的負面情緒,讓他確實有些吃不消。
顧愷想到秦絮對自己的冷漠,以及對那個男人的關心,心中就止不住地發酸。
她這麼快就有了新的男朋友,對象不是他。
他根本就忘不掉她,還對她念念不忘,秦絮是真的沒有心嗎?
他打了她在乎的人,她此時是不是非常恨他?
恨他也好,至少能記住他。
可要是秦絮連恨他,都不願意了呢?
她現在連見,都不想見他了。
顧愷心中忐忑不已,直到秦絮回到隔壁,顧愷才稍微安心,並經常出門故意去偶遇她。
秦絮本就是因為擔心顧愷的傷,才回來的,雖然拉不下臉去找他,但也經常開門裝作偶遇他。
秦絮和顧愷都在樓道里安裝了監控,對於彼此的動態全權掌握。
兩人次次出門都能偶遇,為什麼會偶遇,兩人心知肚明。
無數次偶遇后,秦絮心中的疙瘩早就消了。
看著每天在自己跟前晃地『木乃伊』,秦絮心中愧疚無比,這都是因為她的緣故,他才會被打的。
秦絮心中慚愧,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他說話。
又怕他不願意理她,他平時看到自己,就只看一眼,很快就移開視線也沒跟自己說話,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
秦絮好幾次想開口跟他說說話,但她都沒好意思開口,看著他那包裹住的臉,心中就愧疚得無顏面對他。
秦絮經常看到他的經紀人,以及醫生過來給他送菜,給他治療。
網上新聞都說顧愷是因為過敏,才告別娛樂圈的。
可只有她知道,這是因為,他為了她和夏銘打架受傷了,才沒法工作的。
秦絮將夏銘拉走時,看了一眼顧愷,只知道他臉上很多傷,沒想到會傷得這麼嚴重。
此時的顧愷真的包裹得像木乃伊,他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看起來特別可憐。
這比夏銘身上的傷還重,秦絮看得心焦不已。
過去兩個星期了,他身上的繃帶還纏在身上,很嚴重的樣子。
顧愷的傷,大多數是在臉上,身上並沒有什麼傷。
他是在知道秦絮搬回來后,故意讓醫生幫他纏的,就是要營造出一種受了重傷的假象。
每次他撐著拐杖出門的時候,秦絮都會用心疼愧疚地看著他。
他心裡得意,但是很鬱悶秦絮不來跟自己說話。
六月中旬,天氣熱起來了,他裹了很多層的繃帶,一出門就特別熱,非常難熬。
秦絮再不跟他說話,他覺得自己都快裝不下去了。
陸子柒在知道顧愷過敏的時候,就來看過他,但知道他是因為打架才沒法工作的,直吐槽他幼稚不成熟。
吐槽歸吐槽,她還是經常過來照顧他,顧愷不讓她來,說他自己可以,不需要照顧。
陸子柒惱他不聽話,偏要照顧他,每天都去看他。
陸子柒去久了,發現顧愷身上的繃帶,一天比一天纏得多,壓根沒見好。
陸子柒覺得有些不對,直到某天突襲他家時,看到他丟了拐杖,邊走邊吃西瓜,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然後顧愷老實地交代了,這麼做的原因。
見他只是想博取秦絮的同情,才這麼折磨自己的,陸子柒瞬間就不想理他了,之後,就再也沒來看過顧愷了。
陸子柒每天都去照顧顧愷,喬亦云的怨念可大了,這麼大個人,又不是殘廢了,哪裡需要別人照顧的?
陸子柒去看顧愷,喬亦云就聯繫不上她,心裡更討厭顧愷了。
每天都在黑顧愷,說顧愷嬌氣,過個敏都要休息這麼久,別人過敏都照常工作,就他嬌貴需要休養,真當自己是小公舉啊,需要精心呵護。
當然,黑顧愷的喬亦云被陸子柒氣憤地領著故事們,噴得狗血淋頭。
陸子柒不知道那是喬亦云,但喬亦云心中知道那是陸子柒的號。
見她為了顧愷罵他,喬亦云心裡更苦了,只好去催『今天顧愷過氣了嗎』這個大大,讓她趕緊更新黑顧愷的微博,讓她帶領黑粉,走向打倒顧愷的勝利時刻。
黎北深提著水果,去找顧愷,見他還裹著繃帶,疑惑道:「怎麼感覺你的繃帶越裹越多了?不會讓傷口發炎嗎?」
顧愷坐在沙發上,背倚在墊子上看他,淡淡道:「現在還不是拆的時候。」,那個人還沒來找他。
他得再等等,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他了啊?顧愷有些絕望。
黎北深翻了個白眼,「夏梓妍問你怎麼了,她想來看你,你幹嘛不讓她來看你啊?」
顧愷搖搖頭,夏梓妍要是來了,她就知道,他和秦絮是鄰居了。
如果讓夏梓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傷害了秦絮的人。
那他以後,就沒法從夏梓妍那裡,套取秦絮的行蹤秘密了,這絕對得保密。
夏梓妍是他藏在秦絮身邊的人形監控,只要夏梓妍跟秦絮在一起,他就知道秦絮的下落了。
這就是,他這麼久沒加上秦絮,但對秦絮的一些近況,還這麼了解的原因。
「不想,這地址不能暴露。」
顧愷原本是連黎北深,都不想放進來的,但是他在這有房產,有入門許可權。
黎北深他自己進來了,然後又知道他的住址,直接到他的門前來找他,這倒是不好再趕人了。
他嚴重懷疑,黎北深是來笑話他的。
事實上,果然如此,黎北深是想來看他的臉,毀成什麼樣了。
在知道他的傷,不是過敏,而是打架造成的,黎北深還挺遺憾的。
這塑料兄弟情,呵。
「好吧,我回去了,我下午還要錄製個節目。」
顧愷這邊不好玩,他把自己裹得跟癱瘓了似的,也吃不到他做的點心。
一直都是他在說話,黎北深過來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想走了。
「滾滾滾。」,顧愷沒有挽留,心累極了。
他幾個好友都是幸災樂禍地主,每次來看他,都是嘲笑他,這讓他怎麼歡迎?
一個個都來看他這個,五千年難遇的帥臉,長疹子了是什麼樣的,呵……
想得美……長疹子,他也是最帥的那個。
黎北深走後沒多久,門鈴又響了起。
顧愷眉頭微皺,掃視一圈,不知道黎北深又忘記拿什麼東西了。
這人年齡大了,記性不大好,老是丟三落四的。
沒看到他的東西,顧愷只好起身,去監視器那看,是誰在外面。
視線落在外面徘徊的女生身上,顧愷瞳孔不斷放大,心跳越來越快,像是在打鼓一樣。
顧愷心慌意亂,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
秦絮找他做什麼?
是原諒他了嗎?
顧愷慌張地去拿自己丟在牆角的拐杖,走到門前,吸氣,呼氣,深呼吸,反覆好幾次。
顧愷打開門,故作鎮靜地看著她,再也不見之前的緊張和慌亂。
門一直沒開,秦絮地心漸漸沉入谷底。
她剛剛是看見黎北深走的,顧愷肯定在屋裡。
他不想見她,不想理她了。
她之前躲著不見他,他現在不見自己很正常不是嗎?
但秦絮心中,就是有些難過,提著水果的手心裡也全是汗水。
他肯定很討厭自己吧?
夏銘打了他,當時她還直接走了,沒關心他一下。
秦絮微咬住唇瓣,但她還是得給他道這個歉。
秦絮正準備再按一次時,門忽然開了。
「!」
秦絮微怔了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顧愷臉上全是繃帶,一雙丹鳳眼裡沒有任何情緒,語氣也淡淡地:「有什麼事嗎?」
秦絮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一顫,怎麼感覺他的傷更嚴重了?
夏銘這個臭小子,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夏銘上上個星期,就將繃帶拆掉了,顧愷的繃帶還越裹越厚。
「……」
顧愷地視線先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才看向她的手,猜不准她是來幹嘛的。
秦絮心中五味雜陳,心如刀割,微垂下頭,不敢去看他。
秦絮雙手使勁地擰著手中地水果袋子,低聲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
顧愷微怔了一下,眸光微黯,眼底浮起一絲嘲意。
她是來為那個男人,來跟他道歉的吧?呵。
顧愷冷下臉,不悅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讓他自己來。」
「……」
秦絮聽著他冰冷地語氣,心中一抽,詫異地看著他。
夏銘是不會來跟他道歉的。
顧愷移開眼,不想看她那閃著淚光的眼,冷漠道:「你要是沒有其他事,就回去吧,我沒事。」
顧愷說完,咬緊了牙關,身子綳得很緊,只有握緊地拳頭,顯示著內心地不平靜。
「……」
秦絮怔怔地看著他,臉上火辣辣地,臊得慌。
這是顧愷第一次,對她這麼不客氣。
秦絮有一肚子懊悔、關心話不知從何說起。
顧愷心中也不好受,他原本以為她是來關心自己的,可第一句話,就是為那個男人道歉。
哪裡需要她來道歉?
顧愷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麼嫉妒過一個人,能得她維護,能得她關心,能得她的心。
嫉妒的面孔,醜陋得他自己都無法直視,可他忍不住。
對秦絮,他總有一種力氣用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些年來,大風大雨他都經歷過,全都挺過來了,卻沒想到在名叫秦絮的大山上,狠狠地栽了個跟頭,磕得頭破血流,還是放不下也邁不過去。
秦絮眼睛微濕,悲從心來,胸悶得無法呼吸。
秦絮將水果放在柜子上,垂下頭,不去看他,道:「那你保重,我走了。」
顧愷轉過身,微闔眼,掩蓋住眼底地陰鬱,嘴裡發苦。
果然,她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幫那個男人道歉后,就想走了。
既然不想跟他說話?來幹什麼呢?
這個沒有良心地小混蛋,總是擾亂了他的心池,撩了他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徒留他在原地難過困擾。
「把門帶上。」
顧愷垂下眸,杵著拐杖回去,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忍不住去抱她。
見他直接走了,秦絮臉上頓時就失了血色,手心裡出了一手冷汗,撕裂般地疼痛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秦絮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張了張嘴,想叫住他,但是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又如鯁在喉。
秦絮鬆開手,轉身淚流滿面,抬手擦了擦淚。
顧愷咬住唇,握著拐杖的手上青筋暴起,聽到門合上的聲音,顧愷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般,踉蹌了下。
秦絮並沒有走,她是故意合門地。
秦絮快步過去,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難過道:「你為什麼要趕我走?」
「……」
顧愷身子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心臟有片刻地驟停。
「我沒有。」,顧愷的艱難地開了口,嗓音有些暗啞。
「你剛剛讓我回去。」,秦絮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每次看到我都立馬溜回家,或者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顧愷感受到了背上熱意,滾燙地淚水像是燒沸的開水一樣,燙得他背上又痛又麻,心裡也跟著亂成線團。
「我是讓你沒事就回去。」
她不該給他個解釋嗎?
那個被她叫做弟弟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根本就沒有弟弟。
顧愷頓了下,咬緊牙關,呼吸略重:「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知道。」
秦絮哽咽了下,「我給你道歉,夏銘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擔心我了,才會不問緣由地打你,他以為你欺負我了。」
顧愷眸色微暗,將手中地拐杖丟了,直接將身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看著她道:「你不要再提他了,我不想聽與他有關的事,你一直在說他,你就不能問一下我的傷勢如何嗎?」
秦絮微怔了一下,男人身上的重量壓下來,秦絮差點沒撐住,許久才道:「你的傷勢,我能看見,不用問你了,我只是想讓你原諒他。」
顧愷冷笑了下,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我不原諒,我原諒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跟他毫無負擔的在一起了?」
秦絮聽著著他的話,楞了下,終於反應過來,他那天為什麼會那麼奇怪了。
這腦迴路真絕了。
秦絮心中鬆了一口氣,對付吃醋的人,就好辦多了。
秦絮什麼也沒說,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腦袋往下壓,親了一下,他裸露在外邊的唇。
柔軟的觸感襲來,顧愷心跳都快停止了,瞪大眼震驚地看著她,很快心臟又復甦,狂跳起來。
顧愷耳朵微紅,結巴道:「你……幹什麼?我才不進你後宮……我要當唯一的。」
不要以為一個吻,就可以讓他當小三了,至少得一千個,親到她不想再親別人為止。
顧愷抿了抿唇,臉上燙得跟燒起來了似的。
秦絮搬著他的腦袋,讓他面對自己,原本想敲他腦門的,但是怕打到他的傷口,心中有些不忍。
秦絮嘆氣道:「你想什麼呢?夏銘真是我弟弟,你不覺得他的姓氏,很熟悉嗎?」
「你騙什麼人?你家就你一個,你姓秦,他姓夏。你哪來的弟弟?石頭裡蹦出來的?」,顧愷撇了下嘴巴,話說出去,忽然怔住了。
「是……夏梓妍的親弟弟?」,顧愷怔楞了一下,想起一個人,出聲道。
秦絮點了點頭,「還不算太笨。」
蠢死了,這樣都能誤會。
顧愷:「……」
所以他這些天,吃了一肚子假醋?他在那傷懷那麼久,竟然全是在庸人自擾……
顧愷瞬間就不想說話了,只怪夏家把夏銘保護得太好了。
夏銘從來就沒出現在公共場合,他壓根就沒見過他,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上次在樓道里,夏銘走得快,他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沒什麼印象了。
等等,這個人,就是那個在遊戲里警告他的人吧?
銘銘,就是他……
顧愷表情有點怪異,他打了夏銘,他懷疑夏銘以後要給他穿小鞋。
秦絮挺在乎她的家人,她跟她舅舅家很親近,顧愷忽然感覺自己婚途渺茫。
秦絮見他不說話了,繼續道:「我怎麼可能跟我弟弟搞在一起?哦,對了,他讓我當他假女友,當他的擋箭牌。」
「我應了。」
顧愷瞪大了眼,炸了,「你這是亂……怎麼能答應?」
說到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心裡有點不爽。
假的也不行啊……他好氣。
秦絮見他不愉,微嘆道:「事出有因,他被他們學校的女生騷擾,需要一個冒牌女友擋桃花。」
「沒有合適的人,就只好讓我當了,當時我跟你不熟。哦,那天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在電梯那次?」。
顧愷有印象,那天他殺青回家,很疲憊,聽見她和夏梓妍的對話,頗有些好笑。
顧愷心情有些微妙,又有些想笑,他和秦絮這緣分真是命中注定。
「嗯。」
那天她還在電梯里,說了他的壞話。
秦絮低笑了一聲,想起老和尚的話,唇角微勾。
老和尚說的人,該不會是顧愷吧?
秦絮看向顧愷,眸光微閃,這麼一看,他們確實挺有緣的。
「……」
顧愷閉嘴了,他心裡苦,要是早點遇到秦絮就好了。
原來,他還是秦絮名義上的第二任。
顧愷有點不開心,但是誰讓他們確實相認得晚呢?
「他傷得重嗎?」,顧愷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關心道。
「他上上周就拆了繃帶了,他覺得繃帶影響他的帥氣,所以在聽到醫生說可以拆時,就毫不猶豫地拆了。」
秦絮擔心地看著他,道:「你身上的繃帶怎麼越來越厚了?」
秦絮一直有在看監視器,每次看到他時,他的繃帶,都比之前厚一些,看起來怪嚇人的。
顧愷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傷重。」
反正他的帥不需要靠外表支撐,就是這麼自信。
秦絮眉頭微皺,擔憂地看著他,不贊同道:「傷重為什麼不打石膏?」
顧愷抿了抿唇,垂眸睫毛微眨,許久才回應:「丑。」
他身上的傷,不需要打石膏,其實繃帶也不用了,但是為了賣慘,得繼續纏著。
秦絮:「……」
偶像包袱還挺重的,他現在裹成木乃伊,跟打了石膏有什麼區別?
秦絮扶著他,往沙發走去,小聲道:「一直用繃帶綁著,這樣不利於血液循環,不容易恢復。你還是去打石膏吧,能快些好,反正你整天待在家,又沒人看見。」
「你會看見啊。」
顧愷小聲說了句,他傷好得差不多了,打什麼石膏?這他肯定不能說。
「……」
秦絮噎了一下,神情有些複雜,愧疚地看著他,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就想在你面前帥帥的。」
顧愷想也沒想的說出了口,他還得多纏幾天才行,不然對不起他這多纏的一個星期。
秦絮有些無語,吐槽他:「你現在就像是柯南里的繃帶怪人,真好看不到哪裡去……」
「絮絮,我頭疼。」,顧愷不跟她爭這個,順勢倒在秦絮懷裡,難受道。
秦絮身子微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真的?」
「我怎麼可能,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顧愷低下頭,伸出手被繃帶纏繞地手,扶額,神色痛苦。
「那怎麼辦?我幫你叫社區醫生!」,顧愷裝得有模有樣,秦絮沒看出來他是裝的,心中一慌,拿出手機道。
顧愷立馬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不用了,早上醫生來過了,我被打后,就經常頭疼。」
該不會是腦震蕩了吧?
秦絮皺眉,擔憂極了,「你去醫院檢查沒?」
「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去醫院。」,顧愷垂眸喃喃道。
想到他的特殊職業,秦絮沉默了,這一身傷,確實不適合去醫院,而且他的工作室對外宣稱他是過敏,去醫院這身傷沒法解釋。
「那怎麼辦?」
顧愷看著她,目光柔和,小聲道:「你陪我一會兒就好了。絮絮,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就會難過,難過就會頭疼。」
「對不起。」
秦絮不敢亂碰他,怕碰到他的傷口。
他全身都包裹著,她也不知道哪裡有傷,一不小心就會碰到。
秦絮僵著身子,不敢動彈,有些無措。
「不怪你,絮絮,我們不等那一個月了好不好?」
「我喜歡你,現在是,以後是,一直都是,我能確定,我離不開你。」
顧愷仰望著她愧疚的眼眸,漆黑地眸底染著些許期許,鳳眸亮得驚人。
秦絮看著他,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一觸即離。
秦絮輕輕地撫摸著他腦袋上的繃帶,「傻瓜,我要是沒想通,我就不會回來了。」
「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們打架的時候,我不敢幫你,幫你銘銘下手會更狠的。」
顧愷聞言驚喜交加,好像有一股帶著甜味的清風,掠過他的心頭,美滋滋的。
秦絮用手描繪著他的臉,「所以當時我只能拉著他走,他跟我爺爺一樣,看見出現在我身邊的異性,都覺得不是好人。」
「他就是個行事衝動的幼稚鬼,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是我錯了,因為我的問題,導致你受傷。如果我一開始,就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你就不會因為吃醋跟人打架了。」
「我在感情上比較膽小,怕受傷,所以一直找借口逃避,對不起,讓你困擾了這麼久。」
顧愷屏氣凝神的傾聽著,眸光微閃,生怕沒聽到重要信息。
顧愷猶豫了下,小聲道:「我沒放在心上了,我之前是以為他是你的男朋友,才揍他的,以後不會了。」
「那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嗎?」,顧愷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詢問著,生怕聽見她的拒絕。
秦絮看著他這謹小慎微地模樣,覺得心疼,再次俯身親了親他的嘴,道:「我只親我男朋友。」
顧愷腦袋嗡了下,腦里像是有絢麗的煙花炸開,怔怔地看著她。
秦絮嬌艷地臉龐,與腦海里地煙花融為一體,比那煙火還美。
顧愷忽然就有些後悔,自己裹那麼厚了,起身一點都不放便,想親她也不方便。
秦絮見他神色有些古怪,疑惑道:「你怎麼了?」
顧愷覺得有些丟人,臉上一片滾燙,就連耳朵也紅了起來,羞恥道:「我起不來。」
秦絮怔了下,笑出了聲,將他扶起來,道:「你去打石膏吧,早點好,你這樣光纏繃帶沒用。」
「……」
顧愷不好回答,垂眸難過道:「你之前都不在意我,我打了有什麼用呢?」
秦絮楞了下,眉頭微擰,道:「身體是你的啊,打了石膏對你好,我不在意你,你怎麼可以不在意你自己?」
「……」
顧愷不說話,在她頸窩蹭了蹭,他留下的痕迹已經消失了。
秦絮覺得有些癢,怕他又咬自己,出聲道:「你別咬了,上次很疼的。」
顧愷一點認錯地自覺都沒有,沉沉道:「誰讓你不解釋清楚,我覺得我被你綠了。」
「我每天都在等你想通,等你回頭,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可我看到、我等來的是什麼?看見你跟一個男人牽著手,那男人捏你的臉,你還穿他的衣服。」
「做這麼親密的事,我看得心裡窩火,控制不住,我當時都想把你抓回去,囚禁起來,看你怎麼跑。」
顧愷臉上纏了繃帶,嘴巴都不太好使,想咬都沒法咬,心裡更鬱悶了。
等明天醫生來了,他一定要拆一下臉上的繃帶,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顧愷心裡苦。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在你將我抓起來之前,你就會被我摁在地上錘了。」
秦絮眯了眯眼,褐色地眸子閃著一道暗光,唇角輕勾,笑盈盈地看著他。
顧愷:「……」
秦絮挑眉邪氣一笑,繼續刺激他:「6月2號,我將我的八個保鏢,摁在地上錘。他們躺在床上修養了半個月,前天才能下地。」
顧愷:「……」
這麼可怕(?ó﹏ò?)?
顧愷喉嚨滑動了一下,心裡有點虛,委屈道:「算了,我就想想。」
「絮絮,我腦袋疼,你能不能幫我吹吹?」,顧愷睫毛微顫,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討要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