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再度落難
聞言,我興奮的擊掌,只見他以靈力化劍長劍嘶鳴,劍身通透如月光,極為眼熟。
「那我再教你一套劍法。」白竹長老撩起長劍,身姿猶如出水蛟龍,在長空中掠過一道道劍影。「此劍法名曰『胭脂碎』,若練得最高境界即可在百步外殺人於無形。」
他足尖點地,輕挽長劍,點到為止,剛柔相濟卻快的出奇。劍身周圍裹上桃花,向天攻去,漫天桃花瓣凝成碎冰紛紛揚揚灑下,那漫天花雨落於地面上地面剎那間開裂成溝壑。
白竹長老凝氣收劍。我一路鼓掌小跑到他身旁,豎起大拇指,「長老爹爹好厲害,姒錦受教了!」
白竹長老揚眉而笑,「女兒家,學習法術才實在。」
我贊同的點頭,「法術用來逃命再好不過了。」
白竹長老從懷中掏出一小包錦囊放入我手中,差我將錦囊送至珩淵手中。
我疑惑的看著白竹長老,他高深莫測的朝我眨眼,「若是交給珩淵后,准許你在外長時間遊玩。」
領命整理好東西便立馬起身,恰巧碰見大長老白芷領著玉煦經過我身旁,玉煦聞聲微微側首,似若梨花春帶雨的眼眸朝我看來,一張臉美艷的不可方物恍似春水映梨花。
***
還未到九幽便見風沙瀰漫,強勁的大風吹在臉上恍如刀割,我吃痛摸了一把臉頰,鮮血觸目驚心。
前方男子身著黑色盔甲,大風將披風掀卷,手上的長刀泛出冰般寒芒!
惡來!
惡來眯起雙眼,嘴角噙著殘酷的笑意,「九尾狐,本王候你多時了!」
我還未回過神來,惡來大手一揮,便使得一陣旋風將我束住飛往葬魂谷。
飛廉早已端坐在大殿內的石椅上,比起惡來臉上倒是多了幾分笑意。
「你便是上次同珩淵一起來我葬魂谷的九尾狐?」
風神飛廉徐徐而言,見我點頭他才命惡來撤去我周身的旋風,我如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
飛廉不急不慢的品著茶,「聽聞你獨自一人前往百獸山取得九天玄女所化的玉珠?」
早就聽聞風神飛廉喜愛九天玄女,看來是真的了!我點頭,「正是!」
飛廉哦了一聲,「百獸山有金麟獸鎮守,你這點仙力還不夠他玩弄,本神有些懷疑。」
「風神想必是已經知道了,金麟獸確實不是我能殺死的!」我頓了頓,心中早已洶湧澎湃,故作鎮定的彈著衣角的灰塵,「這金麟獸眼中的玉珠乃是珩淵神君強行將其剔除的,他隨手將玉珠賞我,我本打算挑個日子將其贈予風神,卻不想風神如此好客將我接來,連這玉珠都顧不上拿。」
我故作遺憾嘆息一聲,風神飛廉聽到我說玉珠是珩淵賞給我時,臉色徒然大變。
飛廉沉了神色,「那顆玉珠呢?」
「我在奪取玉珠之時被金麟獸打傷,幸得珩淵神君相救,這玉珠落在神君居住的長生殿中。」
句句不離珩淵,讓飛廉有了忌憚之色。
他笑著命惡來帶我去客房休息,我卻看見他眉眼閃過一絲陰狠的氣息。
待飛廉走後,惡來目光冷厲,手指扣住我下巴,壓低聲音威脅道:「九尾狐,本王勸你別和神父耍花樣!」
惡來力氣大的出奇,下巴似要被卸下,我強忍住痛苦之意勾起唇角朝他淡然一笑。
「聽聞風神極為喜愛九天玄女,你若不小心傷了我,我就是死在你手裡,也不會透露玉珠藏在長生殿的哪個暗閣。」見惡來雙眼湧上殺意,我輕笑一聲,「珩淵那麼疼我,若他知曉你傷了我,你猜他這次會對你下何咒?」
惡來呼吸一滯,忙鬆開我下巴,將我囚禁於偏殿客房中。
跟在珩淵身邊那麼久,若是連他這點威脅人的本事都學不來,也算是白待了。說是客房卻與牢房無差別,四周空蕩蕩我越想越委屈,眼前一片霧氣瀰漫。
待到翌日。
空蕩蕩的客房門被踹開,風沙所化的門發出咯吱咯吱聲響。此間又迎來一位不速之客,風神之子蜚駱。
「珩淵身邊的九尾狐?呵!」蜚駱冷傲的抬起下巴,雙眸如鷹般閃著銳利的寒芒。「落在本王手中,你可知後果。」
我緊張的摸著手腕上的鈴鐺吞了一口唾沫,「你想作甚。」
蜚駱一把拽過我手腕,居高臨下的冷睨著我,「本王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心中滑過一絲不好的念頭,蜚駱脾氣比起惡來更加難以捉摸,只好以不變應萬變。
「聽聞你深的珩淵疼愛,可是真的?」
蜚駱伸手挑起我耳後的一縷髮絲湊近鼻尖細聞,鷹眸泛著冷冽的光澤。
我不假思索的退後一大步,結巴道:「假的!珩淵他…他喜歡的是貓兒。」
「本王只知那日跟在珩淵身旁的是你,九尾狐。」蜚駱鬆開髮絲邪肆一笑,食指順著我耳根一路滑向頸脖,「狐族善媚,不知你這九尾狐滋味如何。」
霎時明白他是何意,推開蜚駱轉身便往外跑去。
但聞一聲冷哼,眨眼間蜚駱便將石門鎖上攔住去路。
蜚駱抬手便將我丟至石床欺身而上,扣住我雙手,左手在我胸前摸索,「九尾狐,你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手腕的鈴鐺急劇作響。
體內湧上陣陣惡寒抬腳便朝他踹去,蜚駱顯然知曉我用意,抬腿將我雙腿壓住。
「瞧你這般青澀,莫不是珩淵還不曾碰你。」
說罷,揚手便將我腰帶扯落。
止不住的寒意攀上我臉頰,粗狂的呼吸直噴耳根。
我用盡全力掙脫蜚駱的鉗制跌倒在石床下,驚叫一聲,「滾開!」
蜚駱殘酷的眯起鷹眸朝我走來,一道淡金色的結界護在我周身,恰恰制止了蜚駱的步伐。
我和衣顫抖的縮在牆角,石門應聲而開,刺目的光線照的我睜不開眼。
是惡來。
「二弟你太過了。」
蜚駱不以為然的抹了一把唇角,距結界一寸之遙停住。
「九尾狐,本王今日暫且放過你,你給本王好生呆在此處。」
眼見石門緩緩合上,我心有餘悸的撫著手腕上的鈴鐺,眼淚止不住的往外翻滾。
「老祖宗,姒錦好怕,老祖宗。」
狠狠咬住下唇來止住哭聲,喉嚨間的嗚咽仍然迴響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