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長春
“在這座城市裏,還有一位艦娘的波動嗎?”被提爾比茨的話語所震驚道的陳澈意識到了這句話背後所包含的無限可能性。
自己並不是獨一無二的。這就好,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一位艦娘,那麽自己的處境就十分糟糕了。
在考慮到,國家很快就會意識到深海棲艦和遊戲的關係,在此基礎上,如果找到陳澈,並且對提爾比茨的出現進行研究的話……
“自己可不想被切片研究啊。”在能力範圍內幫助國家,這是陳澈給自己下的行動基調。
看了看仍然漂浮在視網膜上的係統,陳澈知道,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自己的那個同類再說……
群裏發的關於提爾比茨的照片,可以解釋splay,因為提爾比茨出現後並沒有把艦裝投影出來,加上隻是發的一個側臉,所以陳澈並不擔心會有人通過那一張照片懷疑自己。
單獨的個例並不能完全解釋陳澈心中的疑惑,如果參考樣本多一點呢?至少係統的出現要絕對保密……
“你說的很對,提爾比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那位同類。”陳澈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提爾比茨說道。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兩個有著相同遭遇的人看待問題,肯定要比自己一個人看待問題更加全麵。
至少擁有艦娘,這也讓陳澈無法從深海入侵這件事中完全脫身而去。如果說自己沒有能力也就算了,可是自己明明擁有抗衡深海的力量啊。
雖然這份力量目前還十分弱小罷了。
可問題是,這座城市這麽大。要到哪裏才能找到那位艦娘的準確位置呢?
就在這個時候,陳澈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名字卻是陳澈的好友,路德澤。
路德澤算是陳澈在學校裏為數不多的朋友,有著共同興趣愛好的兩人,自然成為了摯友。
雖然平常看起來十分逗比,但是認真起來的樣子卻十分嚴肅。大事靠的住,小事靠不了。這是陳澈對於路德澤的評價。
可是這個時候,他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了什麽呢?是因為自己剛剛發到群裏的那張提爾比茨的側臉嗎?
想到了平常的路德澤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找妹s艦娘s提督這種惡趣味的事情,陳澈不經意間打了個寒顫。
不過看著依舊在響個不停的手機,陳澈猶豫了一下,還是懷著忐忑的心情接了起來。
“小澈子,你現在在家是吧?”路德澤的聲音中帶有幾分的激動和不安,急匆匆的向著陳澈問道。
“對,我現在在家,那個照片其實是我一個朋友,你聽我解釋……”聽著路德澤的聲音,陳澈知道自己的這個基友那奇怪的興趣又被激發了。
“害,我不要和你這個,我給你看個東西吧,電話裏也不要方便多說什麽,我們麵談吧。”
路德澤仿佛又想到了什麽,同時把聲音壓低了幾分,如果說兩人有什麽共同點的話,就是這種刻到骨子裏的謹慎吧。
“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往你那邊趕,現在整個交通秩序都有些奔潰了,不方便攔車……”電話中甚至能夠聽到路德澤那一邊嘈雜的背景聲音,這讓陳澈不得不帶起耳機才能勉強聽清楚路德澤正在說什麽。
“你現在在哪裏?”陳澈下意識的問道。
“我現在在銀灘這邊。一會你就知道了,我和你一樣……”路德澤的聲音壓的更低了,仿佛是害怕被什麽人聽到一樣,同時又帶有幾分激動,幾分竊喜,幾分驚訝。
銀灘……
我和你一樣……
這座城市還有一個艦娘的波動……
結合這三點,陳澈也能夠猜測到什麽了,路德澤有很大的可能性,和自己一樣。
成為了提督嗎?陳澈放下手機,他現在也不清楚自己這種心情是什麽樣子的。
是一個異類遇到同類的激動?
亦或者是對於不確定未來的迷茫?
無論如何,看著坐在一旁靜靜看著新聞的提爾比茨的側臉,陳澈知道,所有的這一切,自己都不能在逃避了。
陳澈他們所在的城市是乳山市,隸屬於山東省威海市,因境內“山”而得名,地處青島、威海、煙台三市銜接的腹地;南瀕黃海,與韓國、日本隔海相望。
介於北緯36°41′—37°08′,東經121°11′—121°51′之間,東西橫寬60千米,南北縱長48千米,總麵積1665平方千米,海岸線長199.27千米。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乳山市的銀灘停泊著一艘種花家的功勳艦,她就是被譽為“四大金剛”之一的長春號導彈驅逐艦。
她是華國海軍隸下的一艘驅逐艦,是種花家建立後第一批驅逐艦之一。
長春號驅逐艦前身為蘇聯驅逐艦,屬華國6607型(鞍山級)驅逐艦,該艦沿中軸線布置4門130毫米主炮和2座3聯533毫米魚雷發射裝置,強調艦炮、魚雷及布雷作戰能力,但防空和反潛能力弱。
長春號驅逐艦於1939年在蘇聯符拉迪奧斯托克船廠下水,1941年完工,1953年6月4日被華國購買,1955年6月28日接收,曾作為華國海軍早期“四大金剛”之一,1970年改裝為導彈驅逐艦。
1990年8月退役,被山東省乳山市購去停泊於該市的銀灘做為展示艦用……
所以說,路德澤的艦娘,應該就是長春吧。由於情報太少,陳澈隻能根據自己的猜測來進行推斷。
和遊戲裏的大建不同,自己和路德澤召喚艦娘的方式,更加類似於英靈召喚。
通過某種媒介,才將艦娘從那個未知之地召喚到現實世界裏。這個媒介就像是陳澈手中的提爾比茨戰術折刀,或者是停泊在銀灘的長春號一樣……
匆忙的把電話掛斷的路德澤生吸一口氣,看著緊緊站在一旁有些緊張少女,微微一笑。
“不要太緊張了,長春。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並不孤單。”仿佛也是為了給自己打氣,路德澤堅定的對長春說道。
那是一個身穿水手服的少女,嬌小的個子並不能遮蓋她與眾不同的氣質,下意識的拉著路德澤的衣服,領口上的紅領巾在微風下,不斷的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