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登上貨輪
似乎是注意到這邊有一個小艇，許多落水的人都拚命地往這邊游。很快小艇周圍便擠滿了人，馬上就要超載，再有人上去這艘小艇恐怕就得翻掉。
「大家都不要再上來了，這艘快艇已經超載了。再裝人就會翻掉的。」王歸海試圖勸阻爬上快艇的人，但沒有成功。
最後還是肖海有點不耐煩，他直接奪過郭見安手中的MHR卡賓步槍，朝天空連續開了幾槍，又接著把槍口對準一個試圖爬上小艇的船員。
「聽好了，這裡離港口不遠，你們直接游泳到岸。」他把槍口抵在對方的額頭上，「趕緊滾，如果你非要上來的話，我就會立刻扣下扳機。」
警告完那名船員后，肖海又把槍對準每一個已經爬上快艇的人說道：「傷員可以留下，其它人滾蛋，用你們健全的手臂游到對岸。」
貨輪的船員，與其說是船員還不如說海軍是找來的臨時工，他們在肖海槍口的威脅下面露懼色，一個個地離開了。
紀海、郭見安，還有王歸海此時都面面相覷。肖海的膽子太大了，居然對把槍口對準平民。PLAN的士兵一直接受的是人民子弟兵的教育，潛移默化中永遠不會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老百姓，即使是在海外也會下意識地把其它平民當成老百姓看待。
當然，自越反擊戰中打黑槍的越南平民不算平民。不過肖海膽子也太大了，至少把槍對準手無寸鐵的人這是絕對不行的，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別看了，肖海做的選擇是對的。」
紀海轉身對一個受傷的黑人進行簡單的包紮，他的胳膊出現大面積燒傷，許多氣泡在皮膚表面像水痘似的冒出來，令人觸目驚心。
「記得別跟政委說出這事情，不然等待肖海的處罰十分嚴重，很有可能上軍事法庭。」郭見安也跟著去幫忙照顧好艇上的傷員。
肖海故意無視這些話，他自顧自地開著遊艇，確認每一個試圖爬上快艇的船員，不是傷員則會直接用卡賓槍趕人離開。小艇上的資源有限，不可能把每一個落水的人都帶回去。
當快艇不堪重負的時候，紀海決定讓肖海先把傷員帶到岸邊，而他們三個人給小艇騰出空間並試圖登上貨輪看看有沒有辦法挽救這艘船。
「確定嗎，這艘貨輪要是無法控制火勢，引發更強烈的殉爆，你們都會有生命危險。」肖海遲疑地向他們問道。
「放心吧，情況不妙我們會直接跳海的，別忘了我們可是精銳的海軍士兵，沒有人比我們更懂得損管工作。」紀海直接給他了一個充滿信心的回復。
想要登上貨輪放在平時還是有點難度，這個需要一個繩子以及特種兵的訓練。不過紀海意外地找到一個軟梯，不知道是哪個人放下來的。好像是甲板有點高，一些不會游泳的人不敢直接跳海，穿上救生衣放下軟梯直接趴下去。
這個軟梯成為紀海三人進入貨輪的唯一方式，不得不說他們從來沒有爬過這麼高的貨輪，而且還是用感覺很容易斷的軟梯爬上去的。
即使是戰列艦也沒有它那麼高，紀海覺得爬貨輪簡直比爬信號塔還要恐怖，因為貨輪一直在搖晃，而信號塔是固定在地面不變的。
「天啊，前面都是煙霧。」郭見安爬上甲板后忍不住說道，「除了集裝箱我什麼也看不見，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先去看看能不能控制火勢，這艘貨輪沒救的話我們就撤了。」
紀海毫不猶豫地闖進濃煙，UNSN能用於運輸的大型貨輪可沒這麼多，每損失一艘貨輪對於後勤補給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他們所登的甲板區域情況不是很嚴重，起碼進入煙塵之中人還能正常呼吸，要是火災很猛烈的話，按照規定沒有防護服是不能呆在這裡，否則人就會感到呼吸困難甚至是窒息。
敵人的飛機把炸彈投在甲板的其中一個集裝箱上面，可能是這個集裝箱裡面有危險爆炸品，被引爆后引起滾滾濃煙，如果火勢蔓延到其它存放易爆品的地方，那很有可能直接將貨輪炸成兩半。
「我們最好去船頭駕駛室看一看，如果只有我們三個人也救不了這艘船。」王歸海用衣袖捂住口鼻說道。
就在此時，甲板上突然響起廣播：「緊急求援，這裡是大力神號的船長巴拉特。我們遭到敵方敵機的炸彈襲擊，光憑現有人手無法控制甲板的火勢，我們立刻需要附近的船隻支援。」
紀海望了一眼船尾的方向說道：「沒必要去領艦橋樓了，既然船長還活著，有一個人在駕駛室指揮就行。」
一個舉著滅火器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被燒成焦黑的集裝箱附近，紀海通過對方身上的服裝和膚色判斷出他不是本地人。既然不是本地人，那應該就是這個貨輪的船員。
王歸海直接衝到這名船員旁邊詢問道：「其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在滅火？」
「炸彈丟下來之前我就在這裡值班，其它人都在船尾橋樓那邊。」那人拿著手提式滅火器不斷對火焰的方向噴射，「這裡和船尾橋樓之間已經被火焰隔斷了。」
「貨輪的大致受損的情況呢？」王歸海追問道。
「我剛才看見有個大洞，肯定是炸彈直接從集裝箱穿透到甲板下層區域，鬼知道下面還有沒有什麼易燃爆炸物。」
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是背風方向，煙霧都被吹風吹到船尾去了，相比困在領艦橋樓的船員，四人算是比較輕鬆的。當然，風向一變要逃命的就是他們。
「如果你們的廚房不在這，那下面應該沒多大事情，煤氣算危險爆炸品。」王歸海回答道。
紀海觀察前方的火勢，貨輪甲板的火焰不是他們海軍常見的藍色火焰。換簡單的話說，正在蔓延的火焰不是由電漿炸彈直接造的，更像是集裝箱內軍火物資爆炸所產生的紅色火焰。
這樣一來，他們可以嘗試更深入一點，並且不要穿戴專用的防護服。
「你們所有的軍用補給物資都放在集裝箱裡面嗎，其它的地方呢？」紀海突然對那名水手問道。
「大力神號貨輪要運輸的物資全部都在集裝箱裡面。」那名船員一邊滅火一邊回答道，「貨輪都只能用集裝箱的方式來裝卸貨物，用其它的方法會顯得很沒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