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站 單向
「巴爾泰你知道這是哪裡星際聯盟的嗎？」謙肖問道。
「不認識！」巴爾泰搖頭：「我去的地方雖然多，可確實沒見過這樣的服飾。」
「會不會是沃爾夫星系的星際聯盟？」玲玲猜測。
「不是。」
巴爾泰否決：「沃爾夫星系沒有星際聯盟，那裡是個完全混亂無序的地方，土著沃爾夫人是哪裡的霸主。」
「那這殲星艦就是不明戰艦……」
玲玲再看一眼飛鷹號傳回來的圖片，不管看幾次依然那麼震撼。
「那它是怎麼毀在這裡的，遇到空間能量暴動？」
「或許不是……」
巴爾泰凝重的搖頭，將飛鷹號捕捉到照片移到中間放大，放大，再放大。
最終一個明顯的斷痕佔據屏幕。
在這魔鬼腳印的自然蟲洞中，一艘飛船，一片巨大戰艦殘骸，周圍是玄妙的空間炫光，還有那些驚恐神情的屍體，構成一副詭異的畫面。
那是排鋸齒痕迹，像是什麼東西將戰艦生生撕碎，那猙獰的合金倒刺，能隱隱看出一絲當時的恐怖……
戰艦的炮彈炸不出這樣的痕迹，殲星艦隻會留下融化的金屬，那些屍體也沒有灼燒的痕迹……
無法想象是何種生物才能撕碎這朝常規殲星艦，且是在這蟲洞中……
「巴爾泰，這……不是那樣？」玲玲不相信自己的猜測。
這可是蟲洞！
他們還要過去，又不知道這殲星艦是什麼時候出現，蟲洞是昨天早上才開啟的……
這才一天呢？
如果剛好碰到『兇手』怎麼辦？
巴爾泰凝重著臉，一直看著那張圖片。
「我也希望如此，好了不說了，這種事對於我們來說沒有選擇，還是繼續前進吧……」
「前進？不是後退嗎，三三，我總感覺那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玲玲蜷縮著手臂，身體在微微顫抖，彷彿有一雙眼睛注視她。
謙肖一臉心疼，靠近玲玲，一隻手放在她肩上。
他沒感受到玲玲所謂的那種恐怖的東西，相反，有絲想過去看看的心緒。
很弱，不仔細感謝完全無法知道。
謙肖知道這不是自己本來的想法，他沒有好奇心，有這種情況，或許和……『祂』有關。
對玲玲的恐懼，謙肖不明白，沒有好的辦法，只能盡量給予玲玲勇氣。
玲玲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她擺脫肩上的大手，反手緊緊抱住謙肖。
謙肖目光看向巴爾泰，巴爾泰搖頭。
「無法後退，蟲洞絕對單向性，至少在沒超越空間的前提……永遠只有一個方向——前方。
可以停在原地，卻無法後退，不管是我們去沃爾瑪星系，還是沃爾瑪星系來南門二星系，就算極小概率在中途碰上，也無法對話……」
「怎麼……這樣！」
玲玲這才想起資料上有很少的一段介紹這點，她當時只想著過蟲洞，沒想到那麼多，匆匆看了一遍，得益於強大的記憶能力，還是記下了，卻沒及時想起……
「那巴爾泰，還有幾天蟲洞會重新『關閉』……」
謙肖說的是自然蟲洞重新變得混亂，既然無法回頭，那就拖，能拖幾天拖幾天，或許那個造成殲星艦殘碎的東西還在……
只要能趕上蟲洞重新關閉的時間出去。
巴爾泰看出他的想法，道：「還有五天……」
「那我們再等四天……」
「謙肖，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們不可能等那麼久……」
巴爾泰打斷謙肖的話。
謙肖呼出一口氣：「什麼原因？」
「飛鷹號支持不住……」
巴爾泰摸著飛鷹號的控制台，眼神溫柔，猶如摸著自己的孩子。
「……能量罩還沒修復，而且自然蟲洞就算平靜下來依然不時會有一股空間能量暴動，飛鷹號堅持不了那麼久，最多還有兩天就會出現大面積損壞……所以我們最多能再停留一天。
一天後，不管前面有什麼，都必須出發，不然……有可能永遠的被留在蟲洞！」
沒有其他選擇。
「謙肖，你要一直明白一點！」
巴爾泰緊緊按著控制台：「這裡是魔鬼腳印，每次穿過蟲洞的飛船有不少一部分永遠的留在裡面，沒生靈知道去了哪裡，憑空消失在世間。」
「……我明白！那我們明天出發。」謙肖深呼吸：「該吃飯了。」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在訓練之前他已經將飯菜熱起，這會兒可以吃了。
巴爾泰又看了眼外面的殘骸，一雙滄桑的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句話巴爾泰沒說，那就是超常規殲星艦在整個銀河系只有兩個地方有，一個是星際聯盟銀河系總部，一個是黑旗海盜銀河系總部。
但……
那些屍體穿的衣服不是銀河眼星際聯盟總部的衣服，也不是黑旗的衣服。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想造就更多的恐懼，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接觸的越多，越能明白自己的弱小，越能明白宇宙的廣闊。
還有玲玲所謂的那種恐懼，他……也感受到了。
將飛船鎖住，如定格在這一處空間，成為一張照片。
三人吃飯，吃完后各司其職。
巴爾泰繼續修復防禦系統，玲玲依然坐到控制台觀察情況，謙肖看出玲玲很勉強，不說那種不明的感受，光是那些殘碎的屍體就很恐怖。
謙肖希望玲玲下去休息，玲玲卻說如果這點事情就退縮了，她還如何跟著三三征服魔鬼腳印，還如何去找彩虹海……
顯然，巴爾泰那些話不止提醒了謙肖，也提醒了玲玲。
玲玲反問謙肖，你能及時的發現情況嗎？
謙肖沉默，對於飛船駕駛，他是小白，小白沒有話語權。
不再勸玲玲，謙肖就一直呆在玲玲身後。
盤腿坐在地板上，黑色大劍平放在腿上，兩隻手放在黑色大劍上，閉上眼睛，調整呼***神透過手掌仔細感應黑劍。
集中注意力，頭腦放空，除了劍之外的東西都不要想……
劍冥想！
這是作為『師父』的傑克大叔首次教謙肖的東西，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靜下心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