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激活「滅霸」
厲文靖雙手穿入金色銅環,緩緩向兩邊拉開大門,可是來不及察看裡面的景況如何,只聞得滿滿一屋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由於厲文靖打開門的角度狹小,滾燙的氣體形成一個巨大的推力迎面而來,厲文靖揮起真氣格檔,還是直接被衝出門外,大門又「哐鐺」一聲合上了。
厲文靖情急之下,爬起來就去狂推大門,手腳並用,將大門推開至極限,只見裡面一片白色霧氣繚繞,隨著大門打開的那一霎那,裡面的熱氣流遇冷迅速凝結成水珠,空氣中水蒙蒙一片。
裡面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周圍隱隱約約可見左右兩邊布有同樣大小的石柱,石柱周圍有些大小不一的影子,像是人。裡面熱浪逼人,厲文靖雙掌中紅光頓現,雙手運起十層的真氣,蓄勢待發!見周圍沒有動靜,厲文靖便在霧氣中摸索著行走,走到一個圓形石柱前,隱約看到石柱周圍站了四個人。
「誰?」厲文靖忍不住輕喝一聲,可是她的聲音竟然穿過石柱,被對面的牆面吸收再散射出去,一下子有四個「誰」、「誰」、「誰」、「誰」的迴音返彈了回來,厲文靖被嚇了一跳,她仔細聆聽,的確是自己的聲音。
看來這些人不過是仿做的傀儡而已,沒有什麼可怕的。厲文靖放心地繞過假人傀儡,探步往前走,然後,熱浪越來越逼人,她汗流浹背,衣衫盡濕,雖然用真氣化解不少逼人的熱氣,可是時間一久,她也忍不住氣喘起來,裡面的空氣實在沉悶無比,像一個許多年沒有換過氣的地洞,還混合了塵土的潮濕霉味,不一會兒厲文靖便覺得口乾舌燥,嗓子冒煙了。
厲文靖環繞著石室走了一個圈,也沒發現有別的出口,四面都是銅牆鐵壁,這裡面除了四個柱子環繞的十六個傀儡假人之外,中間還有一尊巨大的佛象,佛象頭部巨圓,頭頂有九個圓孔印,整個身子呈金黃色,身上已掉落不少油漆。
厲文靖有些透不過氣來了,不過到了佛像前,這個時候出去心有不甘。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全身的力氣在不斷地消散,她有氣無力地爬上佛像的座子,伸著手在佛像身上,上下摸索,估計長年久月地給人摸索,佛像肚皮上一片鋥亮。厲文靖爬不動了,她把扛在肩膀上的刀放了下來,「銅川刀」的刀身露出了小半部份,其青色的光芒頓現,與佛像肚皮的光兩相輝映,「銅川刀」竟像遇到故知一樣發出了輕微的「吟」的聲音,聲音絲絲縷縷地散了開來,室內又起一片迴音。
借著「銅川刀」的青色光芒,厲文靖看到佛像半舉在空中的拳頭像是裂開一道縫。她攀爬過去,發現佛像的巨大的拳頭裡其實是握著一個小小的木盒,而木盒是被人打開過,還沒有關閉好。
厲文靖使勁地拉開巨佛的手,取下木盒,這是一個精緻的木盒,上面有著厲文靖無法認知的圖文。她將木盒打開,一張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四方圖紙佈於其中。厲文靖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銅川刀譜」,下面還有一行小小的字,可厲文靖眼皮重的快要抬不起來了,她費用地扒開自己的眼睛,用最後的一點餘力將刀譜湊近佛像的肚皮,借點那點光看到:此譜為本門機密絕學,非本門純正血宗、非此刀傳人不得修鍊此譜,萬事有因必有果!切記,切記!
厲文靖看完這一行字,差點要暈了過去,她強撐著往下看,上面寫著:「此刀的刀魂為「滅霸」載體,可吸收至陰至陽的真氣所用,遇強則強。」
「快一點,再快一點!不要暈!如果你暈倒了,你會死在這兒!」厲文靖心底怒喝一聲,再一次睜開了眼睛,接著往下看:
第一、激活此刀的「刀魂」,運用至陰至陽的真氣,扭動此刀的刀柄,在刀柄的圓盤上注入三滴血。(需為厲家純正血脈,否則引起刀魂怒極生變,後果自擔!血只需輸一次即可,下次便可直接用真氣啟用。)
厲文靖用虛弱的手快速合上了此卷,將它放入懷中妥善保管。雙手提起銹跡斑斑的「銅川刀」,用力地將刀身撥了出來,旋轉扭動刀柄,手指在刀身上輕輕一碰,隨即緊緊按住不讓血滴出,再移到刀柄那個小小的圓盤上,原來柄上的圓盤有三個小小的「珍珠眼「,厲文靖以前一直以為,這珍珠眼是此刀身的裝飾,想不到原來還有此妙用。
她雙手運起十層的真氣,一片火紅的光芒爆發出來,映在刀身上,血光像流過刀身的四經八脈一樣,刀身泛起一股七彩斑斕的光,「呈」的一聲,銅川刀變得活靈活現、光彩奪目、靈動無比,身上的銹跡已全數消失不見。
「果然是一件靈物,不同凡響。」被熱浪逼得暈頭轉向的厲文靖精神一震,掄起手中的「銅川刀」往空氣中奮力一辟。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周圍幾米深的白霧附帶著熱浪滾滾的氣流,接踵而來將「銅川刀」包裹起來,與其說是「銅川刀」將空氣中的霧氣和熱浪陸續收盡,不如說是氣息和白霧穿過刀身,與之合為一體。
片刻功夫,空氣中的熱浪與白霧已消失得乾乾淨淨,厲文靖覺得全身一松,整個人清爽不少,再也沒有重重的壓迫感和窒息感了。
厲文靖靠在佛像前透了一會兒氣,覺得氣力恢復不少。她左右翻轉「銅川刀」,覺得此刀非常的神奇,幸好及時激活了「刀魂」,要不差點連命都搭上。
回頭想一想,現在天估計都快要亮了,自己也累透了,還是想著先出去明天再來研究。於是將木盒的空盒小心地放上了佛像的拳頭中,揣著「銅川刀」的刀譜,扛著刀身,緩步走到了大門前。她用手拉起裡面的兩個銅環,可是怎麼也打不開這門,又是捶拉砸打一翻,還是紋絲不動。
厲文靖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把刀身放了下來,走到佛像前拜了幾拜,連聲說:「得罪,得罪。」便又爬上佛像,掏出懷中的「銅川刀」的刀譜,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把大致內容背了一背,再小心翼翼地放入木盒中,將木盒關閉好,同時緊了一緊佛像的拳頭,她擔心下次進來的時候刀譜是否安然還在。
然後扛起大刀,大搖大擺地出了大門,可一出大門,原本變得輕盈靈動的刀身復又回到沉重無比,她回頭一看,「銅川刀」已褪去五彩斑斕的色彩,復又變得銹跡斑斑,醜陋無比!原來厲文靖將「銅川刀」上的真氣一收,刀魂便九九歸一,沉寂於刀身體內!
厲文靖將刀的手柄複位,提刀扛上肩膀一刻也不停留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