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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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一切最玄奇莫過命運，最神秘莫過因果，此刻讓人瞠目結舌的果，也許是過去一個不小心種下的因。兜兜轉轉一大圈，最終回到了原點。
至尊法師的宿敵多瑪姆，儼然失去了往日的霸氣，驚慌失措的乞求。不過也不能說什麽，在死亡麵前誰不想活著，哪怕是苟且偷生？
多瑪姆瞳孔縮到極致，死死的盯著伸向釘在自己身上武器的手。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雙手隻是個孩子的手，對方冰冷稚嫩的臉時時出現在腦海，讓他恐懼戰栗。現在他的命運被這雙手掌控。
“放過我吧！放過我，我馬上走，走的遠遠的，再也不來地球。”多瑪姆被弑神之矛吞噬的隻剩下核心，並且慢慢變得稀薄，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惜麵無表情，金屬遮擋的眼中殺意彌漫。握著弑神之矛的手催動力量加大了吞噬力量。她已經警告過多瑪姆，在惡魔魘的世界裏從沒有第二次的說法，對於敵人也沒有放過的先例。
“不，別再吞噬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地球的主意，我該死。。。我。。。。”
“是啊！你該死。”惜邪魅的輕笑一聲，“你看，你自己都這麽認為。”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黑暗的化身，宇宙的生靈不能沒有黑暗。”多瑪姆聞言大驚失色，他恐懼的都說錯了話。
這時，弑神之矛上的吞噬之力頓住。惜並不是被多瑪姆的話打動，而是因為腦海裏的母親。
“惜，不要殺他。”炙在惜的腦海中說道。
“為什麽？”對於母親的話，惜表示不解，這多瑪姆是個詭計多端的家夥，看看古一的結局就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角色，這樣的家夥不給予毀滅，地球會非常不安全。
“就像他說的那樣，宇宙的生靈不能沒有黑暗，光明和黑暗並沒有善惡的分別，兩者相互對立，但也相互依存。少了誰都不行。”
“可是，他若不死，地球永遠得不到安寧。”惜鄒起眉頭，地球失去了最強的兩位守護者，它的防禦降到了低穀。
“別擔心惜，地球有她自己的意誌，想想你的那些朋友，那些複仇者。多瑪姆的對手是至尊法師。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是在溫室中成長的。”炙耐心的解釋，對於過去站在力量頂峰的天使族王後，她很了解這些。惜需要她的教導，這也是作為母親的最重要的責任。
“這樣。。。。！”惜愣了愣神，她同意炙的說法，但又有些不甘。
“惜，你是想。。。。。”炙驚訝的看著孩子的動作，這種法則的律動，她再熟悉不過。
規則聖典翻動，一頁一頁，在這黑暗空間中顯得神聖且聖潔。接著書頁停下，一種凝固的氣氛彌漫。
“封印。。。。”炙低聲呢喃。看著這頁上的圖案，腦海中浮現對它的一切信息。
漆黑的鐵鏈伴隨著力量憑空出現，聆聽主人的意誌，將目標緊緊鎖住，不管是空間還是時間，不管是黑暗還是光明，哪怕是命運也逃脫不了它的封鎖。
一個牢籠憑空出現，將多瑪姆關在裏麵，規則的鐵鏈將他包裹，僅僅露出一隻眼睛。上方利劍高懸，恐怖的殺意通過劍尖直達多瑪姆的靈魂。
“你說的對，多瑪姆!”惜收回弑神之矛，站在牢籠邊，看著極力掙紮的多瑪姆。“宇宙生靈確實不能沒有黑暗，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你。因為我是宇宙惡魔魘，沒有誰可以挑釁我的威嚴。你該感到慶幸，你是魘手中唯一活著的敵人。我要讓你永遠活在我的恐懼之下。”
鐵鏈震動，“哢哢哢”的聲音傳來，將外界的最後一絲光景遮住。
“惜。。。。！”炙對惜的決定感到詫異，她以為惜會轉身離去。
“惜？母親，現在我叫魘。”惜眼睛眯起，嘴角劃出一個魅惑的弧度，自我介紹道。
“魘？。。。。。夢魘嗎？”炙喃喃道。天使她很了解，但是惡魔，她一無所知，哪怕這個惡魔是自己的孩子。
“是!”惜點點頭，“多瑪姆是我的獵物，殺與不殺都在我。這是我的權利，他的命運屬於我。”
炙啞口無言，恍然間看見了過去，這種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她還從未體驗過。天使族一直都是位麵的寵兒。
“原來如此。我們的命運從未屬於自己。希望原來在這！”炙失神的看著惜轉身離去的身影，“我的族人啊！被命運玩弄，願化身惡魔嗎!希望原來在這。”
。。。。。。
史蒂芬仰頭看著高懸的黑暗空間，那裏已經不在波動。他估計著戰鬥已經結束，但沒人知道結果，是誰贏了。
卡西利亞斯幾人也是心中忐忑，他看了看一直戒備著的莫度等人，眼神不自然的和史蒂芬對上。
讓人覺得有趣的是，本是敵人的雙方，具有默契般的不在打鬥，隻是凝神戒備。想想也是，現在決定生死沒任何用處，這些人命運的決定權都不在自己手中。
卡西利亞斯思及此處，心中竟然浮現一絲不自然。
“出來了!”
突然，耳邊傳來王的聲音，聲音中既擔憂又期待。
史蒂芬等人急忙抬頭，兩個世界的交界處，一個小小的黑影躍了出來，在空中停頓，接著向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太好了，她贏了!我就知道她不會輸。”王興奮的大叫。
卡西利亞斯難以置信的看著眼中漸漸清晰的小小身影。“怎麽可能，黑暗的主人怎麽會輸，這一定是假的，假的。對這是假的，黑暗力量還在，多瑪姆大人還在。”卡西利亞斯歇斯底裏的叫著，神色瘋狂。
“多瑪姆當然還在。”惜緩緩降落地麵，看著癲狂的卡西利亞斯，神色淡然。
“還在？你為什麽不殺了他？”莫度鄒眉，不解的問道。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麽做，莫度法師。我不是古一，沒那麽仁慈。”惜對莫度的質問感到不滿。
“好了，好了。沒關係。有惜在，多瑪姆不算什麽!”史蒂芬轉動眼睛，在大家身上看了看。急忙上前安撫快要爭吵起來的兩人。
“嗬嗬嗬，連你都無法殺死多瑪姆大人。”卡西利亞斯鎮定下來得意的笑了。
“多瑪姆可不代表你們！”惜不屑的看了眼鎮定自若的卡西利亞斯幾人，這些人的自信來自哪裏？她抬手輕指，惡魔之炎憑空出現，在卡西利亞斯恐懼的目光中，將他們焚成灰燼。
“呼，結束了!”史蒂芬呆滯的看著化作虛無的卡西利亞斯，臉色變換。良久長出了一口氣。
史蒂芬再次啟動時間寶石，將眼前的一切回歸原點，香港聖殿恢複正常。“終於結束了。”
“結束？結束也是開始，至尊法師。”惜抬頭看向史蒂芬。
“至尊法師？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至尊法師。我隻是個醫生。”史蒂芬連連擺手。
“你能使用至尊法師守護的阿戈摩托之眼，你便是下一任至尊法師。你的任務就是守護它，守護時間秩序。”
“我做不了那個，你很清楚多瑪姆的力量，我怎麽可能打得過多瑪姆!別開玩笑了，惜。”史蒂芬反對道。
“莫度說的不錯，你真懦弱。”惜突然變了聲音，冷冷的開口。
“你不是她，沒有資格說我。”史蒂芬看著身穿黑甲的惜，臉色不是很自然。
“不是她!。。。。。你說的對，我叫魘。”惜點點頭，認同的開口。說著在史蒂芬驚訝的眼神中，黑暗退去。眼前出現他熟悉的小女孩。
“這樣呢？”惜淡淡的開口，看不出表情。“有資格嗎？”
“你。。。。。”
“啪!”
在莫度和王震驚的目光中，惜將史蒂芬踹倒在地，伸手給了史蒂芬一巴掌。
“至尊法師，你不做也得做!”
惜跨過傳送門，淡淡的威嚴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