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9章 破局

  「王妃,你是不是中了幻術?為何要對明月使定身術,難道王妃不認識明月了嗎?」明月緊緊皺著眉頭看向顏月夕說道。 

  顏月夕笑了笑,緩緩開口道:「明月?你確定你是明月?或者,你以為我已經傻到這個程度,可以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你以為你幻化成明月的樣子,我就會信你是明月?」 

  明月不解的看向顏月夕說:「王妃,你到底在說什麼,明月根本聽不懂。我守在王妃身邊這麼半天從未走開,王妃這樣懷疑,明月太心痛了。」 

  顏月夕挑了挑眉,繼續說道:「你說你是明月,明月和我在石室里的時候,為了護我,明明已經被羽箭划傷了左手的手臂,可是,現在為何你的手臂是完好的?傷去哪裡了?」 

  被顏月夕定住的明月眼睛轉了轉,臉上原本擔憂的神情一掃而空,露出詭異的一絲笑容,說道:「沒想到,蠢貨竟然還能開竅,原本就是耍你玩玩的,沒想到被你看穿了。只是,你不會單純的以為你用這初級的定身符就能定住我吧?你若真是那樣想,那你還真是傻透頂了!」 

  假明月話音剛落,顏月夕便見一道黑影倏的一閃,直直向她襲來。顏月夕微微運氣,眉心赤蓮乍現,周身被紅色的光暈包圍,那黑影甫一觸到顏月夕,便瞬間被彈開了數米,徑直撞像遠處的一棵大樹。 

  黑影跌落到地面后,顏月夕終於看清楚了黑影的樣子,那是一隻通體黑色長著一雙金眸像是黑豹,卻又長著長長獠牙的怪物。 

  顏月夕緊握鳳翎劍,淺笑一聲道:「隨便你怎麼說,只不過,若是你被一個所謂的蠢貨奪了性命?你卻又是什麼呢?」 

  顏月夕一邊說,一邊飛身上前,舉劍用力一刺,眼前驟然亮起強烈的白光,光線之強讓顏月夕幾乎睜不開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顏月夕眼前才終於恢復了正常的亮度,她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既沒有躺在巨花中,也沒有站在石室頂上,而是在巨花領地的邊緣處。 

  一陣輕笑忽然響起,石室中那清脆的聲音再次傳來:「沒想到竟被你破了首陣的陣門,倒也不算蠢的厲害!」 

  顏月夕一邊警覺的四處尋找著,一邊開口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始終躲躲閃閃,不以真面目示人?明月究竟去了哪裡?」 

  聲音回答道:「想要見我?那你還得再練練才行,憑你現在的表現,還沒有見我的資格!至於另外一個蠢貨,她在哪裡,我卻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 

  顏月夕聽著滿耳充斥著嘲諷和輕蔑語氣的話語,卻也並不介意,她當然不指望那聲音的主人會現身,可是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只要她調用內力使用靈合心法護住身體,目前來看,這陣里的異獸想要靠近她卻並非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裡,顏月夕微微的放鬆了一點點警惕,忽然那聲音再次開腔:「今天讓你走了大運,在首陣里僅僅是遇了個幻象就闖過了,比起另外一個蠢貨,你可不知道幸運到了什麼程度。罷了罷了,你走吧,不過,看在今天我心情好的份上,給你一點點小小的忠告。 

  你千萬要省著點你的內力,否則內力耗光了,沒了赤蓮的護體,你身上那些個特殊的寶貝,怕是害死你一萬次都不夠! 

  好多年沒人讓我耍著玩兒了,你可千萬不要死的太快啊,哈哈哈!」 

  在一陣狂妄的笑聲中,顏月夕看到面前的白樹從中間分了開來,一條不知通往何方的密道出現在面前,而剛剛的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 

  顏月夕猶豫了片刻,深深呼出一口氣,舉步往白樹那裡走了過去。 

  顏月夕的步伐異常的沉重,她不知道那聲音所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可她能夠確定的是,自己的護體之術與內力的確是密不可分的,而內力若消耗太多,遲早會無法支撐護體之術對她的保護。 

  顏月夕站在白樹前的密道口,原本黑漆漆的密道瞬時亮了起來,顏月夕雖知道自己已經闖過了第一道陣門,可是依舊非常的小心謹慎,因為她深深明白,這個陣十有八九出自一個超級無聊卻又喜歡惡作劇,而惡作劇卻又是格外血腥的穿越者之手。 

  顏月夕再三檢查和確認了一番后,才踏入了密道內,而顏月夕剛進入密道,白樹就瞬間合了起來,顏月夕轉身看了看身後,心想,又是有去無回啊。 

  密道很長,顏月夕走了很久,才看到前方有個一人高的洞口,顏月夕走出洞口,入眼的卻是並列的三個洞口。 

  牆壁上依舊用拼音寫著一段話,顏月夕無語的看著依舊沒有任何空格完全練成一片的拼音,長長的嘆了口氣,耐著性子慢慢讀了下去。 

  「恭喜你活著穿過第一道門!接下來在你面前有三個出口,它們可能通往你進入時的石室,也可能直接通往最後一道陣門,還有可能會送你進入下一關,一切皆有可能,全部看你的選擇和人品。 

  不過,假如我說第一個出口是通往石室的,第二個出口是直接通往最後一道陣門的,第三個出口是通往下一關的,你信,還是不信呢?我說的通通都是真話哦!哈哈哈!」 

  顏月夕扶額站在原地,內心的崩潰和無奈簡直罄竹難書。她覺得寫下這段話的人真的是無聊到了極點,故意給出一個擾亂視聽的答案,無形中給闖陣之人增加了一些壓力,不過這人若是按常理出牌,只怕也不會有這麼一個陣的存在了。 

  顏月夕輕輕拍了拍臉頰,拿起掛在腰間的水壺喝了兩口水,沉思了片刻,她明白不管那人寫了什麼,最後承擔後果的都只能是她自己。 

  而按照那人的惡趣味,那些話可真可假,若是花心思去分析那人的想法,只怕浪費了時間不說,還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疲憊。 

  顏月夕在三個出口處又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然後徑直往最右邊的出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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