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 秘籍中秘籍
一刻鐘后,青鸞收功走下長塌,擦了擦額頭的汗,又將百里墨月扶到床邊,然後遞給他一顆藥丸、一杯水說:「如若再有下次,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到時候你也別來找我,我橫豎是不會再管你了。」
百里墨月服了藥丸后,看向青鸞說:「你向來嘴硬心軟,別說我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的見閻王,便真是有個三長兩短,誰都能坐視不理,只怕只有你不會!」
青鸞聽了百里墨月的話,雖依舊板著一張臉,可臉頰上可疑的一絲紅暈還是說明她心裡對百里墨月不顧自己身體的行為,早就已經原諒了。
「你少來給我貧嘴,趕緊上去躺著,別再惦記著誰往外跑了,明天還要早點出發!」青鸞開口道。
百里墨月點點頭,青鸞看著百里墨月躺好,又幫百里墨月倒了水放在床頭,然後熄了燈,才轉身離開。
青鸞剛剛打開房門走出去,正巧顏月夕從房內走了出來,兩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基於白天青鸞與顏月夕並不友好的會面,顏月夕見到青鸞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可她意外的發現青鸞竟然一改白天的冷淡,臉上竟掛了一絲微笑,頓時一張臉生動了許多,加上臉頰淡淡的淺粉,冰山美人瞬間多了些許人間煙火的味道。
顏月夕看著青鸞,一雙杏眼不自覺的轉向了青鸞剛剛合上的房門,頓時就有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感覺。
「姑娘不早點歇息,這是要去哪裡?」青鸞見顏月夕眼睛滴溜溜的轉,忙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問道。
顏月夕笑了笑說:「我有點睡不著,想找蒼瀾聊聊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青鸞微微蹙了蹙眉,說:「明日還要早起趕路,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姑娘還是早點歇息吧,蒼瀾想必也早就歇下了。」
顏月夕見青鸞又板了一張臉,只要無奈的撇撇嘴,轉身回到房裡。
青鸞站在走廊了,直看著顏月夕屋內的燈也熄了,才放心的下了樓。
顏月夕躺在床上,畢竟白天睡了兩個時辰那麼久,現在一點兒睡意都沒有。於是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起來拍拍枕頭,一會兒又扯扯被角,越是折騰越清醒。
顏月夕翻騰了好一會兒,實在是無聊的緊,滿腦子搜尋著能讓自己困的方法,忽然她猛地想起,那本心法秘籍為了安全起見,她一直隨身攜帶著,雖然穴位被莫離封了不能練習,可是此刻反正也睡不著,不妨當成催眠的書來看看。
顏月夕從懷裡掏出秘籍,又踮著腳到門口看了看,見過道里並無一人,於是插好房門,為了安全起見,又在門口當了一把椅子,才回到屋裡將燈重新點亮。
顏月夕將燈燭移到床頭,然後半靠在床頭慢慢的翻著秘籍。一邊翻看,一邊在心裡默默的想象著,而因為有了之前莫離的指點,現在看起來順暢了許多。
秘籍並不厚,因為不需要習練,只是看,所以顏月夕很快便看完了。合上秘籍,顏月夕一邊在腦子裡思索著,手不自覺的撥著書頁。
顏月夕正想的出神,忽然指尖傳來一絲刺痛,顏月夕低頭一看,原來是之前被她放在秘籍中的那個薄薄的金箔做的書籤不知怎麼滑了出來,她隨手划著書頁,結果金箔書籤的邊角竟將她的手指微微滑了個小口。
顏月夕看著書頁和金箔上粘著的血跡,暗想這東西果然是花彥欽的,認主兒,自己沒問過花彥欽就帶了來,所以人家抗議了。
顏月夕用帕子包著手指,有心運功讓傷口復原,可穴位被莫離封了。顏月夕記得莫離當初說這穴位只封一個月便會自行解開,顏月夕數了數,從莫離封住她的穴位到現在,差不多也28日,再過兩日應該就會開了。
顏月夕哀哀的看著手指,心想恐怕兩日後傷口已經長好了,到時候也不需要她在用功了。
顏月夕嘆了口氣,將金箔上的血跡擦了擦,又打開秘籍,血跡早已滲入書頁,想擦也擦不掉了。
顏月夕無奈的看了看金箔,猶豫了一下,還決定將金箔夾入書內。於是又打開書,剛準備將金箔放入,忽然奇怪的現象的發生了。
秘籍內原本的字跡竟然在緩緩的褪去,而隨著原先字跡的消失,另外一些顏月夕不曾看過的內容卻又緩緩的出現了。
顏月夕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可秘籍上的字跡依舊在慢慢的消失又產生。
過了沒多久,終於,這詭異的現象終止了,顏月夕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抬頭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拿起秘籍,仔細看了起來。
秘籍里講了一些關於這心法的更隱秘的內容,若不是因為這小小的意外,顏月夕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居然是那麼神奇的存在。
過了好一會兒,顏月夕終於在震驚和錯愕中看完了秘籍里新出現的所有內容,而顏月夕剛剛看完沒多久,那些新的內容便又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那些內容。
顏月夕費力的消化著自己接收的這些內容,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她是那麼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超自然的現象她曾經是那麼的嗤之以鼻,可此刻,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覺得彷彿如墜長夢,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卻又是那麼的直白明顯。
過了許久,顏月夕才終於回過神,她將秘籍重新放入懷中,笑著搖了搖頭,心想,不管怎麼說,自己總算知道了這心法的名字,原來叫做靈合心法,而非她一直以為的無名心法;也總算知道了自己之所以會穿越到這裡,絕非僅僅是一次意外。
只是顏月夕卻有點難以接受,自己一瞬間從一個只對自己負責的人,變成了所謂靈族的後人,並且還因為自己看到了這些內容、擁有了一種能力,就要對靈族的振興負起責任來。
這一切的一切,超出了顏月夕的承受範圍,她倚靠在床頭,思緒翻湧,心裡是沉沉的、難以釋懷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