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血契
顏月夕與莫離達成學武的共識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人約定每日亥時,由莫離悄悄過來教授顏月夕功夫。
莫離離開后,顏月夕便開始興奮的交代綉心如何修改她的衣裙,以便於習武。
而對比顏月夕的興奮,楚楚卻是滿心的難過。她滿腦子想象著莫離會如何給顏月夕教授功夫,兩人在習武過程中會怎樣的互生情愫,那些畫面彷彿都已一一顯現於眼前,越想心越慌。
楚楚哀哀的看著顏月夕那張幾日不見彷彿又美了幾分的臉,心想別說男子,就是她每日里對著這麼一張臉,想不喜歡怕也是難上加難。
感覺到楚楚哀怨目光的注視,顏月夕轉過頭看向楚楚,一臉狡黠的說:「怎麼了?吃醋啦?」
楚楚連忙搖了搖頭,片刻后,又一臉泄氣的點了點頭。
顏月夕看著楚楚搖頭晃腦的樣子,忽然一臉嚴肅的伸出手對楚楚說:「把手伸過來,給我看看。」
楚楚愣了一下,一邊伸出手,一邊不解的問:「幹嘛要看手呀?莫非美人兒王妃還會算命不成?」
顏月夕托著楚楚的手,一臉高深的看著楚楚的手說:「嗯,會一點點。你先不要說話,我來給你看看。」
顏月夕假裝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楚楚說:「你並非莫離的師妹,可對?」
楚楚愣了愣,點點頭。
顏月夕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的身世非富即貴,可對?」
楚楚一雙眼睛崩了好大,用力的點了點頭說:「美人兒王妃,你怎麼知道?莫離哥哥都不知道。」
顏月夕笑了笑說:「天機不可泄露。」
「那你再看看,還能看出什麼來?」楚楚迫切的問道。
顏月夕頓了頓,開口道:「姻緣。」
「是什麼姻緣,你快說快說。」楚楚撲閃著一雙大眼,急切的問道。
顏月夕卻並不立刻回答,而是又拉過楚楚的手看了一會兒,神情微微有點凝重的說:「你的姻緣之路並不會太過順暢,但是,只要你用對了方法,必能嫁的如意郎君。」
「真的么?真的么?我能嫁給莫離哥哥,對嗎?」楚楚興奮的拉著顏月夕說道。
顏月夕拍了拍說楚楚說:「緣自天定,份由人為。凡事不可太心急,欲擒故縱不失為良方。好了好了,我不能再說了,你自己體會吧。」
楚楚忙點點頭,看著顏月夕說:「嗯嗯,楚楚明白了,我這就去找莫離哥哥。」
楚楚說完不等顏月夕回答,便一溜煙兒的跑了。顏月夕無奈的看著被楚楚關的啪啪響的門,心想這哪裡叫懂了啊?
綉心綳著眼睛看向顏月夕說:「王妃,你什麼時候居然會算命了?」
顏月夕笑著說:「哪兒會算什麼命啊,我不過是逗楚楚玩兒的。」
「啊?逗楚楚姑娘玩兒?那為什麼你都說對了呢?」綉心不解的看向顏月夕。
顏月夕笑著喝了一口茶水,答道:「根據她的言行舉止分析唄。你管莫離叫莫離哥哥,而不是師哥,所以我就猜她不是莫離的同門。
她剛來那天,午膳時看她對飯菜的評價,包括她整個人的言行舉止,我就猜她肯定是家裡條件不錯的,結果又被我蒙對了。」
顏月夕笑的一臉狡黠,綉心卻聽的無比服氣,「那後來姻緣那些呢?」
「那就是個模稜兩可的話,但是你看莫離對楚楚的縱容,便知莫離定也不是對楚楚全然無意的,只不過莫離有點木訥,要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怕是得費些氣力的。」顏月夕回答到。
顏月夕的話讓綉心聽的目瞪口呆,暗想這滿大街的算命先生,怕也跟自家小姐是差不多的吧?
靜思齋內,許久不見的葉寧歡再次現身。
「怎樣?這次可還順利?」花彥欽遞過一杯茶水問對面的葉寧歡。
葉寧歡接過茶水,輕抿一口,回到:「不太順利,不過,卻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
「哦?有何收穫?」花彥欽問道。
「之前跟你提過的堂溪妙雪你可還有印象?」葉寧歡手中把玩著一塊玉飾問道。
花彥欽沉思片刻,點點頭。
葉寧歡繼續說道:「我中途遇到一些麻煩,恰巧遇到堂溪妙雪幫我化解。但是要想從她口中了解更多巫醫的事情,卻還需要些時日。不過,她這段時間都會在皇城,所以我還可以再去周旋周旋。」
聽完葉寧歡的話,花彥欽開口道:「嗯,若有需要,便開口。」
葉寧歡點點頭,繼續說道:「你,是打算要出手了嗎?」
「嗯。」花彥欽半垂眼眸、神情淡淡的回答道。
葉寧歡挑了挑眉毛,一雙鳳目直直看向花彥欽說道:「為何?」
花彥欽並未回答,只端起茶壺去給葉寧歡續杯。水還未倒滿,葉寧歡忽然拉住花彥欽的手,沉聲問道:「你與何人結了血契?」
葉寧歡說完,便接過花彥欽手中的茶壺放在一邊,將花彥欽的衣袖拉起又仔細的看了看。
果然花彥欽從無名指指尖開始,有一條極細的紅線順著掌心蔓延而上。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花彥欽眉心微蹙,搖了搖頭說:「何為血契?」
葉寧歡沉吟片刻回答道:「我幼時曾聽師傅無意提過。這血契只有靈族之人可以締結,一旦締結,生生不息。不過,」
「不過如何?」花彥欽問道。
「不過那靈族早在幾十年前便已被滅族,是否還有傳人,卻不得而知。」
聽了葉寧歡的話,花彥欽的神情越發的嚴肅。
「那你如何知道,我這手上的紅線便是血契?」花彥欽繼續問道。
「我並不完全確定,不過你可以解開衣袍看看,那紅線可否延續到心口。」
花彥欽聞言,猶疑片刻,便將衣袍解開。果然,那從無名指而上的紅線竟真的延續到了心口。
「這血契若是結了,會有什麼後果?」花彥欽問道。
葉寧歡搖了搖頭說:「當時我太過年幼,對此並不感興趣,只當作奇聞異事來聽,除了記得這紅線之事,其餘皆都忘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