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關鍵性的證據

  很多在道上混的殺手,有一些是簽訂了生死狀的,組織會在他們的牙縫裡植入一顆小型毒藥,一旦被人抓獲,只需要咬破毒藥,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就會毒發身亡。

  想死?沒那麼容易。

  殺手見自己的計劃失敗,拚命地掙扎著,發出「唔唔唔」的反抗聲音,楚淮夏沒再看他一眼,將他扔在客廳的地毯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到陳思思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不用怕,我都已經解決好了。」

  她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哪裡見過這些場面,方才自己沒來以前,應該也被這個殺手嚇得不輕,此刻她的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渾身還在止不住地顫抖,眼淚更是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掉。

  「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了,有我在。」陳思思長著一張標準的娃娃臉,扎一個小馬尾,青春靚麗,充滿活力,哭起來的時候,讓楚淮夏莫名有些心疼,她輕拍著她的肩膀寬慰了幾句。

  可越是寬慰,陳思思哭得就越厲害,楚淮夏乾脆走到殺手身邊,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那響聲大得蓋過了陳思思的哭聲,楚淮夏更是手掌都打紅了,痛得直呼氣。

  殺手怒目而視地瞪著他,可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除了瞪她,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楚淮夏見他死鴨子還頭硬,直接拿起一旁的拖鞋,又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殺手的嘴角都給打出血來。

  「現在好點了嗎?沒那麼怕了吧?」她回過頭,陳思思剛好停止了哭泣,梨花帶雨的眼睛複雜地看向她,完全沒想到她的戰鬥力會這麼強。

  「擦一擦眼淚吧,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你放心,我是來幫你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楚淮夏扯了一張紙遞給她。

  陳思思遲疑了幾下,最終還是接了過去。她原本以為戰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方才看到楚淮夏的時候,她並不覺得她是壞人,更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孩子。

  只是面對殺手的威脅,她不想連累無辜,所以才想讓他們先走。

  父親的離開,已經讓她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從今以後,她就是一個人了。如果被殺是她的命,她真的不想再連累無辜的人,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姐姐,竟然這麼厲害,三兩下就把殺手給解決了。

  「謝謝你救了我。」陳思思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楚淮夏心疼地看著她,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世上唯一的親人被人殺害,自己還要隨時隨地生活在恐懼中,卻還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不想連累別人,讓她真的很是感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沒什麼,只是……」楚淮夏遲疑了一下,「很可惜,我沒能救下你父親。」

  說起陳星,陳思思的眼眶裡再次被淚水填滿,「我父親……我父親他……他都是被逼的。」

  這一點,楚淮夏一點也不意外。

  一個在戰家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的主廚,一個人將女兒拉扯長大,好不容易孩子就要大學畢業,自己也快退休可以享清福了,卻對僱主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怎麼想也是想不通的。

  「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揪出害死你父親的真兇的。」楚淮夏眸色陰沉地看向不遠處的殺手,「至於你的安全,你放心,我可以把你接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在沒有抓住真兇以前,沒有任何人可以查到你的位置,就算他們查到了,也沒那個本事對你做什麼。」

  如果說是別人說這句話,陳思思可能不會相信,但剛才她也看到了楚淮夏的身手,莫名的就對她產生了很強的信任感。

  她起身,走到自己的卧室,然後將自己掌握的一些證據交給了楚淮夏。

  「等等,在你說之前,我得做件事。」楚淮夏起身,活動活動了幾下關節,隨後捏起拳頭,一拳打在了殺手的太陽穴上。

  殺手白眼一翻,頓時昏了過去。

  「唔……好久沒動手了,真痛。」她一邊甩了甩手,一邊坐回了沙發上。

  陳思思已經徹底看愣了,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姐姐,你不會,也是個殺手吧?」

  楚淮夏輕笑,「我看起來像是嗎?」

  陳思思弱弱地點了點頭。

  「你覺得像就像吧,不過你放心,我就算是殺手,也是懲惡揚善的那種,只會解決惡人,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安全,就一定會,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了。」

  陳思思點了點頭,將一個筆記本和幾張照片遞給了楚淮夏,「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處理完我父親的喪事以後,回家收拾他的東西時,才發現了這些東西,以及我父親的日記。」

  楚淮夏打開筆記本,看著陳星留下的那些字跡,莫名的就紅了眼眶。

  「2月15日,我從戰家回家的路上,被一群人攔下,抓進了車裡,他們要我在老爺子的葯里下毒,我當場拒絕了,他們便威脅我,說要殺了我和我的女兒。」

  「2月21日,他們又來找我了,給我寄了很多女兒在學校的照片,說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就要害死我的女兒,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我那麼愛我的孩子,可是,老爺子待我也不薄啊,我想過報警,可是那些人說,就算我報了警,也查不到他們的身份,但是我女兒,卻會因我而死。」

  「3月1日,女兒出事了,放月假回家的路上,被一輛摩托車給撞倒了,還好只是輕微骨折,我知道是他們做的,他們在給我下最後的通牒了。」

  「3月8日,女兒出院了,醫生說一個月以後再來拆石膏,我在醫院門口坐上了他們的車,他們交給我一份牛皮紙包著的藥草,要求我每天偷偷加進老爺子熬藥的葯壺裡,他們說,那葯不會馬上致死,時間是緩慢的,更不會被人查到。那補藥是小少爺送給老爺子的,他們不僅要害死老爺子,更是要栽贓小少爺啊!我是個罪人,下輩子,當牛做馬,我也要給戰家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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