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惹人羨慕
原來是這麼回事。駐京辦一直沒有大主任，所以不存在給別人挪地兒的事，那就是自己又要被提拔了？
凡華不愛多操心並不是不喜歡被升職，首先薪水就能多出一些，在就是官越大，幫他幹事的人就越多，只有好處沒壞處。
不過這麼好的消息也只能在心裡憋一段時間，事情沒定論之前就做宣揚給人留不下好印象，有人得知消息恭喜時也得裝糊塗。
「張經理，你這幾天給咱們招一個司機，首選穩重的女性。」自己走了玲玲上學需要安排好。雖然走著也不遠，但有人接送能保證安全。
「阿姨，過了國慶我得回去培訓兩個月，玲玲就剩下你照顧了。」
「又陞官啊，唉！千萬別成了你姜叔那樣，我跟著他算是倒了霉了，你要是當官當成他那樣，趁早離玲玲遠點。」
陳阿姨是深受『官害』，一提這方面總會受到教育。「我哪兒能像了他，您看我這工作方式，很少沒有在家裡做飯的時間吧？」
「嗯，只要以後也能這樣，官當然越大越好。我倒也不太擔心你，本性懶散逼你都沒用，所以才不反對你跟玲玲談戀愛。」
晚上跟玲玲一講培訓之事，她反應更大。「小華哥，我可跟你說啊，回了晉州必須每天晚上打電話把你一天的經過都交代清楚。最不願意你去的就是晉州，那麼多女的等著。」
「每天吃住在黨校，我哪兒都不去，需要外出跟你請假行了吧？」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我勉強同意了。」
後顧之憂終於沒有了。玲玲聽幾句好話就能滿足，凡華很慶幸自己能遇到這麼好的女孩。
過了國慶，又是厚衣服臨身，這次回晉州凡華自己開車，剛過完節坐火車的人太多，不想跟別人擠著受那個罪去。
走的比較早，中午就到了，跟姜叔已經約好了他晚上回來，所以直接買菜回家，準備做豐盛些慰勞一下吃了這麼久食堂的姜叔。
一進家門都能聞到淡淡的塵土氣息，心裡直埋怨姜叔，這是從來不打掃吧？再忙也得把自己窩收拾一下吧？
事多了，午飯也沒心思做了，到大院小賣部里搞了兩袋速食麵一根火腿腸將就了一頓。
擦這擦那最後連床上那些這罩那套的洗了，一看天都馬上黑了，還怎麼做豐盛飯菜？
剛隨便搞了一些姜叔就回來了，「還準備回來吃大餐呢，就做了點這些？」
「還好意思說？你把家都住成什麼樣子了，我中午只吃了點速食麵，一直清理到天快黑了。」
姜叔被批評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住下的家有多糟糕。
「小華，廖領導對你很器重，這次參加培訓也是他親自點了你，要不你資格還差不少。」
「廖領導還記得我這小螞蚱？」
「現在幹部年齡普遍都大，你這樣有才能又年輕的當然會受重視。廖領導是個務實的領導，一邊大力發展經濟一邊推動幹部隊伍建設，在咱們這樣的省份兩項工作都不好做。」
「吃飯吃飯，這些大事離我很遙遠，再討論飯也冷了。」
「你這性子怎麼能行，——」姜叔見他聽不進去也不再多說，一時只聽得筷子盤子密集接觸的聲音。
黨校才是幹部真正的搖籃，現在算徹底明白了，只有到這裡走過一遭，甚至多走幾遭，才會官運亨通。
找到教務處后，已有人前來報到，輪到他時，先填了那份跟開會簽到差不多的表，還有一份就是個人簡歷格式了。
「你就是駐京辦的凡華同志？第一次見，真年輕，我是你們這期學員的班主任，在教務處服務，你可以稱呼我李老師。」負責接待的中年人主動跟凡華打招呼，引來了其它學員的目光。
他可不想引人注目，不管什麼時候低調是首要原則，說了句「李老師好」后就轉移到了另一處去領教材資料之類。
跟上大學一樣，住集體宿舍，不過這裡條件好了許多，兩個人一間，有單獨卧室，小客廳衛生間那些共用。
隨便選了一間整理著，就見又進來一位三十幾歲的學員，估計就是同宿舍的了。
「你好！凡華，比你早到幾分鐘。」
「你就是凡華啊？榮幸，榮幸，竟然跟你分到了一個宿舍，今後多多交流，我是宣傳部來的，楊新。」
納悶了，自己有那麼出名嗎？省里認識的人兩隻手都能數過來，又沒做過什麼大事，就這麼多人聽說過自己。到底怎麼回事，跟這楊新不熟，也問不出口。
楊新卻是個直腸子，見他發愣，接著就又說上了：「廖領導器重你又不是什麼秘密，人人都知道，羨慕嫉妒啊！今後還望凡老弟多給點關照。」
原來是這麼回事，成靶子了，以後說話做事必須更加小心謹慎，羨慕嫉妒後面就是有機會把你弄死。
「你比我大點，以後就喊你老楊吧。」
「喊什麼都行，沒必要多講究。晚上有沒有安排？過了今天除了過禮拜就不讓隨便外出了，我請你喝一杯去。」
「行，那就先讓你破費了。」此人性格直爽倒是可以交往一下，凡華也沒推辭。
楊新看似粗枝大葉，行事卻一點都不冒失，出去喝酒就稍微意思了一點，也不勸凡華多喝，吃過飯後還是他提議早點歸校。
「玲玲，我今天···，晚上跟室友出去吃飯剛回來就趕緊向你彙報。」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沒準又是哪個女的約你。」
「天地良心，我可有證人的。老楊，你來一下，給我做個證。」
···
「我還正準備問問你結婚沒有，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介紹你認識我妹妹。不過你這女朋友有點厲害，我妹比她可溫柔多了，等禮拜天領你見見去。」
「你就別給添亂了，操點自己的心要緊，多研究一下如何爭取優勢職務為人民服務才是正事。
培訓班近四十名學員，來自全省各地，年齡最大不超三十五歲，不過三十歲以下的也只有三倆個。凡華屬於最年輕的一類，在這批學員中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