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顯崢嶸
在學習鑽研中發現，很多以前制定的政策，顯然已經跟不上社會的進步，卻依然在沿用。國民教育，農業，新興產業，這幾個方面甚至出現了指導方向的空白。
本來他就喜歡寫作，這些天不知不覺在紙上將自己的認知觀點寫滿了幾十張。
凡華覺得自己大概是站的低，看問題存在片面，所以寫什麼只是習慣性地記載著一些感觸，心中始終認為國家大計用不到他操心，做好本分工作就OK。
『咚咚咚』辦公室外面有人在敲門，凡華頭也沒抬，平時找他的只有玲玲，又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還敲門。
隔了十幾秒敲門聲再次響起。凡華：「不進來就外面繼續敲吧，好玩不？」
這時門被推開，「還以為你不在呢，是不是把你打擾了？讓我在外面繼續敲門。」進來的是王小夢。
「不好意思，我以為又是玲玲在惡作劇，找我有事嗎？」
「事倒沒有，只是整天不見你人影過來看看，你一直待在辦公室忙些什麼呢。咦！寫小說呢？我看看。」王小夢說話時注意到了桌子上那一疊紙，在凡華正琢磨怎麼把她糊弄走的時候，迅速拿在手中。
只見她目不轉睛，看得那麼認真，凡華：「隨手塗鴉，打發無聊而已，你喜歡看拿回去慢慢看吧。」
「行，那我就拿走了。」王小夢隨口說完就走出門外，並把門也給帶上了。
這麼痛快？凡華還以為想讓她走還得花一番心思呢，這有些出人意料。不過不管她在發什麼癔症，只要不在這裡待著就好。
工作生活過得平淡而愜意，初了接送一下玲玲，凡華的剩餘時間都在新學術的學習探索中度過，形似書房的辦公室極少有人打擾。
這天卻接到了姜叔的電話，「小華，經濟報上連續發表的幾篇論文寫的不錯，抽時間回來一趟。」說完就利利索索掛了電話。
這話凡華聽著一頭霧水，自己活這麼大也沒有往哪裡投過稿，是不是姜叔搞錯了。
重要點的報紙駐京辦就一直訂著，是為省里來的領導準備的，報紙送來都是司機小李處理，駐京辦沒人看。
凡華撥通了小李手機：「小李，你把近十幾天的經濟報給我拿一下。」
等報紙拿來，凡華一期期查看著，最新三期的報紙上竟然真有署著自己名字的文章，還清清楚楚標著是晉省駐京辦的凡華。
細看內容，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應該是王小夢把他那些隨手寫的整理之後發表出去的。零零碎碎的東西經她修飾一番竟然成了頗有條理的文章。
不過凡華不會感謝王小夢，她這是不怕事大，自己從來都不想出名，安安逸逸的小日子一直過下去就挺好。這麼一弄誰知道會有什麼麻煩等著，姜叔已經讓抽空回省里了。
跟王小夢打交道的原則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所以即使心裡不滿意她自作主張，也沒有跟她理論什麼，以後把防王小夢跟防火防盜提到同樣高度就可以了。
在小李送他去火車站的路上，凡華還在納悶，準備回省里樓上樓下跑著做準備，也沒看到王小夢。這是打了自己一悶棍心虛躲起了？
不是犯了錯誤，估計姜叔讓回去也只是要做些詢問，唯一擔心的就是會不會被強行調回省里工作，自己應該怎麼推脫才能冠冕堂皇？
來接站的竟然是凡燁，「沒想到是我吧？剛調了崗位不久，現在我是姜叔的專職司機。」
「挺好，給姜叔開車要把安全放在跟自己小命同等高度，其它無所謂。」
「這還要你吩咐？姜叔可是我的大恩人，一輩子也報答不完。」
···
再一次踏進省委大院，覺得跟走進駐京辦也沒多少不同，凡華也覺察到了自己心態的轉變。
「叔，把我叫回來有什麼重要是嗎？」一看到姜叔凡華就問上了，自家人不需要客套。
「是廖高官要找你談話，你跟我的關係他也了解到了，所以是讓我通知的你。」
「哪個廖高官？廖書記當高官了？」
「對，這次換屆廖高官高票當選。別磨蹭了，走吧，不能讓領導等你。」
省政府主要領導的辦公樓在主樓後面，再往後就是省委機關的分布區。好像所有領導都喜歡二三樓，廖高官跟以前一樣選擇在二樓辦公。
高官辦公室外間門敞開著，看著像會客室，他倆進來后侯主任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廖高官的專職秘書還是他。
「姜部長你先坐下喝杯茶，高官正在等著小凡彙報工作。」
「咚咚咚」侯主任將裡面那扇門輕輕叩響，「進來吧。」
接著就聽到了廖高官的聲音。
「廖高官好！」凡華畢恭畢敬。侯主任沒有跟進來，在他進來后拉上了門。
廖高官這次見到沒有擺出嚴肅面孔，笑容很和藹：「小凡同志很長時間不見了，駐京辦的工作你們搞得很有成效。坐，坐，不需要拘束。你的那些見解很有建設性，這次喊你回來就是想聽聽你詳細論述一下。」
來之前凡華已有心裡準備，見廖書記開門見山，遂整理幾秒思路，開始就報紙上提到的幾個方面一一祥述。
廖高官聽得很認真，偶爾點點頭，並不時地提出一些自己的觀點，彙報逐漸變成了討論，都忘記了時間的過去。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他們，原來是侯主任提醒半個小時廖高官必須參加一個重要會議。
「時間過了這麼多？小凡，咱們今天就到這，你先在省里待幾天，我抽空再找你。」廖高官有些意猶未盡，還準備找時間探討，可凡華頭疼不已，他只想應付過去回駐京辦。
出來后不見了姜叔的蹤影，侯主任也沒時間跟他閑聊，凡華有心迴文秘室那邊去看看，又不想聽劉大嘴巴胡咧咧，隨後就發現自己竟然沒地方可去。
陳阿姨不回來，原來那個家現在也是冷冷清清，凡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準備回去。閑來無事出來大院附近閑溜達著，等凡燁有空了一起去吃晚飯。
晉州的夏天還不錯，因為這些年城市綠化面積增多，烈日當空也沒有覺得多麼炎熱，凡華在便道上走的很慢，大部分注意力被旁邊小公園跳舞的老太太們吸引著。隨著歡快地節奏，一個個看著比自己還朝氣蓬勃。
突然耳邊傳來『啊！』的一聲，接著他就被不知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摔進了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