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調動
後來的日子，心裡懷疑得到了證實，雖然婦女們上門不是每天，但也不是陳阿姨口中所謂偶爾，一周兩次平平常常。
凡華心裡還是跟以前一樣，哪兒可能真計較。陳阿姨一直以來就比較孤獨，好不容易找到樂趣，替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抱怨。
在凡華心中，姜叔陳阿姨玲玲就是自己的家人。而且他們也都自己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不管是使喚幹活，還是親熱度，他跟玲玲在家的地位差不多，叔叔阿姨的孩子級別。
大院中有著各種果樹風景樹，杏樹桃樹蘋果樹梨樹等相繼開花，代表著時間的推移，當滿樹的杏子開始發黃的時候，迎來了玲玲的暑假，家中的小公主又一次回來了。
「小華哥，我早就盼著能快點回來，學校食堂的飯菜實在難以下咽，這都怪你把我的胃養刁了。這將近兩個月的假期必須好好補補，最好每天多增加一道菜。」一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跟凡華強調伙食問題。
「只要你不怕胖的讓別人笑話，每天多家幾道都沒問題，你隨便吃。」
「我才不在乎別人眼光呢，早把自己預定出去了，讓你在乎去吧，我可不操那份心。」
玲玲回來以後，大院婦人們再沒有來家吃過飯，陳阿姨也不忙碌自己的社交活動了，整天圍著玲玲轉，她想做什麼都隨時陪著。
凡華於是增加了早上跑步晚上路燈下打羽毛球的活動項目。她們母女倆只要凡華在家就要求他必須統一行動。
在辦公室，凡華已然成了得力幹將，筆杆子名聲也漸漸廣為人知，被認為是優秀秘書的後備，同室那幾個也覺得他在辦公室待不久，很快會被哪個領導選走做秘書去。
但不管是大伙兒還是凡華本人，都沒有預料到，在玲玲結束假期不久，被通知他要去京都任職。
由於是強制外派，特例將他提拔了級別，將要在京都晉省駐京辦事處擔任副科級聯絡員。
「小華，被調到京都跟玲玲匯合開不開心？」回了家陳阿姨第一時間就問這個，凡華正驚訝她消息這麼靈通，就聽她又說：「調動之事是我逼著他爸辦的，理由是玲玲吃不好飯，他也心疼，就勉強用了一下他的權力。」
原來是這麼回事。「在京都那邊，玲玲外公給準備了一輛車，已經送到駐京辦了，你到了以後就有人會把車鑰匙給你。玲玲鬧著說以後不在學校吃飯了，你每天負責接送她，你上班地方跟學校不遠，而且駐京辦清閑的很，你大把都是時間，玲玲就交給你照顧了。」
阿姨這段時間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只等調令下來才告訴凡華。
京都可以說是凡華的第幾故鄉，因為那裡是除了平原長山生活最久的城市，比晉州要熟悉的多，畢竟每個禮拜天都獨自四處走竄。
下了火車，再一次踏上京都這片土地，凡華看到這裡已經變得陌生，高聳建築密集，街道更加寬敞，就連火車站也擴大了十倍不止。
出站口外面，有人舉著牌子在等候，早先聯繫過這邊，預先辦事處司機會來接站。
「領導好，我是駐京辦司機李子華，您跟照片一模一樣，我老早就認出來了。」司機李子華也是年輕人，操著一口京腔，看來是聘用的本地人。
凡華沿路試圖找尋熟悉的街景，直到離北華大學越來越近的時候，才依稀有了來到京都的感覺。
北華大學附近畢竟更加的熟悉，大致輪廓還是那樣，僅僅是拆舊建新拓寬街道。
駐京辦在距離北華大學四五公里的地方，是臨街建築，老式四層樓房，前面是鐵藝柵欄與街道隔開。樓前有約兩三百平米的綠化，樓房後面則是停車場地。
凡華依稀記得這幢樓房，以前是什麼植物研究所，現在變成了自己將要工作生活的地方。
「小凡同志到了？我是怎麼這裡的頭兒劉智。」接著她指向一名長相不錯的中年女性「這是二頭，王梅同志。」剩下的是就地招聘的廚師老潘，清潔員張嫂和她外甥女小張姑娘當服務員，司機小李先前已認識。整個駐京辦就這麼三瓜兩棗。
晚上駐京辦全體為凡華接風，不過能就坐的就是加上凡華共三個領導。劉智是主任，王梅是副主任，凡華此後就是這裡的三把手。
「小凡，以後大家就一個鍋里吃飯了，我就納悶了，別人都不想來的地方，你年紀輕輕怎麼來了這個養老機構，得罪人被趕來的？」喝開酒後劉主任一點都沒見外，開門見山問凡華。
「這你可猜錯了，我可有內幕消息，小凡是走後門來的，不像咱們兩個混吃等死。」這時王梅插上了話。
凡華正奇怪她怎麼知道走了後門，這時就見王梅翻包取出車鑰匙遞了過來，「看看，車都有準備，這是準備在京都大力發展的派頭，你這大主任以後就等著眼熱吧。」
「原來是這麼個情況，小凡啊，你也看到了，咱們這就這麼幾個人，除了省里領導來京辦事，平時是無所事事閑的屁股都疼。平時做什麼也不需要請示誰，也沒有時間觀念，你想睡到幾點都沒問題，咱們三個就是三大寨主，沒人管。」一聽劉主任這麼介紹，凡華立時喜歡上了這份新工作。
凡華的宿舍是一整套，卧室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看來姜叔或者陳阿姨早已把細節也安排了。
在床上躺下，先是打電話告知爸媽自己工作調動的事。一會兒，玲玲電話也到了：「小凡哥，到地兒了吧？明天中午記得在學校正門那裡接我，我終於把你盼來了。」
凡華又想起廚房什麼都沒有，掛了電話以後，去告知了老潘，買菜時候順便把自己需要的也一起買回來，列了個單子留下錢。
真是太方便了，菜都不需要自己去買，老潘每天都會跑一趟，順手就能幫自己一起採買，沒有事需要忙，凡華決定每天要爭取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