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廚藝大進
凡華一一給回了過去。他不喜歡編輯一條群發，總覺得那樣太敷衍了一些。不過也能理解別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電話簿上的名字寥寥。
在平原城裡沒有哪裡需要去拜年，但從初二開始，來給爸媽拜年的絡繹不絕。這也是他們的自豪之處，普普通通卻依然被許多人尊敬。
爸爸是主角，時刻保持著謙遜的笑容陪客人聊天。媽媽最注重實際，別人提著東西來拜年並不需要回禮，對於收入一般的家庭，這些進項也確實值得她欣喜幾番。
每天只上午不斷人進人出，國人的習俗一般下午不上門拜年。
沒有外人在，爸爸又恢復的木訥，和凡華一起負責把禮品歸類整理，這些都要被老媽過些天拿出去賣掉的。
媽媽則是興奮地翻出她的小賬本一一記錄，並在後面批註估價，嘴裡嘟囔著『要是經常過年多好』之類的。
「先說好，今年賣的時候別讓我去，總覺得別人背後在指指點點，我都有了大貪污犯的感覺。」整理完之後，老爸發起了牢騷，他有點愛面子，一向反對拿禮品去換錢。
「你要有那本事給貪污幾個鋼鏰回來，我每天給你跪搓衣板都行。自己什麼德性心裡沒點數，要不是我管著，你那點工資不夠你跟祥叔喝酒。沒能耐就趁早點把自己嘴堵上，少咧咧些沒用的。」
「哎呀！你們倆平時都能婦唱夫隨和和氣氣，大過年的不能消停一點。」
爸爸這樣的牢騷不是第一次，他也就說說，該跑腿時候照樣跑，他也明白家裡生活需要錢支撐。
春節假期前後僅僅七天，初六就要上班，初五這天仍然是凡燁來接凡華一起走。
陳阿姨跟玲玲要在外公家多住些天。玲玲外公家在外省，世代經商，所以她們平時才能有大戶小姐的派兒，從不需要考慮經濟。
凡華被安排她們回來之前負責給姜叔做早晚飯，不過大概她們即使回來也還是一樣，早飯出去買，晚飯凡華做。
姜叔也是今天趕來，不過比凡華積極一些，他跟凡燁倆人進門時候，姜叔已經在客廳里了。
「凡燁也過來了？這都成稀客了，平時也記得多來走走，看看家裡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平時忙，還要多麻煩一下你跟小華。」
「記住了，叔，以後一定常來。」凡燁把人送到就走了，他也需要先一步去單位核銷車輛借用手續。
沒有兩位女性在，家裡特顯冷清。姜叔除了說正事平時話不多，看著份報紙也能入迷的人。凡華可不願意就坐一邊觀察他，遂回了卧房準備跟玲玲聊簡訊。中午姜叔要出去吃飯，省下了事。
凡華：玲玲早點回來吧，你們不在，家裡都沒有家的氣氛，待一分鐘都覺著難熬。
玲玲：還不想回去，這邊好吃的多，回去每天都是一種口味，都快淡的失去味覺了。
凡華：那你更應該早點回來，培養優秀的家庭廚師越早越好，這可是影響今後百年的大計，不可有一絲懈怠。
玲玲：聽起來好有道理，我現在就跟媽媽商量去。
···
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商量的，行動好快，第二天傍晚時候姜叔已經從車站接到了倆人。
「小華哥，要繼續發揚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這次我和媽媽給你帶了許多學習資料，我們每天會督促你認真學勤實踐，爭去早日成才。」很快交給凡華一個包，裡面都是各種菜譜，還有一些民族特色風味小吃等做法。
家裡又恢復了往日熱鬧。兩位女性買回來一台跑步機，用來耗費體力保持身材。這是為了以後放開吃所做的準備。
凡華需要每天至少掌握兩道菜的做法，如果她們品嘗后不合格的話，晚上按摩時間翻倍。忙忙碌碌而且時常揮汗，但凡華樂在其中。
玲玲也當然樂在其中，十多天後磨磨蹭蹭不願意走，但不得不離開去學校，凡華從此也只是少了一個需要按摩的，其他仍然不變樣。
整天沉浸在家的溫暖中，工作方面凡華很少用腦子琢磨，只是每天認真做好分內之事。就連姜叔陞官也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悄悄升了正廳級副部長他也沒在家報喜。
陞官后在這幢全省核心小樓里，姜叔也時常會出沒，與凡華碰了面也只是稍微看一眼，也不點個頭打個招呼什麼的，像是在避嫌。
凡華不以為然，覺得沒必要這樣，就算成了仙也會有三朋五友，當個官誰還能從此與親友絕交。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對周圍事物了解的不少，就是王小夢那樣不喜社交的都有幫過別人小忙，只要不利用權力犯錯誤，有點私心很正常。
陞官還不如做個小公務員，就像凡華現在這樣，不需要操心，每天聽指示做事。腦子都用來琢磨一些菜譜，一天天進步著家裡的飲食文明，是多麼有意義的事。
給陳阿姨玲玲做好吃的從來就沒把它當作辛苦，把這定義成享受也是不凡的境界。
最近陳阿姨找到了新的興趣，每天大院里與其他家屬們打羽毛球。用她的話講是被逼的，埋怨凡華飯菜太過美味，每天吃的太多，不得不增加運動量。
凡華今天下班回去時，進了門發現還有幾個客人在。「小華，今天多辛苦一下，我經常跟院里球友們說咱們家飯菜具有高星級水準，她們不信，今天就邀請了來給她們見識一二。」阿姨有了這樣的變化？像個鄰家婦女，在意起了別人的看法，還要斤斤計較一番。
今天原料給準備的很充分，菜一道道上著，聽到婦女們吃的津津有味，不忘評頭論足，凡華卻高興不起來。這以後是不是每天要負責這一幫人的晚餐？
「阿姨啊！地主家的餘糧它也有吃完的時候，這樣經常請人來做客，咱們以後的幸福日子還要不要過了？」等人走了后凡華看著陳阿姨開始苦口婆心。
「偶爾一次，今天比較辛苦，就把你按摩免了，早點休息去吧。」阿姨雖然話是這樣，但凡華總覺得她有心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