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節愉快
凡華心裡很願意為他們做飯，雖然生疏一些，但做的很認真。等到做好端上桌子，兩個女人邊吃邊點評，從頭到尾沒提到什麼可贊之處。
吃完飯利利索索丟下他自己收拾殘局，他們聊天看電視去了。一定是一下午商量好的，而且應該是陳阿姨的主意，玲玲能想出的都是奇奇怪怪的點子，絕不可能這麼正大光明壓迫人。
不過幹活也開心，越來越像一家人，這種感覺永遠不可能膩味。心裡甜絲絲，凡華不自覺地哼上了聽不懂的小調。
也相像了一隻快樂的蜜蜂。
「媽媽，你看他那德性。」玲玲發現了凡華搖頭晃腦的怪模樣。
「挺好啊！小華幹活能增長快樂，正好以後繼續成全他，反正我不喜歡做飯。」准丈母娘一句話把以後也歸納了。
「阿姨，一會兒去散步不？」
「當然要去，以後每天散步，你可把我解放了，哈哈哈！」
冬天散步一點都愜意不起來，寒冷逼著人必須要走快才能保持體溫。看著她們倆悠哉游哉，凡華覺得奇怪，難道抗寒指數跟性別還有關係？
配合著她們的邁步頻率，簡直是活受罪。凡華打定主意，下一次就裝個感冒，不再出來了。
「冷就回去吧。」直打哆嗦的時候，凡華終於聽到了句暖心話，連忙點頭認同。
可玲玲不樂意。「你們倆回家膩歪吧，把小華凍感冒了就不好了。」聽到這話，玲玲才開心了。
進門的一剎那，熱氣撲面而來，凡華舒展開自己冷得微微佝僂的身體，剛要喊聲舒服，就被剛進門的玲玲從後面推著一直推進房間。
「我腿酸了。」說完她就爬到了床上，擺動一下小腿，等待按摩。
「你哪學來的，現在思想都開始腐化了。」話雖說著，凡華手也沒停，兩拳頭同時輕捶著她小腿肚子。
「我們同宿舍集體去過一次洗浴中心，每個人不到三十塊錢，洗完澡還給按摩。那滋味真舒服，我早就懷念了。不行，你等等，我先洗澡去，一會兒連背也按按。」
「幹嘛呢慌慌張張？」陳阿姨在客廳坐著看電視，看到她跑的飛快就問。
「我著急洗澡呢，然後讓小華哥給捶腿揉背，可舒服呢！媽媽你要不要試試？」
「哦？小華還會按摩？那可要享受一下，我這老胳膊老腿兒比你更需要放鬆。你洗快點，我也要洗洗再享受。」
凡華聽著一個變成了兩個，自己又不會按摩，見都沒見過。玲玲還好，隨便捶幾下就當玩，阿姨哪兒能。
第一個洗澡的十幾分鐘就完事跑進來了，穿著寬大的睡袍，奸笑一下就趴床邊了。
床矮個子高，凡華沒多會腰就困的不行了。這時陳阿姨也進來了，「玲玲讓讓，該媽媽了。」
「不行了，我得緩緩，這床太低，貓著腰受不了。」
「是啊，明天得看看哪兒能買張專用的按摩床回來。今天先湊合湊合，我裡面一點，小華跪坐到床上。」
···
第二天中午回來吃飯時候，母女倆都賊兮兮。玲玲把她媽媽也帶偏了，現在也變得奇招百出，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一點嚴肅。
直到晚飯後回到房間，瞬間明白。自己卧室另加了一張按摩床，怪不得中午是那種表情。
他馬上把房門從裡面鎖上，準備急一急她母女倆。想享受也得讓自己聽到點軟話。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咚咚咚』，「小華你關著門不讓我們進了？再不開我就把你反鎖裡面，明天你班也不用上了。」
凡華趴在床上偷笑一會兒，起來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阿姨在做什麼，結果沒聽到動靜。他又躺下等。
又過了一會兒，聽得陳阿姨說：「就讓他一個人在屋裡樂吧，我們出去吃燒烤去。」玲玲「嗯」。接著開門聲跟著關門聲。
聽她們走了，凡華也急忙開門準備追出去，大晚上他倆出去不放心。結果一開門，「哈哈！終於把門騙開了，還是媽媽聰明。」
只見玲玲一下子搶了進來，客廳還站著另一個。···
快樂的時光總覺得短暫，再有三天就是春節。本來明天才正式放假，不過家不在市內的可以早走一天。今天凡華就要回平原。
這次不用擠火車，凡燁被允許開著公車回家，正好把他拉上，不然陳阿姨玲玲給爸媽買了那麼多東西還真不容易帶回去。
「凡燁，好長時間不見你了，都胖了好多，看來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那是，從每天地里幹活還粗茶淡飯，變成現在每天車裡坐著還經常跟著領導吃大餐，胖不了就是有病。」
凡燁氣質也改變了很多，每天拉著不同的領導，被熏陶的不錯。整個人既自信又陽光。
「哥你有那麼忙嗎？都沒來看看我，我也不大好意思去姜叔家。」
「確實是忙的很，白天從早上班到晚，晚上回去做飯加上陪玲玲阿姨娛樂，沒一點時間。」
一路上大部分時間凡華都是聽眾，凡燁講著這幾個月來的種種。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一句接著一句，急迫地想把自己的幸福感分享給別人，就像在心裡憋了很久的樣子。
等他說完，凡華也換坐到駕駛位上，也想溫習一下自己的車技。路上車很多，過節前後都是這樣。凡華有些緊張，生怕跟別人挨上。在凡燁的指導下，車速也逐漸提了上來。
開車比坐車感覺好的多，可惜掙錢少，不知道哪年月才能買得起。凡華此是後悔當公務員了，就這樣下去，想開個車需要當多大官啊。
爸爸媽媽早在家等急了，後來就輪流守在巷口，那麼冷的天。凡華在車上遠遠地就看到了在搓手跺腳的爸爸，頓時眼有些發熱，差點流出淚來。
凡燁也把帶了禮物，看到他現在這麼出息，尤其是爸爸特別開心，痛痛快快收下了禮物，囑咐幾句，凡燁就往長山趕回。
學校放假早一個禮拜，家裡該安排的已經安排好了，就剩下了三十兒貼對聯包餃子。
老媽不停地問這問那，老爸在一邊聽著。凡華把除了跟玲玲戀愛，都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比你爸優秀多了，還被省高官誇獎過，你爸連縣長的手也沒握過。」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在誇獎，後來回了辦公室聽王東林主任也來了那麼一句，才知道那是領導對下屬的口頭禪。害我白激動半天。」
「哈哈哈！」
···
兩天時間過得飛快，等三個人一起包好餃子后，爸媽看晚會，凡華躲進房間給玲玲打電話。
「你說，我要不要回平原看看叔叔阿姨？大過年不去一下很不禮貌。」
「算了吧，叔叔阿姨肯定忙，沒人送你誰能放心。想看有的是時間，等你過門了每天好好看。」
「盡胡說，不理你了！」
···
春節第一頓餃子下肚，不久後手機簡訊鈴聲不時就會響一下，同一種祝福語『春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