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家過年
在一中對面就有幾個專賣店，戴爾聯想等，在等玲玲放學的時候曾經注意到。
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聯想，遺傳下來愛國情懷根深蒂固，支持一下國貨大概也算是愛國吧？
很快看上了一台六千多價位的，那些技術參數其實不太懂，銷售給介紹時點點頭那是因為看上了這種款式而已，小巧一些，粉色。
「手裡提的什麼？」
「為了慶賀你取得好成績，送個禮物，滿意不？」
玲玲看過包裝后沒表現一點激動，跟自己想象中蹦跳一下『哇！好棒！『出入有點大，不過沒來得及鬱悶，她就開了金口。
「連個禮物都不會送，整天琢磨什麼？這個長輩送差不多，禮物收了，不過沒領情。」
好像我也是長輩吧？凡華只是心裡想一下，要是說自己是長輩，小姑娘一準發毛。
不過呢可以換個語氣表達一下，「我不是長輩嗎？」
這樣也沒行，玲玲不走了，她停下把車支一邊，「那你用優美的詞句描述一下自己的長輩形象。」
「老師古時候就是師傅，師傅不算長輩嗎？」
「孔子曰過:三人行必有我師，那如果三人中有個小孩呢？那也是長輩？」。這句話有點老媽的范兒，凡華甚至看了看她說話時的表情，想跟老媽做個比較。
「看什麼看，賊兮兮的肯定心裡沒想好事。」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師的概念跟年齡沒關係。」
「那不知道你也沒少問過我，算不算師傅？」
「算，不過那是臨時的」
「等我上了大學，你也是臨時的。」
拌拌嘴其樂無窮，不過不能跟小孩子一樣，不顧時間。「臨時就臨時，如果不趕緊回家學習，你考不上大學就不臨時了。
「考不上就考不上，正好讓你養一輩子。」
凡華這下尷尬了，這句話能隨便說嗎？不能再介面。心裡不禁又想，能養她一輩子挺好，好像習慣了跟她每天拌嘴，腦子裡開始想象那樣的情形，精神又恍惚了起來。
一個在羞澀中，一個發起了怔，沒有受周圍喧囂的影響。
玲玲一直沒有聽到他聲音，偷偷地瞅了一眼。顧不得再害羞，經常看到這樣的異常，擔心的很。
「喂！」
「幹嘛？那麼大聲做什麼？嚇人一跳。」凡華心神迴轉。
「你說——這是不是什麼後遺症？經常發獃，自己有什麼感覺？」玲玲臉有憂色，語氣低沉了許多。
「瞎琢磨什麼？發獃的時間通常在想好事呢！每次被你喊斷。」
「那剛才在想什麼好事啊？分享一下。」玲玲面部肌肉估計很發達，剎那就成了古靈精怪的模樣，仰起來貼進來過來。
「以後我寫在日記里，你慢慢看，現在需要快點回家。」
「你說的喔！不能反悔！」
……
玲玲直到春節前六天才放假，要在爺爺外公家各住一半假期。告別時凡華提前收到了姜叔叔陳阿姨的過年紅包，約好正月初九都回平原。
凡華老家在隔壁的長山縣，靠山的小村，離縣城不遠。靠著山聽起來覺得偏僻，那是因為長山不缺山。
在農村講實惠，出發以前老爸老媽買的都是衣服還有肉類。那些包裝精美，裡面需要剝幾層才能看到少量內含的看都不會看。
坐大巴到了長山縣城需要再打出租，沒有公交車通往村裡面。
多年沒回來，村裡也變成了水泥路，兩邊隔幾米就栽著一顆樹，可惜冬天到處光禿禿的，還行人稀少，顯得有些蕭瑟。
在村口看到豎著一堵五六米高的照壁，四邊裝飾了牆磚，中間白底紅字寫著『朝霞村『。
凡華有些好笑，現在農村也搞面子，一年也沒幾個外面人來，豎這麼大堵牆，還怕村裡人不認識自己村？
自家老房子還是老樣子，二叔每年修繕一下，偶爾打掃打掃，隨時也能住人。
事先電話聯繫過，家裡面早給生上了火爐，從外面一進來，熱氣撲面，蠻有些小時候的味道。
「哥，恭喜啊！終於又看到活蹦亂跳的你了！你不知道，我去醫院看過你好幾回，每次都哭，現在也該補償一下我的眼淚了吧？」凡燁快有十年沒見，你自己也高了一點，一見面還是那麼親熱，只是沒有小時候的木了。
「行，等我傷心時候也哭幾回，拍下照片給你。」
「這麼小氣，聽說你當家教掙上錢了，還等你禮物呢！」
「等你給我拜年時候再說」
哥倆好多年沒見，他是過來拿行李的，還要讓跟他一個屋住去。
曾經睡過的那個小土炕拆了，換上單人木床，另一邊靠牆臨時用厚木板又墱起一個，看來凡燁早給準備上了。
看著嶄新的大紅綢被子，凡華調侃道：「這是把你準備結婚的給我用上了？準備打光棍了是不是？」
「現在結婚哪個女孩願意要這種被子？這是我媽前些年準備的，早過時了，別人結婚買的都是蠶絲駝毛那種高檔貨，拿這樣的媳婦不鬧才怪。」
「睡了你婚被到你結婚時候哥就送那蠶絲駝毛的，話說你搞對象沒有？」
「跟誰搞啊！年輕女孩都出去打工了，我準備過了年也要出去，就是不知道能幹啥？不像你上了那麼多學。」
「先有什麼幹什麼，自己攢點我也給你湊點到時候開個店什麼的，慢慢就好過了。」
「哥你有對象了沒有？」聽到凡燁問自己，腦海中忽然閃過玲玲的亦惱亦笑，隨即搖搖頭，責怪自己怎麼可以那樣想。
「比你境況都糟，誰會跟植物人談對象啊！」話說完，倆人都放聲大笑。
晚上睡下時覺得怎麼也不舒服，開始懷念起了那小土炕，每天二嬸給燒的熱乎乎，到第二天早上都微微燙手。
不過終於睡到了懶覺，凡燁看來平時從不早起，一直沒人喊他起床，自己都跟著沾光了。春節這些天決定好好享受夠。
早醒了也不願意起，一直等到凡燁自然醒。真是有些羨慕，怎麼那麼能睡。
別人早吃過早飯了，在火爐上給兩人燙著大肉包，皮兒烤的焦黃，看著挺好，就是咬的時候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