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來有往
經過這個禮拜天，又是吃飯，又是客房休息，此後就在沒有了距離感。除了依然來去按時，其它方面就跟在自家一樣隨便。
這天一周試崗期結束，看到陳阿姨塞過來的報酬比起先說好的五百要多，「阿姨，給多了，說好的五百不能因為熟了就多給，您這樣我都覺得不應該拿報酬了，這麼熟得像一家人。」
「這不是因為熟，我把你的職業與私下交情分得很清楚。這是對你這些天工作的認可。即使在某家公司，如果表現出色，同樣會提前結束試用期」。
聽到陳阿姨說的認真，凡華便不再推辭。「這就對了，你付出了，就應該得到相應回報。」說完又遞過來一個盒子，「這個是做為長輩送給你的禮物，不收就是不尊重。」
「什麼禮物啊？」凡華也沒有在意，打開一看是部嶄新手機，覺得有點貴重，不過也沒有推託，看以後這麼回贈吧。
晚上回來剛進門就聽到了電話響，接起來后是玲玲的聲音傳過來，「喂！你不用買電話卡，我給你準備好了，記著來時帶上手機。」
此後手機里存下了五個號碼，爸媽和玲玲一家。每天不間斷一條簡訊「到家了嗎？」。回信是剛到。玲玲掐時間很准，總是在剛回來時就接到她的問詢。
春節將到的時候，家裡接到二叔的電話，希望到時候回老家過年。
跟二叔家感情很好，小時候爺爺奶奶在的時候，每一個春節都在老家度過，並且他會在二叔家住著，因為有一個比他小一歲的玩伴，堂弟凡燁。
那是一些僅有的童年快樂片段。也不是他不與人交往，只是到了學校認真聽講，放學了按時回家，乖寶寶一個，與其他同學不太一樣，漸漸地就沒有人願意找他玩了。
時間久了，習慣了孤單，即使上了大學以後，也是更願意閑暇時一個人隨便走走，不喜歡呼朋喚友吃喝聚會娛樂。
但心中始終渴望著友誼，所以遇到比自己小八歲的玲玲，也真心想與她像朋友一般。
高三放假晚一些，期中摸底的時候，玲玲進步非常大，突然就從中游跳進了前十名。過幾天就是寒假前期末考試，凡華期待她能再進幾步。
應玲玲的請求，考試幾天，要去接她放學回家，用她話說，是要把喜悅第一時間分享給珍貴的友誼和諄諄教誨。
考試第一天結束，看到她走出校門時的神采飛揚，就知道發揮的肯定不錯。不過走近時仍然問道：「怎麼樣？」。
「那還用得著問？」準備騎車一起走時聽到有她的同學過來嘀咕「玲玲，男朋友啊？」。「是啊，怎麼樣？帥不帥」。他們沒悄悄說，凡華聽到有些好笑，這些小女孩現在就討論上了男朋友，而且以帥不帥為標準。
不過聽到那個女孩回答玲玲「一般般吧，走進人群找不出來。」就心情不怎麼美麗了。好在玲玲給力「什麼眼光？內涵懂不懂？」。
回家的路上，玲玲始終紅著臉，凡華打趣道：「什麼話都敢說還用臉紅？」
話落立馬起了治臉紅的作用，「要你管！聽女孩子間悄悄話也不害臊？」
「你們那也算悄悄話啊？生怕沒人聽到的樣子。」
拌嘴很快樂，沒覺著時間過去就到家了。陳阿姨估計早盼著快點回來，門都分不清是鑰匙擰開還是她從裡面拉開。
一進門就催促著快點洗手吃飯，也許是因為凡華，這個家也有了飯桌上討論的習慣。「有沒有考好？」陳阿姨的問話語氣很平靜，但眼睛卻是急切地表現。
「你這是對自己缺乏自信，我是誰的女兒？」那模樣那語氣，逗笑了包括她自己。
三天的考試結束，正好過禮拜天。玲玲提出一家人郊外燒烤半天，一家人中包括著凡華。
姜叔叔有車開，日常閑聊中知道他在省政府工作，是組織部一名處長，身份相當不俗。不過從來都是自己開車回家，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有人來家送禮，這讓凡華很是敬佩，這些沒有心底的堅守根本做不到。
玲玲家地下室，燒烤架木炭還有其它戶外用品都是現成的，提前就搬到了車上，只差早上買新鮮原料。
平原縣郊有條河，不過冬天的北方，河水早已結冰，目的地就選在河邊。當剛上車那會兒，陳阿姨問去哪裡時，知道這裡就是玲玲口中的老地方。
肉類蔬菜都是買的帶包裝的，一一擺開。燒烤架是組裝式的，總共有三米長。自己烤自己的，烤的不好也不準吃別人的，這是玲玲提議的。
看到她賊兮兮偷笑，就明白了是覺得凡華不會燒烤，準備捉弄他。
很快她就自己食言了。凡華上大學期間，幾乎每個周末都一個人趴燒烤攤，自己動手不在少數。玲玲看到那烤出的色澤就搶走了。
最後就成了一個人供三個人吃，玲玲負責時不時喂凡華，害怕他停下手耽誤了她吃。
偶爾一家人這樣出來放鬆一下，真的很愜意，凡華不禁起了什麼時候慫恿一下老媽也同意這樣的念頭。不過很快就不再打算，一是沒有車不方便；二是老媽更注重於實際，不會把時間消耗在娛樂享受上面。
不過回家的時候，各樣烤好的都帶了一些，準備慰勞一下他們倆。
「不錯，很少吃到這種東西，咱們以後應該也偶爾來點」這是老爸嘗過後的提議。
「最多一個月一次，聽說常吃致癌」老媽一錘定音，決定了吃燒烤頻率。
凡華試著提了一下一家人也自己出去燒烤，果然被立刻否決了。老媽的解釋是那是搞腐化，享受思想要不得。
玲玲的考試成績沒多少天就出來了，當時就接到了簡訊通知：綜合排名全班第二，縣一中的班級前十名含金量很高，都是名牌大學的後備。
跟老媽商量了一下，決定送玲玲一台筆記本電腦，馬上就要大學了用得到。看她正好沒有，自己這段時間也掙了一萬多，完全可以送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