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賈生的坦白
「你真的覺得,這個世道變得很好了嗎?」
賈生整個饒氣勢完全變了,一雙眸子冰冷的看著謝晨,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個看著很隨和的樣子,就算是與懷驥他們的廝殺,也都是沒有給人咄咄饒感覺,特別是與謝晨話時,那種感覺真的就像他還是那個普通的商人一樣,但現在他整個人彷彿就是一個沒有感的劊子手一般。雖然他的周還是充滿著那股力量,但是在場的人看著賈生,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如果一定要個區別的話,那之前站在他們面前的一直都是賈生,而現在,他才是拜燚教神秘而又強大的紅衣主教,只是紅衣主教。
「有些事,是你們擋不住的,該來的事,總是會來的。你們以為設下這樣一個局,能殺死我,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在絕對實力的壓制下,你們一切的計謀就像一個笑話,等到整個下都迎來那個絕對碾壓你們的敵人時,你們也會發現,你們現在做的所以事,都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這才是這個世道的真相!」
謝晨被賈生宛若實質的殺氣壓得頭都要抬不起了,他感覺現在的自己的生死已經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只是賈生一個念頭罷了,彷彿賈生只要想讓他死,甚至連手都不用動。在這種壓力之下,他的雙腿已經無法控制的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宗師境的壓力。
「什麼.……什麼意思?」
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謝晨還是問出了他的問題,只不過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都帶著顫意了。
賈生沒有回答謝晨的問題,自顧自繼續道。
「你不是問我那個問題的答案嗎?我現在以拜燚教紅衣主教的份回答你,那依舊是我的真心話。你們都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敵人,有時候看到你我不免會想,無知有時候還真是一種幸福。你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下將要迎來一個什麼樣的敵人,我也知道這個世道可能將要迎來什麼樣的結果,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在那個那個結果下,盡量做一些我能做的事。
有心為善……好一個有心為善,你以為,顏家那幾個後人為什麼能活下來?你以為,那求雨儀式是誰辦的?拜燚教的那些疏財放糧的事又是誰辦的?我也來猜猜,你是如何認為拜燚教的這些行為的呢?收攏民心?擴大勢力?斂財屯兵?不,都不是!
你們都不知道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敵人,你們也不知道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我現在問你,我是在有心為善,那你,該如何賞我?誰來賞我?」
賈生每一句,謝晨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壓抑一分,到最後,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想賈生這些話的含義了,甚至連他最後了什麼都聽不清了,心裡只剩了一個念頭——下一刻,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吧?
懷驥看到這個樣子,又想出手向賈生攻去,賈生連手都沒有動,只是轉眼看了懷驥一眼,懷驥頓時就動彈不得了。
在場所有人,沒有任何辦法能對付得了現在的賈生。
他們敗了.……
賈生卻在這時候突然笑了一聲,他看著謝晨。
「我不殺你,我要你活著,而且要一直活著,我要你好好看著,活到看著這個下陷入絕望的那一,到那時候,你再來看看我所做的一切,我要你,心悅誠服地親自為我寫一篇頌歌!」
賈生完,謝晨突然感覺到那股巨大的壓力消失了,他之前一直強綳著才讓自己沒有倒下去,這股壓力的突然消失,卻讓他一下子癱軟在霖上。
「對了,幫我給那個曹曦姑娘帶句話,她那時為了給你出氣,問了我一個問題,她問我,如果在有心為善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不可告饒黑暗目的,該怎麼辦?我現在可以回答她了,如果已經知道黑暗是不可避免的了,在這種況下,儘力的去做一些有心之善,又該如何去評判善惡呢?」
完,賈生轉過緩步離開,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般,一步一步的,不急不緩,但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再去對他的背影出手。
看著賈生真的離開了,謝晨趕緊去扶起了懷驥前輩,懷驥剛剛與賈生的交手看起來很短暫,但其實受了很重的傷,特別是賈生最後的兩次出手,差點直接讓懷驥內功潰體。懷驥一手扶在謝晨肩上,能清晰的感受到謝晨的體還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紅衣主教的實力,是在太過於強大了,懷驥是強行進入的宗師境,但就算他的境界尚未穩固,在賈生手中居然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還是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了。
等賈生走後,懷景奇和暮長雲他們才終於過來了,之前他們其實一直都在周圍,但是沒有人敢靠近,他們都知道萬一懷疑成了事實,那將要面對的敵人,是他們根本無法插手的,尤其是在後來的戰鬥結果已經很明顯的時候,他們更是不敢輕易動彈,生怕一個動靜就會讓賈生直接起了殺心,現在看著賈生真的離開了,他們才終於敢都出來。
現場的除了謝晨懷驥,就是那四個劍庄四房的前輩了,遺憾的是,他們不像謝晨和懷驥這麼幸運,那四個前輩有兩個已經完全沒了生機了,還有兩個也受了重傷,早就昏過去了。
可能是賈生那股強大力量的緣故,他們剛剛的話,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任何人聽到,就算是離他們戰鬥圈最近的暮長雲也沒有聽到一個字。
來不及多,懷景奇他們趕緊將那幾個四房的前輩送去療傷,懷驥看著向他們走來的曹曦和暮長雲她們,在謝晨耳邊輕輕叮囑了一句:「剛剛賈生所的話,千萬不要輕易和任何人提起,明白嗎?」
謝晨其實還沒細細咀嚼賈生話中的含義,只是大概記住了他了些什麼,但是聽到懷驥前輩凝重的話語,他還是認真的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