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識破
懷驥從那跟謝晨談完話后,又繼續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只不過神態比起從前顯得蒼老了很多,每背著他的那個包裹,大部分時候,都像第一次陪著謝晨行走江湖一樣,扮演著一個默默無聞的角色。就算是懷景奇他們也不知道懷驥與懷冶良過去的故事,只是看著師父的樣子,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去打擾懷驥。
等快到觀江城的時候,新年早已經過去了。
謝晨和曹曦的生那,謝晨的傷還沒有好,一行人找了個酒樓,九個茹了一大桌子菜,謝晨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懷驥前輩好好醉一回,他看得出來,對於懷冶良前輩的離去,最傷心的其實是懷驥前輩。但是懷驥前輩沒醉,他倒是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
滿了十五歲,便是十六歲的少年郎了,這謝晨想到了很多很多,從他十二歲第一次離開家門開始,他遇到了很多很多人,也有很多人不斷與他分別,有些分別還有再見的機會,有些分別,就只能在回憶里見到了。他與懷冶良前輩的相處時間也不過半年而已,但是這半年經歷的,可能有些人一輩子也遇不到。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之後了些什麼,可能還了些不該的,但不管怎樣,這還是這樣過去了。曹曦也沒有勸他,反而還和他喝了一杯,一口就被辣的滿臉通紅。可能她想的也和謝晨一樣,傷心的人,總需要一個宣洩的理由。
他倆生沒幾,就是暮長雲的生,這也是新年,去年的這,他們還在寒山村,兩家人坐在冬的燈火旁,那時候誰也想不到未來會是什麼樣的。顏瑜對暮長雲的疼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借著醉意,她暮長雲很像她的時候,沒有朋友,也不話,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家裡的兄弟姐妹從就被家裡的大人灌輸著競爭的思想,所以在她見到暮長雲的第一眼,她就被暮長雲那個倔強又孤單的影打動了。
時間就這樣邁入了仁楚三十五年。
快到觀江城的時候,賈生向謝晨他們辭別。事實上,從離開方谷郡之後,謝晨與賈生的話便越來越少了,從他們相遇至今,好像一直都是很有緣分的,江上初遇,到卞城的重逢,每次賈生都給了謝晨他們很多的幫助。
謝晨對賈生的辭別自然是沒有什麼多的了,賈生也笑著以他們的緣分,未來肯定還有再見的機會的。只不過謝晨,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聊過了,約著賈生去簾地的一間酒樓,就他們兩人。
謝晨特意挑選了酒樓一處偏僻的地方,可能是現在氣寒冷的原因,大家都不願意出門,整個二樓就只有他們兩人。
兩人也沒有喝酒,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僅有幾碟菜而已,一人一壺茶。
「賈生兄,對現在這個仁楚帝國怎麼看?」
聽到謝晨一開口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賈生也是愣了片刻,笑著:「當今下歌舞昇平,一切都朝著無比繁榮的方向發展,自然是不錯的。」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我出來的時間雖然不長,年齡也不大,但是僅憑我這幾年所見的,雖然有些地方還是很差強人意,但是總體來,仁楚的百姓生活都是很好的,沒有戰亂之苦,也不用為溫飽發愁,實在是史書上都難見的太平盛世。」
謝晨完這句話,端起茶酌了一口,然後手裡端著茶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加上。
「如果,如果有人要破壞這太平盛世,想讓這下再次陷入戰火之中,賈生兄覺得,那樣的人該怎麼評判呢?」
賈生與謝晨對視半晌,臉上的笑意不變,視線卻漸漸轉移到了窗外。
「如果只是單純的向想讓這下陷入戰火,我覺得自然是不可饒恕的。」
「難道賈生兄覺得想讓下陷入戰火中,還有什麼正當的理由嗎?」
賈生眼睛看向窗外,久久沒有回答。
「不如叫一壺酒如何?」
謝晨聽到賈生突然沒頭沒尾的了這樣一句,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默默起去拿了一壺酒,給他和賈生一裙了一杯。
賈生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深深嘆了一口氣。
「謝晨兄弟,有什麼想問的,便直接問吧。」
謝晨也同樣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樓頂的積雪好像都被這一聲震的落下了一些。
「我想問,林書萬,林兄,現在怎麼樣了?」
「或許,死了吧.……」
謝晨一聽這個回答,瞳孔頓時縮了一下,一臉凝重的就要去拿手邊的劍。
「不用緊張,謝晨兄弟,其實我覺得……很可惜,如果你晚一些發覺的話,我們可能還能多做一些時間的朋友,你知道嗎,其實我是真心想與你交朋友的,和你一起相處聊的感覺,讓我感覺很好。」
謝晨沒有回答賈生的話,劍已經被他拿在手中了,表面上還坐在桌子邊,但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了。賈生就好像沒有注意到一樣,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不過這次他的視線也已經轉了過來,雙眼帶著淡淡的笑看著謝晨。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呢?先別,讓我猜猜。恩……以我對你的了解,應該不是你懷疑我的,是那位曹曦曹姑娘吧?果然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早知道當初的長川縣就應該先把她解決掉的,這樣或許我們能一直做朋友也不定。」
看到賈生這個樣子,又聽到他這樣的話,謝晨一下子反而不那麼緊張了,放下了手中的劍,又給自己和賈生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敬了賈生一杯,賈生也沒有推辭,然後兩人便喝完了這最後一杯酒,以朋友的份喝的最後一杯酒。
「現在,咱們再來好好談談?」
賈生看著好像已經放鬆下來聊謝晨,笑著問了一句,儼然就像他們才認識時那樣,儒雅且隨和。
「那就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