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從未聽聞
等謝晨和懷景奇他們回到客棧,謝晨好奇的問了一下剛剛那頓飯花了多少錢,懷景奇漫不經心的說出一個數字,頓時都要把謝晨的酒嚇醒了。
二十兩!
一頓飯二十兩!謝晨現在恨不得把剛剛吃的都吐出來,去找那老闆退錢。
二十兩什麼概念,一戶普通三口人家,就算是家裡不種地了,二十兩也夠他們生活好幾年的,自己居然一頓飯就給吃了?
這要是被他娘知道了,不把他屁股打成八瓣兒才怪!
仁楚的糧食價格並不貴,再加上還有土豆那些高產作物,一般百姓根本不存在餓死這回事,只不過貨幣價值高,一斤大米的價格不過十幾文錢,一兩銀子就可以買一百來斤了,所以二十多兩,真不是一個小數目。
雖然花的是景奇兄的錢,但景奇兄的錢那也是錢啊,好兄弟錢啊!雖然他們也不是消費不起,不差這點錢,但是一想到這麼多錢就吃了一頓飯……怎麼想都心疼!
那醉滿樓太黑了!以後再也不會去他家吃了!
最終他還是滿是心疼的回房睡覺去了,第二天本來以為就要離開了,這地方,他是真不敢呆了。
沒想到顏瑜又邀請他們去看一個什麼拍賣會,聽說今天壓軸的東西很是稀有,也不用花錢,就去見見世面。
謝晨再三確認是不是真的不用花錢,要是不用錢就能進,那拍賣場怎麼坐得下?
顏瑜對這少年高手的習性也是有些了解了,最後終於說是因為他們顏家與這拍賣行的老闆有交情,所以他們都可以免費進場,謝晨這才放心。
見世面,長見識嘛,謝晨最喜歡了。
謝晨以為的拍賣場,那裡面肯定是人潮湧動,各種叫罵歡呼,一片的亂鬨哄,誰知道這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
這拍賣場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在這裡面,全部都是單獨的隔間,並沒有那種一群人坐在一起,然後爭相競價的場面。
謝晨他們一行在一個位置偏中間的隔間,隔間面積不大,他們五人在裡面差不多剛剛好,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軟皮椅子,桌上放著一些小吃還有茶之類的東西,不過估計也用了很多冰塊降溫,在裡面呆的時間長了居然還有几絲涼意。
謝晨沒錢買,但是這不妨礙他看啊。
拍賣的東西五花八門,什麼武功秘籍,古董字畫,甚至還有什麼某個女子用過的手帕,坐過的椅子,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有什麼動物的毛皮糞便……
謝晨看到了一把劍,很是心動,他的那把劍,在上次對付黑袍人時,被那黑袍人兩把火焰短劍砍的都快斷掉了,已經是不能再用了,不過那劍怎麼說也是他自己親手開的鋒,所以他的劍鞘里,現在放著的其實是半把劍。
不過,聽那上面主持的拍賣的人嘰里呱啦吹了一大堆后,報出的起拍價就讓謝晨絕了那個念頭。
一百兩起拍。
什麼東西就賣一百兩?黃金打造的嗎?一百兩都夠他在外面買五把絕頂的好劍了!
最終那把劍被別人以一百五十兩的價格拍走,謝晨只感覺那人肯定是有病,不過一想到那某位女子用過的手帕都能被拍到五十兩,也就不奇怪了。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有錢人都有病!
不過那個什麼宮小姐,到底是個什麼人有機會一定得認識認識,啥都不用干,把她坐過的椅子都搬來賣就能發財了!說不定還能跟她合作合作,自個兒產手帕,讓她對外宣稱那些都是她用過的,那銀子不是嘩嘩的來?到時候跟她五五分賬!
就在謝晨胡思亂想間,今天壓軸的東西就要出場了!
由於這場所都是一個個的小隔間,所以這壓軸物出場,並沒有引起什麼喝彩這類的,還是庚玄叫了謝晨一聲,謝晨才從那發財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然後他往檯子上一看,差點兒把下巴驚掉了。
那中間的拍賣台上,放著一個金子打造的籠子,籠子上還點綴著許多名貴的花朵,籠子底放著一些獸皮還有許多名貴的絲帛,上面還吊著一些估計是珍珠的東西,不說別的,就這一個籠子,恐怕都值上千兩白銀啊!
黃金是什麼?黃金可不是什麼奢侈品,在仁楚,黃金就是貨幣!硬通貨!一兩黃金就是十兩白銀,就是一萬文錢!
最最重要的,這黃金打造的籠子居然只是一個裝飾,包括那什麼獸皮絲帛,或者珍珠,統統都只是為了襯托正側身半卧在金籠中的那位女子。
「相信在場的諸位都聽說過,有一人種,不管男女,生來便於常人不同,膚白如雪,碧眼金髮,而且許多女性看起來與我們正常人看起來,別有一番美感。不過除了長相外貌與我們有所差異,其餘一切地方,不管是體貌特徵還是生活習性,都跟我們一模一樣!
相傳在從前百國紛亂的時候,他們還有獨立的小王國,但現在已經很少很少見了。小人可是聽說,這樣女子所誕下的孩子,只會更加美麗,這女子今年正及笄,尚是完璧之身。
諸位,眼前的這位女子,想必大家都看得見,小人也就不再多言了,起拍價。
一千兩!
謝晨這下聽到這個數字居然沒什麼反應,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場中心的女子。
確實如那拍賣的人所說,碧眼金髮,皮膚白得跟雪一樣。
隱隱的,他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在寒山村,第一次見到楚齊他們,第一次聽曹先生說起外面的世界,就像是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
顏瑜看謝晨那麼出神的盯著那個異族美人,還以為他是動了什麼心思,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大概明白了謝晨的脾氣,所以不禁打趣道。
「怎麼,謝晨小弟弟也看上了那個美人兒?要不要姐姐花錢給你買下來?多的姐姐不敢說,幾千兩銀子,姐姐還是拿的出來的。」
謝晨就像是沒聽出她的打趣一般,朝著顏瑜鄭重的行了一禮。
「顏姑娘走南闖北,想必見多識廣,能否給我講講,這仁楚到底有多大?像這樣的不同的人,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