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凌天指著天予閣上空出現的靈氣「那靈氣不應該出現」
「什麼意思？」
「那是只有靈主才能控制的靈氣，據我所知靈塵現在不可能會控制到如此地步……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靈塵已經不是靈塵，而是……真正的靈主」
「真正的靈主？她不就是……」
「不，靈塵只是選定為靈主，但她並非靈主，據我所知靈主並無轉世也無傳承，靈主永遠都只有一人」
「你的意思是說……是誰靈塵她……她會……」凌翊寒並沒有等到凌天的回應，張皇地跑向天予閣
此時天予閣外早已圍滿了人，都是被這醇厚的靈氣吸引而來
而下一秒那靈氣突然消失
凌翊寒「怎麼回事？靈氣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凌天「進去看看」
「可這大門緊閉，周圍還有那麼多人」
「跟我來」
凌天帶著凌翊寒繞到離陌府不遠的一個巷子中，張望確認沒有人跟著開啟了牆上的機關，帶著凌翊寒立刻進去
凌翊寒「你來過這？」
「來過，那是我還不是劍靈」凌天說這話時有些心酸
凌翊寒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劍，又有多少劍和凌天一樣，他們的痛苦又有何人知曉，貪戀靈氣，權利的人啊！眼中除了自己便無他人，更不必說擔心他人的痛楚
「若我尋到釋放你的方法，我定會還你自由」
「但願吧！」方法？凌天知曉那麼多時，也不是沒想過，若真有此法，他又何必在劍里一呆就是這麼久
靈塵，察覺到有人進入了天予閣中「有人闖入」
離殤「我立刻去查探」
「不必了，他們已經來了」
說著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來的人正是凌翊寒，凌翊寒剛想伸手門被打開了
靈塵抬眼並未看向凌翊寒，而是在他身側的凌天「凌天，如今做了劍靈，便可罔顧那些規矩了嗎？！」
凌天立刻行禮，確實是他莽撞了「請靈主贖罪，今日……今日確實是我有些莽撞」
「莽撞？呵，這可不是可以用莽撞二字就能搪塞的，你也曾是古靈族中人，應該知道天予閣立在人界的規矩，非請誤入」
「請靈主責罰」
凌翊寒雖然不清楚是什麼狀況「靈塵」
「我族中之事，你一個外人想做什麼？」
靈塵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僅僅是凌翊寒，在她身邊的離殤和跪在地上的凌天都驚愕，靈塵怎麼會說出這些話？
離殤看著靈塵，當初靈塵一次兩次地為了這個小子，豁出性命，如今竟然會斷得這般無情？
凌翊寒看著靈塵看著自己陌生的眼神，那句「外人」深深地扎在自己的心上，他想起來，他們之間早已經沒了緣分，那線……斷了「靈塵，我……我……」
「你想說什麼？說過去？」
「不，我只是想……」
「想什麼？守護我眼中的美好？呵，還是說什麼守護我的話？嗯？當初你是身為兄長，後來是因為朋友，現在又以什麼身份來說這些空話」
「是，是我沒有自知之明，是我當初不夠堅定，你問我是否相信你的時候，我竟然猶豫，是我……是我的猶豫竟然親眼看著你在冥淵看著你墜入火海，我……」
「那你現在來此又所謂何是？因為信任？還是要來質問我？呵，人啊！就是這般，一次不信任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我本就殊途」靈塵看向凌天「凌天，你認人的眼光實在太差」
「是」
凌翊寒「他現在是我的劍靈，是我要求讓他帶我上來的，你若是怪罪，錯在我，你若想懲罰便懲罰我吧，與他無關」
「劍靈？凌天，你知道的，犯了事的下場，而今竟然有人為你求情，來這天予閣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犯錯的是你，求情的是他，這應該怎麼算呢？你說呢？凌天」
「凌天，明知故犯，自當領罰，雖現為劍靈……」
「靈塵！！你真當要這般逼凌天嗎？他也是你的族人，你當要這般絕情？」
靈塵笑了看著凌天「我給你一個機會，要麼按規矩辦事，要麼將你逐出古靈族，自此你只是一個小劍靈，這可是他替你求來的，興許你還可能或者」
「凌天自願領罰，請靈主責罰」
凌翊寒想不通為何事情會發生道這般地步「凌天！！」
「好」靈塵看著凌翊寒「你，可以走了」
「什麼？」
「還想我送你不成？離殤，送客」
「為什麼？為什麼你變成這樣？」
「送客」
離殤一揮手直接將他帶了出去，凌翊寒還想回去，但離殤攔住他「別去了」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
「你現在還來問為什麼，有用嗎？她是莫寒的時候，你說的承諾你做到了嗎？她是靈塵的時候屢次救你，你呢總是在她最關鍵的時候出來搗亂，分她的心，現在……現在不一樣了，她不是莫寒，也不是靈塵，她現在是靈主，真真正正的靈主，即便你身體里有古靈族的血脈又如何？你依舊不是她的族人，所以你最好走遠點，這是你唯一能做的對她好的事情」
「我……」
「你最好想想你為什麼來這，為什麼來找她？若你真的相信她，你為什麼不再魔族好好待著！」
離殤說完轉身走了，凌天帶凌翊寒走的那個通道被離殤封了
凌翊寒現下只是孤身一人，就連凌天劍也……「凌翊寒啊！凌翊寒，這些都是你自己累下的代價，是你活該，你沒珍惜她，失去后後悔，那些堅定的話說過絕不會再做，可你依舊負了……相信她就這麼難嗎？啊！」
凌天看著靈塵久久沒有說話
靈塵「凌天，直到我為何要將你留下嗎？」
「不知」
「你曾是古靈族最強的幻師，也是世上僅存的幻師，所以我需要你，給他們編製一個夢」
「他們？是……」
「起來吧」靈塵走到窗邊
凌天起身走了過去「這個陣法……」
「不久之後我會送你進去，到了那裡接替我給他們編夢，我會留在這裡了結這一切，但在這之前，你不得和其他人透露一個字，否則你清楚」
「是」
凌天看著她的背影，很像那個畫像中的靈主的畫像，當初自己偷偷看那捲軸的時候無人知曉內容，在自己看完之後那捲軸也消失了，唯一知曉的是靈主永遠只有一人，不會si，所以……
古靈族因靈主而立足，所以靈主的命令是他們必須遵守的
「你走吧！」
「好」
整個房間只有她一人，她摸了一下心口的位置「為何我的心還會痛，難道這最後一斷是斷情？確實，情最難斷，凌翊寒你當真是我難斷的孽緣，我……呵，這條命從不屬於我」
離殤回來「他走了，很難過」
「知道了」
「你難道就這樣了嗎？」
「不然呢？留下他？讓他再添亂嗎？你是嫌我命不夠短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好了，別說了好好準備吧！處理完這裡，就回隱山處理那裡的事」
「是」
陌喧呆在雪域越來越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陣法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布好，竟然還不用維護陣法的運作，屬實奇怪的很，而且自那之後靈塵就沒有再聯繫過他們
他也感覺得到隱山中有異樣
「予問，予天有傳來什麼的消息嗎？」
予問搖搖頭「沒有，就是很奇怪，就像是斷了一般，我傳出去的消息都沒有回應，而且各地的聞者也沒有任何消息，最奇怪的是……」
「什麼？」
「最奇怪的事有一部分聞者也失去了消息」
陌喧皺著眉想著所有的事情，從最開始，從……驚地站了起來立刻吩咐予問「你帶著人收好這裡」
「好，啊？什麼？閣主你要去哪？靈主不是說……不是說讓我們守好這裡嗎？我……」還沒等說完陌喧頭也沒回離開了「這是什麼事這麼著急？」
陌喧加快腳步往靈塵所在的地方敢去「真是這丫頭從不讓我們省心，不行我得通知一下他們」可是傳音術不管用，聯繫不上他們「這是怎麼回事？言笙！！藍淵！！丹茗！！哎呀，這是怎麼回事？」
靈塵看著出了天予閣，悄無聲息的到了城主府，走到一個房間里
房間里的人正是白城主
白城主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莫寒？！不……不靈塵，你為何來此？」
「為何？是啊為何？當初你攻入隱山有時為何，如今我只不過是換了個站位，我站在了你當初站在的位置上，而你……」
白城主並沒有害怕，而是笑出了聲「我準備好了，我知道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便是做了再多的事，傷害都在，這麼久說不恨，很難吧！」
「恨？放心，我不會sha你，我不會同你們人一般冷血無情，我只不過要利用你把他們都引來而已」
白城主有些慌了「為什麼？錯都是因為我而起，不關他們的事，不要傷害他們」
「我說了，我不會和你們人一樣，無恥，睡吧，睡著了，醒了一切都結束了」
白城主視線越來越模糊，慢慢地陷入了沉睡，靈塵看著桌案上的東西，將它們一個個摔在地上，弄出聲響
「所有的事都在計劃之內」
離殤已經通知了城中的聞者，安排好位置，只等靈塵的通知了